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了賈林生的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本是剛有如獲新生的感覺,一下子又有種被人從頭潑了盆冷水一般。{金}{榜}不過也不能責怪賈林生,畢竟我們四人無論哪個已前也真沒有和鬼打交道的經驗,如今這樣的效果算是已經很不錯的了。
賈林生也一時沒有辦法,只能催促我們快點把東西歸置好。我明白賈林生是想把淖水墓女屍引出耳室石門外去,便連忙阻止,因爲那樣毫無疑問的是把我們自己困到了這耳室中不得出去,我覺得反而應該是我們自己出去,然後把淖水墓女屍留在耳室裡比較保險。運氣好的話,我們可以在賈林生將淖水墓女屍玩的團團轉的時候適時開溜出去。我也明白機會可能只有這一次,所以一股腦的把先前拿出來的東西都裝進了登山包,然後招呼小米和娃娃把探照燈抱了起來,躡手躡腳的向耳室的石門走去,而此時的賈林生不敢有絲毫馬虎,仍是雙手舉着點燃的粗香,圍着耳室中心的石臺走來走去,漂浮在空中的淖水墓女屍也心無旁騖的跟着香走。
因爲小米和娃娃合力擡着探照燈,所以開耳室石門的任務就落在了我頭上,這石門上沒有把手,如果從外面開啓的話是向裡推,比較容易打開,可在裡面開的話只能把手指塞到石門的縫隙處往開拉,不是十分的容易。這麼做也不是要使很大的力氣,而是有勁沒處使,把人憋的難受,好不容易打開了一個縫,我急忙由手指換成了手掌來拉開了石門。
我和小米娃娃魚貫而出,我知道時間不多,只是吩咐小米和娃娃不要做停留,吩咐他們馬上到前面不遠處的偏室等我,而我自己則留下來接應賈林生,小米和娃娃應了一聲,就急急忙忙的向偏室前進,我無心再管他們,而是回頭向耳室裡看去,因爲我開石門的時候耽誤了很長時間,使得一開始點的那三根粗香馬上就要燃到了盡頭,賈林生沒有辦法只能小心翼翼的又點燃了三根粗香,也是老天開眼,那淖水墓女屍對這些事情一概不知,只是仍貪婪的吸食着粗香散出的煙。{金}{榜}
我急忙對賈林生招了招手,賈林生會意,慢慢的彎下身子把新點燃的三根粗香插在了墓磚的石縫處,也不敢直起身子走,只是嘗試性的向我的方向緩慢輕微的爬了幾下,見淖水墓女屍沒做理會,便手腳亂用的爬出了耳室,我在石門口扶起了驚出一身冷汗的賈林生,二人也不敢開口說話,只是合力閉合了石門,賈林生從自己的登山包裡又取出了最後的三根粗香,告訴我說是爲了以防後患,就先拿在了手裡,我點點頭表示明白。賈林生壓低了嗓子問我:“小米和娃娃呢?”我只是指了指前面,直接拉着他向偏室走去。
雖然此時我們離偏室已經是很近的距離,但我和賈林生卻感覺走了很遠,一路上最是擔心後面有什麼風吹草動,好不容易熬到了偏室的門口,哪還有先前那樣仔細觀察的心思,只是向着打開了一截的石門後面走去,就在我剛走進去的時候,突然面前竄出一個人來,好懸沒把我嚇死,他一路推着我和我後面的賈林生就倒退出了偏室的石門,這時我纔看清了是小米,還有跟在他後面的娃娃。賈林生早一步反應了過來,生氣的說道:“我說你倆幹嘛呢,不是鬧着玩的時候,趕緊進去,萬一淖水墓女屍追了出來如何是好。=金==榜=”娃娃還沒有時間答話的當,我們就聽到後面傳出了一陣開啓石門的聲音,我急忙捂住了準備說話的小米的嘴,用手電向後看去,在手電模糊的燈光下我看到了搖搖晃晃的淖水墓女屍走出了耳室,對着我們看了半天,然後慢吞吞的走了過來。
我着了慌,急忙往偏室裡推小米和娃娃,小米看我推他,急的大喊:“老吳你大爺的,不要推我,不能進去啊,裡面有......”小米還沒說完我就急忙打斷他,說:“小米你大爺的,管他裡面有什麼,趕緊進去,淖水墓女屍追來了!”此時的我真是被那淖水墓嚇破了膽,也沒去細想裡面到底有什麼東西使得小米和娃娃那麼的害怕,只是使勁的又把小米和娃娃推進了偏室裡面,賈林生跟在後面,急忙推合了石門。
