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四十四章 授人以漁

火車上,敬慈興奮的從車廂這邊跑到那邊,拉着兩個姐姐來追趕自己。鳳喜與阿九,在一旁看護着,生怕他們摔到。程月四下張望着,鼓了鼓勇氣,來問蘇寒芝“老爺呢?”

鳳芝正和蘇寒芝說着什麼事,兩人不時的發出陣陣笑聲,聽她發問,鳳芝將臉一沉“你什麼意思啊?冠侯一大活人,寒芝姐還能把他變沒了是怎麼着?他在哪,我們哪知道,反正飛不出這火車去,自己想早慢慢找,總能找的到。”

“去,不許瞎說。”寒芝拍了拍鳳芝的手,又對程月道:“別理她,從小就是這個二愣子脾氣。冠侯……好象是和翠玉出去透氣了,你別擔心,一會回來我讓他去找你。”

“沒……沒什麼,我是想向老爺道歉……”

頭車外的圍欄邊,翠玉的手抓着欄杆,向後面望着,趙冠侯走出來,將手搭在她的肩上“怎麼,不高興了?是不是吃醋?那個人已經在松江,不會追過來。她是松江太太麼,在松江,對她當然要好一點,你們不要多心。”

翠玉一笑“沒有啊,這個道理我能明白,要通過她的銀行,過手那麼多銀子,不對她好一點,又怎麼行?我……我的身份,哪有資格吃這種大小姐的醋。我只是有點害怕,我過去一直以爲,家裡最漂亮的是我。可是跟陳小姐比,我自己都知道比不上了,她還是喝過洋墨水的,差的就更遠。生了孩子以後,說不定就變醜了,……我有點怕,怕你有一天對我,就像對裡面那個一樣。”

她用手指了指天,暗釦一個月字,趙冠侯在她臉上親了一口“不會的,我保證一定會對你好的。我不是看她漂亮,而是看她確實有才幹,所以纔要栽培她。但是她與我只不過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委身,要想用她,總得下點水磨功夫,在她身邊還要留下自己人監視。對你們,我可是絕對信任的。”

“松江太太要是聽到這話,非氣死不可。”毓卿也從車廂裡出來,看着兩人微笑道:“她還當你對她充分信任,放手使用呢。我們打個賭怎麼樣?我敢賭,她這個時候一定還在哭,還想着要不要坐火車追過來。可惜啊,這個女人最好面子,肯定拉不下這個臉,所以註定只好做松江太太。”

她拉住翠玉的手安撫着“孕婦最容易傷春悲秋,當初我懷孝慈的時候,也有過類似的想法,想着萬一生完孩子,他就不要我了怎麼辦。後來我想開,他敢不要我,我就不要他,回京城接着當爺去。你也不用怕,他不要你,本格格還要你。”

“誒?這算什麼,禍起蕭牆?這可不成,今天非得教訓教訓你這個大膽的格格不成。”

三人說笑嬉鬧在一起,翠玉心頭的陰霾,也就在這種嬉鬧中一掃而光。趙冠侯道:“我也知道,這次正元銀行攤子鋪的太大,對你們不夠公平,不過也是情勢所迫,不得不如此。事實上,我讓她來管銀行,正是因爲她離我不夠近,如果是你們,我可捨不得把銀行交給你們打理,天知道什麼時候,就有人查上來,那個位置,可不保險。”

翠玉柔聲道:“只要你不嫌棄我就好了,至於誰的財產多些,誰的少些,我不在乎。我的錢已經夠用了,讓我管那麼一爿錢莊,我可就要老的更快一些,纔不幹那蠢事呢。”

毓卿也道:“她太能幹了,這樣的女人也只有冠侯你壓的住,要是真嫁給那個什麼李大衛,我保證過不了三年,他們不是勞燕分飛,就是貌合神離。不是每個男人,都有容忍女人騎在自己頭上的胸襟的。就像二哥和二嫂那樣,兩人都太出色,所以就搞成今天這樣。”

“所以我的十格格,就寧可把能力藏起來,也不願意用麼?”趙冠侯笑道:“我知道,你要是管家的話,比寒芝管的要好。外交應酬上的本事也很出色,但是你寧可韜光養晦,就是不想我覺得你太能幹?”

