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低內高,整個小島一眼看上去,就好像一座屹立在湖泊之上的小山一般。
小山方圓直徑,大概七八里的模樣,不是特別的巨大。
然而,小島上面的建築,卻非常的有特色。
除卻山頂那一小塊地方,坐落了一個巨大無比的宮殿之外。
其餘地方,卻全部都是一座座矮小的房屋,一個挨着一個排列成,好像一個個圓形的圓圈,套在山峰之上似得。
過來這邊之人,不是戰將,便是戰帥。
這等巴掌大小的小房子,顯然是配不上這些人的身份的。
除非,這裡面另有玄妙。
鍾言還在思忖着這其中到底可能存在着什麼玄妙之時,人羣便是一陣喧鬧的聲音響了起來。
“來了,來了,有人過來這邊。”
循着衆人視線看向山腰臺階之上,只見的一行鐵面黑衣人朝着這邊走了過來。
爲首的一個鐵面人,只是掃視了衆人一眼,立馬手掌一掏,掏出一塊布帛,好像宣傳聖旨一般大叫道:“所有令箭使都給我聽好了,現在宣讀一年一度的房屋使用權力的分配。”
“各位令箭使靜心聆聽,如果有何異議,且聽我完全說完,再向我提問,大家可都聽明白了啊?”
“明白明白。”一個個連忙點着頭。
往日他人人前,威嚴不可一世的戰將戰帥,此刻到了這裡,一個個就好像是聽話的小學生一般,乖巧無比。
衆人的表情看在眼中,鐵面黑衣人滿意點點頭道;“那好,竟然如此,我現在開始宣佈了,唸到名字的,前來我這邊領取修煉室門牌。”
“金呈武,下等二零四房間……”
“洛奇,中等一零三房間……”
一個個名字唸叨着,立馬就有一個個戰將走出人羣隊伍,從那鐵面人手中,領取到一個散發着瑩瑩光芒的玉牌。
然後或是歡心無比的,或是垂頭喪氣的,朝着那四周的小房子衝了過去。
這般情形,鍾言看在眼中,滿臉的疑惑之色。
“不就是一個房子嗎,這麼興奮激動幹嘛啊,好像幾輩子沒住過房子似得。”
他心頭不解,當即詢問的看向古月烈。
後者道:“這個等會兒就知道了,現在仔細聽一聽吧,但願我這一次,能夠獲得一個上品的房子吧。”
他這邊正說着,下一刻那鐵面黑衣人眼眸朝着這邊瞄了眼道:“古月烈,下等三零三房間。”
“下等?”
原先滿臉期待之色的古月烈,聽得這話,瞬間懵逼了。
使勁揉了揉耳朵,都只以爲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又猛的跳了出去,道:“不對不對,這位大人,是不是搞錯了什麼啊,爲什麼我分配到的是下品的房子啊,這個不對勁吧?”
“而且,去年我功績較之今年少了不少,都獲得了中品的房子,今年怎麼說,也得給我來個上品吧?”
“轟隆隆……”
話音剛剛說完,便眼前急速的破空聲響了起來。
一記拳印激盪起凝實的氣浪朝着這邊激射而來,速度極快,來的又突如其來,以至於古月烈完全沒反應過來,便被打的口吐一口鮮血,倒飛而出了。
身形一個掙扎,古月烈就要站起身來。
卻那鐵面人已經飛身而來,一腳踩在他的胸膛之上,惡狠狠道:“我之前的話語你沒有聽到麼,任何有疑問之人,等我話語說完了再問,打斷我的話語,你是瞧不起我,找死是麼?”
這個鐵面人,較之其餘鐵面人,顯然不同一般。
面具之上,太陽穴的位置,斜着紋着五條白色的紋路。
如果一道紋路,等同於一個階位的實力的話,那麼眼前這個鐵面人,赫然就是戰帥級別的高手。
戰帥威壓,撲面而來,嚇得古月烈臉色蒼白,連忙搖頭。
鐵面人冷笑一聲,道:“不想找死,那你問這個幹嗎,你是在質疑堂主對你的結果的判斷麼?”
