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4章 噩耗？常瑞元被斬首式轟炸！（求訂閱）
龍城機場。
一架架轟炸機緩緩降落而來。
蘇聯的機械師們已經已經做好了充足的準備。
他們看向不遠處的那些個龐然大物。
臉上帶着些許的期待。
很快。
蘇聯的機械師團隊所擬定的改裝計劃就這樣交到楚雲飛手上。
楚雲飛即便是有心理準備的，此時也是不免爲之震撼：“這羣蘇聯人還是真有點瘋狂。”
“最讓人驚訝的是，他們將所有的民航客機座椅全部拆除，變成站立固定式的豎板。”
“是啊。”
難怪都說老毛子不把自己人當人。
從給他們的思維模式之中便得以窺見一二。
很離譜！
穿越之前春秋航空的站票現如今被這幫老毛子完美的復刻出來。
方立功一臉凝重的坐在一旁：“就連自衛武器他們都沒打算保留，我看他們的思路打算將其改裝成最純粹的運輸機，以後都不會再考慮改回來。”
“沒辦法，轟炸機的維保使用要求比之運輸機要多不少。”
“尤其是現如今二戰區反攻作戰告一段落的情況下，以後對於轟炸機的使用和需求也會減少。”
方立功似乎無意在這個問題上面糾結：“不過鈞座，蘇聯人這招真的能行嗎？”
楚雲飛堅定的點了點頭：“先改裝出一架做降落測試，確定沒問題之後再上人實驗，前段時間不是還有幾個鬼子俘虜沒累死麼，這幾天給他們好吃好喝的供着，到時候綁上面，他們不死，咱們的人肯定沒事。”
“只要完成測試之後，整合西北的計劃便可以順利開展。”
即便轟炸機改裝之後無法拉人。
楚雲飛也有別的辦法。
大不了在改裝的運輸機裡面塞重武器，在客機裡面多塞點人就是了。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
“可惜耽誤了一些時間，整體的計劃時間都需要向後推遲一些。”
方立功感慨萬千：“都說委員長是搞獨裁，可實際上想要把蘇聯援華志願航空隊換個地方部署都和西北商量。”
正常按照楚雲飛的設想。
這三十六架轟炸機和十四架客機在半個月之前就應該已經開始改造。
現在的節奏明顯是慢了一些。
好在，即便拖着一些時間，也有相對合理的解釋。
畢竟不是誰都願意舍掉手上的兵權，去當個沒有多少實際權力來源的副主任。
“也不知道統帥部的長官們，現在在做什麼..”
聽到方立功的疑惑，楚雲飛輕笑了一聲：“還能在幹嘛，除了開會還是在開會，統帥部最開始成立的時候，效率還算不錯，現在效率比之前最開始之時越來越低了。”
“很顯然，內部鬥爭比一開始的時候還要激烈不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平息。”
地方軍和中央軍的矛盾愈發的尖銳。
甚至第五戰區、第一、第八戰區隱隱都有實質性成爲獨立戰區的趨勢。
黃埔系內部只要一打仗，必然要折騰。
即便不打仗，那也沒閒着。
尤其是人事任免這方面，完全沒有二戰區這麼順暢。
因爲一個職務，雙方派系高層在一起拍桌子都是常事。
桂南會戰結束之後。
五軍系將領常瑞元必然想要提拔。
可去哪裡找部隊給他們呢？
這也是個極大的難題。
方立功沉默片刻，接着道：“好在軍統方面現如今依舊沒能夠掌握馬子香的具體動向，壓力暫時不在我們這邊，所以倒也有充足的時間準備。”
整合西北計劃之中，軍統是極爲關鍵的一環。
