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整個人就在他懷裡,剛纔門外燈光昏暗,此刻,她的臉剛好對着客廳的光線,嫣紅有些懶散的面頰,像是塗了胭脂般瑰麗難擋,水水的雙眼,帶着迷霧般的氣息,特別是那微張的紅脣。
他想不到她的脣會如此紅,沒有任何的點綴,只是天然的粉粉的紅,讓人不禁想低頭咬上一口。
“單牧爵……”清綾喃喃着,絲毫沒有感覺到她與他此刻曖昧的姿勢,只是睜着眼望着面前的俊臉,不知道要說什麼,冰涼的手緩緩移上他的臉龐。
那刺激的觸感,讓面前的人忍不住心瑟縮了下,一把抓住她的手。
“別亂動……我正餓着呢……”他眼眸深邃,聲音壓抑着,她難道不知道現在的她很可人很誘惑嗎?
清綾只覺得頭昏昏,想要思考什麼腦子一片空白,怎麼也想不出,只是喃喃說着:“她恨我,恨我怎麼辦?”
單牧爵聽到她的話微眯眼,毋庸置疑,她口中的她是誰他當然知道。看來,今晚是和秦採桑在一起了。
“她和你說什麼了?說恨你?”他低頭問她,“爲什麼?”
爲什麼,爲什麼……
腦袋一片嗡嗡響,她想不起什麼,只覺得好累,不想說話,她想睡。
她推着他,想要走向臥室去,單牧爵卻不放手。
“放開我……我想睡……”她推脫不掉他,手中的包都掉到了地上,整個人顫顫悠悠的。
他仍然沒有放手,只是摟着她,一推一搡間,他猛然低頭,覆上她的脣。
清綾只覺得所有的呼吸都像被劫了般,氣短,疼痛,直到脣麻木,他仍然不放開她。
她喘不過氣來,手腳開始並用,拍打着他,良久,他才放開。
清綾喘着氣瞪大着眼,像是終於清醒過來了,看到他時,又伸手狠狠推了一把,直將自己推到了牆壁處。
“你……你怎麼在這兒?”她終於緩過了氣,望着面前的人有些驚訝,又感覺到脣上傳來的麻麻痛痛,才明白剛纔並不是在夢中。
她整個臉比剛纔更紅了。
“不是要睡覺嗎?走啊……”他站在那裡,微眯着眼望着她,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說出來的話更讓她不敢直視他。
“你不是說……去意大利嗎?”怎麼人跑在這裡?清綾恨恨瞪了他一眼,腦袋還有些渾,但如此一激靈,像是徹底清醒了。
單牧爵沒說話,被她如此一問,他也覺得自己好奇怪,是啊,去意大利,怎麼會跑到這兒來了?就這麼像是被什麼帶着,莫名其妙的飛到這兒來了。
只是想……看她一眼。
他突然間很生氣,對自己很生氣,這都是在幹嘛?
不再看她,他轉身不說一句話,走向客廳內,坐下,後對着她冷冷發號施令:“給我做點吃的,我肚子餓了。”
清綾想起剛纔的事,就是面前這個罪魁禍首惹的,他居然還讓她做飯給他吃?去死吧!
“自己做!”她憤憤回了一句,隨後踉蹌着腳步朝房間走去。
單牧爵也沒理會
她,能想到她會如此回他,沒把他趕出去已經算是不錯了。
他起身走向廚房間,打開冰箱找吃的,突然聽到房間內傳來砰一聲,慌忙關上了冰箱門奔了進去。
清綾沒想到自己會出這樣的窘況,正想換衣服呢,卻是一不小心踩到了掉下來的裙子一角,於是絆了個狗啃屎,摔得她連悶哼都哼不出來。
“喲,用不着給我行如此大的禮吧?”某變態居然還興災樂禍地靠在門邊望着她笑。
清綾氣得說不出話,撐起手從地板上爬起來,待感覺到自己胸前涼涼時早已爲時已晚。
她怎麼就忘了自己已經把襯衣釦子給解開了?
“啊——出去!”這都什麼事?喝點酒怎麼會出這麼多狀況?她真不想活了。
“又不是沒見過,至於嘛……”單牧爵又涼涼來了句,話還沒說完,一個枕頭就朝着他飛來,他立馬躲過,然後聽到門砰地一聲,他望了眼緊閉的房門,真心爲房門心疼。
沒有找到什麼吃的,只剩兩個雞蛋,一點麪條,他只能煮了面吃了,打電話問候了下阮歆瑤,阮歆瑤一聽說他和清綾在一起,立馬曖昧着和他說:“兒子,你要溫柔點啊……”
怎麼會有這種老媽?他無語。
看看仍然關閉的房門,他猶豫了下,還是沒有打開,而是轉身去開衛生間的門。
估計是真的喝多了,她就此泡在浴缸內,側着頭睡得香香的,應該也忘了這個屋子內還有第二個人吧?
