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引火燒身

“能和我有什麼關係?”納蘭紅衣緩緩地轉身。

“魏國與淺丘國準備聯姻,據我所知,魏國就只有一個公主。”

“與我何干!”聽見那個消息的時候,納蘭紅衣的心裡還是一緊,嘴裡卻是冷冷的說道。

謝霜凌知道他是口不應心,忍住笑,“反正呢,我不管,消息我都告訴你了,到時候那個公主呢,是被擡着出嫁呢,捆着出嫁……”她的話沒有說完,那個人就不見了,

“明明有心儀的女子,那前番爲什麼還說那樣的話來叫我惱?”北冥烈風不解的問道。

謝霜凌微微的搖頭:“紅衣的性子有些古怪,人倒是不壞,就是那彆扭,誰勸也沒有用,上次我們也是被殃及的池魚,好在,謝天謝地。”北冥烈風的性命無虞,那就勝過一切,只要北冥國安定,皇帝沒有內力,也就不是那麼的重要了。

“我倒不是怪他,只是那個要求,我就是死也不會答應的。”北冥烈風臉上的堅定,落在了謝霜凌的心裡。暖洋洋的,他是她在這個世界最溫暖的所在。

“你的心意我明白。”謝霜凌很想問他做了皇帝以後,他的三宮六院怎麼辦?據她所知,沒有一個皇帝只是守着一個妻子的。那個問題他們誰也沒有辦法迴避,只是有默契的都不提起。

三宮六院,三千佳麗,美女如雲。這些詞語在她的心頭就像是一根刺。

“七七之後你打算怎麼辦?”質問的話出口卻是問起他的繼位大典。那個話題無可避免,只是早晚,現在她寧願不去想。

“一切從簡。”父親離世那般的快,叫他措手不及,坐到了夢寐以求的位置,卻是沒有想象中的喜悅。

“你的繼位大典是不是該準備了?”謝霜凌卻是比北冥烈風操心的多,她是叫自己忙碌起來,不去想那將來要發生的事情。

“丞相都準備好了。”北冥烈風舉起手裡的一本奏摺,笑米米的看着謝霜凌。丞相是夏青彌的父親,謝霜凌隱隱約約能猜到老丞相這麼殷勤的原因,這些話,謝霜凌是不會和北冥烈風說的。

先皇薨天,北冥烈風的即位典禮也是很簡單。祭祀過了祖先,昭告了天下,新皇北冥烈風正式登基。

舉行了登基大典,北冥烈風也是名正言順的坐在那個位置上,誰也不敢微詞。

“皇上,爲了我北冥國的鴻運昌盛,望聖上還是早作打算。”早朝之上老丞相進言,原先皇后的人選就是議儲之後,基本就選定,之前儲君人選久久不落,新皇更是直接登基,皇后的人選便是最近早朝的議題,納妃,皇嗣……

早朝都是這些叫他頭痛的內容,偏偏都是些老臣,他還不能完全的駁了老臣的顏面,因爲這些老臣也是權柄在握,根本都不懼他這個沒有實權的皇帝。

“朕知道了,這個暫且壓下,先皇薨天,朕心煩意亂,皇儲乃是國之根本,這個朕自是會牢記在心,若是沒有其他的事情,那就退朝吧。”

“有本啓奏,無本退朝!”內侍連聲呼喊,堂下諸位老臣俱是面面相覷。每次說到這個問題,皇帝都是那先皇辭世搪塞。

“夏丞相,您看,這……”一個官員無奈的對老丞相苦笑,老丞相微微的搖頭,“先皇薨天,皇帝憂思過度,此事暫且押後,選秀的事情不能延誤,皇上的後宮也是一樣的重要。”老丞相眼睛微眯,淡淡的說道。

“今天身子感覺如何?”一下朝,大殿外守候的謝霜凌就走了過來,假裝才從很遠的地方走過來,她不想叫北冥烈風知道,她已經聽見他們的議論。

“還好,幸好我身子一向康健,也多虧了紅衣。”北冥烈風看着謝霜凌被太陽曬的微紅的臉,心疼的說道:“這麼酷熱的天,怎麼沒有在涼亭下等我?”

