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陽一聲令下,成羣岳家子弟洶涌而上。
面對這般洶涌圍堵而來,鍾言手持青色令箭,大吼一聲,“我有城主令箭在手,見令箭如見城主,誰敢動我。”
岳陽見得,哈哈大笑:“小子,你少嚇唬人了,你一打入地牢之人,哪裡來的令箭,分明就是在欺騙我等。”
“大家不要相信此人鬼話,速速將他捉拿纔是要事。”
衆人聞言,動作飛快。
鍾言冷笑:“冥頑不靈,那我就讓你開一開眼。”
戰氣催發,朝着手中灌輸而去。
當即一枚青色令箭,光芒大方,化作團團光波浪濤朝着衆人鋪天蓋地壓制而去。
光暈波浪看似如同薄紗,輕盈無比。
然而其中,卻擁有着不可思議的威力。
一旦被囊括其中,頓時一干岳家子弟仿若萬鈞壓在肩頭,竟然齊齊不堪重負,單膝跪了下去。
“咔咔……”膝蓋落地,無數青磚被瞬間壓的四分五裂。
也只有稍稍幾位戰師,還能夠背脊彎曲,緊咬牙關,滿頭大汗,苦苦堅持。
城主令箭,乃是一城之主信物。
見令箭,如見城主。
此物上面,刻有了真龍之氣威壓之陣法,一旦開啓激活,方圓百米莫不遭受到真龍之氣碾壓。
肩頭之巨力,清晰無比。
衆人親身體會,方知此令之真實。
當即一個個滿臉神色震驚,議論紛紛不停。
“這個是怎麼回事,鍾言得罪家主大人,已然被城主大人收押監牢纔是,爲何能夠出現在此。”
“對方對方所持令箭又是爲何,沒有城主大人允許,擅自使用令箭者死,他哪裡拿來的這個東西。”
一羣岳家之人驚慌連連之際,恰在此事,屋外啪嗒腳步聲響起,一臉竄銀光甲騎士魚貫而入。
這是聶戰騎士青雲騎。
青雲騎一入,岳家衆人更是神色大驚。
“不準進,你們擅自闖入我岳家,誰給你們的權力啊。”
“你們趕緊出去,若是不然,我待會兒稟告家主,要了你等的小命。”
一干岳家死死被真龍之氣壓制在地,面對青雲騎的到來,嘶吼連連,卻又無可奈何。
看着成羣氣氛激動不已,鍾言不與理會。
只是嘴角一翹,大手一揮道:“青雲騎所有人聽令,給我將所有岳家中人都抓起來,所有反抗者就地格殺,然後將所有人,都給我帶到門口來。”
“是。”
青雲騎一聲應是,齊齊撲向那滿地岳家子弟。
在城主令箭配合壓制之下,一羣岳家子弟,毫無反抗之力,便被結束綁縛,押到大門之外。
岳家大門之前。
依舊還是這個地方,可是已經世事變幻,物似人非。
當日岳陽一聲令下,鍾言面對成羣岳家子弟圍堵,狼狽逃竄。
可是今日呢?
四周廣郡城子民圍攏四面八方,將這片小天地簇擁的水泄不通。
場面盛大,熱鬧非凡。
當日之高高早上的岳陽以及一家岳家子弟,被青雲騎按壓跪俯在地。
而鍾言呢?
獨一人端坐與高臺之上,品着靈茶,好不自在。
居高臨下,俯視下方岳天岳陽兩兄弟道:“怎麼樣啊,你們現在俯首人前,感覺滋味如何啊?”
嶽天傷勢頗重,只能夠一臉怨恨看向鍾言,說不出半個字。
可是那岳陽在青雲騎的按壓之下掙扎不停,怒罵不停道:“鍾言,你這個混蛋,你不能夠這樣子對我。”
又怒視青雲騎衆人道:“還有你們,也趕緊給我放開我,你可知道我是誰麼?”
“我可是岳家子弟,我父親嶽定天馬上就要成爲新一代的城主,你們竟敢這樣子對我,小心我叫我父親將你們全部打入死牢。”
岳陽怒喝連連,然而四周毫無疑問理會,所有人全部是一臉的嘲弄之色。
看着對方說的口乾舌燥,鍾言好笑道:“喂,我說,你就不能夠消停會兒嗎?”
“你這麼蠢,合適麼,難道岳家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嶽定天還沒出現,你一定都沒有發現不對勁的地方麼?”
