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門大派出身,果然是身家優渥。
五品戰器元靈劍,在對戰血妖獸之間崩解毀掉,這會兒功夫,對方又換了一把嶄新的長劍。
寶劍寶光閃爍,竟然同樣是五品戰器。
此刻長劍揮舞,大量的鋒銳之氣鋪天蓋地而來。
然後只是隨着那雲烈大叫一聲,“元靈一劍。”
瞬間眼前一晃,雲烈長劍劍尖綻放出無匹的光芒,彷彿存在着一個熾烈的小太陽一般,朝着鍾言筆直刺來。
一擊既出,擔心鍾言有所變故,竟然直接施展了最強殺招了。
元靈一劍,元靈劍法的最強殺招,乃是聚集起一股玄奧的元靈之氣,對敵人造成本身戰氣鋒銳十倍百倍的巨大傷害。
這一招,強大無比。
雲烈自問,這一招成功施展出去,哪怕是三劍之首,那個永久穩壓自己一頭的路劍都不一定能夠勝過自己。
更加不用說眼前的鐘言了。
一擊既出,只以爲鍾言下一刻就要身死當場。
卻哪裡知道,面對元靈至強一擊而來,鍾言面色浮現絲絲殘忍獰笑,然後只是大吼一聲,“血煞戰氣,給我爆。”
“轟隆……”
一聲巨響,狂暴的血霧自周身爆炸開去,鋪天蓋地,化作一隻只的手掌觸手,朝着那飛來的元靈一擊纏繞而去。
元靈一擊,威力是巨大無窮。
無形鋒銳之氣,無處不在。
所過之處,地面竟然悄然浮現一條深深的裂縫,深入地底好幾米。
可是血煞戰氣,也絲毫不弱。
強大侵蝕力,一觸及那元靈一劍,便發出嗤嗤的腐蝕聲。
大量的光點散溢開去,對方的靈性光華,竟然肉眼可見的速度暗淡了下去了。
如果說元靈一劍,是一個小小的火紅太陽,那麼那血色戰氣,便如同無邊無際的血海一般,可以無情的將太陽都給澆滅了。
光暈一暗,元靈一劍威力當即大減。
這般場面,看的在場衆人,眼睛差點爆出眼球之外了。
“我沒有看錯吧,鍾言竟然擊退了雲烈,這個不會是真的吧, 雲烈那可是五星戰將強者啊,而且還是三劍之一,戰將之中的精英存在啊。”
“對啊,這個怎麼可能,尤其還是雲烈使用了自己五品戰技元靈一劍的情況下擊敗對方,這個完全不合邏輯啊。”
“怎麼可能……”
他們瞠目結舌,雲烈也是目瞪口呆,大吃一驚。
沒等他做出進一步的反應,面前血煞戰氣已然一陣劇烈晃動,然後幻化成爲一隻巨手用力一把,將那五品戰器,硬生生自對方手中奪了下來。
青玄宗擅長使用劍,雲烈號稱三劍之一,更是如此。
可以說,沒有劍,他的力量起碼要減少三成左右。
此刻長劍被奪,身形受到重擊一般,踉蹌後退幾步。
“雲烈狗賊,給我去死。”
正在這時候,耳邊喝聲響起,漫天血霧之中,鍾言身形激射而出,已然手持清風劍,當胸刺了過來。
雲烈到底是五星戰將強者,身經百戰,自然不可能就這麼簡單死掉的。
“轟隆……”
地面戰氣轟然爆炸開去。
泥土飛濺,身形倒飛而出三十來米,拉開了與鍾言之間的距離。
戰鬥只是發生在一瞬之間而已,從雲烈施展最強殺招,到他被擊飛出去,前後幾個呼吸的時間,讓人目不暇接了。
四周切切私語聲響起不停,雲烈臉色十分的難看。
手掌握了握,抓了個空,卻是長劍已然被鍾言奪走了。
三劍之一雲烈,作爲一個練習劍術戰技之人,對於他來說,長劍不吝於第二條性命。
可是,現在自己的第二條性命,竟然被鍾言無情奪了過去,這對於他來說,絕對是一個不可洗刷的恥辱。
好像憑空被人扇了幾巴掌似得,臉上火辣辣的。
纔剛身形站穩,顧不得臉色蒼白,一臉狼狽之色,便隔着老遠,連忙遙遙一指鍾言道:“不是,你這個傢伙絕對不是鍾言,鍾言怎麼可能這麼強大啊?”
“而且你應該死了纔對的,明明我那麼一擊將你的心臟洞穿了,又將你困在血妖獸一起,你怎麼可能活的下來啊?”
“擊殺了鍾言,又動手將鍾言和血妖獸困在一起?”衆人聞言,一臉錯愕。
話語一出,裡面陰謀畢現。
紀凡城主眉頭一皺道:“雲烈公子,這個到底是怎麼回事,鍾言怎麼說都是我廣郡城邀請而來的幫手,暫時算是我廣郡城的一員,你貿然坑害他,難道不覺得自己應該給我一個解釋麼?”