“我從寢宮來走的太急了,我無事。”還不到正午,這太陽實在算不上烈,謝霜凌一臉的若無其事,不叫北冥烈風看出她眼底的憂慮。

“跟我一起去御書房,我處理政務,你在一邊等我。”北冥烈風沒有要內侍跟從,他和謝霜凌兩個並肩慢慢的走着,連身後的北冥玥也是沒有發現。

兩個人進了御書房,北冥玥的眼中遲疑了一下,也是朝御書房走了過去。

“凌兒,我發現朝廷裡現在是一盤散沙,勢力分成幾個派系,其中以丞相爲首的勢力最大,其餘的派系也是隱隱以丞相爲首。”北冥烈風頭疼的說道。

“現在你是怎麼打算的?”謝霜凌得知了他的擔憂,她也明白了將要會發生什麼。聽見大臣的議論,加上北冥烈風的猶豫,謝霜凌的心裡隱隱約約的有了一個想法,那個想法叫她的呼吸都是萬般的艱難。

只是沒有到那一步,她在等,在等北冥烈風的決斷,雖然北冥烈風沒有提過,謝霜凌知道,皇后之位絕對不可能是她,因爲她有着洗不掉的軍妓的過往,這些在古代都是被人看不起的。坐不坐那個位置,都是她要的,她要的就是他能一心一意的對她而已,現在看來,卻是不可能了。

“說實話我也不知道,現在看似權利在我手裡,其實都在朝中老臣把持,要是想一次把權利集中,根本就是不可能。”北冥烈風一臉的憂色,眉頭擰成了團,謝霜凌卻是幫不了他什麼忙。

先前幾個皇子爭皇儲之位,朝廷裡的官員各自結成了陣營,因爲夏如煙的關係,丞相不得已而爲之,現在也是有不少的官員唯他馬首是瞻。

朝中勢力盤根錯節,錯綜複雜,現在卻是把他爲難住了。

“皇上,就叫臣弟爲你排憂解難。”御書房的門外站着五皇子,北冥玥笑米米的看着他的三皇兄。

“五弟,快些進來。”北冥烈風伸手揉揉太陽穴,不着痕跡的看了一眼謝霜凌,謝霜凌假裝沒有看見他的眼神。

“臣弟叩見皇上!”北冥玥走進御書房就是一個大禮。臉上的笑容沒有減少半分,“快起來,這裡沒有旁人,你我親兄弟無需這麼多的虛禮。”

北冥玥看着北冥烈風說道:“現在知道我的心意了吧?”他早就無心這個位置,之前幫助他們也是真心實意。

“五弟,你真的是太難叫人捉摸。”北冥烈風放下手裡的奏摺,認真的看着北冥玥,緩緩的說道。

“以前的時候,我也卻是想過這個位置,因爲我認爲自己的是我們這些兄弟們最有才情的,後來我發現,自己沒有你的魄力。”

“那日若不是你的兩匹馬,估計我們都橫屍在荒郊野外了。”北冥烈風至今不明白,爲什麼那日他不顯真身。

北冥玥笑着把自己的三皇兄和謝霜凌看了一眼。微微搖頭“我可沒有辦法助你脫困。”他明明是用暗器相助了,兄弟相殘不是他所想見,又是無法阻止,便只能偷偷的出手。

謝霜凌心裡有很多的疑問,卻是沒有說出口。北冥烈風知道了自己五弟的意思,四目相視,兩個人的臉上都露出了釋然的笑容,伸出雙手緊緊的握在了一起。

這個時候,北冥玥才發現北冥烈風的異樣,那天在靈前的時候,他就覺得古怪,卻是一直沒有問出口。

“三皇兄,你、你怎麼……”怎麼內力全失?剩下的話沒有說出口。

“嗯,小事一樁。”北冥烈風點頭,那個箭頭的毒沒有要他的命,卻是叫他一身內力化爲虛無。“五弟你來的正好,我記得你可是說過過鼎立相助與我的。”

