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1章 欲擒故縱,起猛了!
夜色漸濃。
當聊到家族繼承一些內幕時,李富真眼中的光彩黯淡下來,
“三星電子軟件業務在我操持下去年增長了23%,可有什麼用?在父親眼裡,我永遠比不上李在鎔,女人總就是潑出去的水。”
她娓娓道來的家族秘辛,讓房間裡的空氣都變得凝重起來。
陳默這才進一步知道這次三星電子背後的權力與資產的調整和分配。
作爲長子,李在鎔分到了最大的一塊蛋糕,三星電子0.6%、三星C&T3.4%,整體估值在20億美元左右,他不出兩月就將擔任三星電子副會長,
最終他通過三星C&T→三星生命→三星電子的持股鏈,用僅3.4%股權撬動三星集團整體控制。
次女李旭顯:第一毛織8.3%,估值約6億美元,鞏固時尚/IT服務板塊;
妻子洪羅喜:三星生命保險3.9%,估值約15億美元,家族保險資金池託管;
聽完李富真的話,陳默的手指突然停在女人纖細的腳踝上,“你是說你只是分到了新羅酒店23.3%、三星C&T1.6%,這一共才8億美元左右吧?這是把你排除在三星權力中心之外了.”
“不止如此,我們兄妹幾人還簽署了《一致行動人協議》,確保李在鎔對重大事項的否決權。”
“看來你父親還真疼你那個不爭氣的哥。”
“是啊,就是做的再好又如何,女兒身從生下來就註定了的事情”
“甘心麼?”
“不甘心又如何?”她脣角勾起一抹自嘲的弧度,聲音輕得幾乎消散在空調的嗡鳴中。
陳默手裡的技藝經過摩挲愈發純熟,動作愈發輕柔起來,
“不過也不是沒有機會,我大概能猜出你父親這麼做的安排,他老了病了,現在心有餘力不足。
所以他很清楚你心比天高的傲氣肯定不甘於屈居人下,與其看到你們兄妹鬩牆,不如專門讓你負責酒店旅遊和免稅店業務,讓你自成一國,倒也不失爲一招妙棋。
怪不得白天在三星開會的時候不見你,我還納悶,原來是這樣。
不過這也不失爲一個機會.”
“一個摸小腿的機會?”李富真挑眉,似笑非笑地看着陳默不安分往上爬坡的手。
陳默面不改色地信口胡謅,手上動作卻愈發得寸進尺,“你不懂,我這可是正經的足厥陰肝經推拿,專治失眠多夢,改善睡眠質量.”
他的拇指突然在某個穴位重重一按,“特別是這裡,主管末梢神經敏感度”
“嗯”李富真猝不及防輕哼出聲,隨即輕咬下脣。
她感覺到一股熱流順着經絡竄上來,在皮膚表面激起細小的戰慄,水晶吊燈映照下,她的雙眸泛起一層薄霧波光流轉,耳尖那抹緋紅無所遁形,甚至沒注意到睡袍領口已滑落半寸。
“沒想到小默此等商業翹楚,還精通經絡學說?”她強自鎮定地打趣。
陳默對着溝壑的陰影處,驚鴻一瞥,立馬收回目光,眼觀鼻鼻觀心暗念妖女兇猛,
“.你知道的,我整天沉迷工作,腰不太好,被老師傅按的多了,久病成醫略懂略懂”
見對方遲遲不說正題,李富真有些羞惱,把腳抽回來,一隻腳逃出生天,不成想另一隻又入魔爪,被其把玩,不待她抗議,陳默的聲音適時響起,
“表面上看三星如日中天,但你那位兄長”他冷笑一聲,“連你父親三成心狠手辣都沒學到。
雖說今年三星半導體登頂,但其他隱患不小,你父親的事情就不談了,手機業務Galaxy S5目標5000萬臺銷售量,實際只完成了3500萬左右。
在華夏手機市場只有蘋果跟小米勉強抗衡一二,說句不好聽的三星手機雖說世界第一,但在華夏可是被小米吊起來打,下滑明顯。
最嚴重的短板還是年初你離開後三星軟件業務開始萎靡,3月份,三星向微軟支付10億美元安卓專利費。
隨後號稱想要繞開安卓鉗制自研的Tizen系統,我這邊一分析發現直接運行Android 4.4兼容層,直接暴死。
安卓定製的TouchWiz系統動畫卡頓率達37%,要不9月份怎麼緊急更新了一版但治標不治本,跟小米的MIOS系統更是沒有可比性。
至於雲服務可用率僅僅78%,彼岸雲可是99.99%,要不是你們當地政府保護,市場早就被彼岸雲給吞了”
陳默的手指在李富真小腿上輕輕敲擊,每一下都像在敲打三星帝國的軟肋,
“這些三星目前和後續存在的短板,就是你的機會
你從三星摘出來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此時你就是完全脫離三星的個體。
彼岸可以更加方便從後方插入進行助力。
利用彼岸的技術優勢爲新羅酒店打造一套全新的酒店管理系統和對應的賓客行爲分析系統,我們評估過能提升50%的運營效率.”
