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八章 見證

“天不絕我南洋漢商。”

“大魏又回來了!”

“是天不絕我華夏啊,蒲行風得了勢,打下南洋,再得大魏南方,信了天方教,以後幾百年上千年都不得翻身,我漢人自先秦兩漢,薪火相傳至今,要是爲天方所滅,真是千年之下的罪人!”

“不會了,不會了,有此水師,再有如此多的精銳府軍將士,蒲行風不是對手,他死定了。”

蒲行風和呂宋二盜一樣,做事完全沒有底線和下限,很多海盜只是求財而已,如顏奇那樣殺人當樂趣的變態畢竟是少數。但蒲行風就是爲了搶奪地盤,推廣教義,在他所至之處就完全是血與火形成的地獄,他就是要用殺戮震懾人心,迫使敵國的百姓歸附依順,然後獲得土地和大量的奴隸。

在蒲行風縱橫南洋的十多年裡,死在其手中的南洋土著和漢人不知道有多少,其殺戮的數字怕是自己都記不清楚,最少也是在幾十萬人左右。

每個蒲行風的部下都是兩手染滿鮮血,加上顏奇和劉旦這兩個打手,南洋各國不分土著還是漢人移民都是被他們禍害慘了。

當看到強大的大魏水師又出現在眼前時,人們的震撼,興奮,乃至遏止不住淚水,很多平時性格強硬而堅毅的男子們,不分年長還是少壯,都有不少人流下了激動的淚水。

“必勝!”羅方仁帶頭,過萬南洋漢人組成的艦隊,開始此起彼伏的歡呼起來。

……

“完了,這下完了……”顧不得四周天方同族的感受,也不再害怕被蒲行風下令斬殺或是直接丟入大海,蒲壽高尖着嗓子,如婦人般的叫喊起來。

四周的天方人其實也是差不多,再強悍兇殘的戰士也只是藐視他人的生死,視奪取他人性命爲樂事,卻是不代表樂於被人奪走自己的性命。

蒲行風靠的住的精銳不到五萬人,主力戰不到二百艘,那些小船看似多如牛毛,戰力卻是相當令人懷疑。

縱火船上如果全部是天方戰士,在教義和宗法加上軍法的約束下能夠視死如歸的拼命,這一戰蒲行風還有不小的機會,畢竟是一攻一守。

但那些小船上的將士雖然不少,但多半是附庸勢力的雜兵,他們沒有逃跑已經算是不錯,駕着起火的小船撞擊敵艦,冒着九死一生的絕大危險替蒲行風拼命,想想也不可能。

很多天方人都是面色慘白,有人也和蒲壽高一樣發出驚呼聲。

他們已經知道了敵人的強大,此前的戰事他們已經輸多贏少,但在此之前他們也是和蒲行風一樣,認爲是沒有集中力量與魏國水師決一死戰,只要下定決心,以天方將士的精銳和敢死,面對優勢的魏國水師也不是沒有一拼之力……這種心理狀態並不奇怪,天方人在這一片海域已經縱橫十多年,臣服了滿刺加這樣的大國,這些小國根本沒有還手之力,魏國的海域也是一片空虛,在十多年前他們就夥同其餘海盜,成功的襲擾了大魏福建路,那可是魏國的海疆重鎮,結果還是被攻克一府,殺戮的相當爽快。

廣東南路也是被威脅,魏國毫無辦法。

曾經的志得意滿,驕狂無比,甚至期望在這南洋和魏國地方打造出不遜於天方本土的大片地盤,誰曾料想的到,居然沒有幾年時間就節節敗退?

曾經的各大王者,紛紛被滅,傳聞中強大的大魏水師,再度降臨?

“完了,完了……”蒲壽高喃喃自語,戰艦搖晃着,他有些頭暈,不過此時他已經什麼都不在乎了。

秦王是什麼脾氣,蒲壽高太清楚不過了,只要是犯了錯的罪人,秦王絕不會寬恕,自己也沒有得到寬恕的可能,更沒有理由被寬恕。

身爲外人被大魏收容,卻是一直蟄伏在大魏,損害大魏的利益,心向母國和自己的族羣,不惜害死無數大魏百姓。

自己一旦被抓就必定被處死,而且會被押回福州,受到審判,然後在萬人的注視和唾罵聲中被斬首示衆。

一想到那樣的慘厲結果,蒲壽高根本沒有辦法鎮定下來,他還有很多財富,在天方老家也有產業,但他回不去,不管是天方還是大魏都沒有他的容身之所。

這就是兩邊下注的下場,蒲壽高一步一步挪向船舷,最終慘然一笑,卻是沒有猶豫的便投身大海,在衆人的驚呼聲中,這個在福建路甚至大魏都相當出色和有名的商人,曾經與兩府宰執都有交往的大商人,就這麼直落下海,如石頭一般濺起浪花,然後在起伏的海水中掙扎片刻,接着便是沉入海底。