“看來我又自由不了了。”北冥玥知道北冥烈風看着他的眼神是希望他的相助,他也記得那天在靈前說的話。

“你身爲北冥家的人,怎麼可能置身事外?”北冥烈風微微的搖頭,把自己的五弟笑看了一眼。“你來的正是好,我也掙頭疼呢,現在朝廷裡的派系你也看見了,依照你看有沒有好的辦法解決?”他的意思就是問問,除了納妃之外還有沒有別的法子。

“是啊,真是發愁。”北冥玥也深以爲是。這是

北冥玥看了一眼謝霜凌:“你能拉攏他們的法子就是聯姻,納妃。”他看她一眼的意思,她明白。謝霜凌心裡也是一樣的矛盾。後宮裡的事情她明白的很,輪到到自己的身上,她卻是接受不了。

謝霜凌的臉上如常,像是不知道他們的眼神在自己的臉上停留,若是真有那一天,她自會有決斷。

皇位是北冥烈風想要的,後宮裡的其他女人卻是她不能容忍的,但凡是一個正常的女子都不會希望別人來分享自己的丈夫。更何況她是現代的靈魂,骨子裡只是希望一心一意,一生一世一雙人。

聽見北冥玥的話,北冥烈風有些沉默,“三皇兄,你變得優柔寡斷了。”以前的北冥烈風不會爲這樣的事情猶豫,北冥玥看了他身後的謝霜凌一眼,那個人就像是沒有聽見一般,臉上的神色如常。

“這個事情,我心裡有數,五弟怎麼看現在朝廷裡結黨營私的事態?”北冥烈風很快的轉換了話題,剩下的話題謝霜凌都不感興趣,她就是擔心他會太累,畢竟現在他還沒有完全適應做普通人的生活,不就是沒有內力了,怎麼就是廢人?

謝霜凌不知道古人的腦子裡都是想什麼,至少她知道,後宮不是她要的生活,要是她消失,還可以利用一下幽靈宮。

謝霜凌不知道北冥烈風對她和悠然的幽靈宮知道多少,但是這些對於她來說不是什麼好消息,就算知道一點半點,都會叫她的行跡有跡可循。

那個想法就是在她的腦中一閃而過,前世那些記憶又在腦中復甦,冰冷渾濁的黃河水,被人揹叛,這一世的經歷全在她的腦中一幕幕的閃過,什麼時候開始兒女情長了呢?她自己也說不清楚,就是她自己也能活的很好,不會依賴任何的人。

從前的謝霜凌又復甦了,身上的氣質已然隱隱發生了變化,北冥玥和北冥烈風奇怪的把謝霜凌看了一眼,只是覺得她有些不一樣了,卻是沒有看出一絲的端倪。

“只怕還有人有心思,以爲先皇沒有留下遺詔,他們如此抱團,想必也是有着這面的考慮,應該殺一儆百,以儆效尤。”北冥玥的眼中閃過了一絲狠戾,北冥烈風深以爲是的點點頭,“我也如是想的。”

兩個人的眼睛交會在一起:“夏林秋!”現在幾方勢力隱隱約約都在以夏丞相爲首,但是此人乃是德高望重的幾朝老臣,又是忠心耿耿,爲人就是迂腐了些。

“殺人只能叫他們更加的團結緊密,你們應該採用分化之策。”謝霜凌見他們竟是主張殺,她前世是一個殺手,殺人便不會在話下,只是好i北冥國的形勢初定,之前他們討論的那種情況也不排除。

