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爲了一段婚外情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甩掉這段乏味的婚姻。
這一次,他已經年紀大了,他再也承受不起瘋狂之後的代價了。
他蹲下身,幾乎跪在甄妮面前:“甄妮,我和她就是逢場作戲,我們之間沒什麼,我愛的是你,是孩子,是這個家。”
甄妮推開他:“我不要聽,我不想聽。”
元彬不知道甄妮對他和徐靜的事情瞭解到什麼程度,現在也只能拼一把,拼甄妮對他的愛了。
“我和她真的沒什麼,是她勾引我的,我真的沒和她發生過任何實質性的關係。”
甄妮沒反應,元彬心底暗喜,看來甄妮瞭解的程度,還不是很深。
他舉手,非常誠懇的發誓:“我發誓,我沒和她那個過,或許你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對,她年輕漂亮我受了誘惑,但是我的身體一直忠誠於你,那年我發過誓再也不會和其他女人亂搞,我真的,真的一直在遵守諾言,我發誓,我跪着給你發誓。”
他果然跪了下來,甄妮淚眼朦朧的看了她一眼,那個眼神,讓元彬心安,那是放鬆警惕的眼神,或者帶着原諒的眼神。
他忙趁勝追擊:“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愛你一個人,我這麼多年來對你都十分愧疚,我和徐靜最多就是吃個飯逛個街,別的真的沒有,我既然答應過你的,我不會食言的。”
甄妮淚眼婆娑的哽咽着問道:“真的沒有?”
這個問題,簡直讓元彬鬆了一口氣,他忙道:“沒有,絕對沒有,第一次她在化妝間強吻了我,我承認我心猿意馬了,後來纔會答應她幾次邀約,和她去逛了幾次街,但是我們沒有進一步的發展,沫兒結婚前我就和她發了短信,讓她別來找我,我只愛我的老婆家人,不會和她有任何關係的,你看,短信。”
他非常誠懇的翻出了手機,果然有一個短信是發給徐靜的,內容也和他說的一樣。
甄妮顫抖的肩膀平靜下來,元彬趁機抱住她:“我想犯罪,但是心裡全是你,你讓我什麼都做不了,老婆,我愛你,我真的很愛你。”
甄妮臉一紅,多少年了,元彬沒有和她說過情話了。
但是眼下,元沫兒的情況的真的讓她沒心情旖旎繾綣:“不要說這個了,女兒到底怎麼辦?”
元彬徹底鬆了氣,他是個聰明人,元沫兒結婚前夕甄妮天天和他無理取鬧他就察覺到了異樣,剛好刷微博看到他和徐靜去商場珠寶店購物那天甄妮也被路人粉絲拍到出現在那家商場購物,他心裡其實就有點數了。
爲防萬一,他早就和徐靜商量好了對策,那條短信,自然是做戲用的,而他剛纔說徐靜強吻他,說兩人約會逛街這些說的半真半假的,就是他不知道甄妮是知道了多少,不如透露點真相給她,別把自己洗的太白,她才能真的相信。
顯然,他成功了。
這件棘手事情解決完畢,女兒的事情他是真的也很操心。
“沫兒的情況你看得見,很糟糕,如果不去醫院,我恐怕……”
“但你有沒有想過現在不是以前,以前她還沒出道,是個孩子,去治療幾年保保密也沒人知道,現在她也算是公衆人物了,她一行一動都有可能被曝光。”
“這個我已經想過了,我在溫哥華認識一個精神科的大夫,我們可以帶她去那裡,避人耳目。”
“你怎麼會認識一個溫哥華的精神科大夫?”甄妮顯然這條陌生的人脈關係有疑慮。
元彬對此倒是坦然:“我有一陣子精神焦慮,跑你和爸爸擔心,去溫哥華呆過一陣子。”
甄妮聞言微驚:“就是你說去溫哥華旅行那陣,你怎麼不告訴我?”
她語氣裡,滿是自責。
“傻瓜,我說了怕你們擔心,沒事了,他人不錯,我讓他幫忙保密,應該不會有任何問題,這幾天我們分工,我聯繫他,你儘量說服女兒,哄的騙的什麼的都行,帶她去溫哥華,一定要秘密,連吳姐都不能知道。”
“我知道了,爸那裡我也會瞞着,爸最近身體也不太好,沫兒留在家裡其實我是不放心,我怕她真的,真的發作了,爸會受不了。”甄妮對老爺子,還是很孝順的。
元彬沉重着臉色點了點頭:“現在,只能這樣了,蕭祁如果回來,我饒不了他。”
甄妮卻苦笑:“我們能奈何的了他?連他爸爸都怕他,他動一動手,我們整個公司都要垮臺,我這幾天早就想明白了,不結婚也好,他根本不愛沫兒,結了婚可能對沫兒的傷害更大。”
元彬沉沉呼吸一口:“我也看出來了他的心不在沫兒身上,反正這件事錯在他,我會在媒體那加點力道,就算奈何不了他也非得給他點苦頭吃吃,那些人的筆,足以把他黑成煤球。”
“恩,口誅筆伐,怎麼也要爲女兒討回點公道。”
“老婆,無論如何,咱們要儘快安排女兒出國,她這個病,只怕不能拖,飛機那我去聯繫,坐私人飛機送出去,可以躲人眼光。”
甄妮聞言,眼淚又落了下來:“老公,你說如果治不好,怎麼辦?醫生當年都說了,她這個病如果再犯,就可能真的,真的瘋一輩子了。”
“不會的,你聽話,一定可以的,愛德華醫生是個非常棒的心理學醫生,要對咱們女兒有信心,你現在先停掉手裡所有工作,我會對外發通告,就說你帶着女兒去國外散心療傷了,你陪着她,國內這裡事情我來處理,處理完後就去看你們。”
如今這樣的時候,甄妮早就亂了分寸了,元彬這樣的安排無疑是最好的,她流着淚撲進了元彬懷中,只覺得無助極了:“要快點來,我怕我看不住女兒。”
“知道,別哭了。”
元彬手溫柔的在甄妮後背上輕撫,內心沉重複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