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纔,分明就是大姐姐自己跪下來的嘛,女兒從始至終都不曾說過讓大姐姐跪下來的話。如果母親不相信的話,在場的人全部都可以給女兒作證的。”
雲惋惜說這話的時候是一臉的坦蕩蕩,相反的,跪在地上的雲鳳鳴卻是一臉的慘白,抓着雲母的手指都微微泛起了白色。這誰真誰假,自然一眼就可以看得出來了。
對於自己的這個女兒雲母可以說是相當的瞭解的,所以一看這樣她就知道一定是雲鳳鳴又耐不住性子過來找雲惋惜的麻煩,然後反而被雲惋惜給算計了進去!
真是的,她之前明明已經勸說過多次,說雲鳳鳴這一段時間不要再找雲惋惜的麻煩了!
畢竟俗話不是說得好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啊!更何況在等幾個月的時間她就可以嫁給蕭王殿下了,到時候你不是想要幹什麼都沒人能夠攔得住她了麼!?
到那個時候,雲鳳鳴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蕭王妃的這個身份完全可以成爲她最好的靠山跟擋箭牌啊!哪裡還用得着在雲惋惜這裡受氣,還不知道該怎麼反擊呢!?
不過,說起來雲鳳鳴的手段跟心性也還是太過於單純了,連一個雲惋惜都鬥不過,以後要是真的坐上了那個尊貴的位置的話,還不被宮裡面的那些個妃嬪給欺負死了啊!
不行不行,她的女兒如今都已經過了及笄的年齡。她們也是費盡了心思好不容易纔熬出頭了的!這麼好的機會怎麼可以讓那些個上不了檯面的賤女人給搶走了呢!
看來隨後,她得好好的跟雲鳳鳴談一談了。也許不能夠改變她太多的東西,但是至少的得讓她認識到,只有足夠的心計跟城府的人才能夠順利的在那些勾心鬥角裡面存活下來!
“娘,娘……鳳兒知道錯了,鳳兒不應該衝撞了二妹妹的。所以二妹妹罰鳳兒,鳳兒知道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可是,可是娘,鳳兒真的不是故意要衝撞二妹妹的啊!”
雲鳳鳴滿眼的淚光,一副楚楚可憐的表情看着雲母說道。再加上之前被流年給嚇了一跳,雲鳳鳴如今也是處在了驚魂未定的時候,所以這一份恐懼倒也不全算是裝出來的。
“鳳兒,孃的寶貝女兒啊……就算是如此那你也用不着給她下跪啊!你纔是相府的嫡大小姐,身份尊貴,哪裡用得着給她一個什麼都不會的廢物道歉呢?”
雲母也是心軟了,畢竟說起來,她這一輩子也就只有雲鳳鳴這麼一個寶貝女兒了嘛。
而云惋惜那個孽女,她不把相府折騰的烏煙瘴氣她就已經算是心滿意足的了,想讓她認同她?哼哼,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她死了,她也不會承認這個賠錢貨的!
要說她當初跑得慢一點,是個男兒身的話,那麼也許如今的相府就已經有她的一份子了。但是很可惜,雲惋惜是一個沒用的女兒身!她根本就不能夠參加科舉考試,走上仕途!
就算是長得好看那又有什麼用處呢,只不過就是一張臉皮罷了。隨着年齡增加,總有紅顏乾枯的時候,而且選擇嫁給了寧王殿下,這就代表着未來她註定要跟他們爲敵了!
不過,這對他們來說並沒有什麼不可以接受的。反正,在知道她不是男兒身,她們望子成龍望女成鳳的願望已經破滅了的時候,她們其實就已經算是放棄離這個二女兒了。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樣子的話,在相府裡面生活了這麼些年來,也也就不會放任她在惜苑裡面自生自滅,那些宮裡面舉辦的宴會她也不會嚴令禁止不讓她去參加了啊!
“什麼都不會的廢物?夫人這是搞錯了什麼事情吧,明明之前小姐還在宮宴之上拔得了頭籌,那枚琉璃鳳簪不就是那個時候皇上親口賜下來的寶物麼?”
雲母的話音剛落,草雀就忍不住轉過頭偷偷的小聲對一旁的李鳶開口說道。
夫人這是瘋了吧?他們小姐如此的優秀,不知道要比大小姐優秀幾十倍的呢!結果在她的眼裡面就變成了什麼都不會的廢物了麼!?夫人確定,她的眼神真的沒有問題?
“你難道還看不出來麼?這就是典型的,情人眼裡出西施的另外一種表現方式嘛!”
不過李鳶不屑的瞟了一眼雲鳳鳴,然後同樣壓低了聲音回答着草雀的問題。
因爲距離的比較近,而她的聽覺又十分的靈敏的關係,所以李鳶跟草雀的談話雲惋惜是一字不漏的都聽見了的。尤其是那一句情人眼裡出西施,簡直是如雷貫耳一般。
起初的時候,雲惋惜還在笑李鳶的比喻實在是太奇怪了一點。不過後來再轉念一想,雲惋惜又覺得除此之外,似乎又沒有什麼其他的詞語可以形容雲母對雲鳳鳴的極度寵愛了。
可不是嘛,雲鳳鳴無論做出了什麼事情,在雲母的心目中她永遠都是自己最寵愛的女兒。
可能就算是哪一天雲鳳鳴殺了人,那麼雲母也會一臉肯定的說是那個人自己倒黴,一不小心的就自己撞到刀子上面來的,跟雲鳳鳴本人完全沒有半毛錢的關係!
不用懷疑,如果真的有那麼一天的話,相信雲母跟雲鳳鳴是絕對會做出這種事情來的!
因爲她們本來就是自私自利,任何時候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還有相府的利益罷了,其他人的意見,對他們來說只不過就是一些個沒用的垃圾!
有的時候聽的多了,這些個沒用的東西甚至還會成爲阻礙他們追求權勢財富的絆腳石。所以乾脆的,她們就是一點兒又不去聽了,一心一意的往權利的中心爬過去。
不過她們永遠都不曾想過,越是靠近權利的中心,她們就距離死期更近了一步了吧?
“丞相夫人,雖然您是丞相夫人但是卻也是沒有資格侮辱皇族的成員的!王妃殿下是寧王殿下未來的夫人,有皇上的聖旨在身,她也就算的上是皇室的人!”
流年眉頭一皺,冰冷的目光立刻就落在了雲母的身上。
他還真的是從來都沒有見過如此極品的一家人呢,雖然是當朝的丞相,但是府中的人卻根本就不理解他們西風國的律法如何!
明明之前都已經提醒過他們很多次了,既然他們知道雲惋惜是準寧王妃,如今也算得上是半個皇室的人了,她們怎麼還是一意孤行!這不就是明擺着自己過來找死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