“哦?”北冥玥的眼中閃過了亮光,他是想殺一儆百,可是沒有想好那個合適的人選,物極必反的道理,他們也是熟知。

聽見謝霜凌與他們不同的意見,兩個人便不約而同的轉頭看向了她。

“霜凌,你且說說什麼是分化之策?”北冥烈風看着身上氣質發生了變化的謝霜凌,出口問道,雖然覺得此時額她有些古怪,但是卻是沒有多想,以爲是她聽見了他對於納妃遊移不定,有些不愉罷了。

“分化,不外乎就是挑撥離間,其實很簡單,只要皇上故佈疑陣,引起他們之間的相互猜忌,那就是皇上的機會。”古代都是權力集中制,在先皇手裡,因爲他病弱,又加之那雨墨犯亂,幾個皇子互相內鬥,才造成了今日的局面變化。

北冥烈風點點頭,“接下來如何呢?”按他的手段,就直接上更加極端的手段,只是結果難料,謝霜凌的法子最多是耗費些時間,幾乎就是兵不血刃。

“謝小姐說的不錯。”北冥玥的眼裡是滿滿的讚賞,知道自己是和她沒有半點的交集,也知道自己也就是與她是叔嫂的情分。

北冥烈風不動聲色的把兩個人的表情收在了眼裡,見謝霜凌並不迴應北冥玥的目光,這才放心。

“那個事情,皇兄還是早作打算,起先你用父皇殯天不久,做就扣始終是拖延不了多久。”北冥玥說的是納妃的事情。謝霜凌知道北冥烈風遲遲不肯爽快的答應也是因爲確實爲了她在考慮,只是他在了那個位置,不可能兒女情長,也絕不可能一心一意。

北冥烈風也知道納妃是最好的結局,可是還有謝霜凌。

“這個我自然知道。五弟,朝廷裡的事情也要勞你多費心幫幫爲兄,我也不想祖宗基業就此毀滅在我手裡。”北冥烈風說的誠懇無比。

北冥玥知道他的意思,朝他笑笑,“皇上,那臣弟就暫先告退。”謝霜凌的分化之術,現在就可以佈局了,雖然謝霜凌沒有明說。北冥烈風也沒有說具體的實施,北冥玥心裡早有決斷,這個事情他自會去佈局。

北冥玥站起給北冥烈風行禮,就退出了御書房,剩下了北冥烈風和謝霜凌兩個人,他們間的氣氛便有些尷尬。

“坐得久了,身子可有疲乏?”謝霜凌見之前兩北冥玥和北冥烈風二人聊的時間也不短,便猶如之前一般的問道,語氣依然是關切,北冥烈風卻是越發的肯定了自己之前的感覺。,謝霜凌身上有什麼不一樣了,只是他不能確定。

“我還好,凌兒,今日的政務我已經看完了,我們去花園走走,你看如何?”兩個人有默契的沒有說那個事情。謝霜凌點點頭,“也好,從你繼位以來,我還沒有好好的看過御花園。”似乎之前也沒有,每次不是走馬觀花,便是過而不入。

“這個時節,賞花便是最好的,只是以前,我也無心,現在有心了卻是無暇。”北冥烈風很難給謝霜凌說納妃的事情,因爲之前許她一生一世一雙人,在這個皇宮裡,他怕是要食言而肥了。

今生愧對的卻是她,跟着自己腥風血雨闖過,自己卻是要負她。

依照謝霜凌的性子是斷不會爲人婢妾,北冥烈風此時也是苦惱異常,愧疚的看着自己身邊最是親密的那個人,他那愧疚的眼神被謝霜凌無意間回頭,捕捉了個正着,不過謝霜凌卻是假作不知,只是微微一笑,便迴轉了頭去。

