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葛月跟着葛離還有白顯離開了相府之後,雲惋惜就陷入了無所事事當中。
因爲惜苑走水的事情應該被雲其儀給接過去了,而最近她也一直都在忙活李鳶的事情,所以也就並沒有再去多注意一下雲鳳鳴跟雲母那邊的情況了。
倒是丫鬟草雀還有娟兒兩個人總是時不時的跑去打聽一下她們兩個人院子裡面的情況,也是爲她帶來了不少有用的消息。
但是比起這些來,最能夠讓雲惋惜覺得高興的就是——李鳶如今終於可以下牀活動了。
天知道她的身邊少了一個李鳶在的話,那她無論做什麼事情都覺得有些個別扭兮兮的感覺。就彷彿身邊有什麼特別重要的東西消失不見了,一時之間還不太習慣的。
不過如果說雲惋惜只不過是高興而已的話,那草雀可能就是欣喜若狂的程度了呢。
沒有李鳶在身邊,她還是覺得做什麼事情都沒有力氣了。明明之前的時候也都是她一個人在服侍小姐的呀,那個時候她就沒有這種感覺的說。
所以說習慣真的是一種很可怕的東西,能夠讓一個人不知不覺的就變得足夠依賴別人。
“你也真是的,我不能陪你,不是還有流年護衛在呢麼?有什麼事情你可以找他的,就算是說不上話也好,至少也不算是你一個人在做事情的吧?”
走在熟悉的小道之上,李鳶有些好笑的看着草雀一臉糾結的表情。
看來她不在的這幾天裡面,可把這個小丫頭給鬱悶壞了吧?呵呵,還真是小孩子脾氣。
“那個大木頭護衛啊……可能也就只有你才能跟他說的上來話了吧?”
聽到李鳶說起流年的事情,草雀的表情就變得更加的微妙了起來。
你說一開始的時候她們看見的流年是一個放蕩不羈的人呀,按理說就那種個性應該也是比較好相處的了。可是不知道爲什麼,草雀就是覺得自己跟這個流年相處不過來。
也不是說她討厭流年這個人,就是那種碰到一起之後卻不知道應該說些什麼的尷尬的感覺——明明兩個人都不是那種沉默寡言的人,但是卻經常不怎麼交流溝通。
像雲惋惜就提起過讓他們三個人好好的磨合磨合,畢竟以後都是一塊兒服侍小姐的人了,總不能關鍵時刻搞起了內訌了吧?那可是會讓別人看咱們的笑話的。
可是不管草雀如何的努力,可是每當看見了流年那張臉的時候,她就緊張的說不出來話。
“大概可能是因爲流年護衛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吧,像我這種笨手笨腳的人,人家想要殺我的話肯定比殺雞都還要簡單呢!只要動動手指頭就可以搞定了。”
如果流年聽到自己在草雀的心目中就是一個殺人不眨眼的惡魔的時候,大概會哭笑不得的吧?畢竟說實在的,她應該沒有對她做些什麼過分的事情吧?
正在兩個人說說笑笑的時候,一道身影快速的衝了過來,並且在幾個人擦身而過的一瞬間對方腳下一歪直接就撞在了李鳶的身上!
雖然說已經好了,但是李鳶的身體並且也還是有些虛弱的。所以對方這麼一撞自然是把她撞了個踉蹌,手裡面端着的水盆什麼的全部都撒了她一身!
“哎呀呀,真是疼死我了!你,你到底有沒有長眼啊!撞了人難道就不知道道歉麼?”
草雀見李鳶一身的狼狽,剛想開口說什麼就被對方几句話給懟了過來!
被噎了一下的草雀怪異的瞪了這個不知所謂的丫鬟一眼,轉過身小心翼翼的扶起李鳶。
“鳶兒你沒事吧?走,咱們去讓人給看看去。”
這可是好不容易纔養好了的,結果被這個女人又給撞回到原點了。不行!這件事情她一定要告訴小姐纔可以,否則的話鳶兒這也太受委屈了吧?
草雀扶着李鳶轉身就想要離開,但是對方卻是存了心的要對付她一樣死纏着不放人!
“這可是剛剛纔做好的首飾,可花了不少的銀子呢!你們兩個人要是走了我怎麼辦!?”
看着草雀跟李鳶兩個人,撞了人的丫鬟一臉嚴肅的瞪着手裡面的首飾開口道。
聽見她這麼說李鳶都想笑了,這關她們什麼事情啊?
“誰讓你走路不看人的呢?現在首飾損壞了肯定是你的責任啊,攔着我們幹什麼?”
草雀瞪了丫鬟一眼說道,但是沒有想到對方卻是一臉不敢置信的表情。
“你,你們!明明就是你們撞過來,所以才害得我把首飾給打碎的!你們居然還敢血口噴人?這,這些個首飾可都是大小姐定做的,你們說要怎麼辦吧!?”
一聽到雲鳳鳴的名字,草雀跟李鳶兩個人的表情有那麼一瞬間變得僵硬了起來。
見她們如此反應,那個丫鬟不禁得意洋洋的擡起了下巴,一臉不屑高傲的看着了她們。
哼哼,現在知道害怕了麼?她就知道,這個相府裡面真正可以做主的人還是大小姐。那個二小姐只不過就是一時得意罷了,沒有什麼真本事的!
“春蘭,你怎麼在這個地方啊?小姐要的首飾呢,你怎麼還不送過去?”
這時綠鶯的聲音傳了過來,下一刻一道纖細的身影就蹲在了一旁一臉難看的看着地上碎的到處都是首飾。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居然敢打碎小姐的首飾,春蘭你是不想活了麼?”
綠鶯臉色陰沉的看着那些個殘缺了的髮簪手鐲,心裡面早就忍不住變得慌亂起來了。
這些個首飾可是夫人親自找人去給小姐打造出來的,專門留着過幾天的賞月宴會上面用。但是現在卻變成了這副樣子,要是讓小姐知道了又怎麼得了呢!?
“綠鶯,你們幾個人都站在這個地方做什麼!?”
俗話說得好,人倒黴的時候真的是喝一口涼水都塞牙。綠鶯正擔心會讓雲鳳鳴知道的時候,首飾的正主也就十分恰巧的就出現在了她們的面前。
“小,小姐……你。你怎麼過來了呀?夫人不是說找您有事兒的麼?”
綠鶯有些哆哆嗦嗦的開口問道,視線忍不住又朝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