或者說情報組織是極爲關鍵的一環。
誰現在壓力最大，除了楚雲飛之外，自然是戴雨農。
至於徐恩曾。
常瑞元沒指望過他能在這個時候發揮出什麼作用。
西北地廣人稀。
馬子香在自己的治下完全把自己當成了皇帝。
每一次的視察，都可以稱之爲巡遊。
其本人不僅僅殘暴，而且還荒淫無度，尤好人妻，堪稱走到哪裡都開炮的存在。
想要掌握他的動向，難度很大很大。
除非他老老實實的窩在蘭州，否則情報工作的開展自然是困難無比。
辦法不是沒有。
日軍偵察機、戰鬥機、轟炸機頻繁起飛，針對西北地區空襲的話。
馬子香自然不會到處亂跑。
只是。
想要從楚雲飛這邊泄露情報也不太現實。
二戰區長官司令部的情報對於日軍而言已經不怎麼具備價值。
這麼多場仗打下來。
小鬼子也發現了閻老西的命令有時候就是擺設。
二戰區長官司令部的情報再真實，往往也影響不到前線戰場。
羅衛國掛斷了電話，邁步走到了兩人的面前：“鈞座，剛收到消息。”
“五集團軍方面想申請配屬兩門75毫米火炮。”
“哦？”楚雲飛疑惑道：“不是已經給他們配屬了山炮營支援作戰嗎？”
“曾長官想要組建一個炮兵直屬隊，先期兩門，後期四門。”
羅衛國語速較快，解釋道：“山炮營在此次作戰之中的炮火支援，讓日本人的炮兵投鼠忌器，畏畏縮縮，沒有發揮出以往的威力，曾長官也意識到有火炮不用和沒有裝備火炮，對於日本人而言是兩個概念。”
方立功：“如果我們沒有將山炮營配屬給他們作戰的話，那麼第五集團軍理論上就不具備遠程火力壓制的能力。”
“小鬼子對付沒有遠程火力支援的作戰部隊，對於火炮的使用勢必會更加的猖狂。”
日軍作戰的時候有一個明顯的特點。
每一次會戰之前，他都要對有可能的參戰部隊進行戰鬥力評定。
如果他們主攻方向是沒有重炮部隊支援的地方部隊。
他們對於75毫米山野炮的使用會非常大膽。
甚至會推進一線作戰。
用於對火力點進行直射，提高作戰效率。
而如今他們主要對抗的是中央軍部隊。
那麼對於炮兵的使用將會趨於保守。
畢竟中央軍主力是真能夠搖來150毫米的德式重炮支援。
“兩門75毫米口徑火炮編個直屬的山炮排沒有問題，只是現在我們的手上也沒有火炮能夠提供。”
國內火炮產量產能截止目前爲止。
月產量勉強三門，且無法優先供應二戰區。
另外，37毫米直射炮的試製工作也陷入到僵局。
兩年內能夠處理完成就算不錯了。
至於進口和援助的話，近期沒有相關訂單。
如果向統帥部申請，並且新立項走完流程至少也需要一個月的時間。
即便是從蘇聯人那邊搞一些波蘭庫存回來。
那也至少要兩個半月的時間才能夠運抵二戰區。
訓練炮兵而後配屬一線作戰的話又需要半年的時間。
曾萬鍾很少主動開口。
對於他而言，楚雲飛是軍界後輩、是後起之秀。
一般情況下曾萬鍾也拉不下來面子找他楚雲飛索要什麼東西。
既然開口了，哪怕拒絕也要找個合適的理由。
楚雲飛細細思索了片刻之後，接着開口道：“我估計是下面的人想要吧，這件事情要和曾長官講清楚。”
“炮兵未來僅僅只是會作爲獨立炮兵隊，亦或者是戰區直屬炮兵部隊。”
“作戰之時臨時加強給各部隊，無法劃歸直屬隊。”
“曾長官會不會有意見？”
“有意見我們也沒辦法處理，如果開了這個口子，剩下的作戰部隊也要加強，我們又能怎麼辦呢？”