美人和江山,沒有一個君王愛美人不愛江山,除了那出嫁的順治,謝霜凌還真的不知道能有那個君王能爲紅顏仗劍走天涯。

“烈風,不要動不動就是殺,殺不能處理大事,只能了結私怨。你現在是皇帝,要胸懷天下。”謝霜凌眼睛看着那燦爛的繁花,心裡卻是慢慢的沉了下來。

看着謝霜凌沉靜如水的眸子,北冥烈風勉強的笑道:“今天怎麼話少了,你不說話,我便是覺得好奇怪。”

“我就是在想,你的內力怎麼恢復,怎麼,今天你和五皇子交流的感覺如何?”謝霜凌裝作恍然大悟般。

其實她的心裡清楚如明鏡,只是她不能叫別人看出自己的心思。

“以前我們果真看錯了北冥玥,現在看他盡心盡力的幫我,我倒是對以前猜忌他有些內疚。”北冥烈風說道。

“防衛而已,你只要無害他之心,你們兄弟,當能互相理解。現在就是丞相的忠心你能確定嗎?”若是那個人還有別樣的心思,便是最難防。

“夏丞相?雖然之前他是擁護七弟,此人卻是沒有什麼大過,就是迂腐些,就是先帝在世,也是這般。”北冥烈風很是信任老丞相,算是三朝的老臣了,滿朝上下再沒有比他資格更老的老臣了。

“那夏如煙就丟進暗牢,沒下文了?”謝霜凌驚訝的看着北冥烈風。

“想必先皇恨極了那夏如煙,纔會把她丟進那地方,暗牢有死無出。”北冥烈風微微嘆息一聲,也不知道是因爲那個女人的狠毒,還是哀嘆她的好顏色。

謝霜凌也無心深問,皇宮與她無緣,她不是屬於這個地方的,皇帝要納妃那是皇帝的事情,現在,北冥烈風還是她一個人的就足以。

兩個人並肩在御花園裡慢慢的行走,一邊走一邊交談着什麼,完全沒有看見一雙妒恨得快要噴火的眸子在陰暗處看着兩個人。

夏青彌有進宮的令牌,進宮便是輕而易舉,看見叫她氣憤的情景,便一刻也在皇宮裡呆不住,姐姐至此沒有了消息,她爹也不說,夏青彌多少知道些姐姐的所作所爲都是株連九族的。

就是進宮她也沒有敢問,皇帝繼位,不久就要立皇后,納后妃,她現在是丞相唯一的獨女,才貌都是俱佳,皇后之位非她莫屬,只可惜她爹不提這個事情,她也不能提,最爲可惡的事情,北冥烈風都做了皇帝了,還和那個賤婢在一起,那身份不明不白的賤婢早該處死了纔是,她一看見他們之間親密的樣子便是怒從心頭起。

“爹,皇上什麼時候納後宮?”夏青彌一回到丞相府就揪住了她爹的袖子,不依不饒的問道。

“你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這個是你問的嗎?”夏林秋不滿的看了自己的女兒一眼,看着僅剩的一個女兒,他卻是不忍心再責怪。

他這個女兒一心就想嫁給現在的皇帝,在他還是一個皇子的時候,她就想嫁他,女兒的心思他不是不明白。

“爹,你也別罵我,從小女兒是什麼心願,迄今就沒有改變過,爹你說吧,你是幫還是不幫?”夏青彌看着自己的老爹爹,臉上是從沒有的認真表情。

“爹,你是當朝第一丞相,幾朝元老,家裡又有適齡未出閣的女兒,皇帝若納後宮,女兒便是那當仁不讓第一人選。”

