淖水墓女屍?她?爲什麼會是她?她到底是人是鬼,她怎麼會在這裡?難道是追隨我們而來?此時的我越是深入的想就越是覺得這事太匪夷所思。但這些念頭也只是電光火石的一瞬間,待我準備仔細再看的時候卻發現已經什麼都沒有了,那三根香還孤獨的在焦贊墓主夯土堆前佇立着,難道是我做賊心虛,胡思『亂』想的結果?或是這幾天太累,產生了錯覺?可旁邊的小米卻發誓說他也看到了,此時一股涼風襲來,遠處村子裡的狗也突兀的大聲吠叫了起來,此起彼伏,我渾身一顫,沒有任何再探尋真相的心思,趕忙拉着小米去追已經走遠的賈林生和娃娃。
我們並沒有把這子虛烏有的事情告訴賈林生和娃娃,回去後我們也沒再次交談,真個是各想心事的睡了,我和小米主要是擔心虎子的病情,也因爲又見淖水幕女屍而害怕和不解;賈林生和娃娃主要還是對燒成兩短一長的香難以釋懷。所以整個零時營地都沒有一絲響聲,但正是因爲太過於安靜我才猜測是沒有人真的入睡,而是都在爲眼前的事而發愁。
第二天太陽還沒完全升起,我們就睜開了幾乎沒有怎麼閉合的雙眼,按各自分工,埋頭苦幹了起來,娃娃沒有工具,只能拿把蒙古刀在樹上賣力的砍着,但即使他再賣力,也只是收效甚微,我和小米無奈的對視一眼,也開始用鐵鏟挖起了盜洞,我們還是比較省力氣的,因爲豎式的五米深坑是不需要技巧的,我估『摸』着什麼人也是可以挖出來的,不多時,一個寬一米深五米的盜洞就展現在衆人眼前,娃娃看着我們的進度,再看看自己砍的只留下幾釐米深的樹幹上,泄氣的扔掉蒙古刀坐在了地上,我心想反正我和小米也需要休息,就走過去和娃娃說先無關緊要的話,來幫助他重拾信心。而此時的賈林生就慘了,因爲我和小米速度快,挖出的土特別多,他只能一次一次的往返在不同的散土的地方和這裡,看着他灰頭土臉的樣子,小米就大喊解氣。休整片刻後,我和小米又開始了橫向挖的工作,橫向挖比縱向挖要費更大的力氣,因爲我們爲了防止坍塌,只能把橫向的洞打的只有一米高,人在洞裡是沒辦法直起身子的,我們無法只能跪着挖,而且往出送土是很不方便的,賈林生往出送土的時間和我們挖土的時間不能達成一致,所以我們還要不時停下來等他,或我們其中一人出去幫忙送土。並且我們又不能自顧自的挖,而需要不時停下來調整方向和照顧整體的結構形狀,又因爲空氣稀薄,陽光也照不進來能見度低,所以是特別的消耗體力的。好不容易在天黑前完成了今天的計劃,橫向打出了約500米,此時的四人已經是精疲力盡,連拿水杯喝水的勁也沒有了。
我們總結了今天的工作,除了娃娃,我們幾乎都達到了預定的計劃,因爲沒有承重樑,我和小米不能再往前挖了,不然我們會隨時被壓在坍塌下來的洞裡,於是我們商量決定明天先幫娃娃製作一個便於砍樹的工具後,再做打算。
累了一天,昨晚又幾乎沒睡着,我方一挨枕頭就進入了夢鄉,在夢裡面我還是揮舞着一把鐵鏟在奮力挖掘,正當挖的起勁的時候我突然被一絲異感所喚醒,那種感覺很奇怪,就像是你睡在一個三十度恆溫的環境下,突然,我是說突然溫度降到二十度,你也一樣會驚醒,此時的我感覺就是這樣,就像是溫度沒有經過一絲的過程,就直直掉下去十度,沒來由的感到一陣恐怖。我摘下眼罩,也不知道現在具體是什麼時間,反正天還沒有亮,看的也不是很清楚,但就感覺隱隱約約的有輕聲咀嚼的聲音,很小聲,像是刻意不想打擾到別人一樣,我順手打開了睡前放在睡袋旁以用於起夜的手電筒,向聲音的來源,照了過去,並喊了聲“誰?”只見車的後備箱開着,卻沒有人,我起身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看到我們帶來的食物中有一包牛肉乾已被打開而且少了一半,我沒多想,有可能是誰晚上餓了起來吃的,念及此,我隨手關了後備箱。拖着疲憊的身體接着回去睡。
第二天被娃娃叫醒吃早點的時候我想起了昨晚的事,就隨口問了一句,結果所有人都表示自己昨晚早早就睡了,並沒有偷吃。我也就沒當回事兒,根本沒往心裡去。在吃完早點後,在賈林生的指揮下,我們就兵分四路,出去在周圍找一些尖銳、密度高的石頭,然後拿回來,在衆人齊心的篩選下,找出了最適合的三塊,固定在了被我們取下了頭的三把便攜式鐵鏟上。娃娃拿起其中的一把,在一棵樹上砍了幾下,覺得還是比較和手的,而且比起蒙古刀更便於砍樹。
小米看到後,很是驕傲的看了看自己的手說:“真是無所不能的勞動人民的雙手啊。”
大家都被小米誇張的神『色』逗笑了,賈林生除外,他只是指了指自己的頭說:“沒有我這上級領導的智慧的大腦,你那勞動人民的手都沒有一點屁用!瞎神氣什麼玩意兒。”
小米假裝沒聽到,仍是樂呵呵的,信心很滿的拿起了一把石頭鏟,和娃娃一起砍起了樹來,我也不甘落後,緊隨其後。
賈林生最是清閒,沒有任何事可做,點燃一根菸躺在吉普車後排,悠閒的哼着小調。
又是忙碌的一天,不過我們今天的收穫還是比較合我心意,最起碼暫時需要的承重樑是有着落了,吃過晚飯後,我刻意去把後備箱關緊。稍做收拾就睡了。
我是被一陣猛烈的吵鬧聲喚醒的,循聲看過去,頓時嚇了一跳,怎麼小米又和賈林生拉扯在了一起,娃娃擠在兩人中間,急的直喊我,我趕忙拉開睡袋跑了過去,好不容易分開兩人,問:“這是又怎麼了,大清早的,火氣哪來這麼大?”
