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梵天本就離春滿樓不是太遠,再加上心急速度更是快了幾分,片刻之間就已經到了春滿樓。
此時的春滿樓哪裡還有原先張燈結綵。、鶯鶯燕燕的氣氛,即便前廳依舊還有幾位客人,可也是一臉緊張的表情。
李梵天踏進春滿樓隨手抓來一位老鴇,問道“溫婉現在在哪裡?”神態兇狠,殺氣繚繞,嚇得老鴇身體一陣打顫,哆哆嗦嗦的指向二樓的一件包房,竟說不出半句話來。
李梵天將老鴇狠狠的摔在地上,加速向包房衝去。途中不由心頭怒火又是一升,溫婉身份特殊,向來是不會出現在前廳這種陪客之地。但現在卻出現在包房之中,包房是什麼地方,李梵天可是一清二楚,光天化日之下幹不了的事,可都是在包房解決的。李梵天不相信春滿樓不知道溫婉與自己的關係,即便如此還敢這般,真是罪不可恕。
李梵天上了二樓剛到包房門口就聽到裡面激烈的爭吵,聲音中並沒有溫婉的聲音而是倆道男聲,一人不知,另一人正是李奉節。
“哐當”李梵天一腳將門踹開,便開到李奉節正在遇一人相對爭吵,而李奉節身後就是溫婉。
李梵天看到溫婉便放下心來,但是當他看清全貌又是一陣怒火沖天,溫婉一身舞裝,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膚,腰肢、美腿、香肩、玉足盡皆裸露在外,全身只有胸部以及臀部還有一層衣物遮擋,但也是小的可憐。但即便如此遮擋胸部的衣衫還是被撕爛一塊。
隨後李梵天又看到地上隨意扔着的撕爛的女士衣物,這才明白溫婉如今這副模樣竟然是被人生生撕出來的。
溫婉雙手緊緊的護住被撕爛的衣物,梨花帶雨的躲在李奉節的身後。忽然聽到踹門聲,下意識的回頭望去,竟是怒髮衝冠,滿身殺氣的李梵天。
溫婉原本就快瀕臨破碎的精神支柱徹底的崩端了,咬住嘴脣抽泣起來,發出“嗚嗚”的聲音。還沒有等李梵天反應過來,溫婉便像一陣風撲在李梵天壞了,淚水從眼眶中奔涌而出。
“喲吼,這小**還哭起來了,是嫌爺沒有弄舒服你?”李奉節面前的少年嬉笑的譏笑道,他身旁的幾位少年也是跟着哈哈大笑。
“你他媽會不會好好說話。”李奉節聽到少年出言不遜,上去便指着鼻子罵了起來。
此時此景李梵天雙眼通紅,雙拳緊握,一股濃郁的殺氣沖天而起,但看到懷中的溫婉,還是壓抑住心中的殺意。脫下身上的外套,輕輕的爲溫婉披上,擦了擦溫婉臉上的淚花,溫柔的說道:“現在沒事了啊。”
溫柔,細膩中透露着堅定,一句話讓原本啼哭的溫婉一時放下心來,這是她首次感覺到李梵天的懷抱是這麼溫暖,有他在自己很安心。
李奉節正要開口告訴李梵天經過,卻被李梵天阻止“先打死再說。”
想當初李梵天因爲小甜甜就敢把李浩打成重傷,如今溫婉受辱,想來李梵天還真有可能殺人泄恨。
李梵天說完飛身一拳便砸向李奉節面前的少年,距離本就近,在加上李梵天暗自運用伐字訣,增幅自身,眨眼間便揮到少年眼前,不出手則已,出手便不留餘力。
五指握拳,速度驚人,四周竟傳來了嗡嗡的破空聲。
就在李梵天一拳即將打在少年臉上時,李奉節腦海中甚至都想到了鮮血四溢的場景,但此時一直端坐在少年身後的一位中年人身體一震,迸發出一道靈氣,護住身前的少年。
李梵天從一進門就注意到了這位中年男子,別看他端坐在人羣最後一副普通人的樣子,那他身上的那股氣息是掩蓋不住的,那股氣息李梵天非常是熟悉,那是久經沙場纔會養成的一股軍人獨有的氣息。
少年身前彷彿有一面透明的牆壁,李梵天一拳打在上面竟發出“砰”的一聲,少年毫髮無傷,反倒是李梵天被震的倒退了一步。
少年對這種事情並不覺得意外,對着李梵天譏諷道“哪裡來的野狗,敢對本大爺出手,李春你應該明白怎麼做吧。”
少年說完轉過身去便坐到他身邊的幾位少年旁邊,嘻嘻哈哈的說出一堆對溫婉的污言穢語,弄的溫婉一時有哭出聲來。
溫婉畢竟臉薄,今日自己迫不得已爲人獻舞,這本來沒有什麼,曾經也在族裡的達官貴人強烈要求下爲其表演過舞蹈。但沒有想到在跳舞途中,那幾位少年竟對自己出言不遜,後來更是對自己動手動腳,把自己當成了普通的青樓女子,要不是李奉節趕來,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李梵天聽着少年的話,怒火填胸,自己在族地什麼時候受過這種欺負,那次不是自己把別人欺負是要死。
“堂堂軍隊將士也成了別人的狗腿子了?”
