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如果你想笑的話那就笑吧,別這樣憋着,看的我怪覺得難受的。”
走出了一段路之後,雲惋惜一臉無奈的看着一旁的白柏溪開口說道。
這個男人,用得着這麼忍耐麼?一點兒也不像是一個大男人該有的利落,想笑就笑唄,她有沒有說會生氣什麼的。雖然說,她的確算是有那麼一點點的不高興啦。
白柏溪默默的瞟了一眼前面帶路的人,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示意自己並沒有關係的。但是緊緊的握着雲惋惜的手,卻又是不着痕跡的緊了那麼幾分。
唉……其實笑不笑實在是跟他沒有什麼關係,但是麻煩您先放開她的手以後再笑可以麼?從剛纔開始她就覺得手腕麻的都沒有感覺了喂!
雲惋惜無奈的瞪了一眼被白柏溪拉着的手腕的地方,心裡面不禁開始爲自己打抱不平。
“這位小哥,剩下的路我們自己走就可以了。你也不用跟着我們了,我知道路的。”
實在是忍不住了的雲惋惜只好轉過頭,將目標定在了前面帶路的侯府下人身上。
大約也是沒有想到這位長得像是仙人一般的客人會跟他說話,這個小哥也是嚇了一跳,然後一臉不好意思的撓了撓後腦勺開口回答道。
“兩位公子,是少爺讓小的給兩位帶路的。要是中間出了什麼事,那小的也擔待不起啊。”
“沒關係的,葛離公子那邊我會跟他去說的。相信葛離公子人好,不會爲難你的。”
雲惋惜淺笑晏晏的看着這個羞澀的小哥,心裡面卻是忍不住的叫苦連天。
大哥啊,她現在可是男人啊男人!您確定要用這種小媳婦一樣的眼光看着她麼?兩個大男人……拜託了啊大哥,您這麼做這真的很讓人覺得奇怪的哎好不好?
還在糾結的小哥完全沒有注意到雲惋惜逐漸僵硬起來的嘴角,一旁的白柏溪抿了抿嘴,漂亮的鳳眸之中滿滿都是冰雪融化之後的笑意。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惜兒如此無奈糾結的表情呢,真是可愛到不行。不過他也還真的沒有想到,惜兒就算是一身的男子裝束,也還是能夠吸引來這麼多人愛慕的目光呢。
如果是讓雲惋惜知道了白柏溪心中所想的事情的話,他一定會馬上大呼冤枉的了!
開什麼玩笑啊,她從來都沒有讓那些個人愛慕她的好不好?而且,這,這說起來也不是什麼好事吧?那種芒針在背一樣的感覺,她巴不得兩個人趕緊換一換算了!
“不行不行,這是兩碼事公子。好了,小姐的院子就在前面了,兩位跟小的來吧。”
說了半天,結果雲惋惜還是沒能夠說動這個固執的就像是一塊石頭一樣的小哥。
真是的,這侯府之中的人究竟都是從哪兒找來的的,一個個的這麼死心眼。連一點兒的變通都不知道的麼?真是的,還不如他們家鳶兒還有草雀來的親近一些呢!
雲惋惜一邊在心裡面抱怨着,一邊一臉無奈的跟上了這個小哥的腳步。
在三個人都快要來到葛月住的那個院子裡面的時候,幾道身影迎面走了過來。然後雲惋惜就敏銳的感覺到,走到前面的小哥整個人都彷彿僵硬了起來一樣。
雲惋惜眨巴眨巴眼睛,有些困惑的順着小哥驚訝的目光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一張,嗯,有那麼一點點眼熟的臉——葛宏,這個侯府的二公子。
這個傢伙怎麼過來這裡了?不是說,任何人都不能夠靠近葛月的院子的麼?
雲惋惜輕輕的皺起了眉頭,看着一臉囂張的葛宏的目光逐漸的染上了一絲晦澀的神情。
“你們是什麼人!?不知道這裡是侯府大小姐的院子麼,閒雜人等一律不準進來!阿夏,你是前院的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府裡面的規矩的吧!?”
葛宏最近的心情很是不好,本來上面壓着一個葛月還有一個葛離就已經很憋屈了,結果中間又突然冒出來一個雲惋惜!還害得他在那麼多人的面前出醜難堪。
本來說這裡是侯府,怎麼樣他還對付不了一個小丫頭片子麼?結果沒有想到,葛月是站在她那邊的!後來詩會結束了,爹又狠狠的教訓了他一頓!
該死的,鬥不過葛月葛離兩兄妹也就算了,可是那個小賤人又算是什麼東西啊!甚至就是因爲她,前幾天的賞月宴會他都沒能夠去成!
還有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前幾天葛月回來以後去了一趟爹那裡,結果就有人說她的病能治了!這,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她那不都已經是絕症了麼!?
心裡面怎麼想怎麼覺得不對的葛宏只能偷偷跑來葛月的院子這邊一探究竟,結果沒有想到的是,會這麼巧合的碰到了過來找葛月的雲惋惜還有白柏溪兩個人。
“葛宏少爺,這是大少爺的客人,是過來見葛月小姐的。”
被稱爲阿夏的下人一臉面無表情的開口說道,神情之間劃過了一絲絲的不滿跟嘲諷。
哦喲,看來這位葛宏少爺在府裡面的地位也不怎麼樣嘛。連阿夏這麼一個下人都十分的厭惡他,嘖嘖,行爲處事也如此的莽撞,也難怪不討人喜歡呢。
雲惋惜敏銳的捕捉到了那抹厭惡之色,不動聲色的挑了挑眉頭微微彎了彎腰。
“在下是這一次來給葛月小姐看診的大夫的學徒,因爲師父現在在正堂之中,所以大少爺便讓阿夏帶着領我們先行一步過來見葛月小姐。”
一旁的白柏溪也跟着微微行了一禮,然後不着痕跡的站在了雲惋惜的前面一點。
“你們說你們是大夫?”
葛宏的視線在兩個人的臉上轉了幾圈,隨即扯開了一抹嘲諷的弧度。
“本少爺怎麼不知道,現在的大夫一個個的都長得這麼如花似玉了呢?哼,不好好的待在家裡面繡花,還跑出來當什麼大夫啊??”
葛宏的話音剛落,後面跟着一塊兒過來的幾個人立刻就配合的哈哈大笑了起來。
也是,雲惋惜跟白柏溪兩個人膚白貌美,活像是兩個小白臉似的,怎麼看也不像是那些個整天賣藥給人看病的大夫。該不會,他們真的不是大夫吧?
“這位少爺,我們的確是過來給葛月小姐看病的大夫,還請讓我們過去吧。”
白柏溪整個人都跟從冰塊兒裡面出來的一樣,原本還有溫度的眼中此時此刻是完全變得冰冷了起來。就連跟葛宏說話的語氣,也像是帶着冰碴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