蒲壽高的結果也如石頭一般,沒有人在意,更沒有人關注。

蒲行風也是面色慘淡,他已經知道了自己的結局,這一場會戰沒有打他已經輸定了,對面的府軍艦船已經在排開陣列,準備攻擊,看到那些健壯的水手調整航行,老練精幹,那些披着鎧甲的府軍,手中的長矟如密林般的排在船舷之側,那些拿着盾牌和橫刀的戰士,身上的甲冑亦在熠熠生輝。

一邊是正規軍人,受過最嚴格的訓練,也在鐵和血的戰場上捶打過,甲冑堅良,手持銳兵,一邊是海盜爲主,過半部下心思詭異,根本就時刻想着逃走。

加上艦船數量上雖然蒲行風一方多出很多,但千多艘船都是小船,多的容納幾十人,有一些槳般只能容納十幾人,就是小型的近海漁船而已。

在軍艦的總噸位上,在艦船的質量上,還有近戰將士的能力上,毫無疑問大魏的秦王府軍水師都是處於完全的碾壓狀態!

蒲行風的臉上顯露瘋狂之色,他高舉雙手,大喊道:“真神在上,庇佑我等戰勝強敵!”

“庇佑……”

“向神祈禱……”

無數天方人高舉彎刀,向天祈禱,身上的鎖甲在晃動之下發出嘩嘩的響聲,這是他們最後的辦法,也是最後的手段了。

……

“與敵艦迫近了。”鄧文俊已經回到自己的艦上,這艘艦上也有艦長和大副等五官五長,負責軍艦的運作和對水手的指揮,同時有一個營三百多人的府軍將士,由一個營指揮負責指揮這些府軍。

在總體上是艦長負責,日常的水手管理,艦船維護,航向,停泊,包括遇敵是否交戰或避讓,都是由艦長負責。

艦長不光是水師出身,還得到講武堂接受步戰訓練,同時到府軍的步兵中歷練,知曉步兵,方能身爲艦長又指揮水師的陸戰官兵。

水師官兵,則不僅要精通陸戰,也要接受在船上接舷,跳幫等戰術技藝的訓練,同時要精通水性,知道精淺的操控船隻和在船上長期生活的知識,他們的訓練期普遍要比普通的步兵長的多。

這也是府軍的體系之中,在水師艦船上的炮手俸祿最高,其次是騎兵,再次是水師官兵,最後纔是陸軍官兵的原因所在。

這其中一些重要的技術兵種,能掌握技能的老兵轉爲專業軍士,所領的俸祿不在中下層的武官之下,甚至更高,這便是原因所在。

在鄧文俊身邊是兩個高大的荷蘭人,此外便是艦長,大副,府軍團指揮等人,另外便是舷炮的炮長。

大副便是黃來福,他是從某艘小型軍艦的艦長調到這艘主力艦上來任大副,其實以他的資格已經夠當主力艦的艦長,只是鄧文俊這艘主力艦,還有劉益所在的主力艦,田恆所在的主力艦,這三艘大艦都是過千噸,這艘是新的中一號,也是噸位最大,最爲強悍的旗艦。艦上配屬的官兵就有整整一個團,還有一個營的炮手,船上連水手帶官兵超過兩千人,是一艘當之無愧的超級鉅艦,以黃來福的資歷和功勞,當大副已經算是認可了他的實力,艦長則是由更老資格的鄭紹來擔任,也是最早效力於南安侯府的水師人才。

“安排將士準備撓勾和擋拍。”鄧文俊瞟了一眼海上,亂麻一般的敵船已經順着海風急衝過來,如果說一切都很不利,今天的風向算是海盜的盟友,敵方順風。

戰事初起,劉益所在的旗艦已經發布命令,所有戰艦按各分艦隊擺開成一字形。

大量的艦船在海面上拉開,擺開成一字。

陣而後戰,這個宗旨不僅貫徹在府軍陸師,騎兵,也包括水師。

一字陣形,受過嚴格訓練的府軍將士,制式鎧甲,兵器,制式的交戰手段和辦法,完備的旗語指揮,這些東西也是水師克敵致勝的法寶。

“接近了。”航行中的大船破開海水,形成激流海浪,無數艘大船一併行動,簡直是有一種驚心動魄之感。

站在船舷一側的範尼克和馮科爾尼都是散亂着金髮,身上穿着航海者喜歡的短袍,腰間插着短火槍和匕首,加上精製的細鐵劍,標準的早期泰西殖民者的打扮。

荷蘭人,西班牙人,葡萄牙人等早期的殖民者對這一次的戰事都異常關注。

但現在他們的關注點已經不在亞洲的開拓和殖民地上了……他們身處的這隻水師之強大,之規範,其後代表文明的高度都令他們無比震驚,也根本不敢起什麼異樣的心思。

他們關注的是這支水師在戰勝天方人之後的打算,令他們慶幸的就是魏國人也就是中國人的進取心似乎不強,就算是在距離很近的南洋諸國,魏國人也就是打算建立牢固的貿易通道,還有少量的駐軍和管理各國的大臣,但一不掠走諸國的人當奴隸,二沒有建立殖民官府掠奪當地的財富,只是建立貿易渠道,駐守大臣也就是監督貿易,同時保障當地華人漢商的利益不受剝奪,如果有敢於爲難,甚至是殺害漢人漢商的事情發生,那麼管制大臣就會派出駐守軍隊去幹涉……