一進來我就後悔了,只見整個墓室四周圍着牆壁站滿了人型的不明東西,而且在我們進來的瞬間眼睛都發出了翠綠的光芒,我乍一看,嚇的手電差點脫身,加着小米的慘叫,我們四人不敢多做停留,又慌忙拉開石門,一股腦的衝了出去,因爲賈林生進來的時候走在最後面,所以出去的時候他是走在最前面,我緊隨其後,只見一個箭步邁出石門的賈林生和尾隨我們而來的淖水墓女屍臉對臉撞了個正着,賈林生慘叫一聲,捂着鼻子就蹲在了地上,因爲他的突然下蹲,我和淖水墓女屍就成了面對面的局勢了,我實在沒轍了,只能和她保持的姿勢靜觀其變。而我身後的娃娃和小米仍不忘閉合了石門,然後緊貼着石門,不敢有所動作。
我自己都記不清這是我第幾次和淖水墓女屍尷尬的對峙了,反正每次給我的感覺都是一模一樣,有種強烈的死亡的感覺環繞着我。地上的賈林生仍是捂着鼻子哼哼,小米和娃娃仍是靠在石門上看我和淖水墓女屍對峙。
也不知道是過了多久,突然問到一股香的味道,只見我面前的淖水墓女屍鼻子翕動了幾下,慢慢的閉合了只有眼白的雙眼,身子伏了下來,我一瞧,只見淌着鼻血的賈林生緩緩的舉起了雙手,手裡是最後的三根粗香,此時的我突然覺得這三根香是多麼的可愛和偉大,我都有種想爲這三根粗香上香膜拜的衝動了,賈林生緩緩的起身,把香插在了不遠處,然後又走了回來,呲牙咧嘴的說道:“這回老命都去了一半了,真沒想到這淖水墓女屍這麼結實,我都感覺是被火車撞了一下。”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只是盯着遠處吞食粗香燃燒的煙,心裡琢磨暫時是能安全點了。娃娃上去爲賈林生止鼻血,小米站我旁邊傻笑,我拍了一下他說:“怎麼着,嚇二了?”小米搖搖頭說:“這進進不了,退退不了,我們該怎麼辦?”賈林生接話道:“還是進偏室吧,好不容易走到這兒了,離最後也不遠了,放棄就太可惜了,再說香也沒了,退的話也沒有辦法和這女鬼周旋了。”因爲鼻子裡塞了倆團酒精棉的緣故,使得賈林生聲音鼻音特別重,我聽了琢磨了半天才知道他說的是什麼意思。小米聽後卻連連擺手說:“不能進去,偏室裡面一羣羣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在侯着咱呢,相比來說,還是淖水墓女屍看着舒服點,最起碼咱不是也混了個面熟麼!”賈林生不屑一顧的哼了一聲,剛要拉開架勢準備和小米理論,我急忙攔着說:“哥幾個別磨嘰了,咱趕緊進去吧,不然就晚了。”小米聽我說完疑惑的看着我,我無奈的指着淖水墓女屍方向說:“那香快燒到頭了,還不撤。”話剛出口,就看到那淖水墓女屍動了幾下,然後擡起了頭,看向了我們。我知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於是趕緊推着小米和娃娃再一次走進了偏室,賈林生緊隨其後,我們趕緊用探照燈和登山包死死的擋住了偏室的石門。
因爲不知道這偏室裡的東西到底有沒有危險,我們不敢打草驚蛇,只是小心的向他們用手電照了過去,只見整個偏室的四周,圍着牆壁密密麻麻的站滿了人型的東西,數量最起碼也在二十開外,在手電的照耀下,他們的眼睛發出翠綠的光芒,而我們正對着的三個眼睛卻是血紅色,讓人看着不寒而慄。小米想打開探照燈看個究竟,我卻覺得不妥,如果這些人型東西對人真的有危險的話,我們冒然開啓探照燈無疑是打破了這暫時的寧靜。小米見我不許,就問我到底該怎麼辦。我看了看賈林生,賈林生也懂的了我的意思,對我點點頭,我見狀對小米說:“你和娃娃呆在這裡,我和賈林生上去看看。”小米應了一聲,掏出了那把破舊的獵槍遞給了我,我接了過來,在手上掂了掂就和賈林生小心翼翼的向前走去,我們一邊走一邊緊緊的盯着這些人型東西,擔心他們有所異動。走了約莫有十分鐘,慢慢的,手電筒的燈光在我們兩前面的一個人型物體上聚焦。
只見一個威風凜凜,高大偉岸的身影出我們面前,他面色土黃,雙眼閃着攝人的血色紅光,頭戴一個紅纓銅盔,身批鎖子甲,左手裡舉着一把長戟,右手直指我和賈林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