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功突破戰將強者,然而那股灌輸而來的戰氣力量,依舊源源不斷,好像大江河流一般,侵襲而來。
瞬間勢如破竹一般,繼續朝着下一道瓶頸衝擊而去。
轟隆,二星戰將,成功突破。
轟隆,又是三星戰將。
四星戰將……
五星……
……
一口氣竟然將鍾言的戰氣力量,提升到了一個鐘言從來未曾想象過的高度,也就是十星戰將的力量。
儘管如此,這股力量,依舊遠遠不斷。
若不是突破戰帥強者,存在着特殊的要求,必須需要領悟天地之力的話,恐怕這一股力量,還要繼續推擠着鍾言,朝着下一個瓶頸而去呢。
洶涌的戰氣力量,在鍾言體內肆虐了一會兒。
似乎確定無法再進一步突破,這才如同潮水一般,緩緩退了回去。
幾乎同一時刻,籠罩在四周的血繭,也如同汽化了一般,化作漫天的血色光點,憑空消散於虛無。
圓臺之上,一個人形的血色雕塑,隨着血繭消散,呈現在視野之中。
“咔咔……”
四周靜悄悄的,大約十幾個呼吸的時間,那人形表面的堅硬血塊,好像雞蛋殼一般,一道道裂縫碎裂開去
然後又在轟隆一聲巨響之中,全身一震,化作無數的血粉,朝着四面八方紛飛開去。
身形一震,震飛全身的凝結的血塊,鍾言的身形顯露在眼前。
捏了捏拳頭,感覺其中那暴虐的,似乎連空氣都能夠掐爆炸的力量,鍾言嘴角一抹邪異的笑容浮現眼前。
當即飛身而起,跳下高臺,朝着對面高臺之上的雲軒,單膝跪地,一個抱拳道:“多謝掌教師傅傳授功力。”
此時此刻,鍾言渾身上下,散溢着一股無形的扭曲之力。
這是他體內的力量太過強大,一時半會兒無法自然掌控,外溢空間,對外界造成干擾的原因。
鍾言一片生機勃勃,強橫無比的樣子。
反觀對面的雲軒呢?
之前還一副鶴髮童顏的模樣,可是此刻卻盤坐與高臺之上,低垂着腦袋,滿頭銀髮枯槁,全身上下散發着濃郁的死氣。
本來那年輕不像話的紅潤臉頰,也絲絲的皺紋悄然爬上了臉頰。
此刻,雲軒聽得鍾言話語,頭也不擡,有氣無力道:“我已經將我修煉了將近三百年功力的十分之一,傳授三成於你。”
“現在的你,雖然僅僅只是十星戰將級別,但是你體內的戰氣,卻是許多十星巔峰戰將強者的幾倍甚至是幾十倍。”
“哪怕是一般的戰帥強者,單純輪戰氣的數目,也是不如你的。”
“這股戰氣力量,你好生運用,它不僅能夠爲你打下深厚的根基,更是能夠讓你接下來的修煉道路,一帆風順,毫無平靜。”
“只要你領悟天地之力,你將會在這股力量的幫助之下,快速的突破力量,一直達到我現今的二星戰王的實力,纔會停止的。”
二星戰王之前,修煉不存在任何瓶頸?
而且戰氣數量高於普通戰將,甚至一般的戰帥麼?
聽得此話,鍾言心頭大喜,再度道謝了一句。
然而,想到什麼,表情一僵,想要開口,又欲言又止的模樣。
雲軒滿含腐朽之氣的話語聲傳來道:“我知道你想說的是什麼,你是不是擔心自己進展過快,將來突破更強境界之時,根基不穩?”
“嗯嗯。”
鍾言點頭點的飛快。
所謂萬丈高樓平地起,只有基礎搭建的牢實,才能夠在修煉一途之上,走的越高,邁的越遠。
戰職者修煉一途,一步一個腳印,必須將基礎搭建的牢固無比。
否則的話,前期一帆風順,突破如同飲水。
到了後面,卻可能困在一個瓶頸處,幾年,甚至幾十年,而無法完成再進一步,絲毫一點的突破。
這也是爲什麼,許多大家族出身之人,實力卻依舊不過戰師戰將了。
以着對方家族的財力和資源,將一個人才十幾歲的年紀,便推上戰將級別的強者,這是非常容易的事情。
然而,一旦成爲戰將強者,那以後呢?
除非這個人對於武道一途無望,纔會選擇這麼做。
稍微有點兒野心的人,都不會貿然的放棄自己的前途,選擇這麼一條,註定沒有未來的道路的。
鍾言,擔心自己實力提升太快,如同揠苗助長一般。
只是顯然,他這個擔心,有些多餘了。
雲軒道:“實力提升太快?根基不穩?這個你完全不用擔心,我派傳功大陣,乃是青玄老祖留下的強大法陣,絕對不會不考慮到這一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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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之對象,也多是我青玄派未來的掌門人,你覺得,青玄老祖,會不去考慮未來掌門人的前途,亂用這種揠苗助長的辦法麼?”
“而且,我損失了足足一百年功力,卻最後只留給了你不到十分之一的功力,如此巨大的損耗,你莫不是以爲全部白白流失了麼?”
“提升功力,只是再小不過的消耗而已,更多的能量,全部被用來幫助你穩固根基了。”
“所以你就放心吧,以着你的天資以及你體內的神獸血脈,不出十年,你一定就能夠達到我現在的實力水準的。”
聽得雲軒此話,鍾言長長舒了一口氣。
只感覺一顆懸在心頭的巨石,終於落地了。
吐氣之間,看向雲軒那一副精氣神盡失的模樣,又小心翼翼問道:“那個,掌教師傅,您沒事吧?”
雲軒道:“沒,我沒事,不過是一下子損耗力量太多,一時半會兒有些緩不過近來罷了,稍微調息打坐一會兒,便無妨了。”
雲軒的狀況,似乎並不像是對方說的那麼的輕鬆簡單。
只不過說了幾句話而已,對方便喘氣不停。
似乎不想繼續再多說什麼了,隨便回了一句,便擺了擺手道:“好了,你且出去吧,給你三天時間,這三天時間你哪裡也不要去,好好待在落雲殿,熟悉自己體內的力量。”
“三天到了,便是你前往那洛家之時,我對你可是寄託厚望啊,只希望你最好不要讓我希望啊。”
“是,掌教師傅,我一定全力以赴,不負你的囑咐的。”
鍾言恭敬抱拳道。
“嗯。”
這一次,雲軒只是應了一聲,便沒有動靜了。
與此同時,鍾言只感覺自己站立的腳面,正快速玻璃鏡片一般,一道道裂縫瀰漫開去,然後在嘩啦一聲之中,鍾言跌落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