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到這時候小米會出手,娃娃也沒想到,最主要是賈林生也沒想到,而他卻是知道明顯抓着我軟肋我下不去手時纔敢把臉伸出來的,可是我們都忽略了小米。E3無彈窗賈林生在小米漂亮的右勾拳下被迫在空中劃出了一個並不怎麼美麗的弧線後,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捂着左臉痛苦的呻吟着。
我急忙一把扯住了仍想繼續下去的小米,小米掙了掙後,就地啐一口,恨恨的說:“你以爲大爺我是被嚇大的?有本事你過來,我不用費勁就把你打的你媽都不認識你!”
我趕緊瞪小米一眼,示意他不要再說了,簡直是越來越離譜,再讓他這麼說下去,誰知道賈林生還能不能撐的住。娃娃也急忙上去扶起了滿嘴是血的賈林生。我沒想到事態發展成這樣,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處理,束手無策的站在原地。我本是以爲賈林生會非常生氣,起來和小米大打一架,甚至拂袖而去,可沒曾想,他只是平靜的接過娃娃遞去的礦泉水漱了漱口,然後用毛巾擦了擦嘴,含糊不清的說:“你們年輕人啊,就是火氣太大,小心得肝癌!”
雖然我早已經被賈林生所折服,但此時我不得不再被折服一回,這種情況他還能說出這種話,簡直是沒心肝成極品了。而看到賈林生腫脹的左臉,原本剛剛略有歉意的小米也狠心的把歉意扼殺在搖籃狀態。
娃娃略有怒意的說:“行了,幹正事吧!”
賈林生也擺擺手,說道:“好,先說正事,小米這一拳我記下了,咱慢慢算。”
娃娃聽後急忙和我們打眼神,我也知道正事要緊,就不再多說,可小米卻無所謂的點點頭,對賈林生說:“我等着!”
我看這剛好轉一點的局面又開始有了火yao味,就轉移話題問:“那我們究竟從哪打盜洞,聽你剛纔的意思是合適的位置了?”
賈林生在我問了很久後才把目光從小米身上轉移到我身上,餘怒未平的對我說:“當然了,以爲誰都像你們兩個那樣沒用?只知道睡!”
我被噎了一下,不知道再怎麼交流下去,但是又心急難了的想知道這一消息。{金}{榜}娃娃實在看不下去了就搶在賈林生話前說:“早上回來吃過飯後,就在你們睡的時候,師傅和我上對面山丘看了看情況,討論了下,我們都覺得在此地挖盜洞比較合適。”
“在這挖?這離焦贊墓還有二十多裡地呢,這要挖到什麼時候去。”我實在不解,問道。
“其實也沒有二十里地,的確,焦贊墓的主夯土堆確實離這裡有二十多裡地,可是夯土堆下的卻不是整個地下墓室,而只是主墓室,因爲自古以來墓葬結構都是主墓室有多深多大,上面的夯土堆就有多深多大,但隨着日月輪迴,夯土堆的大小就有變化了,不過無論怎麼樣,都是不會相差太大的,而整個地下墓室應該還包括甬道,偏室和耳室,而在有多年穴葬經驗的師傅看來,在我們此處往向西直線十里地的地方應該就是焦贊墓的墓門。”娃娃解釋道。
我想了想問道:“你們能肯定麼?畢竟十里也是很遠的,走都得走半天,別說咱是挖過去的,如果你們都猜錯的話,咱們是會浪費很長很長時間的。”
賈林生聽後脫口說道:“你不相信我可以不從這裡打盜洞,但麻煩請你告訴我咱們從哪裡打呢?”
我看了看賈林生,又看了下娃娃,點頭道:“好吧,那就從這裡打盜洞吧。”
小米卻不同意的說道:“既然你說墓門在十里外,那爲什麼我們不從十里外打盜洞呢?”