此話一出,岳家衆人齊齊色變。
鍾言,本一被打入死牢之人,突然持有城主令闖入岳家。
又有青雲騎轟然冒犯岳家,攻擊岳家子弟。
這一幕幕的變故,讓他們隱約想到了什麼,只是一個個全部不敢去承認這個事實而已。
那岳陽也驚愣之間,使勁搖頭道:“不,不會的,我父親去做大事情了,他馬上就要-成爲城主趕回來,到時候你們的狗頭全部都要通通落地。”
話語一眼猙獰,這個傢伙顯然已經沉浸在自我幻想之中了。
“真是一個脆弱的傢伙,竟然你不相信,那就讓我幫你好好認清一下現實吧。”
冷笑一聲,鍾言只是一擺手,“來人啊,給我將那個東西丟出來給他看一看。”
話音落下,一個青雲騎便一個球狀物體砸在衆人面前滾了兩滾。
區區一個小東西,卻嚇得成羣衆人驚叫一聲,退後連連。
仔細一看,那滿地的血水痕跡之中,那圓滾滾的球狀物體,不是其他,正是那嶽定天死不瞑目的頭顱。
“家主……”
一干岳家衆人哀嚎一聲,淨是崩潰模樣。
那岳陽嶽天更是對着那死人頭的目光,直接看傻了眼。
“不可能,這個絕對不可能,我的父親是五星戰將,他怎麼可能這麼容易死啊,又有誰殺的了他啊。”
“還有,他不是去夜襲城主府,想要看看紀凡死沒死麼,我還等着他登位當少城主呢,他怎麼能夠就這麼死了啊。”
癡呆一般,嘴中嘀咕不停。
又猛的看向鍾言道:“假的,這些都是假的,你這是在騙我的,你使用了什麼幻術或者魅惑能力在矇騙我對吧?”
大聲嚎啕不停,又掙扎着想要朝着鍾言發動攻擊。
可是沒等他站起身來,便被一名青雲騎按倒在地。
“放開我,你們這羣傢伙放了我。”任由他大喊大叫,可是青雲騎無動於衷。
鍾言高臺之上走了下來,蹲在對方身旁。
“昨夜你父親嶽定天目無城主,偷偷潛入城主府意圖不軌,被我強行斬殺,今日你岳家已經死到臨頭了,可憐你還一無所知。”
看着岳陽那臉頰緊貼地面吃灰的模樣,他笑了。
“感覺怎麼樣啊,嶽公子,你怎麼樣都沒有想到,會有今天這麼一天吧?”
又湊近對方陰冷一笑道:“我早就說過了,那日你昧我十顆晶核,他日我要讓你們岳家十倍百倍償還。”
“如今我做到了,你父親嶽定天一死,廣郡城從今天開始,再無你岳家一族。”
鍾言這話一出,原本一臉呆滯的岳陽突然一個戰慄清醒了過來。
騰的一把掙扎着撲過來抱住了鍾言的小腿,哭嚎道:“知錯了,鍾言,我知錯了,昧你晶核是我不對,我給你,你要十顆,還是一百顆,我都給你。”
一臉鼻涕一臉淚,堂堂岳家公子 如今衆人之前,好像一條狗一般。
“喂喂,嶽公子,注意一下形象啊。”
看着人羣指指點點,鍾言提醒了一句。
又道:“再說了,這種事情,你求我,那也是沒有用的啊,城主令在手,你難道還沒搞清楚,滅你岳家的,不是我,而是城主大人麼?”
“所以,你還是放開我吧。”
話語之際,看向對方那狼狽模樣,也是一臉唏噓。
此般狀況,實乃岳陽自作自受。
區區幾顆晶核而已,岳家財大氣粗,完全不看在眼中。
若是這岳陽沒有仗着岳家權勢,翻臉不認人,而是老老實實將晶核給鍾言的話,哪裡會鬧出這種事情啊。
現在可好了,晶核保住了,結果整個岳家都給葬送了。
如今對方想要補償自己晶核,試圖挽回?
覆水難收,可能存在這麼好的事情麼?
一腳踢開岳陽,還未擡步,後者又一臉哭嚎抱了上來。
大叫道:“知錯了,鍾言,我真的知錯了,求求你放了岳家,哪怕只是放過我,也是好的啊。”
面對這般懇求,鍾言嘆息一聲:“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呢。”
然後不耐煩擺了擺手,立馬就有青雲騎將那岳陽蠻橫的拖了開去。
“饒了我,我知道錯了……”
“鍾言,你不得好死,我岳家但凡有一人存活,都不會放過你的。”
“我岳陽,就算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呼聲逐漸遠去,隨着的,還有一個個鎖上禁錮鐐銬帶走的一衆岳家子弟。
這臉面一大片子弟排成長長隊伍,鎖在一條鎖鏈之上,被青雲騎拉扯着穿街過巷,往城主而去。
眼看這一幕,衆人這才知道,岳家,這次算是徹底的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