“哼!”賈林生把臉轉到一邊,用鼻子給予我回答。
小米也只是把頭往邊一扭說:“你問他去!”
我看兩人都不願說就問娃娃,娃娃尷尬的說:“今天早上起來,師傅發現車的後備箱又被打開了,而且裡面又少了一袋牛肉乾,你們也知道,咱帶來的食物雖然還挺多,但牛肉乾卻只剩這最後一袋了,沒有牛肉乾的話,咱就只剩下餅和麪食了,所以師傅就認爲是你們兩個晚上偷吃的。”
我聽後頓時氣結,也難怪小米生這麼大的氣,要換做平時,我也一定會給他點顏『色』看看,但由於現在是特殊期間,我們又是作爲一個團隊,忙向賈林生解釋道:“你放心吧,東西我們絕對沒碰,再說,要吃我們會光明正大的吃,何必偷偷『摸』『摸』呢?”
誰想賈林生卻還是一口咬定是我們乾的,根本不聽我的解釋,我百口莫辯,只能吃了這啞巴虧,卻又不禁想不通到底是怎麼回事。小米在我的勸說下也懶得和賈林生計較,因爲承重樑已經準備好,我們就又開始了今天的工作。在臨下盜洞的時候還隱隱聽到賈林生的叫囂聲,說是我們做賊心虛,沒得辯解了。我對生氣的小米說:“眼不見,心不煩,咱趕緊工作吧,沒必要和他計較。”小米悻悻的點了點頭,和我一起進了盜洞。
在下午休息的時候小米惱怒的猜測一定是賈林生偷吃又惡人先告狀,栽贓於咱倆。我拍拍小米的肩說:“這麼大的人了,爲這麼點小事動肝火,完全沒有必要,不是還有其他食物麼,又沒有斷糧,就不要再提此事了。”小米聽後不置可否,卻也不再緊抓着不放。
在成功的把盜洞打到一千米的位置,我們又仔細檢查了安置好的承重樑,確認沒問題後,從盜洞爬了出來。簡單的用食後,我收拾東西準備睡,此時小米偷偷的跑過來和我說:“我在汽車旁撒了一圈『奶』茶粉,如果晚上再丟東西的話,咱就去認鞋印,看他孃的賈林生還怎麼栽贓咱倆。”我被小米執着的樣子逗樂了,這麼一點小誤會還要查個水落實出,還無緣故的浪費了幾包『奶』茶粉,真是幼稚的可愛。
我也沒心思多做計較,也確實太累了,就兀自睡了。誰知天還只是朦朧的亮,就被小米叫了起來,他神神秘秘的叫我不要出聲,說是娃娃和賈林生還睡着呢,可他自己卻一夜沒睡,一直豎着耳朵聽,而且真的聽到有咀嚼食物的聲音,這下小米認定這賈林生跑不了了。然後就丟下還沒完全清醒的我,激動萬分的去叫醒了賈林生和娃娃,說是給他們看證據,賈林生剛被叫醒來很是不高興,直說小米神經有『毛』病,可此時激動的小米根本不管不顧。
無奈下我們三人只好隨着小米走向了汽車旁,這時小米也告訴了賈林生和娃娃他昨天在汽車旁撒下了『奶』茶粉的事,賈林生氣的哇哇叫,說是小米這麼做完全是對他和娃娃的侮辱,而這在小米看來卻是賈林生髮現事情敗『露』而惱羞成怒。於是到了汽車旁時,小米背對着汽車激動的大喊:“你們快看,你們快看,看清這他媽腳印是誰的?”他雖這麼說,可自己卻沒有看一眼,顯然對自己的猜測是十分有信心的。
我們三人瞅眼瞧去,待看清楚後,都被嚇了一大跳,小米看到我們詫異的目光後,也轉頭看了過去。只見後備箱仍然突兀的開着,裡面的東西卻被翻的一堆『亂』,我們的衣服,食物,工具,『亂』糟糟的堆在一起。而地上被小米撒下的『奶』茶粉上赫然留下了一排歪歪扭扭的腳印,可腳印卻只有成年人腳的一半還小一點,而且是沒穿鞋的腳,顯然不是我們其中的一員,而腳印的顏『色』卻是呈現爲黑『色』。燒焦一樣的黑『色』!!!
“怎麼會這樣?”小米不敢相信的問道,“怎麼會不是賈林生的腳印呢?”
賈林生聽後卻一反常態的沒有和小米計較、生氣,反而是喃喃自語的說:“難道是碰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小米還兀自沉浸在腳印不是賈林生的這一打擊下沒有回過神,只是傻傻的問道:“不乾淨的東西?什麼是不乾淨的東西?”
賈林生聽後,驚慌的說:“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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