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您既然已經歸來,不如就此建國稱王,從草原殺回去!”一個腰上掛着雙刀的女將粗着嗓子興奮道,似乎已經能看到甘城也五馬分屍的慘狀了。
甘妤霖擡眼,沒有被雙刀女將的興奮感染,而是凝眉道:“四國局勢越來越緊張,昌岐已經和軒淵打了起來,琴夕和緣語也必然不能置身事外。若這時出現一個共同的敵人,豈不是化解他們矛盾的良藥?所以,此時並非建國良機,貿然稱王,不過是出來當箭靶罷了。不但不能成事,還會把這多年的籌謀盡數毀掉!”
聞言,孟上一點頭微笑,顯然很贊成甘妤霖的說法。見此,敏稱張了張嘴巴,最終還是什麼都沒說,在大局上,孟上一一向比他看得透,加上甘妤霖說的也是事實,只得忍住心中的激動。雙刀女將尷尬的摸摸腦袋,退到了後面,看向甘妤霖的眼神產生了一絲變化,原來這位殿下不只是性情狠辣而已,謀略心計也足。
“但若打出本殿下的名號,言明爲母報仇,匡扶正統,將劍直指軒淵,卻是可行的。說不定,還能拉到一兩個盟友,畢竟這些年軒淵可謂是樹敵良多,看不順眼它的大有人在。”掃了一眼將領們略顯失望的表情,甘妤霖話鋒一轉,指了指手中的地圖,聽此,衆人精神大振,紛紛靠上前來,看着甘妤霖手指的位置。
“與別國合作,無異於與虎謀皮,便是殿下奪回皇位,只怕也坐不穩。更何況,若三國因此達成聯盟,共同滅淵,殿下豈不有亡國之危?”孟上一面容稍斂,看着地圖上的標記,轉念一想,隱隱猜到了甘妤霖的用意,卻想親耳聽她說。
“便是虎,在強大的獵人面前,也只有死路一條。誰說三國能夠達成聯盟,誰說他們能夠坐享漁翁之利?誰又說,本殿下會真的與他們合作?”甘妤霖一連發出三個問題,弄得敏稱很是糊塗,但孟上一卻睜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甘妤霖。甘妤霖點點頭,總算對孟上一滿意了幾分,有個頭腦聰明的手下的確不錯。
“殿下,若三國置身事外,趁我軍和軒淵大軍打得兩敗俱傷之際,三路夾擊,又當如何?”孟上一回過神,笑着問甘妤霖,他想看看她會如何解決這個問題。
甘妤霖卻是挑眉笑道:“他們不會有這個機會,別忘了他們之間也是矛盾重重。若要做,便做大,本殿下不介意把這水攪得更混,四國亂戰生靈塗炭也無妨!”
話落,孟上一先是一怔,隨即爆發出一陣爽朗的笑聲,讓多年不見孟上一真心笑容的敏稱愣了下,而後露出一絲喜悅的笑容。衆人一頭霧水,弄不清楚甘妤霖和孟上一這是打的什麼謎語,也有人心中隱隱知道答案,卻不敢在這時說出來。
“那敢問殿下,臣等現在該如何行事?”一名身形魁梧的男將上前一步問道。
“按兵不動,休養生息,存積糧草,鼓勵婚育,集中青壯,善待老幼。”說完,甘妤霖看向敏稱,着重道,“讀書識字,勤加操練,上行下效,同甘共苦!”
這回敏稱可不糊塗了,連忙點頭,表示自己知道該怎麼做了,請她儘管放心。孟上一看着甘妤霖的側臉,竟有些失神,站在他身邊的是甘妤霖,還是甘非燚?
結束會議後,甘妤霖騎馬出去打獵,一來到草原,她就被這廣闊的天空吸引住了,騎着駿馬奔騰在一望無際的草地上,這種感覺最是放鬆愉悅。甘妤霖驚爲天人的容顏配合矯健的身手,讓無數男兒郎看呆了眼,紛紛騎着馬圍在她身後。
古艾的事過去後,這位殿下沒有再行殺戮,倒是敏稱將軍徹夜肅清,以表忠心,所以草原人民對甘妤霖的敬畏之心漸漸淡化,開始以平常心去看待她。草原部落向來崇尚武力,尊重強者,甘妤霖不但夠狠辣,武藝高強,還頗具智慧,怎能不讓男兒郎們心喜?草原男子喜歡直來直去,看中一個人,就會主動去求愛。
因此,等甘妤霖結束打獵,準備返回營地的時候,就有人自薦枕蓆。看着站在馬前揚着頭的男子,甘妤霖眉毛一挑,打馬上前,用劍鞘摩挲着男子的下巴。
“本殿下很滿意,今夜你便來侍寢吧!”打量了男子許久,久到男子以爲自己沒有希望的時候,甘妤霖才收回劍鞘,丟下一句話,拉緊馬繮繩便往營地趕。
剩下那些因慢了一步而好不懊惱的男兒郎瞪着準備侍寢的男子,男子並不理會衆人的目光,他自信,一旦成了甘妤霖的人,就能牢牢地抓住她的心。據說甘妤霖的夫郎全是些毒如蛇蠍的男子,她一定很需要一個可心人的安慰,那便是他。
甘妤霖並不討厭這種自薦枕蓆的人,橫豎是拿來暖牀的工具罷了,而她也有需要,自然不會抗拒。得知甘妤霖要召人侍寢,敏稱和孟上一心裡都感到很怪異,但也沒說什麼,若甘妤霖子嗣繁盛,他們的心也能安定一些。一些男將聽到消息,只恨自己速度慢,竟讓這些草原蠻夫搶了先機,看來他們也應該大膽主動一點。
“謝殿下天恩!”在或映的安排下沐浴更衣後的男子半跪在牀邊,等着甘妤霖的垂憐,甚至爲了勾起她的興趣,還主動脫掉了長袍。甘妤霖伸手捏着男子的下巴,笑笑,下一刻就抓着男子的肩膀將他拉到牀上。男子倒是大膽,竟直接將甘妤霖壓在身下,俯身主動地給她解開衣釦。甘妤霖樂得輕鬆,便由着男子動作。
腦海裡忽然浮現出茉眉易溫柔的笑臉,甘妤霖瞬間沒了興致,哪怕男子已經含住她最敏感的部位。發現甘妤霖興趣不大,男子便抓緊動作,想要將這個機會牢牢把握住。看着男子含媚帶羞的笑容,甘妤霖心生厭煩,身體也產生排斥的噁心感,猛地坐起身,抓着男子的肩膀,無視對方錯愕的神情,直接將人扔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