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嘆息,盡皆一臉無可奈何之色。
古月烈犯下如此巨大過錯,只能氣的不能殺,誰叫人家投胎生的好,乃是大元帥的孫子呢?
殺了他不要緊,可是到時候元帥一怒,可能引起的後果,可就不是幾人能夠承受的了的了。
他們三人一臉頹然之色,古月烈看着卻是鄙夷嘲諷不停。
“一羣廢物膽小鬼,你們之前不是一個個都想方設法的想要拿走我的性命嗎,你來啊,老子現在力量虛弱,你們有種過來拿啊?”
叫囂一陣,見得幾人沒有動靜,又一聲唾罵:“哈哈,你們這些人還真是膽小的很,明明恨小爺我恨的咬牙切齒了,竟然都不敢下手。”
“我倒是以爲你們跟那些阿諛奉承的傢伙有什麼不同呢,原來也跟他們一樣,畏懼我古月家的勢力,畏懼我爺爺古月天鎖。”
聲聲叱罵聲響起耳邊,鍾言倒是無所謂。
可是那楊過卻聽得咬牙切齒,看不慣那古月烈一副囂張的模樣,大罵一聲,“你這個小子……”
便要出手教訓對方。
這一次,誰都沒有阻攔楊過。
然而,鏘的寒劍出鞘,可是劍光高高舉起,眼看着就要劈下去的時候,楊過的手勢又是一頓,停了下來。
原本嚇得臉色發白的古月烈,見得對方長劍停下的舉動,再度湊過來脖子,得意一笑:“斬啊,你不是很有種嗎,你有本事斬下去啊?”
嘲弄的話語不絕於耳,楊過長劍發顫,可是猶豫良久,終究沒有下手。
而是啊啊大叫着,一道犀利的劍光擦着古月烈的身旁劈了下去。
在將地面闢出一道深深的溝壑之後,又鏘的一聲,長劍歸鞘,然後冷哼一聲,二話不說,就轉身大步離開。
顯然,古月烈嘴臉十分的醜陋,可偏偏這種人殺又殺不得。
所以,他只能夠眼不見爲淨,趕緊離開,就當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看到過了。
“來啊,別走啊,不是要急着殺我 嗎,怎麼劍劈下去的勇氣都沒有,就這點兒勇氣,你還有什麼資格修行那劍術之道?”
古月烈故意囂張大笑聲的聲音傳來,幾人誰都沒有回頭。
反而全部加快腳步,打算快步離開這裡。
卻在這個時候,身後一聲大叫:“你們不殺我,那你們就全部都給我去死吧。”
幾乎同一時刻,急速的破空聲響起着。
然後一道急速的血色光弧,夾攜着銳不可當之勢,割裂空氣,朝着幾人斬了過去。
“躲閃……”
三人都是修煉有成的高手,只是身形一閃,便輕鬆躲過了這來自於身後的突然的偷襲。
一擊落空,三人回頭看了眼一臉陰狠的趴在地面之上的古月烈,只以爲這件事情,就算這麼過去了。
卻見古月烈陰笑一聲:“你們厲害,殺不了你們,難道我還殺不了別人嗎,鍾言是吧,我會讓你後悔得罪我的。”
“嗯?”
鍾言一愣,不是特別理解對方的話語。
然而,等到他循着古月烈森冷的目光看了過去,看到那視野之中出現的李嬌嬌等三人趕過來的身影,頓時神色大變。
“青水,小心……”
鍾言想要提醒幾人小心,可是時間已經晚了。
一旁那古月烈已經獰笑一聲,然後一道血弧斬,再度凌空斬了出去。
“給我死吧。”
大叫聲之中,血弧斬的飛行速度極快,眨眼之間,便飛過了幾十米的距離,來到了青水等人的身前了。
鍾言根本沒有挽救的機會,只能夠眼睜睜看着幾人倉皇躲閃。
然後啊的一聲淒厲無比慘叫聲響起,王二躲閃稍微慢一些,當即一條右臂直接被齊肩削斷。
鮮血當即噴涌而出,場面慘烈無比。
“混蛋……”
眼看着古月烈一擊沒能得逞,就要再度開始醞釀第二道攻擊,鍾言終於壓抑不住怒氣了,大罵一聲,便是一道凌厲劍氣甩了出去。
啵的一聲,古月烈蓄積起來的招數,便被其輕鬆戳穿爲泡沫一般。
沒等其反應過來,身形已經七點閃星步法運氣,衝刺的空氣都劇烈爆鳴不已,瞬間來到了對方面前。
然後朝着對方胸膛一踩,將其狠狠碾壓在地了。
滿臉怒火,鍾言居高臨下咆哮道:“混蛋,竟然敢當着我的面,對我的人動手,你這是活不耐煩了嗎?”