賈林生輕蔑的笑了笑說:“當然有原因,第一,我們車在這裡的原因就是這裡很隱蔽,我們在這打盜洞不易被人發現,又方便往出送土,而且白天也可以幹。第二,我們走路是十里,因爲路不是一路直的,它要繞開很多的山和樹,可我們的盜洞卻是一路直行過去的,大概也就是七八里,到時候我們打開盜洞每日進出也會省下很多的時間。”
小米明知這麼做確實有道理,卻也不服氣的哼了一聲,只是不再和賈林生說話了。
就這樣,我們又詳細的討論了整個打盜洞的計劃,畢竟是個大工程,賈林生史無前例的諮詢了我和小米的意見,我們認爲既然是這麼遠的距離,又不像虎子是從上往下打,所以完全沒必要使用“s”型的挖法,我們只是要原地打一個深5米的豎洞,然後就一直往前挖,因爲距離遠容易塌方,我們準備隔一段距離就用一截樹樁做一個承重柱,而樹樁只能就地取材。在大約到達地下墓室的時候我們也可以適當的調整深度,從而最終進入墓室。賈林生聽後想了想也覺得比較穩妥,沒有什麼意見,於是我們又開始進行詳細的分工,因爲我和小米有打洞的技術,所以就由我們兩打洞;賈林生往出送土,並進行散土——說白了就是把挖出的土找不同的地方傾倒,不然堆在一個地方的話,可能會讓賈林生建築出一個金字塔來,早晚會被人發現;娃娃毫無疑問就做起了砍樹的苦活,幸虧在盜洞的初期還用不着樹樁來做承重的柱子,不然在短時間內砍掉一棵大樹可不是鬧着玩的。
計劃和分工既然決定,我們也覺得輕鬆了很多。在一頓還算和諧的氣氛下我們吃完了晚飯,並且都喝了點酒,小小慶祝了下我們戰略的初步成功。酒足飯飽後,我們開始着手準備起了各自工作所需要的東西,我們初步估計大概需要十天,就可以成功的進入焦贊墓,當然,是一切順利的情況下。
我們並不準備今晚動手,因爲既然一切安排妥當,我們也就不急於這麼一時。收拾好東西準備早點休息的時候,賈林生卻提議今晚再次去一趟焦贊墓的夯土堆處,我和小米不明所以就問還去那裡幹嘛?賈林生面無表情的說是去祭拜。隨後聽了娃娃的解釋才知道畢竟焦贊是古時候的一名猛將,爲抵禦外敵入侵立下了不少功勞,我們不得以進他的陰宅理當是去祭拜下。
我和小米想想這事要得,無論任何、無論什麼理由我們乾的事也是不怎麼見的了光的,又是第一次幹這行當,自然是心虛的很,所以去祭拜下乃是情理之中,不管是出於一種對自己心理的慰藉還是對焦讚的尊敬都是應該去的,不然你莫名其妙的進了人陰宅,人不和你拼命纔怪。就比如在現實中我們去別人家也是要敲門一樣,總不能你沒敲門,還又撬窗戶進去,那樣裡面的主人也一樣會找你拼命的。
於是我們又風風火火的去了焦贊墓,因爲臨近十五,今晚又沒有云,月光照的路面十分明亮,於是我們只好一路小心翼翼,免得被人發現惹出不必要的麻煩。
好不容易再次站在焦贊墓主夯土堆前,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就見賈林生從娃娃的揹包裡掏出三根長香來,兀自走向夯土堆的另一側,也就是遠離白彥山村的一側點燃了香,虔誠的走過來把香插在了主夯土堆前,我們四人隨即跪拜下來,各懷心事的磕了三個頭,別人心想什麼我無從得知,但我卻在心裡默默請求焦贊前輩的原諒,這次我們是不得已而爲之,雖然先前是虎子不對在先,貿然進了墓室,但您大人有大亮,原諒我們這次又不請自來,希望你能保佑我們馬到成功,找出使虎子精神紊亂的原因,使他脫離苦海,至於您墓中的東西我們是一樣不會損壞,一樣不會拿走的。
三人祭拜完後,剛剛起身就聽賈林生錯愕的“咦”了一聲,我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找了半天才發現了使他錯愕的東西,那就是燒成奇怪模樣的三柱香。
賈林生自言自語的說:“早聽聞人最怕三長兩短,鬼最忌兩短一長,怎麼竟然燒成這樣,這傳說中的極兇兩短一長終於還是被我碰到,看來真是造化弄人,造化弄人啊!”
我和小米還沒完全弄明白這是什麼意思的時候,賈林生急忙招呼我們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趕緊離開,看來此次真是凶多吉少了。”
我一聽他這麼說,難免感覺泄氣,有一種身先未卒心先死的感覺,忙快走一步拉着他問這凶多吉少是什麼意思,什麼是兩短一長?
賈林生無奈只能解釋給我們,原來一直就有一種傳說,傳說是給死人燒香的時候最忌憚的就是同時點燃的三根香卻燒成了兩根短一根長,這是大凶的預兆,如果遇到這種情況就說明爲其燒香的這個人必定會大難臨頭。而之前的香是賈林生點的,如果真如傳說一般,賈林生看來是要出事了。此時的我和小米哪還有和他計較的心情,連忙和娃娃一起安慰賈林生,娃娃說道:“有可能是一開始那根長的香就沒點燃,或者中途滅了也未嘗可知,不要庸人自擾了,多想無意,師傅你福大命大,不會有事情的。”小米也贊同的說:“就是,你不要多想,我還等着你報那一拳的仇呢。”
賈林生聽後不置可否,半餉後說:“也罷,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使是讓我死,我也一定會讓它脫層皮。”
說罷就下山而去,娃娃緊隨其後,我和小米擔憂的對視一眼,也就向他們走去,在剛走幾步的時候,我突然感覺很奇怪,總覺得後面有什麼東西,不由回頭看了一眼,這一看不要緊,直把我嚇的三魂滿天飛,六魄遍地跑。只見就在我們剛祭拜的地方有一個說不清是人是鬼的東西跪在地上,脖子伸的老長,探嘴在那三柱香上大口大口的吸允着。在月色的撐託下顯得格外恐怖,也許是他聽到了我短促的驚呼聲,猛然回頭用只有眼白的眼睛向我的方向看來,而此時我也看清楚了她的模樣,她竟然就是我在淖水墓一層拉上來的那個女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