楚雲飛嘆了口氣：“爲了適應新的作戰形式，我們飛虎現如今都在拆分作戰部隊，乙級集團軍還想要加強重火力，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情。”
“要不，這件事情我親自去一趟，和曾長官當面聊？”
楚雲飛認真的看了一眼方立功，而後緩緩點頭：“那好，路上注意安全，早去早回。”
“是！”
——
桂南。
第四戰區長官司令部。
張發奎低頭看了一眼手上的電報，自知無力迴天的他緩緩嘆了口氣：“命令部隊後撤吧。”
即便有常瑞元的正確微操。
桂南戰場上依舊沒能夠取得最終的勝利。
忽視側翼的安全的第四戰區，並不敢大膽的迂迴對方側後。
因爲他們的側翼正是白健生所指揮的桂軍。
所謂的作戰思想呆板保守。
本質上是雙方無法做到有效的互信。
一旦迂迴之後，友軍被日軍擊潰，就換陷入到被包圍的窘境之中。
“那桂軍部隊那邊？”
張發奎怒道：“他們跑的比我們還要快，還管他們？”
“委員長這次戰後總結召開的比誰都着急，依我看，肯定有人要倒大黴。”
“聽說咱們這次以多打少，打成這樣委員長震怒不已。”
“司令，您就不擔心？”
“我擔心什麼，老子完全按照他蔣某人的命令執行，沒打贏難道怪我？”
柳州。
羊角山陸軍機械化學校，桂南會戰檢討會會議地址。
常瑞元面色陰沉的站在一衆高級將領們的面前破口大罵。
細數着每一個將領的表現和指揮失誤。
認爲這羣高級將領驕橫怠忽，精神頹喪，決心全無。
第一句其實就是罵的第四戰區。
至於後面兩句，則是罵的白健生。
沒辦法，桂南會戰失利的主要責任就在白健生和常瑞元的身上。
常瑞元已經自我檢討了，沒人能罵他，自然就是他罵別人。
說是會議總結。
無非就是帶着衆人重新覆盤一下戰役的關鍵。
瞭解一下各部隊的指揮官當時在思考些什麼。
並且在此基礎之上，也給各級指揮官一個辯解的機會。
每一次常瑞元開會其實都是這個樣子。
會議記錄下來基本上沒有多少的區別。
打完一場仗，哪有這麼多的東西可以總結。
最後的賞罰纔是衆人關注的重點。
只不過，按照常瑞元的這個架勢。
在場所有人都清楚，估計至少也要開個三四天才能夠結束會議。
上午十點。
淒厲的防空警報聲忽然響起。
侍從一處主任張文白將軍迅速起身邁步走出了會議：“什麼情況，哪裡響的防空警報？”
“報告長官，日軍軍機飛臨柳州上空空襲，他們炸了火車站。”
“並無敵機抵達此處？”
“是，並無敵機飛抵此處。”
張文白動身返回會議室，將情況彙報給了常瑞元。
見無敵機飛抵。
常瑞元索性繼續主持會議。
中午，會議中止。
常瑞元吃完午飯之後，便上樓準備休息。
張文白安頓好常瑞元之後，當即邁步走向了樓下。
接起電話想要向柳州防空司令部詢問具體情況。
思來想去，只覺得這件事情蹊蹺無比。
此前柳州不是沒遭到過日軍的空襲。
但日軍空襲的目標乃是兵工廠、物資集散地之類的。
直接空襲火車站這樣的基礎設施，還是有一次。
再加上。
日軍除了空襲山城之外，其餘的空襲基本上都帶有着極強的目的性。
張文白有預感，日軍的目標不是破壞桂南地區的基礎設施。
這一次的空襲。
很有可能是一次和此前一樣的空襲斬首行動！
尚未等他拿起電話。
便聽到了遠處忽然傳來陣陣發動機的轟鳴之音。
張文白迅速放下電話，轉身衝向了送上。
剛剛睡下沒有多久的常瑞元此時也迅速起身。
張文白在這個時候也叫快步迅速闖入到了房間之中，拿起一旁的衣服便披在了常瑞元的身上。
