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奴婢也是意外聽見這件事情的……當時,但是奴婢只是意外路過碰巧就聽見有人在討論這件事情,覺得很驚訝。但是,奴婢並沒有注意到對方是什麼人。大人!奴婢是真的不知道!”
綠鶯在匆匆的回答了雲惋惜的問題之後轉過頭看向了上面的石雲,在她看起來,只要一口咬定自己什麼也不知道的話,那就算雲惋惜再怎麼說也是沒有用的!
綠鶯的如意算盤打得不錯,只不過事實證明她對上雲惋惜還是嫩的一些。再加上,此雲惋惜非彼雲惋惜。在被事實給打擊了之後,那個原本單純善良的人現在已經徹底的恨上了這些個禽獸不如的傢伙!
明明,明明就是有着血濃於水的親情的人,這什麼他們就能夠如此狠心的對待她呢!?
“你說你是路過的時候意外聽見的?那你記不記得當初是路過哪裡,你爲什麼要到那個地方去,去哪裡做了些什麼?你是一個人過去的麼,聽見聲音的時候說話的人又是男還是女!?”
雲惋惜的目光緊緊的盯着綠鶯,嘴上的問題如同連環炮彈一樣不斷地射向了綠鶯。這種疲勞轟炸似的方法對於現在的雲惋惜來說可以是手到擒來的,而且……最後的效果雲惋惜一直都很滿意。
“呃,奴婢,奴婢是一個人過去的。去的地方是,是後面的廂房……是大小姐讓奴婢過去看看,有沒有地方可以準備茶水的。呃,奴婢沒有見到對方的模樣,所以,不知道對方的身份。”
被雲惋惜的一大堆問題給弄的頭昏腦漲的綠鶯眼巴巴的看着雲鳳鳴的方向,然後有些磕磕絆絆的回答着她的問題。只不過這個時候雲鳳鳴連自己都顧不上了,哪裡還會去注意她的情況。
“哦?也就是說,綠鶯你聽聲音也聽不出來對方是男是女麼?嘖嘖,這可不像是你會說的話啊。”
雲惋惜挑了挑眉頭語氣有些意味深長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綠鶯,可能性知道這件事情的人不多,但是相府跟綠鶯關係比較好的人應該是都知道一點的。
綠鶯的耳朵很靈敏,一般情況之下,很多的聲音她都可以很快的聽得出來並指出是什麼。就算是全然陌生的人,那麼只要綠鶯對對方的聲音有印象,那麼下一次再見到的時候通過聲音她就明白對方的身份了。
本來這件事情雲惋惜也是不清楚的,只不過那一天雲鳳鳴在帶着綠鶯過來找他的時候旁邊的丫鬟隨口提起了一句。然後雲惋惜興趣來了便死死的纏着雲鳳鳴,想要讓綠鶯跟她表演一下。
也就是經過那一次的事情之後,雲惋惜才知道雲鳳鳴身邊的人其實也並不簡單。畢竟蒙着眼睛都可以靠着腳步聲聽出對方是誰的人,又怎麼可能會普通呢?
“這,這是個意外啊。奴婢當時只是想着要完成大小姐交代的事情,並沒有留意其他的人。”
綠鶯的額頭上開始逐漸冒出了汗珠,原本還比較冷靜的目光在雲惋惜不停的問題之中幾乎快要到了崩潰的邊緣。而她回答問題的速度也逐漸的慢了下來。
看着如此吃力的綠鶯,雲惋惜不由得在暗地裡面笑了起來。就這麼一點水平還想來算計她?她是不是對自己的實力太過於自信了。
“惜兒,你自己小心一點,能夠跟在雲鳳鳴身邊那麼多年的人不會是那麼容易就能夠對付的。”
雲惋惜的腦海之中響起了未來的她的聲音,不過一心沉浸在馬上就要獲得的勝利之中,雲惋惜也沒有太過於在意對方說的話。而是一個勁兒的繼續着自己的問題,看着綠鶯越來越白的臉色,她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成功了。而就在這個時候,一直都在雲母身邊的雲鳳鳴卻突然跟瘋了一樣朝着雲惋惜的方向撲了上來!
絲毫沒有準備的雲惋惜就這樣被對方壓倒在了地上,看着頭頂上方那張猙獰的臉孔,雲惋惜不由得緊緊皺起了眉頭。
“雲鳳鳴,你還想幹什麼!?這裡可是公堂之上,你難道想要動手殺人滅口不成!?”
說實話,雲惋惜也不知道究竟是從哪裡來的勇氣,居然敢這樣跟挾持她的人說話。要知道,現在只要雲鳳鳴想,那麼就算是殺不了雲惋惜也還有很多種方法可以給她留下難忘的記憶。
“惜兒,趕緊躲開她!”
腦子中傳來的警告聲讓雲惋惜不敢多想,下意識的就深處首先要去推對方。而云鳳鳴就像是狗皮膏藥似的,死死的黏在雲惋惜的身邊,無論對方怎麼推她都不肯放手。
一時之間,正堂之中陷入了一片胡亂。而就在這片胡亂之中,雲惋惜突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在自己的手臂上輕輕的劃過,帶着點點冰涼的感覺。
但是這種異常很快的就淹沒在了周圍的嘈雜聲之中,也被雲惋惜自己給拋到了九霄雲外去了。等好不容易纔把兩個人給分開的時候,無論是雲惋惜還是雲鳳鳴兩個人都是一身的狼狽。
尤其是雲惋惜,也不知道剛纔是誰下手這麼狠,白皙的面容之上有着兩三道輕微的劃痕。雖然不深,但是在雲惋惜白皙非常的膚色的映襯下倒是顯得十分的刺眼。
“放開我!這個妖女不能留,她會害了我們一家的啊!娘,你快放開我!我要救妹妹回來!”
雲鳳鳴緊緊的拉住了雲母的衣袖,不停地在她懷裡面掙扎着。她一邊說眼睛一邊還向不遠處的雲其儀使眼色。而在接收到對方的的示意之後,雲其儀原本嚴肅的面容上突然閃現了一抹笑意?雖然很淺,但是的確是存在的。
“石大人,本官的大女兒從小開始就跟二女兒的關係很好。現在發生了這種事情,她的情緒會如此激動也是在所難免的事情。失禮之處,還希望石大人可以多擔待一下了。”
雲其儀一臉心疼的看着不遠處的雲鳳鳴,然後轉過頭對石雲如此說道。倒是一下子就把石雲要說的話給堵了回去,這就想被魚刺卡住了喉嚨似的,怎麼都覺得很難受很彆扭!
“呵呵,丞相大人真是說笑了。這乃人之常情,不礙事,不礙事的。”
石雲艱難的扯了扯嘴角開口回答道,然後說完他便下意識的又將視線投向了另外一邊的寧挽墨。他也沒有忘記這位大小姐是未來的寧王妃啊,這在大堂之上被公然打了一頓,這,這寧王殿下肯定會生氣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