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家,元沫兒正坐在牀上挑選婚紗,她看中了華裔婚紗設計師薇薇安新設計的一款婚紗,趕緊的把那一頁撕下來放到邊上。
邊上一摞被撕下來的婚紗紙,已經疊的有一本小書那麼厚了。
她臉上洋溢的是幸福的笑容,終於再有一個月她就可以成爲蕭祁的新娘了。
這是她從小到大的夢,從見到蕭祁的那天起,她就努力的爲實現這個夢想而努力着。
蕭祁對她看上去確實冷,但是她知道他是愛她的,因爲他對別的女人更是冰冷如霜,對她,至少還願意陪她吃飯逛街看電影,做一些不符合他蕭大總裁身份的事情,可見他有多麼疼她。
他什麼都好,就是太保守,婚前性行爲在現代已經是司空見慣事情,可是他卻連親親都吝嗇給一個。
她曾經和好閨蜜楊妮說過這事,楊妮還給她分析該不會蕭祁是個彎的吧,她可不信,她可是有蕭祁酒店套房備用鑰匙的,還偷偷潛進去看過蕭祁洗澡的樣子,他很直,非常直,而且大。
想到蕭祁的身體,她就紅了臉,趕緊的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色魔,想什麼呢。”
嬌嗔的數落了自己一句,她翻身下牀想去找那個備用鑰匙,偷看蕭祁是會上癮的,最近她已經有好一陣子沒去偷看過他了,而他的秘書也說他一直住家中沒再去酒店,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能再去酒店住。
鑰匙被放的很隱秘,就在抽屜最下層。
她打開抽屜,翻了又翻,臉色漸漸難看了。
“吳媽,你進來一下。”
她衝着外面大喊,不多會兒吳媽匆匆進了房間。
“沫兒小姐,什麼事,喊的這麼着急。”
“吳媽,這幾個月都是你親自幫我打掃房間的,你有動過我東西嗎?”
“沒有啊,就是首飾一些桌子上的東西啊,小姐,是丟了什麼嘛?”
“你確定沒動?這個抽屜的東西你沒動過?”
看元沫兒的表情,像是一口咬死了吳媽偷竊似乎的,吳媽只得堅定的重複:“我決對沒有動過你的東西,小姐。”
“怎麼可能,吳媽你是不是不小心撞開過這個抽屜,後來又忘記了?”
吳媽急了:“沫兒小姐,你是想說我偷你東西嗎?”
元沫兒大約也是心急,衝口而出:“說得準嗎?你那麼向着家裡那個死小偷,搞不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呢。”
吳媽臉色瞬間氣的通紅,奈何礙於主僕身份也沒好大小聲,委屈的眼眶都紅了:“沫兒小姐你不要血口噴人,你要是懷疑我偷你東西,你去報警就好了,你也不要這麼說惹歡小姐,已經把她趕走了,你難道還想把我也趕走?”
“趕走你怎麼了?”
門外,陡然響起一個冷傲的女聲。
吳媽朝着外頭看去,就看到了元沫兒的母親甄妮高傲的抱着手走過來,臉上滿是不屑。
吳媽咬着脣,來這個家這麼多年,連元彬都要當她是親姐姐那麼看待,老爺更是把她當做女兒似的,甄妮夫人平常對她也很客氣,元沫兒和她也親暱,可是今天這母女兩卻一反常態的聯合起來羞辱她,她是有氣性的人,當即顫抖着哭腔道:“那我不做了就是。” Wшw★ тт kǎn★ c o
看她要走,元沫兒就怕事情鬧爺爺那去不好收拾,忙道:“你氣什麼丫吳媽,我就那麼一說,不是你拿的就不是你拿的,還慪什麼氣,也不是什麼很貴重的東西,只是有點重要而已,你沒看到就說沒看到。”
吳媽啞着聲音低吼:“我說了,你信了嗎?”
“吳媽,你什麼態度,你真以爲自己是這個家的主人了嗎?”
“我不是,你是,行了吧。”
吳媽把眼淚一抹,轉身就要出房門。
甄妮被她的態度激怒,吼道:“吳媽,今天的事情還指不定是不是你做的,就像沫兒說的,你總幫着惹歡那個小偷說話,搞不好你也是小偷,你不要想這麼輕鬆就走,你不是說報警嗎,那麼就報警來查。”
一聽報警,元沫兒頓然急了,私配了酒店鑰匙的事情一旦曝光,別說酒店會追究她責任,就是蕭祁肯定也饒不了她。
她忙道:“媽,媽,沒什麼東西,不值錢的,吳媽不會拿的。”
甄妮向來高傲,尤其是元惹歡母親事件過後,她的自尊心嚴重受創,人也變得偏激起來,一旦別人惹到了她,她是非要追根究底了。
“就算是丟一根針,那也是丟。偷一塊錢,那也是偷。”
吳媽被氣的發抖:“偷,說我是小偷,你管好你自己女兒,我爲什麼要幫助惹歡說話,就因爲惹歡房間裡出現的東西都是你女兒偷了放進去的,老爺都知道,惹歡也知道,我們都不說,是因爲不想你和你女兒下不來臺。”
甄妮徹底怔住了,而元沫兒更是臉色一片慘白。
“沫兒,吳媽說的是真的嗎?”
吳媽和爺爺那是有鐵證的,元沫兒死死咬着嘴脣恨恨的看着吳媽,那態度其實已經是默認了。
甄妮雖然恨元惹歡,但是大小姐出生的她就算是打人罵人也都十分高調,從來不會做這些下三濫的事情,她一時有些被元沫兒的所作所爲震驚道,強烈意識到自己的女兒做了多麼不堪的事情。
“我問你,你說啊。”
元沫兒咬牙切齒的瞪着吳媽,恨恨道:“真的怎麼了,我討厭元惹歡,媽媽你就不討厭她嗎,媽媽難道不想她早點死嗎?”
“閉嘴。”
威嚴卻蒼老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的一瞬,屋子裡被一股濃重的壓迫氣氛所包圍,這也證明了元茂親雖然人老了,但是在這個家中地位依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