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僵持了好長一段時間後,就聽“啪”的一聲,賈林生終究是掰斷了孤狼的尾巴,孤狼吃疼的緊,竟然一口咬碎了小米塞在它嘴裡的石磚,嗷的一聲慘叫了出來。E3小說此時它的兇性完全被激了出來,我只感覺它用力一抖,我就騰雲駕霧一樣飛了起來,狠狠的砸在了甬道上面的石磚上,又狠狠的摔了下來,而小米則是被孤狼兩個有力的前爪踩在了臉上,壓的小米幾乎連氣都喘不過來。而孤狼只是回頭怒視着掰斷它尾巴的賈林生,賈林生只能對孤狼笑笑,然後轉頭就跑。
孤狼哪肯放過他,兩條後腿使勁一蹬,就撲了出去。小米被孤狼一踩,差點沒把腸子都吐了出來,兩眼翻白,口吐白沫的在地上抽搐。賈林生也沒能躲的開來,被孤狼狠狠的撲倒,我也記不清這是賈林生第幾次被撲倒了,反正孤狼這一招式是百用不爽,一撲一個準。我想起身幫忙,但從頭到腳沒有了一絲力氣,只是感覺像被火車撞了一般的疼。孤狼見我們大勢已去,反倒是不着急了,慢悠悠的在賈林生的四周繞來繞去,好像是故意玩耍自己的獵物,也像是滿意的看着自己的成果。賈林生雖然也是摔的不輕,但比起我和小米他就要好的多了,只見他的頭追隨着孤狼一起移動,搖頭晃腦的樣子很是滑稽。
片刻,孤狼許是玩膩歪了,兩眼綠光閃閃,眼看就要取了賈林生的性命,賈林生也知道我和小米沒有辦法再去救他,就在這危機關頭,也像拼了老命一樣,一個大耳光就向孤狼扇了過去,孤狼沒想到此時的賈林生還有能力還手,一時沒做出任何反應,就聽響亮的“啪”一聲,在這寂靜的甬道里傳了出去,真個是餘音不絕,繞樑三日啊!孤狼明顯是被打呆了,頭兀自扭在左邊,保持着被賈林生打一耳光後的動作。我也是看的呆了,起先和孤狼打鬥的時候那真是性命相關,使出的每一招每一式都希望給這孤狼帶來重的傷害,這扇一耳光的事我還真做不出來。
賈林生見這孤狼發呆,趕緊的就想開溜,可剛一動彈,那孤狼也被驚醒,怒視着賈林生,眼睛都快氣的突了出來,估計它也是琢磨這賈林生完全是找死,活的不耐煩了,不僅掰斷了自己的尾巴,還敢打自己耳光。念即此處,掄起自己的兩個前爪對着賈林生的臉便左右開弓了起來。好傢伙,賈林生本身就在和小米打鬥的時候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還淌着鼻血,這下可好,被這孤狼的幾十下耳光打完後,臉腫的和足球一樣,簡直是他媽見了都認不出來了。
此時我也攢夠了力氣,急忙上去一手電筒砸在了孤狼頭上,這一下砸的孤狼好生疼痛,也顧不得賈林生這惡人了,而是在一旁上躥下跳的,嘴裡還嗚嗚個不停,可這手電筒也遭了秧,閃爍幾下後,也滅了。頓時甬道里不見一絲光芒,黑的伸手不見五指。同時也靜的可怕,只能聽到孤狼和賈林生的呼疼聲。我知道黑暗對我們絕對不利,於是小心翼翼的向記憶中的行李處摸索去,還刻意避開了嗚嗚叫的孤狼。
好不容易摸到了行李包,我急忙伸手在裡面翻找手電筒,可翻來翻去,也不知是心急還是東西多的緣故就是找不到,我不禁急躁起來,翻的動靜也不禁大了幾分,突然感到後背一冷,便知道是孤狼向我撲了過來,我故技重施,還是一個賴驢打滾,躲了開來,在躲的一剎那,從包裡終於取出了手電筒,我心裡一喜,趕緊推開關,卻沒有意料之中的燈光亮起,仍是一片黑暗,我不死心的推來推去。{金}{榜}半響後纔想起來,在進盜洞前我們不知會在裡面呆多長時間,爲了節省電源,防止漏電,就把備用手電筒裡的電池都取了出去,念及此處,我慌忙起身準備再次去翻找手電筒的電池,可孤狼卻不給我多餘的時間,一狼掌拍在了我腦門上,我立馬感覺天上下起了金星,甚是好看。
然後就感覺一股腥臭撲鼻而來,雖然仍暈暈乎乎的我也是知道了估計這狼仍是不死心的想給我狼吻。我一如既往的不肯答應,用握在手裡的一個壞掉的、一個沒電池的手電筒,像孤狼對賈林生一樣,左右開弓的向它頭上招呼去,可此時的我幾近脫力,打上去自己都覺得是軟綿綿的,估計給孤狼撓癢癢還行,想傷害它幾乎是癡人說夢。孤狼見我還有反應,又是一前爪拍在了我腦袋上,這回我可真是暈菜了。只覺得天旋地轉,連我自己的位置都快分辨不清了,就在我認爲我死定了的時候,甬道突然大亮,一時晃得我眼睛都睜不開來。
