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淺淺從未想過自己居然還有幸能在電視以外的地方見到那傳說中的‘槍’。
裝睡吧,說不定那人會饒了自己一命。
她在心裡這麼告訴自己,身體卻控制不住的衝過去推開了旁邊牀上的那抹嬌俏的身影。
或許是因爲她跟她一樣討厭白素素,也或許是因爲她是陸念川的貴客,她如果死了,陸念川一定會很頭疼的。
“啊——”
很輕微的一聲槍響後,尖銳的疼痛瞬間襲擊了她的神經。
臥室的門幾乎在下一瞬就被人狠狠撞開了,兩名黑衣男子急速闖入,樓七七一臉迷茫的從地上爬起來,雪白的紗窗輕輕拂動了下,剛剛還在臥室正中央的人,眨眼間消失不見。
“樓小姐!”
燈光驟然大亮,兩名黑衣人立刻衝上去將樓七七攙扶了起來:“您怎麼樣?有沒有受傷?”
陸念川跟白素素聞訊趕來。
看到雪白牀單上浸染的鮮血,陸念川臉上的血色頃刻間褪了下去,推開眼前礙事的人幾步衝過去將跌落在牀的另一邊的包淺淺抱在了懷裡:“包子!”
原本瞄準了樓七七腦袋的一槍,因爲包淺淺的突然出現,擊中了她的肩膀。
殷紅的血水浸染了她淡紫色的睡衣,染出了一片片妖嬈的紅。
她痛的滿臉是汗,大口大口的喘息着:“疼……”
陸念川立刻將她打橫抱了起來向外衝,同樣趕過來的風輕寒一眼看到他懷中染滿鮮血的人兒,臉色一變,一聲不吭的追了上去。
白素素恨恨咬脣,不情不願的也跟了上去。
風輕寒捏着手術刀,面色緊繃的看了眼同樣穿着隔離服的陸念川:“她懷着孩子,最好不要打麻醉劑。”
普通的胎兒或許沒問題,但包淺淺腹中的孩子本身就很脆弱了,如果強行打麻醉劑,或許會有流產的可能性……
陸念川擡手輕撫了一下包淺淺滿是汗水的額頭,緊抿的薄脣微微動了動:“打。”
“不要!”
包淺淺急促喘息着,艱難開口:“不要……打麻醉劑,我、我能……撐住!”
燈光明亮,映在她佈滿了細密汗珠的小臉上,慘白一片。
陸念川握着她的手的手無意識的收緊。
風輕寒捏着手術刀的指也控制不住的收緊。
將皮肉生生割開的痛楚不是常人能承受住的,更何況她一個剛滿20歲的小姑娘,未經大風大浪,心理承受能力會更弱一些。
但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整個手術過程,長達二十分鐘的皮肉翻攪中,她居然硬是咬牙沒有叫出一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