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行動不便,李梵天最近一直躺在牀上,除了吃藥就是和溫婉兩個人在打情罵俏。而溫婉或許是因爲李梵天,這幾日面色也比平常好看多了,消瘦的臉龐也慢慢的圓潤起來。
溫婉已經來到族長府有一個星期了,今日溫婉回到了李子明府上,畢竟總也不回去怕老人生氣。在清晨給李梵天熬好了藥,她就走了,說是要在那裡住上一兩天才會有回到族長府。
所以今日李梵天覺得有點無聊,可能是因爲想溫婉,他的心情有點暴躁,在這種情況下,小甜甜便受到了無妄之災。可是小甜甜也不是一隻普通的老虎,在他發現李梵天根本下不了牀的時候,兩人的身份便發生了互換。
小甜甜一口咬住李梵天的被子推開門轉身就跑,李梵天也沒有絲毫的辦法,只能惡毒的罵了幾句對着他威脅道:“你個坑貨,給我等着,看我好了以後不打死你。”
小甜甜纔不會怕他,他現在已經成了溫婉身邊的紅人,整個族長府最沒有地位的怕就是李梵天了。所以他不僅將被子含走了,反正過來還叼走了李梵天的一隻鞋子。
李梵天氣的牙根癢癢,在一翻大聲吼叫之後,發現並沒有人理會他,鬱悶的躺在牀上開始睡覺,現在也只有睡覺纔會緩解他那空虛寂寞的心情。
閉上眼睛,放鬆心情,他現在也沒有什麼好煩心的事情。唯一的一個仇人李柏濤現在已經斬草除根,不在對他有任何的威脅。那他答應要爲族地退伍老兵修建住宿的事情,以前還會因爲經費問題而憂愁,現在他從白陀手上拿回一戒指的寶石,即便是低價出售,也是一筆巨大的財富。
無憂無慮的李梵天很快就進入了夢鄉,已經許久沒有遇到的怪夢再一次向李梵天襲來。
這是一個白色的世界,李梵天茫然的站在其中,未知的世界讓他有些恐懼。
突然之間,好像是從遙遠的地方傳來一道聲音,那是一道女聲,高冷而又帶着一**惑。“如果前面就是懸崖,你敢走嗎?”
李梵天慌張的向後退了幾步,她的面前果真出現了一道懸崖,他就站在那懸崖邊上,陡峭的崖壁,神秘的雲海讓他更加的恐懼起來。
他轉身想要離開,但是發現他身體已經被禁錮,無法動彈。
那道聲音再次傳來:“你果真是一個懦夫。”李梵天被人譏諷了,還是一個女人,更重要的還是在夢中。他轉念一想:“對啊,這是在夢裡,我爲什麼要害怕呢?”
於是他換了一種臉色,正義凜然的說道:“我知道你是誰,上一次是不是你救了我?今天我就是要看一看你,到底是人是鬼啊!”
李梵天說完突然向着懸崖衝去,身上的束縛迎刃而解。即便他知道這是在夢境中,但是面對着這種找死行爲,他還是感覺到非常的恐懼,恐懼到他已經閉上了眼睛。
李梵天久久沒有感受到那種下落的失重感,他緩緩睜開自己的雙眼,發現他現在已經到了另一個地方。這裡依舊充滿着迷霧,只是沒有懸崖邊上的那麼濃烈。
李梵天站在那裡可以模糊的看到四周的場景,着應該是一處祭壇。中央有一個巨大的圓形空地,在圓形空地上矗立着十二根巨型圓柱。
他走近發現圓柱上滿滿的刻畫着許許多多的上古兇獸,有些就連他也認不得,他伸手撫摸到圓柱上竟發現有着絲絲的涼意。
“你不是要看我到底是人還是鬼嗎?”李梵天背後突兀的傳來一道聲音。李梵天急忙轉過身來,發現在他身後站着一位白衣飄飄的女子。
這已經是李梵天與他的第四次見面了,如果說上次李梵天看到的是真的,那麼面前的這位白衣女子就是她的救命恩人。
見的次數多了,李梵天也就不再害怕她了。李梵天向前走了幾步,微微的靠近她,這是李梵天第一次這麼正大光明的看着她的面容。
白衣女子面容有些消瘦,但卻是異常的精緻。李梵天不由得將她與溫婉比較起來,倆位女子都是世間絕色。但是氣質卻是兩個極端,如果說溫婉是哪魅惑人心的狐媚,那麼他現在面前的這位白衣女子便是從仙界掉落凡塵的仙子,從不沾染世俗的一粒塵埃。
對於李梵天來說這樣的兩個人,他都很喜歡。眼神一瞥向着白衣女子那纖細的蠻腰,高聳的胸部,偷偷看了幾眼。如此猥瑣的動作早已經被白衣女子看在眼裡,但是這次她卻異常的沒有生氣。
白衣女子平靜的說道:“你知道我是誰嗎?”聲音依舊高冷,如那萬年不化的玄冰。
李梵天盯着白衣女子的眼睛認真的說道:“你是神仙姐姐。”
白衣女子嘴角微微上揚,面對着李梵天這樣一本正經的胡說八道,她也有一點忍俊不禁。“那你知道我爲什麼每次都會出現在你的夢中嗎?”