連續幾年觀察下來,荷蘭人和泰西諸國已經得出結論,魏國在南洋地界都無意直接統治,最多是逐漸的將當地歸化,形成一個文化和利益共通的大形文化和經濟圈,再有就是魏國負責區域性的軍事防禦,也就是如此而已。

和早期殖民者的殘暴血腥相比,大魏毫無疑問是更高層次的文明國度。

這個結論,在泰西諸國也是得到了廣泛的認可。

既然大魏在家門口都不會搞暴力殖民,對泰西當然也不會,並且由於貿易和文化宗教上的衝突,魏國和天方的戰事會持續下去,並且相當明顯,魏國現在最想做的也就是打通馬六甲,確保航道暢通,以使貿易額度成百上千倍的增加。

這並非誇張,在另一個時空的大明和各國的殖民者貿易,天底下三分之一數億兩的白銀在幾十年間就全部涌入了中國。

貿易的好處之大,獲利之豐,也是眼前這一場海戰的基本利益點之一,兩個荷蘭人,還有其餘艦船上的觀察者們,一邊被大魏的水師力量所震驚,另一邊也是不乏慶幸。

“魏國人準備很充分。”範尼克看着蜂擁來的小船,船舷邊已經有相當多的水師官兵舉着長長的長杆,可以將起火的小船推遠,有的直接用撓勾把小船勾住,防備的相當嚴密,在荷蘭人看來,對手是一羣烏合之衆,在準備充足訓練有素的大魏官兵之前,這些海盜毫無獲勝的可能。

“幸虧我們不會與中國人爲敵。”範尼克眼中光芒閃爍着。

“中國人也是文明國度,文明國度有相處的一套法則,只是在這一片地方,我們要低下頭,按中國人建立的規則來行事。”雖然不甘心,馮,科爾尼說的話倒是相當真誠,而且也是泰西人的共識。

這時嘶殺吶喊聲響了起來,很多小船遠遠的就點了火,海盜紛紛跳水,着了火的小船在海水中慢慢順流而下,海盜們如漁羣般的在海水裡遊動着。

這樣力度的攻擊毫無威脅感可言,在鉅艦之前,小船們被推擋開去,少量的撞擊過來的也被擋住,根本不足將大艦點燃。

海里的海盜紛紛遊走,也有不少身上着了火,在海水中翻滾求救。

更多的天方艦涌過來,這種尖頭鉅艦也曾經名噪一時,也曾經是大洋上的王者,但此時此刻,和府軍水師的這些方頭鉅艦規制的福船相比,個頭明顯都小了很多。

福船式戰艦不宜遠洋航行,遲早會被淘汰,但在此時此刻,卻是當之無愧的海上王者。

硬帆水密艙易於操控,不會容易下沉,城樓式的船尾能站立更多將士,更易近舷接戰。在火器輸出還沒有達到一定高度的此時,這支艦隊毫無疑問是無敵的存在。

遠方傳來悶雷般的響聲,接着是接連不斷的巨響響起。

兩個荷蘭人面色一變,趴在船舷邊觀看着。

桔紅色的火光接連不斷,接着中一號旗艦上的炮手們開始陸續點燃火繩,接着船身震動,火光噴濺,巨響不斷,火炮噴射,彈丸飛出,黑色的鐵質炮彈落在涌過來的海盜船上,可以看到大量的炮彈落在敵艦之上,打的敵船上血肉橫飛,無數白袍刀客被轟成血肉碎片,或是在船身上打出一個接一個的破洞,木屑橫飛,短時間內就是受損嚴重!

府軍的火炮毫無疑問口徑更大,威力更強,雖然府軍列裝的晚,但由於技術上的先進,在火炮的功能上,毫無疑問是超過了泰西諸國。

不同之處就在於千噸旗艦上也就只有十餘門炮,船首和船尾還有甲板兩舷,主要是福船與泰西船形制不同,無法形成二層和三層甲板列裝火炮,不能在船上裝列幾十門或過百門火炮。

就算如此,威勢也是足夠了。

大量的天方船被擊中了,鐵火之下無數人驚號奔號,還沒有接舷戰,整個戰場的形態已經是一邊倒的碾壓狀態了。

“這一片海域要異主了。”

最後時刻,兩個荷蘭人同時劃了一個十字,兩人眼中都滿是激動之色。

“真是歷史性的一刻。”範尼克神色莊重的道:“千年之後,會有畫家把眼前這大海,這些炮火,這些威武的中國將士,還有落敗的天方人的慘狀,都記錄下來,而我們,有幸處身在這歷史性的一刻,這是我們的幸運,也是這個時代的幸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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