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沒想到這個小女人下手還真是有夠恨的啊,果然之前還是做的太過了一些吧?”
坐在回王府的馬車之中,寧挽墨一臉吃痛的捂住了自己隱隱作痛的胸口感嘆道。
剛纔,雲惋惜硬是用檢查傷口作爲藉口好好的幫他處理了一下胸口的傷。然後到現在,寧挽墨都還記得那一陣清涼一陣火熱的,宛如在折磨人一般的強烈感覺!
真是不知道,這個小女人什麼時候配置出這麼厲害的藥物來了。就算是自制力堅定的他,在那種藥物的催化之下都差一點兒直接破功了的說。嘖嘖,這可是越來越可怕了啊。
“王妃殿下,王爺已經坐上馬車離開相府了,不知道王妃殿下是不是還要繼續準備?”
另一邊,在寧挽墨離開了相府之後,流年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的出現在了雲惋惜的身邊。當然,他其實是打從一開始的時候就已經在這間屋子裡面了。
對於剛纔自家王爺做出來的事情,流年也只能夠默默的點點頭表示了一點點的讚許。
畢竟寧挽墨有一點是沒有搞錯的,那就是在面對雲惋惜的時候,光是會說好聽話那也是不夠的。在必要的時候軟硬兼施,這纔是最有可能接近了雲惋惜的方法。
可是這個軟硬兼施也是需要一個度的,至於這個度是什麼樣子的標準,就只能夠靠寧挽墨這個當事人自己去體會一下了,他們這些個外人知道的再多也是沒有用處的啊。
“嗯……剩下的東西讓鳶兒還有草雀去準備一下吧,我現在真的是沒有心情再做了。”
雲惋惜搖了搖頭回答道,她本來還尋思着要給葛月準備一點兒特殊的賀禮呢。現在被寧挽墨這麼一搞,全部的興致都變成了一陣陣的疲憊的感覺了。
現在的她,除了想要好好的回到自己的牀榻上去睡一覺之外,什麼事情也不像去做了。
“是,屬下會告訴鳶兒姑娘還有草雀姑娘。那王妃殿下,就請好好的休息下吧。”
流年微微的彎了彎腰,然後腳下不停的快速的離開了房間。然後在徹底的遠離了紫竹院之後,流年纔在一個隱蔽的地方停了下來緩緩的吐出了一口氣。
實在是太過於驚險了吧!他差點兒還以爲王妃殿下絕對不會放過他這個知情人呢!幸好沒有,幸好現在王妃殿下的注意力都放在王爺的身上而忽略了還有一個他在場啊!
靠在了冰冷冷的牆壁之上,流年的心裡面帶着說不出的複雜的感覺。
他們家王妃殿下最近一段時間似乎是越來越奇怪了,總是喜歡一個人私下裡面鼓搗一些個不知名的藥粉。就像是剛纔給寧王殿下下的一種,似乎就是前幾天剛做出來的那種吧?
嘖嘖,聽王妃殿下說過,那種藥粉雖然說對於癒合傷口有着顯著的功效。但是那一陣陣忽冷忽熱,又像是又千百隻小蟲子在身上亂爬的感覺還是很讓人難以忘懷的。
“算了算了,反正受罰的又不是你,你幹嘛還要在這裡一陣擔驚受怕的呢?真是夠了。”
流年放寬心的搖了搖頭,當時的情況那麼的混亂,說不定王爺跟王妃殿下都沒有注意到在房頂之上的自己呢不是麼?否則的話,王爺早就應該動手了的啊。
而且以王妃殿下那睚眥必報的個性,要是知道自己如此丟臉的事情居然還有別人知道的話。那麼就算是費再大的力氣,她也是會徹底的封住對方的嘴巴的吧!
而剛纔雲惋惜並沒有對流年說什麼,那就證明自己真的沒有暴露出來的不是麼?
可能流年自己都不知道。其實雲惋惜還有寧挽墨兩個人都是知道他的存在的。只不過前者是身心疲憊的不想要再說什麼,後者是……巴不得所有人都知道雲惋惜名花有主了。
就這樣,隨着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很快的就到了請柬上說的那一天了。而這一天一大早,雲惋惜就被李鳶還有草雀兩個人聯手從牀榻之上拉了起來開始梳洗打扮。
看着鏡子裡面忙忙碌碌的兩道身影,雲惋惜忍不住悄悄的打了一個哈欠開口道。
“惜兒,鳶兒,你們兩個人這一大清早的都在做些什麼啊?距離請柬上面的時間不是還很早的麼,沒有必要這麼着急的啊,隨便打扮一下不就可以了麼?”
怎麼弄的好像那一次參加宮裡面的宴會一般,這兩個小丫頭未免太過於緊張了一點了。
看着一點兒也不着急的雲惋惜,李鳶不禁皺起了眉頭開口解釋說道。
“小姐,雖然說時間還有點兒早,但是身爲葛月小姐的朋友小姐還是早一點兒去侯府拜訪一下葛月小姐比較好。而且,小姐不是說還有東西要交給葛月小姐的麼?”
這也是昨天的時候雲惋惜自己說的啊,總不能隔了一個晚上就突然變卦了吧?
哦哦也對,她好像的確是說過要親手交給葛月一些個東西來着。唉,看來也是昨天晚上睡的太晚了的關係吧,今天早上起來頭腦都變得迷迷糊糊的了呢。
“既然如此的話那就先讓流年去準備一下馬車吧,等會兒咱們就去侯府走一趟。”
雲惋惜一邊說着一邊搖了搖頭,然後伸出手輕輕的拍打了兩下自己的臉頰,這樣一來二去重複了幾遍才總算是讓自己從睏倦的狀態裡面脫離了出來。
“小姐昨天晚上是沒有睡好麼?那回來之後,需不需要奴婢準備一些個安神的香片?”
看着雲惋惜眉宇之間略帶着的一點兒疲憊的睏倦神情,李鳶頗有些擔憂的問道。
聞言,雲惋惜一語不發的搖了搖頭,對於李鳶的話並沒有太過於在意了。
“不用了鳶兒,謝謝你的關心。我只不過就是昨天晚上又多看了點兒書,睡晚了罷了。”
隨意的找了一個藉口,雲惋惜衝着李鳶的方向緩緩的扯出了一個淺淺的笑容。
這說起來都怪寧挽墨那個混蛋!昨天對她動手動腳,然後又狠狠的輕薄了一番之後就爽快的離開了相府。現在想想,當時只是下了一種藥實在是太虧了!
怎麼說,她當時都應該給寧挽墨一個難忘的教訓纔對的啊!果然,寧挽墨這個男人她就應該離得遠遠的纔對!對,沒錯,最好是要多遠就有多遠,最好一輩子都見不到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