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五章 選擇立場

“昨個晚上,趙冠侯和章少荃在同和堂,吃到了二更?倒是好興致,這趙冠侯是不是淮軍的子弟,若是那樣,他可是章少荃是子弟兵了。聽說津門混混裡,有不少都出身淮軍,那是章少荃打不散的骨血。”

錫拉衚衕,張宅之內,張陰恆一邊用着早點,一邊對報上來的情報進行分析。他曾經是太后的寵臣,後來因爲祖母綠帽花得咎,如今雖然簾眷不在,但是聖眷優隆,依舊是朝內炙手可熱的大紅人。固然不是軍機,可是萬歲經常召見,權柄極重,手下自也不缺乏包打聽一類的人才。

趙冠侯與章少荃昨天的見面,又請了楊翠玉這種頭牌花魁做陪,本也是瞞不住人的,是以天一亮,他這裡就得到了消息。張陰恆本身不好女色,卻喜歡相公,最近捧的是內廷供奉,徽班名旦秦五九。兩人正在一起吃着早飯,聽着回報,秦五九道:“我聽響九霄田爺提起過這個趙冠侯,他家是幾輩的混混,沒人當過兵,應當不是淮軍出身。”

“哦,原來田老闆也認得他?既然不是淮軍,那就好說了,這人是個人才,如果能拉過來,自然是最好。我的年紀也大了,精力不如過去,有這麼個人爲我分點憂,實際是件好事。只是他的腦子,好象不怎麼好用啊。章少荃已經是過氣的死虎,能給他什麼?難不成爲了一個八大胡同的女人,他就要倒到合肥那邊?”

“這可不好說,聽說他在津門,爲了自己的女人能切半個指頭,還差點跳油鍋,倒是個有情有義的。”秦五九說到這,眼睛裡倒是露出一絲媚意,彷彿是在臺上唱春閨怨:可憐負弩充前陣。

張陰恆一笑“哦?那這人倒是個情種了,不過他再是情種,也得先想明白了,現在是誰當家,誰做主。章少荃仗着慈聖眷顧,還掛個學士頭銜,實權已經沒了。如今萬歲秉政,銳意求新,他若是能爲擡腦子所用,盡展所長,好好的辦洋務,不愁榮華富貴,封妻廕子。若是看不清形勢,怕是將來,也是個無下場。”

他點手叫了下人,吩咐了幾句,隨後叫了車,直奔事務衙門。等到了衙門外面,那名下人去找的人,也已經到了。找來的是幾個二十幾歲的讀書人,籍貫都是廣東,爲首者,就是曾與趙冠侯有過一面之緣的康祖仁。

近水樓臺,康祖詒籌辦保國會,雖然於朝廷裡,並沒有多少大佬參與,但是在下層中,這些讀書應考的舉子,廣東鄉親裡,還是不少人投入其中。這些書生,多是應舉不利,蹉跎京師等待下科的。張陰恆既是他們的大同鄉,不但可以上門借盤費,更可以爲奧援。保國會發展得如此迅速,與張陰恆這個主要贊助者有極大關係。縱然不管康聖人的名頭,也得考慮張大人的面子,是以京城之內,士子學生踊躍參加,其勢頭比之當初的強學會更大。

康祖仁在保國會內,已經是一員大將,雖然本人文才並不出衆,可是依舊有不少學子將他當聖人恭敬。在保國會內,更是如此。其兄既爲首領,做兄弟的,自然要擔任要職。

且保國會志向遠大,會內要人的權責亦重,每一名保國會員,都承擔着挽救國家,拯救民族的輝煌使命,必須教化萬民,開啓民智,纔不負保國之名。

具體工作就是將四九城分好區域,各負其責,每天在自己負責的區域內,拉着行人痛哭一番,大喊中國必亡,大金藥丸之類的話。只可惜這些人久居粵地,官話說的不好,哭固然哭的情真,話說的卻難以意切,往往是老百姓只見他們哭,卻聽不懂說什麼。如果不是看他們身上穿的像讀書人,怕是可能要將幾個碎錢剩窩窩遞過去應付了。

張陰恆除了事務大臣的差事外,還擔任戶部堂官,自然是極闊,於保國會也是第一金主。有資金注入,哭街倒也不是什麼難事,這些科舉不第的舉子也就這麼待了下來,等哭夠三年,再來考試,倒是省了路費。只是拿人錢財,自然要聽人驅策,有他相招,這幾人不敢不來。等到跟着進了衙署,張陰恆滿面帶笑,看着幾人