“不,我是不能搶她的風頭。在家裡,最能幹的就是大太太,否則的話,她多沒面子?你看袁四的夫人於氏,有誰知道她的?一提起來,就是大太太沈金英,彷彿她纔是明媒正娶的正令一樣,於氏的日子就難過了。寒芝是好人,不能讓她爲難,所以我就要藏鋒。要不然……我就做你的京城太太,那時候就讓你見見我的本事。”

趙冠侯嘿嘿一笑“不用做京城太太,一樣能讓我見你的本事,今晚上……就見。”

魚杆高高揚起來,一條大魚頭尾甩動,魚鱗在陽光下,泛起點點金光。魚翁得意的舉着手裡的魚“怎麼樣,比垂釣,你還是差了幾分火候吧。”

一旁年輕的魚人,鬱悶的舉起釣杆“這裡的魚欺生,知道我是山東來的,不肯吃魯菜,比不得姐夫。等姐夫到了山東,我們到山東去釣,看看誰的收穫多。”

“到哪裡釣,你也是不行的,我釣魚釣了幾十年,此道之中再無敵手,你只能釣釣美人,釣魚,差遠了。”

兩人說笑着起身,收拾着魚簍,一個美豔的婦人走來,接過魚簍“我這段日子學作魚,手藝比起名廚也不差,今天晚上,你們試試我的手藝。”

趙冠侯的火車並沒有直接回濟南,而是中途改車,先到了洹上村來看袁慰亭。袁慰亭雖然開缺,但是體制仍在,山東每月報效五千兩銀子使費,家中有報務處、警備處、秘書處等機構。於天下之事盡在掌握,各國使臣,也經常上門拜訪,地方官到了袁府,也得手本覲見。

可是袁慰亭本人,卻偏好穿一襲布衣芒鞋,蓑衣魚杆的去垂釣,彷彿真的就此修身養性,不再過問天下大事。但只看他家中的儀仗,就能想到其心口不一。

蘇寒芝與毓卿帶着三個孩子在袁宅裡,與袁家內眷交談,毓卿身份特殊,雖然是個妾室,卻沒人敢小看她,反倒是都來巴結着。席面分爲內外,袁慰亭與趙冠侯兩人在外面設席,女眷則在內院裡單開。

菜色不多,都是家常小菜,並不如何奢華,但是口味都很好,正中的銀盤裡,則放着那尾大魚。袁慰亭一指“來,嘗一嘗你姐的手藝退步沒有,這幾個菜,都是我在家裡的菜園中,自己種的。原來每天上朝,想的是國家,是天下,是如何救國救民。如今賦閒在家,想的是青菜蘿蔔,泛舟垂釣,我這才明白,爲什麼人們說一品大百姓。我做官,做的好與不好,都有人罵我。乾的好了,同僚要罵,乾的不好,同僚和百姓都要罵。做百姓好啊,不管我種菜還是釣魚,都沒有人來罵我,我種的菜好吃不好吃,也跟外人沒有關係。我前些年走的路,錯了。現在這樣的日子,纔是真正的好生活。金英跟我受了這麼多年的苦,就賦閒的這段日子,她最開心。”

“只要姐夫高興,英姐自然就高興,不管到哪一步,都是一樣的。姐夫您在這裡躲清閒,外面的人,怕是不能答應。五爺前不久都差點吃了炸蛋,您再躲清閒,就說不過去,我琢磨着,用不了多久,姐夫就該出山了。”

袁慰亭搖頭道:“出山?出山做什麼?幫完顏家收拾這個爛攤子,縱然做的好了,也不過就是第二個張香濤的下場。若是做的不好,就連眼下的生活都保不住,我又何必趟這混水。眼下不是慈聖當朝的時候,朝裡既無英主,復無賢王,大佬被下面一干人掣肘,有力難使,朝廷裡自是一干妄人當道。用的是盛補樓之輩,還想起復翟鴻機、岑春宣,也就別指望出現曾、左那樣的忠臣良將。”

趙冠侯道:“事情確實是如此,保完顏家,最後也保到心寒而已,沒什麼意思。只是這回小弟到東南,發現東南的情形,和咱們北方不一樣。那裡的士紳膽子大,力量也大。他們搞國會,立憲,鬧的有聲有色,軍隊也是一樣,不一定服管。這次松江股災,雖然我出來救市,但是破產的人也不在少數,我山東光是收工人就收容了十萬以上。還有幾千個補充兵。我發現,南方的這些民辦軍校,教習軍操,教的很像個模樣,雖然上不了陣,但是終究不是普通百姓斬木爲兵不通行伍可比。像松江商團,手上有槍,論實力,不一定就輸給張員駐在那裡的一營,長此以往,用不了多久,天下總歸要有亂子。一旦生亂……就是天下需要豪傑的時刻。”