李梵天表情逐漸凝重,過了一會兒才莊重的說道:“可能是因爲我帥。”
白衣女子微微有點驚愕,深吸一口氣壓下了自己的怒火。
李梵天繼續說道:“難道不是嗎?那你說是爲了什麼?”
白衣女子已經不想再和他聊天了,她直接說道:“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白衣女子擡頭看着天空,表情有點落寞。
李梵天看着白衣女子的表情,不知爲何收起了他的無賴性子,他老實地搖搖頭表示他不知道。
“這裡只是一件法寶的內部空間。”
李梵天聽到白衣女子的回答身體一震,吃驚的長大了嘴巴。白衣女子的這一番話實在是荒繆,李梵天在這裡生活了十多年,現在你跟他說你一直生活在一個東西里面。這個東西有可能是馬桶、牙籤,這件事擱到誰頭上也不會相信。
“我知道你不會相信,但這就是事實,你聽我給你慢慢說。”白衣女子阻止了李梵天的提問,繼續說道:“這個空間只是一件法寶的內部小天地,那這個法寶名爲九龍戒,曾經是那名揚四海八荒的至高神倪俊的本命法寶。”
李梵天忍不住問道:“這世上真的有神靈嗎?”
白衣女子點點說道:“有的,至少曾經是有的,可能現在沒有了吧。”落寞疊落寞,白衣女子似乎正在追憶往昔。
李梵天靜靜的站在那裡,不再言語。
片刻之後白衣女子繼續開口說道:“那是一場大戰,神靈與神靈之間的大戰。他們打到了山河破碎,天道崩塌,無數的神靈隕落。”白衣女子聲音低哀,但是她說的每一句話都在刷新着李梵天的世界觀。原來世界上還有這樣一場大戰,就連神靈也不可以倖免於難。
“你永遠都想象不到那場大戰的慘烈,就連主人哪樣的至高神都落了一個生死道消的下場。”
李梵天聽到了什麼,問道:“主人?你到底是什麼人?”
白衣女子說道:“主人身死之後,九龍戒就下落不明,而我就是九龍戒的器靈,整個小天地都有我來掌控。”
李梵天聽着白衣女子的話也覺得豪氣十足,但是也同樣越來越迷糊。“既然你是這個空間的掌控者,那麼我們李家到底是怎麼進來的?而你找我有是爲了什麼?”
白衣女子解釋道:“在主人身死之後我也受到了損傷,之後便陷入了沉睡,我也不知道你們是怎麼進來的。至於我找你,自然是有原因,因爲是你讓我甦醒的。”
李梵天聽得越來越迷糊,伸手在頭上撓了撓,說道:“這有是爲什麼?”
“沉睡之後我便附身在哪獸山山頂的石像中,這麼多年來我一直都在自動的吸收着獸人們的信仰之力。而正好就在你來的那一天我便甦醒了。”
李梵天說道:“那也是信仰之力的原因啊,怎麼可能是我讓你甦醒的?”
白衣女子瞥了一眼李梵天,毫不講理的說:“我說是因爲你,那就是因爲你。”
李梵天無奈的點點頭:“那好吧。”
李梵天疑惑的問道:“那爲什麼要找我呢?”
“找你是因爲這個世界的時間不多了,這個世界已經開始破碎。雖然現在只是一個空洞,慢慢的他會變得更多,知道這個世界不復存在。”
李梵天驚慌的說道:“爲什麼會這樣呢?他們還在說這個世界正在逐漸的完善。”
“呵呵”白衣女子譏笑道:“他們知道什麼?每一個完善的小天地都是完全與外界隔開的,現在出現了,通往外界的通道,那自然是說明這個小天地已經開始破碎。等到她與外界完全同化的時候,這裡面的人,又有哪一個可以活下去?”
李梵天更加的驚恐了,最可怕的就是已經知道了自己的命運,但卻是無法改變。他好像想起了什麼匆忙說道:“不對啊,你不是器靈嗎?你不是這個世界的主宰嗎?”
白衣女子眼簾低垂,失望的說道:“九龍戒都已經破碎我一個剛剛甦醒的又能有什麼辦法”
李梵天有點失魂落魄,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心中想道:“難道自己只能等死了嗎?自己拼命的修煉,躲過了一場一場的廝殺,可是終究自己還是要死的。”
“想要阻止這件事情的發生,現在只有一個辦法了。”白衣女子說完,雙目盯着李梵天,眼眸依舊平靜,但是臉上卻掛起了一道笑容。
笑容和煦如那嚴冬烈日將那寒冰融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