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這不是未來的寧王妃殿下麼?什麼風把您給吹進宮裡面來了。”
雲惋惜一邊跟流年說着話,一邊逐漸的走出了鳳棲宮的範圍。而就在走了沒多久的時候,一道惡意滿滿的聲音就將雲惋惜的給叫住了。
“原來是貴妃娘娘啊,雲惋惜見過貴妃娘娘。”
雲惋惜面帶笑容的福了福身,她可沒有錯過在看見她時貴妃眼中一閃而過的恨意。看來上一次雲其儀沒能夠把她給毒死在衙門之中,貴妃娘娘覺得十分遺憾啊。
“聽說雲二小姐之前纔剛剛從天牢裡面出來?那天牢裡面可是關過不少人的,那些人真是太沒眼神了。居然把未來的寧王妃關到那種骯髒的地方去,簡直就是想討打了吧。”
貴妃娘娘大約是心中的火氣已經憋了很長一段時間了,所以在見到正主之後就開始爆發出來。直接就將話題引到了前些日子在京城之中鬧得沸沸揚揚的傳言之上,甚至還單獨把天牢的事情給拉了出來。
在她看起來,雲惋惜被關進天牢對於他們皇家人來說已經是一種侮辱了。如果以後寧挽墨要娶了雲惋惜爲王妃的話,或許還有人會抓住這一點不放。
當然,對於這種情況貴妃娘娘也是喜聞樂見的。反正又不是她的兒子娶妻,她也樂得在宮裡面等着看好戲。
“貴妃娘娘想來也是沒有去過天牢之中的吧?那裡的環境其實也沒有大家所想象的那般惡劣。而且之前的時候蕭王殿下也曾進去過,回來之後還跟惋惜說起過裡面的事情。”
雲惋惜微微一笑將話頭給丟了回去,輕描淡寫的回答了貴妃娘娘的問題。
呵呵,你不就是想說進過天牢的人身上都是髒的麼?那我還就不順着你的話說了,那蕭臨風不也進過天牢麼?你要真的堅持的話,那就把你兒子也給拉下水了。
“你,你胡說八道些什麼東西呢?本宮的兒子,蕭王殿下豈會跑到那種地方里面去?”
蕭臨風有去過天牢麼?貴妃娘娘的眉頭一下子就皺了起來。她還真的不能夠肯定他沒有去過。畢竟,對於那個兒子私下裡面的事情,她這個做母妃的也沒有權利去管那麼多。
可是,可是要是就這麼放過雲惋惜這個賤丫頭的話,貴妃娘娘又覺得十分可惜。
“哎!原來這不是真的麼,上一次蕭王殿下還說的那麼詳細,惋惜還以爲殿下是真的去過呢。”
雲惋惜有些驚訝的瞪大了眼睛,頓時貴妃娘娘的臉色看起來十分的難看。
這讓她怎麼說?如果就這樣承認了的話,那不就是在說蕭臨風撒謊騙了一個還沒有及笄的小丫頭麼!?但是,如果堅持的話那又跟她之前所言不符。
這個丫頭,該不會是故意讓她這麼說的吧?貴妃娘娘看着雲惋惜一臉無害的模樣,心中的思緒宛如波濤一般洶涌。
“蕭王殿下,經常跟你一起談論這些個事情麼?”
她之前的時候就發現蕭臨風對這個雲惋惜有着很不一樣的感覺了,但是沒有想到的是,她居然會私下裡面跟雲惋惜見面!
這,他馬上就要娶丞相府的大小姐爲妻了,要是這種時候再出了什麼亂子的話,豈不是會影響到蕭臨風以後的前程?
不,不行!蕭臨風必須要娶丞相府的大小姐,因爲只有那樣他纔可以距離那個位置更近一步!雲惋惜,這個賤女人一輩子都別想再踏進蕭王府一步!
“貴妃娘娘,大約是蕭王殿下不願意讓娘娘知道他去了那種地方吧,所以纔會選擇不告訴您的。娘娘也別太在意,畢竟娘娘一直都在宮裡,不知道外面的事情也是很正常的。”
雲惋惜掛着甜美的微笑如此安慰道,但是這一番話聽在貴妃娘娘的耳朵裡面就徹底變了個味兒。什麼叫做不願意?蕭臨風可是她的親生兒子,他這是在怪她這個做母妃的管的太多了麼。
還有,她雖然在宮裡面出不去,但是她手底下也有數量不少的人可以爲她傳遞各種消息。無論是宮外面發生了什麼事情,她都不可能不知道的。
雖然對自己的勢力很有信心,但是貴妃娘娘一看見雲惋惜那種彷彿一切都盡在掌握之中的神情。心中就不由得覺得有些慌張跟不安。難道說,她真的是錯過什麼很重要的事情?
“哼,這些事情雲二小姐也就不必操心了。聽別人說,最近一段時間雲二小姐一直都在救濟那些個乞丐?呵呵,雲二小姐還真的是菩薩心腸啊,只是希望雲二小姐可以多堅持一段時間,不要輕易就放棄了纔好。”
貴妃娘娘艱難的勾起了一個笑容,努力讓自己忘掉剛纔雲惋惜說的那些個話。看着對方勉強的神情,雲惋惜就知道自己剛纔下的暗示已經起了作用。貴妃娘娘開始懷疑起自己手底下的那些人來了。
見好就收一向都是雲惋惜的座右銘,更何況今天會在這裡遇到貴妃娘娘也純屬是一個意外。最重要的是,只不過是幾句話最後能夠達到這樣的效果也同樣是給了雲惋惜一個大大的驚喜。
只是,最後貴妃娘娘說的那一番話讓雲惋惜覺得有些不舒服。好像對方有什麼陰謀就要開始了,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心中一下子就升起了一股煩悶的感覺。
算了算了,這種事情要想查清楚那也就只能夠拜託寧挽墨那傢伙了。而且俗話說得好,船到橋頭自然直嘛。她們現在就緊張兮兮的開始注意對方的一舉一動,說不定落在別人眼中純屬就是逗人大笑的樂子。
雲惋惜可不想變成那樣,因爲她一向遵從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理念,這是在重生的時候她就這麼決定了的。
“流年,你回去之後把這件事情告訴寧王殿下一聲。讓他好好查一查貴妃娘娘那邊的動靜,看看他們究竟想要做什麼。雖然我們請不怕他們,但是這一次也是爲了京城的百姓。”
雲惋惜微微皺起了眉頭開口說道,一旁的流年應了一聲,然後半晌之後他又有些不確定的看向了雲惋惜。
“王妃殿下,您到底是什麼時候聽見蕭王殿下說過那種話的?”
他一直都陪在雲惋惜的身邊,可就從來都沒有聽蕭臨風說過什麼天牢裡面的事情啊。而且,又有哪個男人會在自己中意的女子面前說那種無聊的事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