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狂怒爆發,讓鍾言成功得以調動體內的血脈有形之力,掙脫了號稱戰帥都能夠困死的剔骨寒鏈。
儘管如此,對上一羣精英戰將強者的陣法合擊,面對那匯聚天地之力的無窮無盡的攻擊,鍾言依舊沒有足夠的把握,擊敗並且擺脫對方的壓制,成功逃脫。
好在,這麼一羣傢伙,在見識到鍾言的厲害之後,也收斂了許多。
在沒有百分百把握,能夠制服住鍾言這頭狂暴無比的人形兇獸之前,他們估摸着是不可能再妄自嘲笑戲耍,去惹怒鍾言了。
龍鱗血馬,傳說具備一絲真龍血脈,耐久爆發力都堪稱一流,乃是大陸最爲流行的上等馬種。
此馬一日千里,完全不在話下。
早上那會兒功夫,鍾言還在數百里之外,與那洛寒針鋒相對。
待得午後幾個時辰,天上巨大無比的太陽稍稍西斜之際,他已經端坐高頭大馬,隨着一羣戰將弟子,走進了青玄派的範圍了。
“蹡蹡……”
隔着老遠,山門守護弟子便是刀劍出劍,遙遙朝着衆人這邊指了過來。
“前方可是下山捉拿叛徒鍾言的各位師兄,鍾言可在人羣之中?”
喊話聲一出,衆人你看我,我看你,默不作聲。
而鍾言一拉繮繩,自衆人身後走出,遙看遠處山門子弟道:“我鍾言在此,這位守門師兄,有何高見啊?”
守門弟子冷笑道:“叛徒鍾言,你私通外敵,背叛青玄派,你還有臉站着走上青玄派?”
“識相一點的,趕緊給我下馬自縛,老老實實走上青玄派。”
“哦,要我下馬?”
鍾言一聽,面露笑容,來了幾分興趣。
立馬臉色一獰道:“其實要我下馬,這個並不是什麼難事情,但是呢,就憑你一個小小無名弟子,有何資格叫我下馬?”
小小無名弟子,幾個字眼深深刺激到了山門弟子。
後者勃然大怒一聲,“小子,你找打。”便已然長劍帶起閃光的劍芒,一躍而起,就要天外飛仙一劍刺來。
然而,耳邊只聽得轟鳴一聲爆響,眼前一閃,隱約只是看的鐘言拍馬而起,身形激射而來。
這名弟子心頭一驚,根本沒來得急做出任何反應,便是肩頭一沉,跳起一半的身形,又被一個手掌重新按壓了下去。
試圖拔尖出鞘,可是劍身拔出一般,又被人一腳給踹了回去。
想要掙扎,可是那按捺在肩頭的手掌只是微微一用力,他頓時慘叫連連,感覺自己的肩膀都好像要被捏碎了一般。
這個山門弟子,好歹也是一個二星戰師的戰職者,不是特別強,但是也不算特別弱,在這個金冶城,青玄派之中,也算得上是上得了檯面了。
然而,就是這麼一個高手,在鍾言的手中,竟然連絲毫出劍反抗的機會。
完全就好像一個人偶一般,任由鍾言拿捏的份。
“小子,你放開……”
努力掙扎不得,男子一身大罵。
然而話語尚未完全出口,耳邊已經是呼呼風聲響起,迎面便是一個耳刮子扇了過來。
“啪……”
一記巴掌,打的響亮無比,瞬間男子的臉頰,也是腫起的像是一個鼓鼓的麪包似得。
捂着紅腫的臉頰,男子看向鍾言一臉不可置信。
“打我?你竟然敢對我動手,你可知道同門師兄弟動手,可是……”
“啪……”
對方話未說完,鍾言又是一個耳刮子扇了過去。
一副看傻逼的模樣看向對方道:“你是傻子麼,你口口聲聲都在說我是叛徒了,爲什麼我還要遵守什麼青玄派的規則?”
話語一頓,又湊近對方耳畔道:“我說你啊,做人,最好長點兒眼,少說多看,萬一說錯了話,可不是每一次,都挨一兩個巴掌那麼簡單的事情,那可是會死人的哦。”
話語聲陰寒無比,這個可憐的山門弟子聽得,當即嚇得渾身一顫。
也只有到的此刻,他才明白自己剛纔的事情,做的多麼的無腦。
他本聽聞鍾言在青玄派聲名赫赫,想要藉着對方落難的機會,好好奚落一下對方,張一張臉面。
卻未曾意識到,別說鍾言是否落難了。
哪怕落難了,那依舊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依舊不是他這一個戰師級別的山門弟子,可以輕易挑釁的。
對方的模樣,鍾言看在眼中。
又笑着拍了拍對方肩膀道:“這位師兄,怎麼樣,現在你還要不要我這個戴罪弟子下馬走路上山啊?”
“不用了,不用了……”
可憐這個弟子腦袋搖的那叫做一個飛快,生怕稍微慢一點兒,面前這個狠人就要給自己好看。
而鍾言看的對方表情,也是哈哈大笑,用力拍了拍對方肩膀,這才飛身上馬,轉身進了山門。
教訓了一個小小的山門弟子,並沒有給鍾言的心理帶來任何的波動。
因爲他知道,牆倒衆人推,整個青玄派,眼紅自己,不爽自己,或者爲了跪舔洛家路家而針對自己的人,那是數不勝數。
以前自己聲名大作,又是掌教既定的真傳弟子,他們不能拿自己怎麼樣。
可是現在,自己身上被路家強行按了個罪名,此事不落井下石,更待何時呢?
山門弟子,只是一個開始而已。
在他之後,還會有更多的弟子出來出頭的。
這不,鍾言纔剛剛進去東玄山的山上,便是一聲高呼聲響了起來。
“來了,叛徒鍾言已經過來了。”
話語聲一出,大殿之前,練武場之上,便是無數的三代四代弟子,齊刷刷的,朝着鍾言這邊看了過來。
“怎麼回事,他竟然還真的回來了,這個不會是搞錯了吧,他難道不知道自己身份已經暴露了嗎?”
“真是知人知面不自心啊,這麼一個天賦優越的弟子,竟然是宗門叛徒,可惜我之前瞎了眼,竟然還長一段時間,將他當做偶像呢。”
“他這是腦子有毛病吧,青玄派混的好好的,當什麼叛徒啊,真是無法理解。”
衆人竊竊私語聲,響起不停。
感覺到人羣不善的目光,以着路傷爲首的一干戰將冷笑一聲,稍稍拉開與鍾言的距離,擋在了關鍵的位置,防止鍾言突然逃脫。
對方一行人雖然舉動非常的隱秘,但是沒能夠瞞住鍾言。
這一切,他全然看在眼中,只是嘴角一撇,什麼都沒說,便擡腳朝着前方走去,試圖穿過練武場,進入大殿。
人羣攔在一團,看着鍾言過來,似乎沒有讓開道路的趨勢。
鍾言只是眉頭一冷,掃視衆人稚嫩的面龐道:“怎麼,各位新入門的師弟,也想要找一找我的麻煩麼?”
話語一出,絲絲綠油油的戰氣瀰漫而出,瞬間空氣一凝,一股十分強大的力量加持衆人肩頭。
這麼一羣四代弟子,實力最高不過戰師級別而已,哪裡可能是鍾言的對手。
卻是在這一股來自於戰將強者的威壓面前,一干衆人如遭雷擊,瞬間臉色蒼白無比,齊齊倒退而回,自動在人羣之中讓開一條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