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暫時還不確定對方的身份,所以一時之間兩方人馬的關係就陷入了緊張之中。爲了不讓這一次的事情帶來的影響擴大,蕭臨風只好先讓人送蕭於嵐回到了驛站之中。然後再跟其他人討論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是好。
“你不覺得很奇怪麼?爲什麼對方會這麼巧合的隱藏在皇宮之中,而是還是直直衝着蕭於嵐過去的?這樣的針對性明顯就是太過於強烈了不是麼。”
現在徹底只剩下了自己人,白顯看起來稍稍放鬆了那麼一點。而回想起之前的事情,他又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開口如此說道。
雖然有面具遮擋看不清楚對方的表情,但是憑藉着這幾年相處的經驗,蕭臨風他們想要讀懂白顯的情緒還是很簡單的。
而他說的話也的確是有些道理,如果真的是家事的話,那麼不在蕭於嵐剛剛離開北蕭國的時候或者是中途動手,反而要像這樣子千里迢迢的跑到了西風國的皇宮裡面來刺殺對方,這背後的人未免也太傻了吧?
就算是想要一箭雙鵰,順帶挑起兩國之間的戰爭,那只是靠着這麼幾個刺客我是不可能成功的啊。
“算了,現在的情況還不怎麼明朗,我們在這裡就算是想破腦袋也想不出來是怎麼回事的。這樣吧,驛站那邊我們都派人過去看着。如果目的真的是蕭於嵐的話。那麼這一次的刺殺失敗,對方肯定會再一次採取行動。”
葛離摩挲着下巴緩緩的開口說道,他們現在等同於是在敵人的眼皮子底下耍手段,所以除了防範於未然之外也做不了什麼太大的動作,以免會打草驚蛇。
又商量了一下接下來的個別細節問題,寧挽墨也就帶着雲惋惜一塊兒離開了皇宮。坐在馬車之上,寧挽墨的臉色看起來明顯有些嚴肅。
“還在想剛纔的事情麼?離哥哥不也說過現在要靜觀其變,不能夠輕易打草驚蛇。所以,還是先放放吧。不管對方是不是有什麼其他的陰謀,只要他們不行動,我們也抓不到對方的把柄不是麼?”
雲惋惜略有些擔心的看着寧挽墨,她對於這一次的事情瞭解的實在是太少了。所以,如今才幫不上任何忙。該死的,當初她就應該直接向蕭臨風要個答案,而不是那麼傻乎乎的聽信了對方的承諾。
“我並沒有責怪你的意思,只是這一次的事情畢竟也是我們沒能夠提前做好準備,怨不得其他人的。只是……剛纔跟那個領頭的人過招之時,我覺得對方的路數好像有那麼一點熟悉,應該是之前見過的。”
看着雲惋惜明顯一臉自責的模樣,寧挽墨不禁放鬆了眉頭,然後伸出手安慰般的揉了揉對方的長髮。聽見他這麼說,雲惋惜剛剛放鬆下來的心頓時就又提了起來。
會覺得眼熟,那也就是說這一次也是那些個老朋友安排的了?可是,他們幹嘛要對付蕭於嵐呢,或者說……他們又跟北蕭國有什麼關係?
“挽墨,其實不瞞你說,我……也是認識那位北蕭國皇子的。因爲前世,我被送去當人質的地方其實就是北蕭國。只不過,那一次跟現在不一樣,根本就沒有發生過什麼刺殺事件,歡迎使者的宴會也是順利的舉行了的。”
雲惋惜遲疑了一會兒之後還是將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當我的事情給說了出來,可是本該驚訝或者生氣的寧挽墨卻露出了一副果然如此的模樣。
他早就已經知道雲惋惜有事情還在瞞着他了,只不過看着對方不願意說明寧挽墨也不敢去爲難雲惋惜。只能說,寧挽墨相信,只要給雲惋惜時間讓她多想想的話,那麼相信他一定會等到對方向自己坦白的那一天。
“你個傻丫頭,碰見了這種事情也不知道跟我商量一下就自己出去調查。你知不知道現在京城裡面有多少人在盯着驛站?你只帶了流年一個人就敢跑去獨闖,你說我該拿你怎麼辦。”
說起這件事情寧挽墨就既好笑又好氣,好笑的是雲惋惜這傻乎乎的行爲,好氣的是雲惋惜沒有第一時間相信自己。他們可是夫婦啊,兩個人之間還有什麼事情是不能說的呢?
看着寧挽墨隱隱約約有些受傷的神情,雲惋惜下意識的抿緊了嘴角。
這一次的確是她太莽撞了,明明知道蕭於嵐的身份不同於常人,但她卻還是一意孤行,擅自跑去調查對方的事情。完全沒有考慮到她這麼做會不會給寧挽墨,給寧王府帶來麻煩。
“對不起,這一次是我太大意了……以後,我不會再這麼衝動了。”
雲惋惜咬緊了嘴脣一臉自責的開口說道,見狀,寧挽墨輕輕的嘆了一口氣。然後將人牢牢的抱在了懷裡面。
這個傻丫頭,他可沒有要欺負她的意思,幹嘛要露出一副要哭不哭的可憐兮兮的表情。弄的好像受了什麼天大的委屈一般,實在是讓人硬不起心腸來責罰她。
“不要自責了,這一次你知道錯了那就算了。以後千萬不要在一個人去做這種危險的事情了知道麼?要不然的話,我會擔心的。”
隨着寧挽墨的身份地位越來越高,現在京城裡面盯着他們的人可不比以前要少。呵,別以爲蕭臨風如今成爲了太子就一切相安無事了,那都是不可能的事情。
只要還有寧挽墨這個有可能會阻礙到蕭臨風的人存在,那些個人的小心思就永遠都不會停歇下來。就在寧挽墨跟雲惋惜表露心聲之時,另外一邊的驛站也非常的不平靜。
其實今天發生的刺殺真的很蕭於嵐完全沒有關係,當時那個舞女衝出來的時候,蕭於嵐心裡面也是一片茫然的。
“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本王不記得有讓你們安排人手混在這一次的宴會之中!”
蕭於嵐陰沉着一張臉,神情嚴肅的瞪着站在面前一動不動的人開口說道。這一次要不是他們反應及時,之後的計劃就被全部破壞了!到時候別說能不能夠完成任務,他們還有沒有命在都是個未知數!
“殿下,屬下這麼做也是爲了可以讓殿下能夠更快的找到動手的機會。畢竟,這一次來到西風國,殿下爲的不就是這件事情麼?”
說話的人是之前質問寧挽墨他們的那個使臣,不過跟當時衝動的模樣相比較,現在面無表情在回答蕭於嵐問題的他更是顯得冷酷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