常瑞元此時已經穿上了鞋子：“文白，日軍飛機？”
“是的委座，依我之見，日軍轟炸柳州的目標一定是您，而不能是別人，咱們的行蹤很有可能已經暴露了！”
“走！”
常瑞元沒有絲毫的猶豫，常年保持軍人身材的他此時也是健步如飛。
原本用來撐地的柺杖此時也變成了張文白的攙扶。
逃命的時候稍顯狼狽。
可歸根結底還是自己的小命更重要一些。
日軍飛機已經飛臨上空轟炸。
此時再前往防空洞，時間根本來不及。
張文白看到不遠處有一處天然的石洞，索性便直接將常瑞元推了進去。
進去之後這才發現。
石洞足足有一丈之深。
即便有着山體的阻礙，二十多架戰機和輕爆機輪番俯衝扔下炸彈依舊精準無比。
石洞周邊不到一百平方米的位置便落下了上百枚的炸彈。
小鬼子轟炸的彈着點除了此處山洞附近，就是山洞上方的山脊。
一旦石洞內躲藏的重任運氣不好。
便很有可能所有人都會被埋在山石之下。
趴在地上躲避轟炸的侍衛們傷亡不小。
防空洞內外處處都是呻吟和慘叫之聲。
一批批的炸彈繼續投擲而來。
張文白與常瑞元並肩坐在石洞最深處：“委座.”
常瑞元苦笑了一聲：“有人想要害我，文白，你我二人今日恐怕凶多吉少。”
張文白搖了搖頭：“委座吉人自有天佑，自當平安無事。”
“會是健生嗎？”常瑞元眉頭緊皺，心中狐疑。
張文白沉默着嘆了口氣：“現在還不清楚，還需要等事後重新調查，不過卑職認爲健生沒有任何理由和必要這麼做。”
桂系的軍力現如今想要成爲領頭羊自然是不大可能的。
雖然他們總體而言失利算是地方軍之中的翹楚。
可比之中央軍，就差了不少。
尤其是楚雲飛所部也是中央軍主力部隊的情況下。
這個時候的中央軍的整體軍力。
可比楚雲飛記憶裡面的中央軍強了一倍不止。
轟隆~轟隆~
沒多久，外面爆炸聲漸漸平息，飛機發動機的轟鳴聲也逐漸遠去。
“委座，日軍的飛機離開了。”
“嗯。”
“委座，是否中斷此次會議？”
常瑞元清理了一下衣服上的塵土，而後緩緩走出石洞：“不，繼續吧。”
在此之前。
常瑞元就已經被日軍間諜無線電定位轟炸過兩次。
這是日軍第三次定點轟炸的斬首行動。
可常瑞元依舊毫髮無傷的從天然石洞之中走出。
某種意義上來講的話。
常瑞元也算是傳奇耐炸王了。
——
華北方面軍司令部。
多田駿看着面前堆積的情報，疑惑道：“這些都是特別對策科送來的？”
參謀長笠原幸雄微微頷首：“是的司令官閣下，他們不僅僅擬定了相應的轟炸計劃，同時還提供了楚雲飛所部後勤的具體情況。”
特別對策科成立之時。
就成爲了一個直屬於派遣軍的特設機構。
雖然職務等級不高，但權力真的很大。
尤其是網絡，整合了一整個國內的情報機構，做到了互通有無。
在此基礎之上，工作效率也是成倍的提升。
林蒼輝就像是一個偏執的情報瘋子一樣。
只要是能夠確認，並且對當下戰局有利的事情。
那麼林蒼輝就一定會去做。
多田駿認真閱讀片刻之後，一臉的感慨：“林蒼君他們的工作能力着實不錯，沒想到他們居然趁着這個機會，派人滲透進入到了晉東南地區，這是此前從沒有完成過的壯舉。”
笠原幸雄顯然對此不感興趣，他只是詢問道：“司令官閣下，敵軍現階段後勤補給線遭我滲透破壞，其炮彈儲備數量亦同樣不足，是否立即發起反攻？”
多田駿接着詢問道：“第二十六師團部署到什麼位置了？”
“目前已經抵達天鎮一線..”