按下夏青彌和老丞相不提。

治好了北冥烈風的納蘭紅衣得到了謝霜凌的消息,用最快的時間回到了蛇王谷,蛇王谷裡,納蘭悠然已經離開了。

納蘭紅衣看見桌子上悠然留下的字條,說是回到家族,處理一些家族事務,等不及他回來,便自己走了。

納蘭紅衣便是把自己的長劍抓在手裡,身形閃動,便是離開了蛇王谷。

謝霜凌說周思恩又要與別國聯姻,一聽見這個話,納蘭紅衣便是怒火“噌”的暴起。腳下卻是沒有停頓往魏國趕去,他便是要親自看看,那魏思恩又要嫁給誰。

他就是去看看,僅此而已。納蘭紅衣也不知道自己就是去看熱鬧的人,怎麼那麼大的火氣。一路上連休息也是不肯。

“哥哥,我可是你妹妹。”周思恩跳着腳反抗,本來想要偷偷的溜出宮去找那個傢伙。可是剛剛出門就給她這個黑臉的哥哥抓住。

以前的時候,她出宮周思傑也沒有干涉過啊,現在怎麼管起她來了?

無論周思恩怎麼叫囂,怎麼吵鬧,可惜的是魏思傑根本不理會,“你就好好的給我待着吧,公主沒有公主的樣子,父皇寵溺你,我可不會。”周思傑轉身出門的時候給門口的宮人下令:“好生看着公主,若是公主不建立蹤跡,本皇子就要了你們腦袋。”馬上就要和淺丘聯姻,叫她跑了就成問題了。

“遵命。”門外的幾個宮人,齊齊的應聲,門內的周思恩跳腳也是無用,她這個哥哥說一不二,她明白自己算是被自己的哥魏思傑哥軟禁了起來。

“哥哥,你敢囚禁我。”周思恩的聲音在周思傑的背後響起。周思傑的嘴角噙着一抹冷笑,爲了他的大事,妹妹就貢獻一下。

“我怎麼叫囚禁妹妹。我是你哥哥,父皇寵溺你過度,我總要替父皇管管你。”免得嫁了人,還沒有一點公主的樣子,丟魏國的臉。

離開思恩殿,周思傑便來到了皇帝的面前,皇帝已經知道了周思恩打鬧公主殿的事情,只可惜,現在爲了大事,不能再任她胡爲,皇帝一橫心,也是沒有管。

若是換做平常,早就放了出來。

“傑兒,你沒給你妹妹說?”魏國皇帝看着自己的兒子,他是叫周思傑去給女兒說不日就將和淺丘國聯姻,誰知道他這個兒子便是直接就把周思恩扣了起來。

周思恩大鬧,也是因爲這個原因,她根本就知道聯姻的事情。

“父皇,不用給妹妹說,她是魏國的公主,就要知道自己的使命。”周思傑根本就不爲所動,魏皇把兒子看了一眼,垂下了眼眸沉思不語。

皇帝知道兒子的意思,要是思恩知道了真相,只怕鬧的更厲害,上次聯姻丹周,幾乎把她顏面丟盡,早就叫着不許父皇管她的婚姻大事。

皇帝記得他好像還應了她。

和淺丘國聯姻是他同意的,淺丘國雖然是個不大的國家,但是民風彪悍,人人驍勇善戰,和魏國聯姻。就是丹周也是可以一戰。而他魏國就一個公主,思恩當仁不讓。

“這事情你處理,朕便不插手了,其實你妹妹還是挺聽話的,你哄着點便是了。不要傷了她!”皇帝說這個話的時候,周思傑置若罔聞,就關在她自己的公主殿裡,怎麼會有事?

他的妹妹聽話?那是那自小看着長大的妹妹,什麼性子,他是最清楚不過。

“哥哥,我是你妹妹。你怎麼這麼對我?我回去告訴父皇。”周思恩拍打自己的宮門,可惜沒有一個人理會她,那些宮人都懼怕皇子,根本就不怕她這個公主。

周思恩鬧累了,便自己歇息一會,那些宮女太監都不是她宮裡的,原本伺候她的人一個也是不見,怕是周思傑專門調開了。

恢復一點氣力的周思恩,衝到宮門前便是使勁拍門,“我要見父皇。放我出去,給我開門。”任憑她怎麼喊叫,那門外的宮人就跟聾了一般,根本就充耳不聞。

每天就是一個小籃子從牆頭把吃用吊下來,她自己的公主殿完全的變成了她的囚籠,除了她自己,一個人也不見,她備下用來爬牆的梯子,早就被周思傑叫人搬走了,可惜她的輕縱功夫實在拿不上臺面。就是這宮牆,她也躍不過去。

