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響起的聲音,驚得大堂之中一干子弟神色大變。
“蹡蹡……”
寒光閃爍,齊齊拔刀,就要朝着那拎着一名渾身是血的路家弟子,出現在門口的人影圍攏上去。
“住手,退下,都給我退下,你們不是他的對手。”
關鍵時刻,路劍喝聲響了起來。
一衆路家子弟自動推開兩邊,路劍走出人羣,看着那庭院之中走來的一人,當又是怨恨,又是一臉驚喜之色。
“好啊,你個小子果然足夠傻的,好不容易逃走了,竟然還敢出現在我面前?”
又手掌一伸道:“小子,識相點的,趕緊給我將你手中的王器交出來,然後再告訴我宋嶽峰那羣傢伙的下落,否則的話,休怪我辣手無情啊。”
都到了這個時候了,這個傢伙竟然還妄想着好事全佔。
不得不說,這個路劍的確貪婪的有些過分啊。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悄悄通過傳送箱,從冰晶空間之中跑上來的鐘言。
“交給你?”
鍾言上下打量了對方的斷臂,嗤笑一聲,滿臉不屑。
“王器倒是有,可是你一手拿劍,哪裡來的手接住王器啊?”
鍾言這是故意在揭路劍的傷疤呢。
路劍聽得這話,當即怒了。
“鍾言是吧,你還年輕,前途一片光明,我勸你最好不要一逞口舌之快,從而斷送自己前程,你應該非常清楚的,哪怕是我少了一隻胳膊,你也絕對不會是我的對手的。”
“咱們來個交換如何啊,之前我承諾的事情,依舊算數,只要你交給我王器,我路劍,保證你和宋家那一羣人安然無恙,如何啊?”
話語說着,見得周楊依舊沒有回話,又道:“如果你覺得這樣子不夠的話,那依舊是可以商量的啊,我們……”
話語至此一頓,突然嘴角一翹,大叫道:“此時不出手,更待何時啊。”
大叫聲中,一旁幾道身影不知道何時竄到鍾言身後,此刻突然跳了出來,已經揮舞着刀劍,齊齊朝着他攻了過來。
面對這般鋪天蓋地攻勢,鍾言早就有了感應。
“哼……”
嗤笑一聲,將手中那個倒黴的路家子弟朝着衆人一丟,任由其被對方那漫天的刀光劍影攪的粉碎。
然後反手一抓,憑空一把火紅的寬刃劍浮現手中,只是朝着衆人劈砍而來的長劍一掃。
“咔咔……”
當即斷裂聲不絕於耳,所有的戰器,不管二品還是三品 ,盡皆一一斷成兩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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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削鐵肉泥一般,沒有一把武器,能夠是那鍾言一合之敵。
一己之力削斷衆人武器,端的是強悍無比。
與此同時,還一股強橫的火焰之力,夾雜着恐怖高溫,連空氣都蒸騰的一片扭曲的氣浪,四面八方擴散開去。
四周一羣人上到戰師,下到戰兵,竟然全部毫無抵抗之力,便齊刷刷的被衝擊飛了出去。
“啪嗒啪嗒……”
衆人跌落地面,一個個捂着手臂臉龐,大喊大叫不停。
仔細一看,卻是火焰氣浪,其中蘊含的火焰之力,霸道絕倫。
只是區區一次衝擊而已,竟然所有人全部被炙烤的面色一片焦黃,仔細一嗅,都能夠聞到絲絲熟透的肉香了。
偶爾幾個實力強者,藉助一身強大的戰氣,成功抵抗住恐怖的高溫。
此刻只是踉蹌退後幾步,一個個看着手中斷刃,也是滿臉的陰鬱之色。
他們臉色難看,可是路劍卻看得鍾言手中那散發着恐怖高熱,彷彿連空氣都能夠燃燒的寬刃劍,滿臉狂喜之色。
“王器,這個就是那一柄王器?”
此話一出,剛纔還躍躍欲試,打算換上一柄戰器,再度衝上前去的衆人,當即渾身一顫,嚇得手中武器差點脫手掉落。
他們可是清楚的知道王器的威力的啊。
宋嶽峰,一個普普通通的戰師強者,便能夠依仗一把戰器橫行無忌,神擋殺人福擋殺佛。
在兩人都沒有王器的情況下,鍾言的實力,毫無疑問是完爆宋嶽峰的。
那麼,讓鍾言掌握這麼個恐怖殺傷力的武器,又該是多麼恐怖的一件事情呢?
衆人你看我,我看你,聯想之前一羣人無腦衝上前去的行爲,一個個只感覺背脊發寒,暗自慶幸自己還活着。
原先一個個神情激動無比。
可是這會兒呢?
一個個只是眼神鬼鬼祟祟的,然後腳步不知不覺的,朝着後方移動着。
所有人都是一副見勢不妙,就要溜走的模樣。
這一幕鍾言全然看在眼中,嘴角微微一翹。
手中的寬刃劍舞了個劍花,突然一聲大叫,“死……”
聲音一出,他還沒有什麼動作。
而四周的衆人呢,卻像是一隻只受驚的鳥雀一般,一個個雙腿瞪爆地面,已經飛離原地十來米,縮到了廳堂之外了。
等到他們倉皇跑出十幾米,卻是身後良久沒有動靜,這才意思到自己已經受騙,一個個臉色難看無比。
而看着這一幕,鍾言也哈哈大笑起來。
寬刃劍一指衆人道:“垃圾,果然路家之人有什麼樣的頭領,就有什麼樣的手下,全部都是垃圾一個。”
面對嘲諷,路劍也是臉色微微陰沉。
可是較之其他人,他臉上的神色卻要淡然許多。
“王器就是王器啊,普通武器,哪怕是四品,五品戰器,都完全不是一合之敵啊。”
隨手撿起一片斷裂的長劍,路劍感嘆了一聲。
又打量了眼鍾言良久,砸吧道:“小子,想不到啊想不到,王器如此珍貴的東西,你竟然捨得就這麼隨身攜帶着?”
“所以,我可以理解爲,你這是故意過來給我送寶物的嗎?”
話語一頓,又道:“至於你仰仗這麼一把王器,就想要對付我們麼,你嚇得了別人,可是你嚇不到我。”
“你以爲我不知道,王器需要融合,才能夠發揮出他真正的威力嗎,至於你小子,王器在你手上,只是一把堅硬點的破銅爛鐵而已。”
“哦,是麼?我沒想到,你這人雖然不怎麼樣,但是竟然還懂得挺多的啊。”
鍾言不置可否的笑了笑,道:“那你爲何這麼確信,我就一定不能夠融合王器呢?”
這話一出,路劍一愣,隨即哈哈大笑起來。
指着鍾言道:“融合?小子,你這是在開玩笑嗎?”
“別人浪費幾年,甚至幾十年的心血,才能夠融合的王器,你竟然說自己這麼會兒,就融合了,你這是在騙鬼呢。”
鍾言是個絕頂的天才,這個他路劍不得不承認。
但是讓他相信,鍾言能夠在短短几個時辰之內,便能夠成功融合王器,這個打死,他也不會相信這一個事情就是個事實。
看着那笑的前俯後仰的路劍,鍾言好笑搖了搖頭。
“哎,爲什麼呢,爲什麼我說真話怎麼沒有人信呢?”
臉色驀地又是一冷道:“竟然如此的話,我不表示一點兒什麼的話,你們怕是真的以爲我在糊弄你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