“今天把你們叫來,是有一件極好的事要說與你們聽,祖仁,尤其是你,更要聽一聽。亨利親王來訪,朝廷接待之事,你們自然是知道了。可是隨員上,事務衙門的章京人數有限,不敷使用,必須外聘。等一會,那位趙冠侯趙大人來,你們幾個,就跟着他辦差。他去哪裡,你們就去哪裡,他做什麼,你們就多看多學。這個趙冠侯是津門混混出身,得太后賞以四品頂戴,後得仲帥保舉,現以二品頂戴暫充,本職則是在新建陸軍裡當管帶。他辦事很有一套,你們要多學一點,要行新法,就得先有新眼光,多和洋人接觸接觸,開開眼界。”

這幾名舉子雖然秋闈不利,但是頭腦並不呆板,自然聽明白張陰恆話裡的意思。趙冠侯一有本職,二來出身只是個混混,比不得自己這些人是科甲正途,又是個武官,與文衙門並不相容。迎接親王的事只要做成,將來分功時,有張陰恆從中迴護,自己這些人得的功勞可能比他更大,至少也可平分秋色。他還要回到小站去帶兵,自己等人,就可以在事務衙門這裡紮根落腳,不經科場,也可以得授官職。

另外,話裡話外的意思,也是讓自己這些人暗中監視,掌握趙某人的行動,看來他和張大人,並非同路。

康祖仁連忙道:“多謝張大人。那我們要不要去拜見一下這位趙大人,彼此先見一下?我們之間,又該如何相處?”

“拜見就不必了,我已經派人去傳他,想來用不了多久,人就該過來了。你們都是爲朝廷辦事的,也不必分一個高低,但是該講的禮數,不能亂。若是能夠讓他也加入保國會,那便是最好的事情。”

趙冠侯這當口,已經跟着一名事務衙門的章京趕了過來,進門施了禮,張陰恆道:“你的差事不在這裡,調動起來,也很困難。暫時給你補一個總辦各國事務衙門章京的頭銜,等到差事辦完之後,是否真除,則由萬歲決定。這樣,咱們兩邊就都好交涉。另外,你一個人,行事也不方便,我給你選了四個手下,你們見一見。”

趙冠侯起身回頭,見四名年輕人走過來,與自己見禮通名,只聽口音,就知道是廣東人。他上一世對廣東話極是熟悉,聽起來絲毫沒有壓力,只是看到裡面有一個熟面孔,正是曾經見過的康祖仁,他眉頭微皺

“康祖仁?咱上次見過吧?”

“不錯,您曾經到保國會來,聽過家兄演講。”十文錢那事,算是保國會奇恥大辱,康祖仁恨的牙根癢癢,只是暫時不便發作。本想裝個不認識糊弄過去,可對方竟主動提起,這就未免有點當衆讓人下不來臺。他陰着臉,偷眼看了眼張陰恆,希望不要在幾個同伴面前,丟了保國會的名聲。

趙冠侯不再問他,而去問另外幾名學子“那我多問一句,京城裡新近興辦的保國會,不知道你們幾位,是否列名?”

“當然了,我們都是保國會成員,大家都想要爲國出力,保家保國保教。”

“哦,這就沒錯了。”趙冠侯轉身,朝着張陰恆一拱手“張大人,實在對不住,這幾位隨員,在下一概退回,不但是他們,凡是保國會之人,我一個也不會收。”

張陰恆已經考慮過,趙冠侯確實存在着不收這幾個人的可能,畢竟他還不是自己的下屬,自己對他也沒有管束權。但是這種安排,其實也是一次測試,如果他肯接受這些人,證明這個人可以拉攏,或可爲己所用。如果不答應的話,不管差事辦的好壞,總歸是不能留。

可是當面拒絕的方式,卻出忽他的意料,這已經是有當面打臉的嫌疑了,以彼此的官職差距,乃至資歷出身,趙冠侯又哪來的自信和膽量和自己叫板?難道真以爲一個已經賦閒的章合肥,可以保住他?

張陰恆的臉色一沉“趙大人,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雖然你不是我的屬官,可是這次辦理接見亨利親王的事,你是協辦,我是主辦。你歸我管,這是沒什麼話說的。你列了章京的銜,也是事務衙門的下屬,怎麼,我這個堂官給你安排個屬員,都安排不了了?”