聶戰道:“大家共同簽訂盟約,你貿然違反盟約,難道就不怕天狼國對你誅殺麼?”
四周一個個人神色極爲不善,雲烈也知道自己一個不小心說漏了嘴。
可是,他的臉上的慌亂之色,只是出現一瞬之間而已。
下一刻又一臉猙獰,朝着衆人喝道:“是又如何啊,我是拉着鍾言前往黑水城內部,是故意出手陷害了他,你們又能夠拿我怎麼樣啊?”
“你們可不要忘了,我乃是青玄宗的三劍之一,受到宗主大人重點關注,你們對我動手,你們難道就不怕宗主發威麼?”
青玄宗囊括五城之地,門下弟子上十萬,實力龐大無比。
其門內戰師戰將無數,更有戰帥這般超級高手。
而傳聞此代門主,便是十星戰帥的超級高手。
這等龐大的勢力,紀凡背靠天狼國,尚且對其有所畏懼,更加不用說這些個小小的世家了。
原本聽聞雲烈違背盟約,一羣人氣憤填庸,想要發作。
此刻聽雲烈這麼一說,一個個戰氣光輝收斂體內。
打是不用想了,此刻衆人能夠做的,便是一個個一逞口舌之快,對着那雲烈指指點點不停。
“小子,你背信棄義,還如此囂張,膽子挺大嗎?”
“就是,我倒是聽聞那三劍之一如何了不得的人物呢,卻沒曾想,也是那暗中偷襲陷害他人的齷齪之輩。”
聖武大陸,弱肉強食,適者生存,這是沒有錯的。
像雲烈這般骯髒之事,爲了天才地寶,在場之人也沒有少做。
可是你做就算了,被發現了,最後還被鎖陷害之人找上門來打臉,那個場面,就有些尷尬了。
正面戰鬥,無法克敵,這是天賦問題。
可是偷襲陷害他人,還殺不死人,這絕對是腦袋智商有問題了。
感覺四周衆人,一個個看傻子一般看來的嘲弄目光,雲烈羞憤難堪,又猛地想起什麼,指向鍾言道:“不,不對勁,你絕對不是鍾言,鍾言可沒有你這麼強大。”
“所以你是血妖獸王者,你肯定就是血妖獸王者變過來的,對吧?”
話語聲一出,朝着衆人揮手道:“血妖獸王者在此,大家速速聯合我一起抗敵。”
他的呼聲老大,可是在場衆人,全部是無動於衷的模樣。
看着對方呼喊不停,鍾言大聲喝道:“好了,你還說夠了沒有啊,莫不是你以爲,現在你我之間,還有緩和的餘地麼?”
手中長劍一揚道:“快快拿上你的劍吧,咱們兩個決一死戰,今天這裡,咱們之間,註定只能夠一個人活下來的。”
被人當面挑釁逼迫,雲烈臉色陰沉無比。
又一柄長劍浮現手中,熾白戰氣縈繞其上。
儘管他現在恨不得一劍將鍾言劈成兩半,然而他卻沒有出手。
只因爲他沒有把握,自己能夠百分之百戰勝鍾言。
如今的鐘言在他看來,實在是太強大了。
剛纔的元靈一劍,都未曾將其擊敗,那麼還會存在其他什麼辦法,能夠一擊剋制住鍾言呢?
定定注視着鍾言良久,雲烈突然獰笑一聲,指着鍾言便是大叫道:“我知道了,鮮血精華,你肯定是得到了鮮血精華,對吧?”
此話一出,四周譁然。
“什麼,鮮血精華?那可是傳說之中的奇物,只有一些特殊的王者戰獸才能夠凝聚,擁有改變天賦,提升資質的神奇功效。”
“這個血妖獸能夠創造出如此巨量的分身,好像還真說不定就是血妖獸之中的王者,那麼鮮血精華也很有可能是存在的。”
“鮮血精華,這可是好東西啊,能夠減少今後的突破瓶頸,更是能夠提升修煉天賦,有了它,我戰將之路,絕對不是終點。”
四周話語聲不停,說着說着,衆人一個個眼神變得火熱起來了。
而且衆人目光緩緩聚集到自己身上,那貪婪的視線,讓鍾言一愣。
隨即看見雲烈那狡黠的笑容,哪裡還不知道,自己這又是被對方坑了啊。
當即額頭青筋暴起,大喝道:“雲烈你這個狗東西,到了這一步,你還敢坑害與我,簡直就是找死。”
關於鮮血精華,他沒有解釋。
先不說,解釋會不會有用,他們會不會聽進去,相信自己。
最爲關鍵的是,鮮血精華,此時此刻,的確就在他的手中。
在巨大的利益引誘之下,什麼盟約,什麼道義,那都是虛的。
甚至一羣人恍然忘記自己如今正在剿滅黑水澗的過程之中,一個個只是滿臉不善,淨是貪婪的朝着鍾言逼了過來。
而在他們圍攏過來之際,鍾言能夠做的,便是清風劍血色劍光朝着那雲烈當頭劈下,勢要在一羣人攻擊之前,將那個傢伙先一步擊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