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會是這樣,她一定不會信豐小外甥的‘七年之癢’的話。
她一定會在羅棋第一次站在學校操場上對她吼‘包子,做我女朋友吧!’的時候,就答應跟他交往。
回去的路上,包淺淺抱着紙巾盒,一邊擦眼淚鼻涕一邊哭訴。
“那次我跟他吵架,把手裡的文件夾丟他腦袋上了,把他額頭都給劃破了……”
“我去外地實習的時候發高燒,他從南到北穿過了大半個中國來給我送藥……”
“有女生追求他,我一生氣不理他了,大冬天的他站我家樓下一晚上,差點被凍死……”
她越說越傷心,聲音都變了調,眼淚開了閘的水一樣流個不停。
風輕寒一路沉默的傾聽着。
“我恨黃英。”
哭的累極了的時候,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座椅上,忽然喃喃開口:“她毀了我,毀了羅棋,我希望她一輩子都不幸福。”
風輕寒沉默的看着前方灰濛濛的道路。
良久,才淡聲開口:“她會一輩子都不幸福的。”
這算是一個承諾。
可包淺淺沒聽到,昨晚爲了給羅棋做平安符,她一整晚都沒睡,一路上又哭了那麼久,早已經倦極的睡了過去。
她睡的很沉,以至於回到陸宅的時候還沒有醒過來,風輕寒探身將她從車裡抱了出來。
她腦袋鑽了鑽,在他懷裡找了個舒適點的姿勢又睡了過去。
這一幕,遠遠的透過落地窗,落進了正在客廳裡喝茶的陸念川跟白素素的眼中。
“輕寒這是在做什麼?”
白素素臉色微變:“對個外人這麼熱情?我怎麼沒見他對我們這麼關心過?”
陸念川神色冷冷的看了她一眼。
白素素被他清冷的眼神盯的一陣窒息,悶悶的閉了嘴。
女傭早已經提前打開了門,風輕寒抱着包淺淺進來,很快察覺到了沙發中的人,擡眸看向他們:“回來了?”
陸念川微笑着點頭:“嗯,剛回來沒一會兒,你們去哪兒了?”
“送她的一個朋友出國了。”
風輕寒說完,便徑直抱着包淺淺上了樓。
陸念川斂眉,盯着手中白瓷茶杯中舒展開來的嫩綠新茶,眸色暗沉。
“念川,你最好盯着輕寒一點,別出了岔子。”
白素素終究還是沉不住氣,再次氣呼呼的開口:“先輩們給我們的教訓還不夠麼?他不收着點心,萬一真動了感情,到時候被十哥知道了,咱們誰都保不住他!”
對他們這種人來說,可以肆無忌憚的跟異性談情,卻永遠都不能碰觸‘愛’這個字,否則便是一場避免不了的血雨腥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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