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巖州城的城牆之上,一身戰袍腰配長劍的呂承易站在夜風之中看着城外遠處的點點火光劍眉緊皺,面色肅然。
真沒想到,他呂承易居然也有今天,難道是這幾年走得太順風順水,所以警戒之心也大減了?
想到這,呂承易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
當日他才入巖州城的時候便感覺到了不對勁,可是那依舊掉以輕心,因爲他千算萬算都沒有想到,福王呂靜安會投於皇后!
他,不是應該對皇后恨之入骨的麼?
一陣夜風拂過,呂承易無聲的嘆了口氣,正準備轉身忽然眼尖的睇見遠處的軍營之中燃起一抹不尋常的火光。
怎麼回事?呂承易狹長的眼微微眯起,正疑惑,便見那火光越來越大,嘈雜喧譁之聲此起彼伏。
站在呂承易身旁的周桐見狀也是一臉疑惑,頓了頓後不由道:“殿下,要不屬下派人去查探查探?”
呂承易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過了半響後搖了搖頭,脣角勾起一抹笑,“不用了。”
他話音才落,只聽城牆下傳來一個似笑非笑的聲音,“太子哥哥是打算開門迎臣弟入城還是打算讓臣弟爬牆?”
站在呂承易身旁的周桐和數名侍衛聞言動作飛快的抽出佩刀,即便是來人自稱臣弟,可是依舊不得不警惕。
倒是呂承易擡手了擡手,示意衆人不必驚慌,隨即往前一步貼近城牆低頭對着城牆下那抹黑衣笑道:“開城門太麻煩了,十六弟還是爬牆吧。”
十六殿下?!
周桐與幾名侍衛驚疑的對看一眼,而後收起佩刀,可是手卻依舊放在刀柄之上。
雖然太子殿下不管是表情和語氣都是那麼肯定,但他們心中依舊滿是疑惑。
因爲他們實在想不明白,那個公認的無用皇子不是好運的被虛靈居士救走並且收入門下了麼?爲何會出現在此地?這也太不合常理了,所以不得不防。
就在他們還滿腦子疑惑,戒備的盯着城牆之際,一抹黑衣已經猛然竄了上,穩穩落在呂承易身旁,“太子哥哥也太不厚道了,臣弟大老遠跑來助你,居然還讓臣弟爬牆。”
雖然呂月蘅一身黑衣還蒙了面,可是就剛纔城牆下的那句話,呂承易早已經肯定的是他不會錯。
可是……他肩上扛着的是誰?
呂承易勾起脣角,剛準備問,被呂月蘅扛在肩上奔了已久的莫小小便迫不及待的道:“快放我下來!腦充血要出人命了!”
莫小小?!!
呂承易一聽這聲音,笑意頓時僵在臉上,而呂月蘅並未注意到呂承易的表情,因爲他已經回頭看向莫小小。
拉下面巾擡手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在她圓潤的臀上,呂月蘅對着扭着身子怒視他的莫小小道:“說了多少次了,叫夫君。”嘿嘿,挺彈手的。
黑色面巾下的嘴角抽搐,莫小小磨了磨牙,“夫!君!”
“聽話。”呂月蘅說罷,再度擡手在她臀上拍了下,覺得豆腐吃得夠本了纔將她放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