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轉頭仔細聽了半天,什麼都沒聽到,只好回頭問賈林生讓我聽什麼,卻發現賈林生、娃娃和小米都不見了。E3最新更新=金==榜=我頓時嚇了一跳,這種地方丟我一個人可不是鬧着玩的,難不成他們是和我在此地玩躲貓貓?這裡躲的地方倒是還真不少,但打死我都不相信娃娃和賈林生能做出這事兒來,估摸也只有小米還有一定的可能。
我瞧着黑乎乎的第二層甬道,感到一陣刺骨的寒意,我急忙喊了幾聲他們三人的名字,不僅沒有一個人迴應我,而且我被自己發出的空曠的喊聲嚇了一跳,沒想到我的聲音能扭曲成這個模樣,顯然我是害怕到了極點,因爲我只是一個再平常不過的平常人,沒有經歷過太多的大風大浪,也不可能像美國大片裡的男主人工那樣,從一個什麼貨車司機、什麼無業遊民、什麼流浪漢突然就變成救世主。所以我只能仔仔細細的把這七對石像生的周圍檢查了個遍。雖然沒有發現小米三人,但我卻發現他們的登山包和裝備也都不翼而飛。留在甬道里的除了我的登山包外,就只有那個一直由賈林生保管的備用探照燈了。
看到這個備用探照燈後,我眼睛一亮,趕忙走過去打了開來,於是整個二層甬道再次亮了起來,爲了能完全看清二層甬道的結構,我只好一路拉着探照燈往前走,我走走歇歇,檢查每個角落,但卻仍然沒有發現衆人的影子。約莫有半個小時後,我不捨的關了探照燈,因爲我知道後面的路還長着,我不能把我最後的希望親手毀掉,爲了節省電源,我只能再次摸黑就着微弱的手電筒的光芒來尋找小米三人。就在我眼睛適應過來的那一剎那,我突然感到有什麼不對的地方,在手電筒的照射下,我把每個地方都大體的觀察了下,沒什麼可疑的東西,可能是沒有了同伴,我變的神神叨叨了。甬道里除了我就只有七對石像生了。不對,是石像生,因爲石像生的構造是一一對應,七對石像生應該是左右各七個,一共十四個纔對,可是我卻發現右邊有八個石像生,憑空多出了一個,我也沒膽量細看,拖着已經關掉的探照燈沒命的向前跑,此時的我真有原路退回去的想法,但想起來虎子瘋瘋癲癲的樣子,也想起了同來的三個夥伴生死未卜,就只能硬着頭皮向前。
好不容易手電筒照向了第二層墓門,我沒敢多做停留,因爲知道這層甬道的盡頭兩邊就應該是地宮的耳室,是用來放墓主身前的用品的。所以我急忙向左右看去,果不出所料,第二層甬道盡頭左右各有一個小的石門,我嘗試性的把離我近的左手邊的石門推了一下,隨着刺耳的“嘎吱”聲,石門也緩緩的開啓,我擔心後面多出的石像生有古怪,不敢耽擱,一個箭步就進了耳室,然後不放心的還把石門給關了起來。
我長出一口氣,掉轉身子來觀看這個耳室的情況,先前我們四人探討認爲此墓既然是焦贊老前輩的,他又是不折不扣的一員武將,所以這地宮裡的陪葬品肯定多爲兵器,而奇珍異寶可能會少之又少。但沒想到這耳室裡首先映入我眼前的竟然是一個用不知名的綠色寶石雕刻而成的馬,這馬放在耳室中間的一個石臺上,顯然這石臺是專爲安置這具工藝品而做,可見這匹馬狀工藝品的分量。我走上前去細看,這馬約有半米高大,雕刻的手藝雖然不是十分的細膩,但正是這種粗狂的手法,把駿馬狂野,不可一世的神態淋漓盡致的展現了出來。我越看越奇,只見用手電筒的光芒照射下,這件工藝品顯得分外漂亮,隱隱中綠光流轉,像是要活轉過來一般。=金==榜=我把手電筒放在石臺上,小心翼翼的把這匹寶馬捧了起來,沒想到這馬不是特別大,但重量卻了得,都能和我拖拽着的那臺探照燈有的一拼。隨即我又高舉過頂,看了看他的下面,沒曾想卻發現下面是一個大大的印章,我調整來調整去才把印章上刻的字正面的對着我,竟然不是焦贊前輩的大名,而卻是個“馬”字,看這個字的形狀和大小,竟然都和外面的第一對石像生背上刻的“馬”字不差分毫,我不禁連連稱怪,這焦贊墓裡裡外外,上上下下都彷彿有呼應之式,可卻讓人不明所以,總是感覺這麼辛苦的安排必定另有原因。再看這印章做這麼大,又是極沉,估計也沒幾個人能使的舒服,不過轉念一想這印章的主人是焦贊,就又不覺得奇怪了,想來這焦贊前輩一定也是力大無窮之人,印章太小可能反而覺得不順手呢。
