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菀月妹妹是低看我還是低看你自己?”沈丘問。
隨即又補充道:“既然菀月妹妹如此說了相必也不會後悔, 既然如此,那就一言爲定了!等到菀月妹妹二十那年,別忘卻了我們的婚約!”
菀月一聽, 忙擺手:“不不不, 我還沒答應呢, 你怎麼隨意曲解我的意思, 我就是問問而已。”
沈丘挑眉:“既然菀月妹妹問了, 想必心中也有這個意思。既然如此,等我稟明瞭父母,再到貴府提親。”
說完, 沈丘又想到自己最近查到的一件事情:“對了,上次我見你哥哥身上的劇毒, 便一直在查這件事情, 上次去妹妹府上做客, 沒想到卻找到了一絲線索。”
菀月心中一直懷疑秦氏,聞言問沈丘:“可是秦氏動的手腳?”
沈丘點頭:“此時恐怕謝茹也有參與。”
“什麼?”菀月‘嗵’從座位上站了起來, 一方面訝異於沈丘和謝茹真的沒有一點關係,一方面又驚訝不已:“我家與謝茹無冤無仇,謝茹爲什麼要害我哥哥?”
這正好也說到了沈丘的困惑之處,沈丘皺起眉頭,嘆氣的搖頭:“我還在繼續查, 妹妹稍安勿躁, 等查到了消息就給妹妹說。”
等到菀月回去, 直接便把沈丘交給自己的證據給了父親, 尚書大人起先一臉不敢置信, 直到一步步的去查詢是否真有此事,接二連三的事情告訴他, 遠哥兒的毒確實與秦姨娘有關。
菀呈大怒,直言自己錯看了秦氏,連夜勒令婆子把秦氏送到城外十里地出的一處無人宅院裡頭,永生不得出來。
這一場變故來得悄無聲息,一向心機深成的菀星慌了神,把秦姨娘往日做的種種事情的說了出來,甚至還留有連秦氏都不曾留的證據——裝毒藥的紙張。
那紙張雖然看着平淡無奇,確實皇家貴族才能用得上的紙張,爲了討好主家人,會在其上沁入標誌,用火燒熱即可看到其間不同。
而菀星無意間留下來的紙張,恰好有標誌,標誌直指謝府!
直到此刻,菀月還有什麼不明白的,這個謝茹,見不得沈丘對自己有好感,便使出了此等獨計,菀月想到上輩子自己哥哥被謝茹害得抑鬱寡歡大半輩子,悲從中來。
恨不得親手幫哥哥報仇!
有了直接的證據,沈丘直接把目標鎖定在謝茹身上,一查果然是她!
菀月欲將謝茹告上官府,又得知謝茹已經臥病不起,問其緣由,才得知是父親親自去了謝府問罪,謝府爲了保全女兒,不得已讓謝茹也吃下了同一毒藥。
*
八年後。
沈丘和謝華從酒肆出來,迎面見到一人手提着一直五顏六色的鸚鵡,鸚鵡未曾用籠子關着,獨立於一根木頭之上,口中不停喊着大家好。
沈丘聽到聲音,大步走了過來,謝華頗爲奇怪,沈丘可是從來不喜歡這東西,今兒怎麼這麼有興趣的樣子。
只見沈丘從商販手中買了鸚鵡,重新提步進到馬車中。
謝華跟在後面正要上馬車,還未問沈丘買了鸚鵡幹嘛,就被沈丘從馬車上推了下去:“今日就不送你了,你自己先回去吧。”
謝華不可置信地看着馬車從自己面前走過,才從被沈丘推下馬車中回神,看着已經走遠了的馬車這才記起:“啊,這是我家的馬車啊啊啊!”
然而車伕和沈丘早已經聽不到謝華的話,馬車緩緩前行,來到了菀家門前。
沈丘神清氣爽地從馬車裡頭出來,敲響了菀府大門。
守門的小廝見是沈丘,忙開了門:“沈世子來了,快請進請進!”
沈丘輕車熟路地來到花廳,等着菀月過來。
菀月見着沈丘手中的鸚鵡,眼睛發光:“最近父母親總是讓我學着學那的,分明嬤嬤說我已經做得極好了都不放過我!幸好你總是買些解悶的東西過來看我。”
沈丘一笑:“爲了嫁給我,妹妹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