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惋惜指的是蕭臨風黨下的那部分勢力,還有像那些個唯恐天下不亂的人。當然,其中自然就包括了她的父親雲其儀。這一次的事情,他身爲一國丞相,自然不會那麼容易就放過。
更何況,雲其儀跟寧挽墨本來就是不同的陣營。如果可以趁着這一次的機會直接寧挽墨給拉下來的話,那麼想來雲其儀一定會非常高興看到這個結果。
“啊,我會小心的……不過,惜兒你真的不要緊麼?不用擔心我們,你自己想要做什麼就去做什麼吧。我把流年他們交給你,就是爲了讓你可以隨心所欲的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不是被他們所束縛住。”
寧挽墨緊皺的眉頭依舊沒有玩放鬆的跡象,對於雲惋惜這裡,他總是有一種無論怎麼安排都不太安全的感覺。就像這一次的事情,就給寧挽墨敲響了一個警鐘。
“我知道你的意思,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流年他們已經很好了,如果沒有他們,之前很多事情都沒有辦法成功。所以,你不用再安排人手到我這邊來了。我這紫竹院裡面,可裝不下那麼多的人。”
雲惋惜看得出寧挽墨的擔憂,不過現在也算是特殊時期,寧挽墨那邊也正缺人手。否則的話,之前他也不會經常把流年給調回去了。所以,如果因爲她的關係而妨礙到了寧挽墨的安排,那會讓雲惋惜覺得非常過意不去。
更何況,他本來就不是那種會依靠男人的女人。就算沒有寧挽墨,今天她也未必會有事。
“好吧,不過你要是有需要的地方就告訴流年,或者直接用你手裡面的玉佩也可以從寧王府裡面調人。不用事先告訴我,一切你自己拿主意就好了。”
寧挽墨指了指雲惋惜放在身上的那塊玉佩開口說道,就憑那枚玉佩,雲惋惜酒樓可以隨心所欲的調遣寧王府的一切。可以說,雲惋惜現在就已經是寧王府的第二個主子。
這等榮譽,就算是已經嫁給了蕭臨風爲妻的雲鳳鳴都沒有辦法跟她相提並論。
“嗯,如果有需要的話我不會跟你客氣的。行了,現在時辰也不早了,你應該回去了吧。”
寧挽墨過來的事情,今天估計也瞞不住慕容流。不過這又怎麼樣,反正他自己也說過管不了寧挽墨了,那也就是沒有辦法再阻止對方的行動。
所以還不如干脆直接放手來的爽快,只是可惜了,某些人到現在爲止都沒有這種想法呢。
皇宮之中,已經回到了紫宵宮的慕容流又換回了皇上的裝扮。他大步走到桌案旁邊坐下,望着那一摞一摞的奏摺,慕容流卻是一反常態露出了一個笑容。
從小到大都在服侍着皇上的太監王海自然看得出來,慕容流現在的心情很不錯,一點都沒有平時的不耐煩。不禁,心裡面也開始琢磨是怎麼一回事了。
“王海啊,你覺得朕的兒媳婦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忽然,慕容流開口打斷了王海的思考。小太監想了想,這皇上一共也就只有兩個兒媳婦罷了,以對方的個性十有八九說的是寧王府那位,而不是蕭王妃。
“回皇上的話,雲二小姐的確是非常優秀的人選。跟寧王殿下非常的相配,想來以後她也會成爲寧王殿下的助力。”
王海這句話說的相當誠懇,自從他跟雲惋惜相遇以來,這位大小姐做的事情哪一件不是驚天地泣鬼神的。她在他的心中,地位跟形象都已經快要跟寧挽墨有的一拼了。當然,這並不是什麼很好的說法,但卻也是王海的心裡話。
“助力啊……說的也是,那個小丫頭明明連及笄之年都還沒有到,身上就已經有這麼強大的氣勢了。連朕有的時候都會被她給壓制,此女以後絕對不會是池中之物,只希望挽墨那孩子能夠把握住纔好啊。”
想起了那道不卑不亢的身影,慕容流不由得輕輕嘆了一口氣。雲惋惜這樣的女子,如果寧挽墨可以控制的住的話,那倒也是一件好事。
可是如果不行,說不定日後她也會成爲寧挽墨最大的麻煩跟阻礙。如果是這樣,那麼慕容流寧可被寧挽墨怨恨,也要現在就把兩個人分開。
“啓稟皇上,皇后娘娘來了。”
外面,一個小太監小心翼翼的走了進來開口說道。聞言,慕容流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但最後還是沒有阻止對方。
旁邊,王海公公一見現在這種情況,心裡面就知道皇上還是不太願意見皇后娘娘的。畢竟,皇后娘娘之前的行爲,也的確是有失身份。
“臣妾見過皇上,皇上不辭辛苦日夜操勞,臣妾讓御膳房爲皇上準備了蔘湯,還請皇上保重龍體。”
皇后娘娘一邊說着一邊揮了揮手,然後背後一個清秀的小宮女提着一個籃子走了過來。在將東西放在了桌子上後,小宮女福了福身便十分自覺的離開了宮殿。
“皇后真是有心了,不過現在時辰也不早了,皇后你也應該多注意休息。東西就放在那裡,你也回去吧。王海,你派個人過去,送皇后回鳳棲宮。”
慕容流點了點頭,面色平靜的打開了手邊的一份奏摺開口說道。那副態度,明顯就是不願意理會太多。皇后娘娘下意識的皺起了眉頭,神情之間閃過了一絲的困惑跟淡淡的委屈。
不過,她還是站在原地沒有離開也沒有說話。見狀,王海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只能夠眼觀鼻鼻觀心的站在一旁侯着。
三個人誰也沒有說話,誰也沒有理會誰,一瞬間宮殿之中的氛圍就變得奇怪起來。
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慕容流的注意力依舊停留在手中的奏摺之上,而在距離她不遠處的地方,皇后娘娘一臉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倔強的等着某個人開口。
王海公公被夾在兩個人之間,覺得十分的尷尬。可是慕容流什麼都沒有說,他也沒有膽子在這個時候站出來拉仇恨。尤其對方還是皇后娘娘,他可還想多活上幾年呢!
“呼,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半晌,慕容流放下了手中的奏摺,他有些疲憊的緩緩合上了眼睛開口問道。王海楞了一下,隨即立刻就回過神來。
“回皇上,現在已經快要子時了……皇后娘娘站在那裡,也已經過了兩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