我把這匹寶馬小心翼翼的重新放到了石臺上,很是害怕摔壞這個看起來便知是價值連城的寶貝。我重新拿起了手電筒,剛纔一進耳室我便直接被這寶馬吸引了眼球,還沒來得及好好觀察一下整個耳室的情況,此時不禁有點後怕,如果在這耳室裡有什麼危險的話,我估計都不知道死多少回了,我心下暗自責怪自己大大咧咧,自從小米三人突然消失後,我就做事恍恍惚惚,很難在用心的思考一下這厲害關係。可能是這“突然的自我”讓我一時難以適應吧。
用手電筒看了看正前方,發現有很多的馬鞍掛在石壁上,馬鞍做工都比較精細,有的上面還刺繡着一些馬的圖案,或一些各種筆體的“馬”字,反正都是離不開馬的東西。雖然這些馬鞍做工精細,非常漂亮,但材質和整體構造是沒有辦法和虎子帶回去的那匹馬鞍相媲美的。
耳室的右側的石壁上卻全部都是馬蹄釘,形狀大小都各異,一串一串的掛在石壁上,起先剛看到的時候我都沒弄明白這是什麼東西,走過去細看才知道。
最後我看了看耳室的左側,卻是一根一根的打馬鞭,什麼顏色的都有,長短也不盡相同。因爲耳室的後面就是石門的位置,所以整個耳室的情況我都基本瞭解,我不得不說這焦贊前輩真正的是一個不折不扣的愛馬之人,身爲一名武將,在他的地宮陪葬品裡卻沒有一件兵器,而全部都是和馬有關的東西,從一些騎馬必備品到馬的工藝品,琳琅滿目,應有盡有。
我看這個耳室裡沒有什麼情況,唯獨和此行目的有聯繫的就是馬鞍,可一看就知道這不是和虎子拿回去的馬鞍是同種類型,所以我決定去另一個耳室瞧瞧,看看會有什麼發現,但又擔心外面多出來的那一個石像生對我不利,所以我決定先把探照燈放在這間耳室裡,等去對面的另一個耳室探查後再回來取,因爲這探照燈實在是太過於沉重,萬一有什麼危險,拖拽着它跑都跑步了。
念及此,我準備拉開石門,閃電般的往對面的耳室石門處奔去。因爲推石門簡單,拉石門就不是隨隨便便的事了,我把手電筒夾在腋下,雙手拉着石門的縫隙處,可在我使勁拉石門的瞬間,好像外面也有一個人在使勁的推石門,我感覺我幾乎沒用力氣石門就瞬間開了,我用力過猛,難免一搖晃,手電筒也掉在了地上,可我卻朦朦朧朧的看到隨着石門的打開,從外面跟着就跌跌撞撞的撲進一個黑物來,我嚇的連爹媽叫什麼一時都不知道了,只是條件反射的拼盡全力的一腳踹了出去。
誰知藉着掉在地上的手電筒的餘光看到,那黑物和我反應一樣,也是一腳踹了過來,我根本來不及躲閃,只聽我和那黑物都是慘叫一聲,我被踹進了還沒來得及出去的左耳室中,那黑物被踹出了耳室石門外。此時倒地的我腦海裡還是一片空白,不知道那黑物是什麼來頭。可突見那剛被踹出去的黑物卻閃電般的又撲了進來,只見他手腳並用,連滾帶爬的往裡跑,進來後又趕忙拼盡全力的往閉合推石門,在他推石門這個檔,我纔在手電筒的燈光下看出了這個被我一腳踹出去的黑物竟然是小米,我像看到了救星一樣,頓時又有了繼續探查下去的豪氣,我雙手一拖地跳將了起來,就把剛關好石門還沒回轉過身子的小米抱住。可誰知小米卻渾身一個激靈,慘叫一聲,抓着我的胳膊就是一個背摔,把我狠狠的砸在了他面前的石門上,我頭下腳上的倚着石門栽倒在地上。
接着就聽到小米驚恐的問了一句:“什麼的幹活?”
我雖然也想到可能是小米不知道身後的是我而出手,但摔的七暈八醋的我不禁恨恨的說了句:“你大爺我的幹活!!!”
小米可能是聽出了我的聲音,在地上一通摸索後,用打開了的手電筒直直的照在了我的臉上。
“吳通??”小米高興的喊道,“你怎麼摔到石門上去了。”剛說完,小米立馬想明白了那個被他摔出去的不知道什麼東西的東西是可能就是我,隨即急急忙忙的把我扶了起來,問我要不要緊。
我揉着摔疼的胳膊說:“不提這個了,你怎麼在這裡?你們都去哪了?”
小米突然想起什麼的對我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把耳朵貼在耳室石門上聽了半響後,心有餘悸的對我說了一個字:“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