“冠侯,你翻譯的那本拿破崙傳,我看過幾次。拿破崙成功,就在於他是出在那麼一個亂世,否則也是出不了頭的。你道爲什麼?他可以當亂臣,但不能做賊子。要他站出來扯旗造反,他萬萬不可爲。其實中外,都是一個道理,做此官,行此禮,君不正臣不忠臣投外國,這是有的。可是因爲天下大亂,臣子舉起旗子造反,又怎麼對的起吃過的俸祿?你可以舉起旗子,造皇帝的反,那你手下的將弁手握兵權,擁有實力,是不是就可以起來造你的反?大家都不把忠義二字放在心裡,只看手上有多少兵,多少槍炮,天下人心,就這麼壞了,這世上,也就沒了太平的時候。所以,我們帶兵,首先要做的,就是讓士兵明白什麼叫忠義,讓部下知道,什麼叫忠心。而我們帶兵的人,更要做一個表率出來,我們帶頭起來搞事情,將來手下人有樣學樣,咱們也會糟糕。”

趙冠侯以言語打問,原本是想看看他,有沒有出山起事,自立爲王的想法,聽到他這麼說,就明白沒必要再問下去。岔開這個話題不談,轉談其他。袁慰亭又說道

“張季直我很瞭解,他是個書生的本事,謀事萬不能成,他搞的國會或是立憲,都是一場笑話。中國要想富強,必須有個強主,否則什麼都做不成功。手無兵權,妄想靠一羣士紳操控國家,此事萬不能成。倒是另一路人馬,值得我們提防。前幾天,我這裡也來了個客人,是個留學生,見我之後,跟我談了一個小時。你知道他談的是什麼?”

“願聞其詳。”

“國家,民族,責任,理想。這個年輕人口才很好,在我這裡滔滔不絕說了一個小時,要我履行一個漢人的責任,舉起大旗,驅逐韃虜光復中華。他講的話很有道理,也讓我想起了一個人……曾靜。”

袁慰亭夾了一筷子魚肉吃下去“當年曾靜不曾說動嶽鍾其,他憑什麼能說動我?他們總認爲,自己的道理是對的,別人就該聽他的,他們不提好處,只談理想,然後就要我出兵,這是很可笑的事。可是一個組織裡,如果有一大批人不談報酬,只談理想,這個組織,就是個非常可怕的組織。刺殺攝政王的那批人裡,有南洋富商之女,也有滿腹經綸的留學生。那個刺客還口占了一首絕命詩,視生死如無物。這樣的人,將來縱然不能成事,也能讓天下動盪,寰宇不安,遠比張季直之輩更爲可慮。你現在還掛着巡撫大印,對他們才真該要提防。”

“多謝姐夫教導,小弟定會妥善處置。”

“冠侯,你看這魚,這麼大的魚,力氣很大,剛上鉤的時候,你如果用力提杆,最好的結果是它脫鉤而走,最壞的,連魚杆都會斷掉。可是,如果你由着它的力氣走,隨着它動,它就沒辦法了。鉤子在它的鰓上,它擺脫不了,線和杆在你手裡,由你操控,任它遊,任它衝,你不用怕,只耗着它的氣力。等它的力氣用完了,就只能是盤子裡的一道菜。魚考慮的,是怎麼在水裡撲騰,怎麼能夠擺脫魚人的鉤和線,而我們要考慮的,是怎麼吃魚。”

等到休息時,寒芝小聲問道:“宮保跟你聊什麼,怎麼覺得你們聊完以後,有點怪。”

“沒什麼,他是教我怎麼釣魚而已。宮保在釣魚上,確實是個好手,我要跟他學的東西,還很多。河南這邊,水土不服,魚不好釣,山東這邊的情形,就不同了。山東山好水好,我估計着,一準有大魚,還不知道是幾條。”

“你說的我聽不大懂,不過就知道,你又要使壞。”寒芝輕聲說道,隨即發出了幾聲輕微的叫聲,顫抖着叫道:“鳳……鳳喜……你快來,幫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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