青水幾人,是鍾言的人。
對他們動手,就是打鐘言的臉。
這古月烈如此氣焰囂張,叫鍾言如何能忍啊?
然而,他氣的咬牙切齒,恨不得給對方脖子上來上一劍,然而那古月烈被腳踏在地,面對鍾言狂暴而來,卻依舊一臉的淡然的笑容。
“喲呵,生氣了啊,我就是砍了一個沒用的徒弟,你就生氣,原來以爲你多大的氣量呢,卻也不過如此而已。”
一臉笑意的說着,又指了指自己胸膛道:“怎麼,看你氣的渾身發抖的模樣,似乎很想要殺我啊,這個可以哦,你只要拿着你的劍,朝着這裡一刺,就一切終結了。”
古月烈這話說完,便沉默下去。
審視的看着鍾言,足足看了十幾個呼吸,見得對方依舊沒有動作,當即一臉不屑之色道:“切,不敢刺下去,就別在這裡裝腔作勢了。”
“我古月家如今乃是天狼國李姓皇族之下第一大家,連當今國主,都對我古月家另眼相看,就憑藉你小子敢冒犯我古月家,你是活膩了對吧?”
話語一頓,又陰狠無比的看着鍾言道:“鍾言是吧,你小子給我聽着,你今天已經跟我結仇了。”
“我古月烈在此發誓,今天你不殺我,有朝一日,我絕對會讓你死的非常非常難看的,讓你得罪我,成爲你這一輩子最爲後悔的事情。”
“哈哈哈哈……”
話語聲說着,轉換爲一陣癲狂大笑聲。
卻在這個時候,一直陰沉着臉的鐘言,突然長劍一抖。
一旁紀寧楊過看的眼睛一瞪,齊齊就要出手阻止。
楊過道:“冷靜,鍾言大哥,你一定要冷靜,雖然我也恨不得想要殺了這個狗東西,但是咱們得爲那些無辜百姓着想啊。”
紀寧也一臉以爲然點頭:“殺了他一個,連累那麼多的無辜生命,這個有些不太划算啊,鍾言小哥,還請三思。”
兩人盡皆勸說不停,鍾言的長劍,也緩緩收了回去。
卻是驀地凝視古月烈挑釁的目光良久,突然笑道:“你們兩個,只是一個勁兒說我別殺他吧,但是如果我傷了他,亦或者割走他身體之上,一個不知名的器官呢?”
“那樣子,怎麼樣?”
“呃……”楊過錯愕,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那紀寧也愣了愣,立馬道:“這個應該不礙事的,只要不殺了他,不給古月天鎖留下什麼太大的把柄,就沒事。”
“那樣的話,哪怕是古月天鎖,想要在天狼國隨便殺人,那也得稍微顧忌一下國主的面子的。”
“哦,原來如此啊。”
鍾言一臉恍然點點頭,又嘲弄的朝着那古月烈一挑下巴:“怎麼樣,古月少爺,你剛剛應該聽到了他說的話了吧?”
“只要不殺你,傷害你,亦或者割走你一個器官爲我徒弟報仇,這個都是可以的哦,那麼我到底應該割走你那個部位呢?”
鋒利的劍尖,在古月烈身上緩緩遊走滑動着。
鍾言道:“你說是割走你的右手,讓你以後沒辦法在隨便殺人了,還是割掉你的腿,讓你不能夠四處亂走害人呢?”
話語十分陰寒,之前還一臉嘲弄笑容的古月烈,此時此刻,看着幾人陰笑的表情,也是知道害怕了。
一個勁兒搖頭着:“不要,你們不能夠這樣對我,我爺爺是古月天鎖,你們這樣子對我,他會殺了你的。”
“而且,我古月家在神將營的實力,也會立即對你發動追殺的,你這樣子做,最好考慮後果。”
他一個勁兒威脅不停,可是鍾言一臉輕笑,全然未曾聽在耳邊。
劍尖從對方右臂,緩緩下滑着。
面對着隨時可能到來的重創,那古月烈終於口氣變了。
臉色蒼白,聲音發顫道:“不要,不要這樣子對我,你們會死的,你這樣做了,我發誓,你一定會死的很慘的。”
鍾言好笑的搖頭道:“哎,都到了這個時候了,你竟然還想着嘴硬威脅我們,你真是足夠愚蠢的。”
“說實話,如果你好好懇求一下,說一說好話的話,我說不定還能夠考慮的,可是現在看你這模樣,我是非下手不可了。”
“反正我都已經被你記恨了,下手也是死,不下手也是死,還不如現在先在你身上找點兒本錢回來呢。”
話音剛落,已然寒光一閃,鋒利劍刃直取對方褲襠。
當即一聲尖利的慘叫聲,無比淒厲的響起着。
一坨血肉模糊的事物啪嗒落地,大片的鮮血順着褲腿,朝着地面流淌而去。
這竟然是讓古月烈成了個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