“張大人,下官是新建陸軍的管帶,不是事務衙門的官,你還管不到我頭上。再說,安排屬員可以,胡言亂語,禍國殃民的人,我可不能往我身邊放。萬一將來他們惹了什麼大禍事,不是把我也牽連了麼?您要是安排幾個別人,也就算了,保國會的,一個不要。”

張陰恆心頭火發,表面上反倒是冷靜了下來,面上露出一絲微笑“哦,要是這麼說,那本官也是保國會的,你我之間又該如何處事?”

“怎麼處事?那就這麼處事吧。”趙冠侯本來是與張陰恆對面而立,張坐趙立,此時他猛然向前兩步,便已經到了張陰恆的公案之前,不等張陰恆開口,一把抓住公案,隨後用力向上一掀。

宣紙滿天,墨汁四濺,筆架摔在地上,成了兩半。趙冠侯練摔跤的根基,兩臂極有力氣,一下將公案掀翻,上面的器物散落一地。自張陰恆到那幾個舉子,全都目瞪口呆不知所措,趙冠侯又轉過身,來到康祖仁面前,朝他臉上猛的甩了記耳光,隨後用手一指

“你們保國會的人再讓我碰上,見一次打一次!”頭也不回,大步流星向外就走,只留了一句“這個接待洋使的差事,我不幹了!張樵野,你有什麼轍只管想,爺候着你!”

新近調來的一個武官,居然掀了堂官張陰恆的公案,這事沒用半個時辰,就傳便了整個事務衙門。有人將這話送到了慶王那,慶王彼時正與禮王世鐸商議着接待的事,先是一愣,片刻之後,便勃然做色,拍着桌子罵道:“混蛋!還反了他了!這眼裡,還有沒有王法了?他人在哪,傳我的話,把他捆上,好好打一頓,給張大人順口氣再說。”

“回王爺的話,人已經走了,大概是回了津門,又或者是回了他的住處。”

“這越發是不像話了,怎麼能說走就走,這也太無法無天了,匪性難改,這就是賊性。這事,本王一定得管,走摺子參他,非要好好讓他漲點記性不可!張大人自己沒事吧?他摔壞了什麼東西列個單子,定要這個趙某按價賠償不可。”

他話說的雖然狠,可是處理的態度,明顯是偏輕,再加上趙冠侯進京,本來就是他的保舉,便有乖覺的嗅到了味道,這裡面的事,怕不是一個單純的耍混那麼簡單。是以,就連查訪行蹤上,也是虛應故事,只是張陰恆本人向步兵統領衙門送了個名片,讓崇禮發兵拿人。

在趙冠侯的住處,賽金花眉飛色舞“掀的好!要我說,光掀了不行,應該着實打他一頓纔好出氣。我家那個死鬼,當年栽在一張地圖上。那張地圖,聽說就是張陰恆授給鐵勒人,爲的是藉着害我男人,加害章少荃。不但讓外人白得了大金幾百裡國土,還害死了我的男人。你這也算給我出氣。”

“那是給我阿瑪出氣,沒洪狀元什麼事。”十格格呵斥了一句,又對趙冠侯道:“我知道你是爲我出頭,可也不用做的這麼絕吧?張陰恆在衙門裡,總和阿瑪過不去,這是有的。可是你也不能掃了他的公案啊,這跟當面打臉有什麼區別。他要是發作起來,讓官兵拿你怎麼辦?”

趙冠侯一笑“怎麼辦?你忘了我是什麼出身?混混沒有怕捱打的,他若是讓軍兵打我,我就豁出去賣一頓打,讓他知道知道,混混不是好惹的。我沒犯殺頭的罪過,身上還有黃馬褂,他敢殺我?只要他打了我,這口鍋我就丟到他頭上,到時候看誰難受。”

他對於和張陰恆的關係,也想過該怎麼處理,但是最終還是決定,找個機會鬧一場,徹底把兩人關係搞到決裂爲好。表面上看,拉攏他的無非是章合肥外加一個張陰恆,開出的條件也都不高,但是實際上,這背後牽扯的,卻是帝后之爭。章合肥簾眷猶在,張陰恆是天子寵臣,加之又是皮硝李的對頭,又因爲祖母綠的事得罪了慈喜,註定不可能再和太后恢復關係。

和他走的太近,早晚會遭到李連英甚至太后的記恨,而註定就要往帝黨上靠攏。與其這樣,倒不如大鬧一場,讓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張陰恆乃至保國會勢同水火,其他的事,自有大佬們彌縫,自己就只等着他們鬥法跟高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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