然後就聽到了激烈的打鬥的聲音,也可以說是打狼的聲音,直到我模糊的睜開雙眼的時候,才發現是另一個備用的探照燈被打開了,而失蹤多時的娃娃手拿一把鐵鏟,使勁的拍着那頭孤狼,孤狼的眼睛被灼傷的非常嚴重,只是不斷的流淚,什麼也看不到,娃娃抓着這機會不放,追着孤狼,一鏟一鏟的拍。孤狼無奈,只能四處躲閃。而此時小米也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痛聲罵道:“好啊,你也有今天,剛纔不是很牛氣麼,差點沒讓我見了上帝去,你給我等着。”說罷小米撿起了先前脫手的鐵鏟,掄了起來,也向孤狼打去。我看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便強忍疼痛,爬向了行李旁,取出了那把破舊的獵槍,這槍是打一槍塞一次火yao和鋼珠的構造,雖然遠距離幾乎沒有什麼危險,而且極不易瞄準,但如果近距離直指目標開槍的話,威力是大的驚人的,我好不容易上好了子彈,叫了一聲小米,就扔了過去,誰知槍飛到半空卻被其他人接了過去,我仔細一看原來是臉腫的像足球一樣的賈林生,只見他沒做猶豫,獵槍直指孤狼的腹部,扣動了扳機,只聽震耳的“嗵”的一聲,那孤狼被打飛出去三四米才摔到地上,嗚咽了幾聲,就此死去。
看着孤狼被打透了的身體,我不僅沒有喜悅的感覺,反而一陣惆悵。想來這孤狼也很是可憐,經過初解放時轟轟烈烈的全民打狼活動,草原上的狼是少之又少,能碰到狼的人都從以前的不幸轉變爲的幸運。狼的數量急劇下降,本身是羣居性的狼逐漸的開始散失,直到成爲的孤狼,無依無靠,還得竭力躲避着人的它,可能是發現了當初被虎子打開的盜洞,本就喜歡陰冷的它,發現這麼一個避難所,就索性躲了進來,在這裡安家立室,尋找機會出去狩獵,直到我們填補了虎子打的盜洞後,它就被困在了裡面,飢餓再加上對人類的憎恨,它纔會向我們襲擊。我把這念頭和衆人說了,衆人也覺得有理,唯獨小米對被狼差點踩死的事耿耿於懷。而賈林生卻不再計較被孤狼打腫臉的事,只是淡淡的說:“既然它可能是從虎子打的盜洞進來,而虎子的盜洞是直通主室的,也就是說,有可能有一處能使他從主室來到甬道這裡的地方,這樣看來,咱也就不用擔心難以開啓墓門的事了。”
我聽後覺得有這種可能,便囑咐大家先稍做休息,然後再去仔細尋找一下到底有沒有不通過墓門而直接進主室的路。
這時我們才關掉了娃娃打開的備用的探照燈,而是重新開啓了四個手電筒,我幫衆人和自己簡單的處理了傷口後,才問出了大家都想知道的關於娃娃失蹤的問題。
娃娃卻一問三不知,只記得當初緊追着我往盜洞出口爬時,突然感到渾身一冷就什麼都不知道了,直到剛纔我們打鬥的聲音才把他換了醒來,雖然不知道是什麼地方,也不明白是什麼情況,但娃娃卻聽出了是我們三個人的聲音,而且知道情況緊急,就一通摸索,打開了探照燈。一看是我們和一頭狼戰在了一起,也不禁吃驚,趕緊抄起一把鐵鏟,就跑上前去拍打。
我們三人聽後也是暗暗吃驚,賈林生除了對這件事的不解外,更多的是完好無損的娃娃的喜悅,彷彿臉也不是那麼疼那麼腫了,只是拉着娃娃的手傻笑。
而我和小米心裡想的卻是另外一件事,這次娃娃失蹤和上回虎子失蹤,然後突現石棺,然後再失蹤的情況是很相似的,他兩醒後也是什麼都想不起來,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給操控了一般。想來也是那陰魂不散的淖水墓女屍乾的好事。可我和小米就想不明白了,她不在淖水墓好好呆着,跑到焦贊墓這裡是什麼意思,給人感覺是她一直在跟隨着我們,雖然她每次都沒對我們有什麼實質性的傷害,但她每次出現都是把我們嚇的半死,然後又突然失蹤。我想起來上次娃娃失蹤時我看到她的時候她還穿着我們礦區的工作服就不禁慎得慌。
正在我陷入了對整個事情的疑惑中時,小米大呼一聲不好。我急忙問他怎麼回事,難道那頭孤狼又活了過來。小米先搖頭後點頭的說:“不是那頭狼活了過來,而是墓門前還有個石雕,萬一也是欲取人性命的東西,怎麼辦?”
這時我們才都想了起來,急忙向墓門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