“呦西，等待重炮聯隊配屬就位之後，立即發起對支那第五集團軍的攻擊。”
“哈依!”
楚雲飛猛然起身，像是竄了起來一般：“你說什麼？委員長被炸了？”
張大雲從沒見過楚雲飛這麼着急過。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的鈞座居然也會驚慌失措？
張大雲緩緩點頭，而後道：“目前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聽說日軍動用了二十餘架轟炸機。”
“媽的，這幫狗孃養的日本人。”
“戴雨農是幹什麼吃的，大後方也能被間諜滲透成這個樣子。”
“還有爲什麼消息沒有封鎖，爲什麼我們能夠這麼快就收到消息！”
“委員長有沒有事，人還活着嗎？”
楚雲飛自認爲修養一直都很不錯，此時也是不免破口大罵。
目前局勢已經平穩，一切都在變好。
山西地區的百姓至少能夠勉強溫飽的情況下，甚至有餘力支援陝西地區的民衆。
這個時候常瑞元要是被日本人搞死了。
不管是桂繫上臺，亦或者是何、林的接手。。
對於楚雲飛而言，都不會有常瑞元在上面管用。
即便常瑞元能力不足，可也是吃雞吃上來的。
KMT剩下的那幫人更沒法看。
一旦陷入到更激烈的內部鬥爭之中，楚雲飛之前所做的努力，都將會化爲泡影。
張大雲搖了搖頭：“目前柳州方面還沒進一步的消息，這個消息還是五戰區李長官發來的密電，恐怕鈞座你要早做準備。”
張大雲誤會了。
誤以爲桂系和楚雲飛之間有着什麼密切聯繫。
但是實際上。
楚雲飛壓根不知道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他給記憶裡面的桂南會戰結束壓根不是這個時間點。
戰局變化實在是太大太大，常瑞元萬一要是真出事，全國戰局都將會糜爛。
日軍絕不可能放棄這個機會，被動挨打可不是楚雲飛的性子。
要先發制人，先將小鬼子趕出去，而後扼守關鍵地區，減輕防禦壓力。
楚雲飛眉頭緊皺，迅速下令：“黃百韜不是早就想要打陽高了麼，命令曾萬鍾、黃百韜所部立即發起對陽高縣城地區的進攻，作出向天鎮方向進逼的態勢，看看日軍的進一步動向。”
“咱們收到消息可能會慢，小鬼子收到消息絕對不會慢！”
張大雲沉默了片刻之後，而後勸道：“鈞座，咱們缺少攻堅用重武器，這個時候發起進攻，是不是有些不合適，與其主動出擊，不如靜觀其變.”
“不，權當成一次報復性的軍事行動。”楚雲飛語氣堅定：“同時給二戰區長官司令部發電，請求閻長官命令第二十七軍範漢傑所部，也向當面之敵發起攻擊，幫我們牽制一部分的日軍作戰部隊。”
“是！”
二戰區長官司令部。
閻老西接到電報的時候，自然也知道常瑞元出了事。
在這麼關鍵的時候。
出乎楚雲飛預料的是。
閻老西第一時間叫停了晉北的反擊。
單獨令二十七軍範漢傑所部出擊，主要作戰的目標是靈丘方向的混成第二旅團。
當兩份完全衝突的命令下達到黃百韜指揮部的時候。
此時的他也是一臉的茫然。
這種事情還是頭一次。
黃百韜轉隸二戰區以來，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
閻老西一般情況下別說微操指揮一線部隊作戰了，平日裡面甚至連將領的作戰思路也不會過問。
“軍座，出什麼事情了？”
“二戰區和前敵總指揮部的命令衝突了，閻長官不讓我們進攻，給出的理由是後勤補給遭到日僞間諜破壞，再加之考慮二戰區當下的炮彈數量不足，所以即便拿下了陽高周邊區域，也很有可能會被日軍重新奪回。”
“那咱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