“妹妹你就別鬧了,實話跟你說吧,下月十五,你出嫁。”周思傑緩緩的踱步到周思恩的門外。

算是給周思恩通知過了。

“什麼?我出嫁,要嫁你嫁,上次丟人丟的還不夠?這次你自己去!”再說,她已經心有所屬,怎麼會嫁給別人,聽見周思傑的話,她的子那裡就一陣的悲哀,上次她和那人不歡而散,那個人也沒有想着來找她吧,下月十五。

那是逼她去死啊。

“我不嫁,我不嫁!”周思恩叫的喉嚨已經嘶啞,她的好哥哥恍若未聞。“我要告訴父皇去,他最疼我,我要告訴他,你欺負我。”

“你就安心等着待嫁吧,要不是父皇同意。我怎麼會擅自做主。”周思傑冷笑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妹妹。過去就是太寵着她了。現在無法無天,到處亂跑。還企圖混出皇宮。要不是他早有意料。

那還不是被她得逞了?要是她跑了,這聯姻不就成空談了?

周思傑說完便是轉身就走了,根本就不會接妹妹的話茬。周思恩一陣的眩暈,下月十五,不過也就是十七八日就到了,那個人怕是根本就不知道她又要被出嫁了吧。

紅衣,紅衣……周思恩一個人坐在空蕩蕩的院子裡看着蒼茫的夜空,那一輪寂寥的圓月,月光清冷,她的影子被拖的好長。

納蘭紅衣聽見她的喃喃自語,心裡便是一動,忍不住要出現在她的面前。

“紅衣、紅衣……”那個名字反反覆覆的在脣邊,只剩下清冷的月光如水,周思恩蜷縮在自己寢宮的窗下,完全沒有看見黑暗裡那個滿眼心痛的人。

十五轉眼就要到了,皇宮裡已經被佈置的喜氣洋洋,唯有思恩殿一派冷清,半個多月來,宮門第一次打開了。

入耳,周思恩卻是聽見周思傑冷冰冰的聲音說道:“那這禮服穿上,今兒可是你大喜的日子。”周思傑再次出現的時候,帶着一羣宮女。手裡端着禮服和頭飾。

周思傑叫人放下,轉身就走了,“周思傑,你個混蛋。”周思恩對着周思傑的後背氣狠狠的罵了一句,“你們都退下,我自己會穿。”

看着那一盤盤,華美無比的衣飾,周思恩的嘴角露出一抹慘笑。她的手裡握着一根尖利的髮簪,喃喃的說道:“紅衣你可一定要來接我。不接我。我就死。”

禮服刺目的紅,像是赤luo裸的嘲諷,要是那個人肯出現,便是早就出現了,不會到了至今,卻是沒有看見他的身影。

“你們下去。本公主自己穿。”