李梵天收起手來,望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壯實漢子,沉聲的喝道。李梵天最敬仰的就是軍中士卒,要不也不會每天閒得無聊和老唐他們吃飯聊天了。但同樣也是最看不起軍中士卒憑藉武力欺壓百姓。
或許正是因爲倆者之間身份相同,但卻是相差巨大的原因,在李春說出那句話後便決定了他的命運。
李春站起身來,面無表情,只是微微躬身對着李梵天道了句:“得罪了。”
李梵天面色陰冷,看來這位李春已經把軍人的驕傲已經徹底的拋棄了,想來少年盡然如此大膽惹到李梵天的頭上,有一部分便是因爲有一位高手保護,有了底氣。
但今天也只能怪他運氣不好,惹到的是李梵天。自己雖然不是這位高手的對手,但是自己有一爲高手爺爺,在去東疆的時候,李熙陽可是給了李梵天好多保命的符咒,其中可以對付結丹境的符咒多得是。
李梵天手掌在儲物戒指上輕輕一抹,拿出一張攻擊符咒直接向李春發動。
自己本來不想對家族軍人動手,既然他甘願做別人的狗腿子,也就別怪自己了。
符咒運用特殊的咒紙將人的攻擊傷害儲存在裡面,本身是沒有半點靈力波動的,只有在李梵天動手將自身的靈力作爲引子引動其中的儲藏靈力時纔會有淡淡的波動,即便這是李春有所察覺,但已經晚了。
“轟”包間中發生劇烈的爆炸,爆炸產生的氣浪將房間所有的門窗衝擊開來,隨後散發出一陣濃烈刺鼻的濃煙。巨大的聲響把春滿樓內的衆人都受到驚嚇,紛紛轉過頭看向李梵天所在的包間。
“咳咳”濃煙散盡,李春單膝跪地,咳出一道鮮血。反觀李春的灰頭土臉,那位少年卻沒有絲毫損傷,但臉上的呆滯震驚取代了原來的從容。
“咳咳”李梵天忍不住也咳出一聲,自己隨意取出的攻擊符咒,由於時間緊迫,李梵天也沒有看仔細,竟是爆裂符咒,這濃濃的煙霧,確實是嗆人。
李梵天揮揮手驅散眼前的濃煙,看到被自己護在懷中的溫婉沒事,也放下心來。手掌傳來溫婉細膩油滑的冰冷觸感,見四周濃煙四起,俯身親在了溫婉的櫻桃小嘴上。
“天哥兒,咳咳,你這弄的是什麼東西,咳咳”無奈被身邊李奉節的聲音打擾,溫婉纔將李梵天狠狠推開。
李梵天回過頭來看向李奉節,灰頭土臉,身上原本潔白的長袍上也是佈滿了一片片的黑斑,哪裡還有原先的半點風度。
待煙霧散去李梵天才緩步走到李春面前,厲聲說道:“數日前,獸山來犯,東疆數萬將士以死報效家族,你空有一身修爲,卻幹這種助紂爲虐的事,真是軍中的恥辱。”
李春原本一位李梵天過來是有趁機羞辱自己,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竟對自己說了這樣一句話,面露驚愕。
數日前的邊疆動亂李春知曉,自己的幾位袍澤便參加了東疆的家族護衛混編旅。自己雖說被調來做護衛已經有段時間,但是自己心中的熱血卻沒有隨着時間冷卻,反而愈加的熱烈。
每當自己深夜輾轉難眠時就會想起以前在邊疆的情景,寒風刺骨、角弓難張,身着鐵衣與袍澤同處一屋。
上陣殺敵將後背交於兄弟,手持利刃長矛爲家族守家護土。而現在卻每日跟着一位紈絝少爺,魚肉鄉里,成了一個助紂爲虐的下人。想到這裡李春便羞愧的低下頭。
李梵天淡淡的嘆了一口氣,看李春的神情明明是不願意的,他還有一顆立志報國的心,但卻是身不由己。
解鈴還須繫鈴人,想要杜絕這種狀況,還的衝那位紈絝公子下手。
紈絝公子早已被李梵天的爆炸符咒嚇破了膽,那枚符咒本就是對着自己發動的,要不是李春用身體擋了下來,現在自己怕早已經沒有命了。
可即便現在自己沒有受傷但是被爆炸巨大的聲浪衝擊的耳朵還在一直鳴叫。
紈絝公子見李梵天越過李春向着自己走來,害怕的向後退去,即便是知道李春已經身受重傷,還是不由自主的喊道:“李春,你起來啊,我爹是讓你保護我的。李春、李春。”
見李春掙扎的想要起身,膝蓋緩緩擡起地面,雙腿打顫,平時一個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的動作在現在是那麼的吃力。
“轟隆。”終於李春還是沒有支撐下來,重重的摔在的地上。
紈絝少年高聲叫了幾聲見李春沒有半點回應,更加驚恐的對着李梵天說道:“你不能對我動手,我爺爺是軍部的主事,你得罪我就是得罪整個家族軍部。”
軍部的主事掌管家族所有軍隊的調遣、以及大多數武將的任命、升遷。確實是一位位高權重的大人物,即便是像李奉節這樣的豪門也是不敢得罪,但這裡面絕對不包括李梵天,就算是一位自己家得罪不起的人物,在他敢對溫婉動手時,就已經標註了他的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