“不敢不敢……”這一下,古月烈腦袋搖的飛快的慌張。
鐵面人看在眼中,嗤笑一聲道:“按理來說,我是應該教訓你一下,然後繼續見面名單念下去的,不過竟然你已經開口問了,那我就索性回答一下你吧。”
“你剛纔問我,爲何你是下品房間,虧得這種話你也好意思開口出來,就你那點兒貢獻,堂主大人允許你進入湖心小島 ,已經算是仁至義盡了。”
“更何況,上一次你調動我冰王座部隊,借用我們的實力的事情,妄圖攻擊天狼國王子,可對我們造成不少麻煩,你不會以爲,這些事情,堂主大人當真一點兒都不計較吧?”
“這……我……”
古月烈有心想要反駁,可是話語說道一半,又吞了回去。
一旁的謝仇嗤笑一聲道:“切,沒那個本事,就自己低調一點兒唄,非要強出頭,這不是自己討打嗎?”
“記得當初,你罵我廢物,對我拳打腳踢之際,我便說過了,總有一天你會承受同樣的屈辱的,你不相信,現在,你總該相信我的話了吧。”
謝仇一臉笑吟吟說着,又想起什麼道:“哦,對了,不好意思啊,我這一次,可是得到了上品的房間哦。”
“如今我的實力與你一般,都是六星戰將,但是,相信等到我八月之後,再度出來,你可能得叫我一聲前輩了哦。”
說罷,哈哈大笑,拿着玉牌,揚長而去。
而那鐵面人,也冷哼一聲,“丟人現眼的廢物。”也繼續將他丟到一旁,繼續的唸誦起來。
難看,古月烈面色十分的難看。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被人如此嘲諷打臉,此時此刻,對於這一羣人的恨意,猶在對鍾言的仇恨之上。
他敢發誓,以着自己立下的功勞,絕對不應該只是獲得下品房間。
這一切,絕對都是那個謝仇在搗鬼。
他知道這一切,可是這種場合之下,對方上下勾結一起,他根本就沒有反駁的權力。
如此只能夠狼狽無比的,一把撿起丟在地面之上的令牌,便朝着最近一個標着銘牌號的小房子之中鑽了進去。
鍾言和江小月也要跟着進去,卻被後者一把擋住。
才受了一頓嘲諷,古月烈面色陰沉道:“你們兩個瞎了眼了是麼,這房子才一間,有你們什麼份啊,老老實實給我靠着房子牆壁修煉,絕對不能夠讓任何人打擾了我。”
“啪嗒……”
說完,便關上了房間。
這可氣的鐘言咬牙切齒,情不自禁低罵一聲:“混蛋,真拿我們兩個當你的看門狗了啊,找死呢。”
罵咧一句,又詢問的看向江小月道:“小月姑娘,之前你說要這個傢伙帶路,所以我沒有動他。”
“現在咱們都已經進來這個島嶼了,總該可以滅了這個小子了吧?”
江小月沉吟之間點點頭:“嗯,如果你想的話,應該是沒問題的。”
此話一出,兩人對視一眼,然後輕輕敲了敲房門,在裡面古月烈不滿喝聲之中,趁着對方開門之際,突然江小月小手一晃,輕喝一聲,“幻夢之蝶。”
一縷粉色的霧氣化作一隻粉色的蝴蝶,籠罩對方頭頂。
後者當即身形一顫,搖搖晃晃之間,好像喝醉了的醉漢一般,身形軟綿綿的到了下去。
竟然是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好神奇的力量。”看着一名戰將強者,毫無抵抗之力的被江小月放倒在地,鍾言忍不住輕呼一聲。
同一時刻,稍稍拉開了與對方的距離,生怕對方冷不丁的朝着自己來上這麼一下,到時候可就全完了。
鍾言隱晦的舉動,江小月看在眼中。
小嘴一撅,拳頭揮舞着,氣的就要給鍾言來上一下。
可是手伸到一半,又縮了回去。
只是撒氣的踢了鍾言腿肚子一腳,輕罵了一聲:“還愣着幹什麼啊,還不趕緊給我將這隻死豬丟一邊去。”
女孩這是生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