“是!”宮女應聲,退了出去。

周思恩的手拂過那大紅的嫁衣:“真紅,真好看。”她的眼前一片的模糊,那個人應該還在蛇王谷吧。

紅衣……

周思恩舉起手裡的髮簪,明晃晃的簪尖對準了她的咽喉。

納蘭紅衣眼神複雜,他看見她手裡的髮簪,心裡一動,便是突然出現她的面前。

“紅衣……”周思恩又驚又喜,臉上的淚水早就弄花了她的妝容,“你來了!”她緩緩的坐下,她不知道紅衣是不是來接她,她從紅衣的臉上什麼也看不出來。

周思恩不由自主的握緊了那髮簪,“傻瓜。”納蘭紅衣定定的看着她淚痕猶在的精緻小臉,從她的手裡奪過那簪子。

“紅衣……”周思恩的眼淚便是再也控制不住。不害臊的主動伸手抱住了面前那個身子猛的僵硬了一下的男子。

“跟了我。就不再是公主了。”納蘭紅衣低聲的說道。他就是一個郎中,住在一個山谷裡。

“我不稀罕。”身爲公主,被聯姻一次又一次,她連想死的心都有,一國的公主竟連自己的婚姻也不能自由,就像是被待價而沽的商品,送出去,被退貨,這次又是免費。

“不後悔?”

“不悔。”聽見周思恩的話,納蘭紅衣的眼中精光大放,摟着她纖細的腰肢,幾下就躍上了屋頂,只是幾下縱身,兩個人便是不見。

“不好了,公主被人抓走了。”一個宮女看見了,公主被人抓在手裡,那個人看不出男女,飛走了。

等那些話被傳到趕到思恩殿的周思傑的耳朵裡的時候,已經變得面目全非。“皇子,公主被一個肋生雙翅的青面獠牙的怪物抓走了。”

“荒謬!”簡直是無稽之談。他家那個不懂事的小妹,什麼時候認識些武林異人?他的腦中閃現出在丹週上次見過的那個人,可惜,沒有人認識他,要是想知道那個是誰,還要去北冥國找那個叫謝霜凌的丹周女子。

“紅衣,你怎麼現在纔來找我?”周思恩珠淚連連,那個傢伙就在一邊看着,連哄也不來哄一聲。

“自己要回去聯姻,又不是我迫你。”明明心痛她,納蘭紅衣嘴裡卻是冷淡的說道。要是那日他們鬧的不愉,她又怎麼會回魏國?

納蘭紅衣也是知道自己的脾氣,便微微忍住了自己的性子,語氣盡量的柔和,“我以爲是你不願意跟着我,因爲我給不了你榮華富貴。”

“你就真當我是個眼光短淺的?若是稀罕那些身外物,我就是留在那丹周太子身邊做個側妃,也勝過淺丘那小國的王子妃。”周思恩眼眶微紅,看着面前的男子,情不自禁的撲進他的懷裡。

“你若是來晚了,就真的沒有我了。”納蘭紅衣的手,僵硬在半空。懷裡的女人泫然欲泣,他的手久久不能落下。

他知道周思恩說的不假。

“思恩,我們加緊趕路。在蛇王谷裡,你就是唯一的女主人!”納蘭紅衣伸手握住周思恩的手,另外一隻手,把她輕輕推開。

他還是第一次和一個女子這樣的親近。

“嗯。”聽見紅衣那句不算是表白的話,周思恩的臉紅到了耳後,納蘭紅衣邁開了穩健的腳步。

“紅衣,我這算不算私奔?”周思恩想到自己將要和他廝守,聲音裡帶了些許的輕快。

納蘭紅衣語塞,略微思索了一下,便是回答她:“是!”

魏國亂成一團,原本是想團結淺丘的戰力,沒有想到引火燒身,淺丘因爲迎親不成,惱羞成怒,這個都不是魏思恩知道的事情了。

“爹,你好好想想吧,再也沒有比我們夏家更適合做皇后的人選了。”夏青彌眼中微光閃動,更何況那個人就是她心心念念想了那麼久想要嫁的那個人。

“你不是爲難你爹嗎?你爹的老臉都被你們姐兩丟光了。”夏老丞相無奈的搖頭。之前他幫助長女想擁立七皇子,也是爲了保住女兒的性命。誰知道夏如煙竟是那麼的大膽。

“我北冥國,就該要一個體面的皇后,放眼過去,爹,你自己看看。還有那個人家更適合?”夏青彌話叫老丞相陷入了沉思,的確,先皇沒有怪罪他的過失,依舊重用於他,他應該兢兢業業的鞠躬盡瘁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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