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這佳人藍紗罩體,修長的玉頸下,一片酥胸白膩如玉,半遮半掩,微露一條暗溝,腰間一束淡紗輕纏,竟不盈一握,一雙頎長水潤勻稱的秀腿在藍紗裡含羞隱露,而四寸秀美蓮足早已無聲悄然落地,散發着一股誘人的氣息。這女子的裝束無疑是極其豔冶的,但這豔冶與她的神態相比,似乎遜色了許多。她的大眼睛含笑含俏含妖,水遮霧繞地,媚意盪漾,小巧的嘴角微微翹起,紅脣微張,欲引人一親豐澤,這是一個從骨子裡散發着妖媚的女人,她似乎無時無刻的在引誘着男人,但這絲引誘卻不是有意之作,如果硬是要從她身上挑出一絲遺憾的話,那就是體質太嬌弱,讓人制止不住爲她心疼幾分,這估計和她那噬心病有關吧。
羅霈穎撩開輕紗帳之後,杏目一輪,微微打量了燕北飛一番,昨晚洗了澡,換了衣,不由讓燕北飛的英氣全部煥發了出來,整體來說,雖算不上美男潘安,但卻也是男人中的上品,所以,羅霈穎看後芳心不禁爲之一動,當然,這一動不止來自燕北飛的外表,或許還因爲昨晚小院中的投機。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公子的三個問題應該都問完了吧!”
羅霈穎起牀後,並未起身,而是無力的坐在牀沿上,輕聲向燕北飛說道。
而燕北飛呢,猶如丟了魂魄一般,正在呆呆地欣賞着這絕色佳人,突然被羅霈穎這一麼一問,頓時恍然過來,英俊的臉頰上頓時飄來兩朵紅雲,“我……我……我”。接着便支支吾吾的低下了頭。
看着燕北飛如此模樣,羅霈穎忍不住噗哧一聲笑了出來:“燕公子,我又不會吃人,你何不放鬆點呢?”
“是,夫人,夫人說得沒錯,北飛的三個問題問完了!”
“那……接下來公子怎麼醫治我呢?”
羅霈穎雙手在牀沿上用力一撐,吃力的站了起來,可能是身體太虛的緣故,羅霈穎站起來後,似乎重心不穩定,身體不由晃了兩晃。
“夫人,小心!”
不知是天公作美?還是佳人有意?竟然給燕北飛創造了這麼好的機會,燕北飛輕喊一聲後,慌忙一個箭步衝上去,伸出雙手摟住了羅霈穎,一手摟其腰,一手摟香肩。
“哦……!我沒事!”
兩人目光交觸半刻,羅霈穎便玉手一推,驚慌尷尬的從燕北飛手中掙脫了出來,而燕北飛也猶如閃電一般的收回了雙手,此刻,屋內靜得唯有兩人的心跳聲。
“咳……!”
就在兩人低頭不語時,從屋外傳來一聲乾咳,接着便看到張勝豐推門而入。
“燕少俠,霈穎的情況如何!”
張勝豐才進門,便急切的向燕北飛問道。
燕北飛慌忙從羅霈穎身邊閃開,不安的回了張勝豐一句:“夫人的病情已經超出了北飛的想象,所以……”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無能爲力了?”
“不不不!張老爺誤會北飛的意思了,北飛的意思是,如果病情還不到這一步的話,北飛可以就地治好夫人,但是現在看來,怕是要有勞夫人陪北飛到騰越鎮走一遭了!”
“這……”
聽了燕北飛的話,張勝豐頓時臉露難色,兩眼陰沉的看着羅霈穎,這確實讓他難以抉擇。
“由富州到騰越鎮路途遙遠,霈穎又身染重病,我生怕她挺不住啊,這樣吧,燕子少俠,你再容老夫想想!”
張勝豐猶豫了一陣後,終於表了態,隨後便帶着燕北飛離開了羅霈穎的房間。
“燕少俠,你陪老朽去個地方!”
兩人才離開羅霈穎的房間,張勝豐便對燕北飛說道。
燕北飛雖然不知道張勝豐要帶自己去那裡,但是也還是點了點頭,隨他出了張府。
半個時辰後,張勝豐竟然將燕北帶到了北郊的海岸上,接着兩人猶如礁石上是燈塔一般,立在石塊上一動不動的看着大海遠方,浩瀚無邊的湛藍海洋,一道道波浪不斷涌來,撞擊在岩石上發出天崩地裂的吼聲,噴濺着雪白的泡沫,時不時的打落在兩人的臉上。
“你有把握一定能治好霈穎?”
半晌之後,張勝豐終於開口了。
“只要夫人和我去騰越鎮……”
“我問你是不是一定能治好她,其它的不用多說!”
“是!”
“用什麼藥?”
“還魂珠!”
“還魂珠?還魂珠不是被張震吞噬了嗎?要不然我早就重金收購了!”
燕北飛聽後暗吃一驚,這張老頭竟然比自己知道的還多,連他自己都不知道還魂珠被張震吞了,要不然也就不會鬧出這麼多事情來。
“那讓他吐出來不就行了嗎?”
燕北飛腦子轉得還不算慢。
“哈哈哈……!哈哈哈……!好啦,你就別再做秀了,你此番前來的目的無非也就是想騙取老夫的錢財,剛纔你問的那三個問題和病陣根本無關,你無非就是想蠱惑霈穎,利用她求生的***來完成你的騙財大計!”
張勝豐此話一出,燕北飛身體不由一晃,差點掉進了大海之中,但長期的世
外生活也決定了他品質不會壞到哪裡去,看自己的計策被人識破,索性之下,便將自己此行的目的說了一遍。
豈料,張勝豐聽後不但不生氣,反而側過身來拍拍燕北飛的肩膀,然後柔和的說道:“嗯!雖爲陰謀,但實至無奈,不到無藥可救,不過,我倘若將霈穎交給你,當然,還有我的一半財產,那你有把握給她幸福嗎?”
張勝豐這一席話,如果換作是別人,如果他不是懷疑自己聽錯了的話,那他一定毫不猶豫的狂點頭,但是燕北飛卻尷尬一笑:“我沒有把握,因爲北飛根本就不是張震的對手,要不然也就不用遠途而來!”
“不爲財許諾,求實貶自身,這兩點更足以說明我沒有看錯人,不過,就是腦子愣了一點,誰說殺一個人就要用比他厲害的修爲?你將耳朵湊過來!”
燕北飛稍稍點頭,接着便將耳朵湊了過去,張勝豐便開始對着他的耳朵嘀咕起來。
一壺茶的功夫,燕北飛猶如被誰暗算了一般,閃電般的將頭彈了回來,兩眼突兀的盯着張勝豐的臉,他簡直不敢相信剛纔自己聽到的那一席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