而,九歌,跟牡丹之間有隱瞞着我些什麼?
我茫然不知費解,而芝諾卻在耳邊微笑,“白鄂,不知道你知不知道一些事情,關於牡丹的,也管與暮嵐曾經喜歡過的白鏡笙?”
“什麼事情?”我一驚,立時從疑惑之中回神,聽着芝諾的話,不由得問着。
“牡丹,是白鏡笙從小到大的好朋友,就像我和你一樣的。”女子淡淡的話語在我的耳邊激起千層浪,牡丹竟會是白鏡笙年少時候的朋友,可是......
“你想說,白鏡笙高高在上,而牡丹如此低俗她們怎麼會做成朋友的吧?”芝諾從我的眼神裡看出我的疑問,笑得更加明媚了。
“爲什麼?”我收起嚴厲的疑惑,不再自己追尋,只是問着,“你從哪裡聽來的,怎麼會知道?”白鏡笙跟牡丹的關係連我都不知道,可是芝諾怎麼會知道?
“別這麼急。”看到我的樣子芝諾收起了笑意,繼續說,“因爲們從小一起長大啊,在牡丹的心裡白鏡笙是這個世界上最最重要的人。”
我忽然想起,千年以前我唆使牡丹傷害九歌的時候,原本牡丹是不屑的,到最後只因爲我的一句話,她便沒有言語的去找了九歌的麻煩,我一直不得其解,知道今天,我想一切都會有一個圓滿的答案。
“你知道麼?我覺得九歌真美麗,是這妖界最美麗的女子了,我想她一定比當年王,愛着的白鏡笙還美麗呢,她們長得可真像。”
這是曾經我對牡丹說過的話,我一直以爲牡丹是嫉妒九歌會得到花妖們思慕的對象暮嵐的歡心所以才下狠手欺辱九歌,不過現在想來當年種種全然不是這樣。
如果真的如同芝諾所說,白鏡笙和牡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她們之間相互惺惺相惜,那麼能解釋的答案只有一個,那麼便是,牡丹的生存,不過是在替那魂飛魄散的白鏡笙守着那對她深深喜歡的妖王暮嵐,她不是因爲暮嵐,只是爲了昔日好友白鏡笙。
僅此而已。
她怕暮嵐會被剛剛出現的九歌搶走,白鏡笙的暮嵐不應該被搶走,所以,她要護着所有屬於她的東西,即便是用死亡來換取,也在所不惜。
這便是,白鏡笙的友誼吧,跟愛情一樣,她的朋友就算是死,也待她那般美好。
如果,她將真相一一告知暮嵐她的下場一定不會是活妖爲祭。一定不是。
“你,想明白了吧。”芝諾在耳際低低的笑了起來,“我們都被騙了不是麼?”
我微微差異,不解她爲什麼這麼說,卻看見身旁女子淺淺的笑意 ,眼裡一片漆黑。
芝諾,什麼時候竟變成了這樣,什麼東西,在我不知道的時候,面目全非。
也許並非一時而起,一切都不算是偶然。
芝諾,芝諾......
“我們,被騙了什麼?”我迎上她微笑如花的眼眸,聲音裡少了原有的溫和,我一直以爲,芝諾幫助我回事一無所求,可是在這樣充滿貪慾癡纏的世界裡又怎麼會存在無回報的幫助,即便芝諾是充滿靈氣集天地精華於一身的靈芝草,也是不例外的。
“我們被刑架上將要祭祀的牡丹騙了。”芝諾無不嘲諷的說:“她以爲演一出自編自演的劇目就可以讓那個人沒有後顧之憂麼?如果沒有靈境的話......”
靈境......
“芝諾,你在說什麼?”我捏了捏僵硬的指頭,努力的微笑,“爲什麼我聽不懂?”
“以後你會懂的。”芝諾的微笑越發的美好,卻讓我的心越發的冰冷淒涼。
牡丹與九歌之間真的不想我看到的那樣麼?或許真的有什麼東西被我忽略了,那,到底是什麼?爲什麼牡丹看到九歌會有那樣的表情,爲什麼芝諾會提到妖界傳說中能看到所有往昔的靈境,爲什麼,我會什麼也不知道?這一切,到底爲什麼?
我不再看她一眼,只是見到那個孤獨的女子靜靜的走了進來,她不動聲色的迎上牡丹關切的目光,眼裡泛起我從未見過的悲傷與寂寞,那寂寞裡有說不出的茫然和不知所措,我想,就連九歌也不知道爲什麼會在見到牡丹奄奄一息的剎那,失神。
“你,一定要幸福。”那是牡丹無聲息的對九歌說的話,聽不見聲音,我卻將那脣語看得清清楚楚,牡丹漆黑的眼裡爬過遺憾的淚水,滴在白皙的臉頰,寂寞孤寂。
九歌沒有回答她的話,只是靜靜的找到位置坐下,靜靜的看着那個即將被才、祭祀的女子,眼神澄澈寂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