他走近,蹲在浴缸邊上望着她。
潔白毫無瑕疵的臉頰,細膩柔滑的肌膚,秀氣的眉毛,微卷的睫毛,筆直小巧的鼻子,還有嫣紅的脣,頭髮雖然盤起,但仍然溼了一半,有幾絲掉下來,貼在臉頰處。
就是這樣一副清清爽爽毫無化妝的面容,這纔是最最真實的她。
他不是喜歡她化妝,而是不想讓人看到她不化妝的那一面,所有的人,不管面對什麼時,都要學會僞裝,都要學會爲了自己,保護自己。
他伸手,替她撩去頰邊細發,動作溫柔呵護,隨後伸手試了下溫度,水溫已漸涼。
浴缸內的清綾似乎不太舒適,翻了個身子,整個人沒有支撐點,一下子朝浴缸底滑去。
單牧爵忙伸手去抱她,以免她沉到水底,就此一動,原本沉在泡沫之下的身子也就此浮出水面。
他頓時呼吸一窒。潔白的身子,每一處都刺激着他的眼球,他只覺得所有的血脈朝着同一個方向而去,那裡瞬間就噴張起來。
順手拿過一邊的浴巾替她包裹住,然後抱着她朝臥室而去,清綾只是在他懷中微動了下,繼而靠着他,繼續睡覺。
將她放到牀上,她整個柔軟的身子如同蛇般滑進被子,被子之下,還能看得出她的曲線,以及露在外面的背部。
他貼上去,輕輕親吻她,她沒有動靜,呼吸一片均勻。
他也像是終於明白了,爲何會管不住自己,非要跑到這裡來。
一直都是的,不是嗎?
清綾總覺得不太真實,看着桌
子上做好的早餐,還有那張便籤紙,單牧爵是真來過了?
一想起剛纔發現自己全身赤裸的樣子,她就有絲懊惱,昨天送採桑回去時,還覺得自己算清醒的,怎麼回來後一下子就醉了?
一直以爲昨晚上那是做的春夢,原來是……真的吧?
她怎麼能這樣?最主要是,單牧爵怎麼能這樣?!
清綾放下紙條,拿過手機給他打電話,也不知道一大清早,他跑哪裡去了。可是那端顯示該用戶已關機。
難道說……今天去意大利?
清綾有絲煩躁,又拿過手機想給採桑打電話,猶豫了好一陣子,還是沒有打。
採桑……是真的恨她了吧?
這段時間還是不要找她了,讓彼此都冷靜一下爲好。
清綾去換衣服,換到一半,聽到放在餐廳的手機響了起來,她忙奔過去拿,還以爲是單牧爵回過來的,結果卻是蘇婧。
“清綾,你在家裡嗎?還沒出來?”
“哦是,怎麼了?”聽到蘇婧的口氣有絲焦急,她不禁也緊張起來。
“網上全都是關於詩諾化妝品不好的流言,據說我們現在公司門口,已經聚滿了各類記者……”
清綾的腦袋嗡一下,慌忙奔去書房開電腦。
“前兩天不是都已經控制了嗎?”她問着蘇婧。
“是的,我也以爲是控制了,可是今天一早接到電話說,網絡上全都是,很明顯,是有人故意在半夜的時候放的,想要在我們今天發佈會之前……”
清綾沒有心思聽蘇婧的話,只是查着那些流言,點擊早已超過百萬,想要控制,想來是真的難了。
“你在哪?我馬上過來……”
“不要去公司了,韋總定了外面的茶樓,你也過去吧……”
清綾急急穿了衣服便衝了出去。
韋明德和另外幾個副總早已等在茶樓內,蘇婧和清綾幾乎差不多到。
“如果照這個形式下去,發佈會是可以開,但是,這樣的流言,對於新產品很不利,會造成貨品大量滯銷從而使得公司股票下跌……詩諾那邊也會怪罪於我們……”蘇婧邊走邊和清綾說着。
清綾當然也想到這事件引起的後果,詩諾公司全是化妝品,每生產研發一個品種,都相當於傾盡全力,孤注一擲,照以往的形式,只要每個新產品上市,那麼資金鍊就不會斷,也不會威脅到公司什麼,但是,如果一旦中間出了什麼差錯,造成了產品滯銷等問題,那麼資金得不到及時的迴轉,資金鍊就很有可能會造成斷缺,從而引起公司運轉不力。
韋明德及幾個副總也是一籌莫展,看到清綾她們趕到,忙問着:“這到底怎麼回事?怎麼一夜之間會這樣?”
清綾也不明白到底怎麼回事,先前是有過這種徵兆,但是都已經平息下來了,以爲不會再犯了,是他們太大意了嗎?
“我想應該是有人想故意整我們吧……”蘇婧望了清綾一眼,對着韋明德道。
“故意整?清綾你怎麼說?”韋明德望向清綾。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