李富真微微眯起那雙攝人心魄的眸子,目光灼灼地注視着侃侃而談的陳默。
在她眼中,此刻這個男人身上散發的自信與強勢,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卻又神秘莫測,這兩年彼岸迅猛發展的戰績就是他身上最爲耀眼的光環。
兩性之間相互吸引,除了樣貌身材這種表象的東西,氣質底蘊身份這些隱形因素更加令人迷醉。
陳默看李富真如此,李富真看陳默又何嘗不是如此。
李富真紅脣微啓,正欲迴應,卻聽陳默話鋒一轉:“所以我決定暫停彼岸與三星手機在韓國本土的所有軟件合作。“
“什麼?”李富真猛地從牀上直起身子,絲質睡衣下的曲線隨着急促的呼吸起伏不定,
“你要終止彼岸跟三星的合作?”
李富真一時失神,竟沒察覺陳默的手已經慢慢順勢越過膝蓋貼着滑膩的大腿。
“你都不在三星了,正好也在一個節點,當初這個合作的前提條件是三星那邊是富真姐你啊”
她紅脣微張,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就因爲我不在三星了,你就要終止合作?“
看着對方望過來的深情目光,李富真很是動容,她知道這意味着彼岸可能後續會起碼少賺幾個億甚至十幾個億。
“值得麼?”
“當然不值得,可爲了你.所展露的商業能力,我想賭一把,正好藉此機會我們可以進行新的合作,咱們雙方成立一家新的合資公司,專門研發適配三星的安卓手機操作系統,後續尋找時機以技術換權力”
“這不可能.”
“事在人爲,沒有什麼不可能,當三星走下坡路,李在鎔沒有什麼牌打,說不定會下出臭棋,屆時就是你再次入主三星的機會.
所以在此之前,我們需要準備儘量多可用來上桌的籌碼。
比如對外你要表現出一副跟三星一刀兩斷的態度。
比如新羅酒店作爲韓國最大的酒店,肯定能收集到很多名流政客,企業高管的一些‘悄悄話’。
比如彼岸可以給你源源不斷資源,支持你‘復國’。
總之後續我們的合作會更加的.”
陳默突然傾身上前,兩人的距離近到能數清彼此的睫毛。
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
李富真望着他深邃的瞳孔,那裡面映着自己微微泛紅的臉頰。 她下意識地閉上眼,纖長的睫毛如蝶翼般輕顫,顯示出主人此刻的情緒波動。
隨後李富真耳邊傳來溫熱的吐息:“.水乳交融”低沉的嗓音帶着電流般的震顫。
下一秒,一個輕柔的觸感落在耳垂,李富真渾身一顫,一道電流席捲全身,令她嚶嚀一聲,腳背不自覺地繃成優美的弓形。
忐忑、緊張、期待.萬般思緒在她心頭翻涌。
可預想中的親密卻遲遲未至,正當她困惑之際,房門“咔噠”一聲輕響。
“富真姐,晚安!”陳默的聲音從門外傳來。
李富真猛地睜開眼,怔怔地望着房門方向。
說不清內心是慶幸還是失落,她抓起羽絨被矇住發燙的臉。
陳默這個小心眼的傢伙,簡直可惡,肯定是想報上次調戲之仇。
隨着雙方實力差距日益明顯,李富真能看到這個盟友隨着時間推移會愈發強大,今晚這場精心設計的“美人計“,是她反覆掙扎後的決定——這是她爲數不多能維繫關係的籌碼,最重要的是對陳默,她不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可陳默的剋制,反倒讓她如釋重負。
被窩裡,李富真不自覺地勾起脣角,綻放出一抹會心的笑容,心裡有些異樣的情緒在蔓延着。
或許,這個懂得適可而止的男人,纔是真正值得託付的合作伙伴。
窗外,漢江的燈火依舊璀璨,而她的心境,已然不同。
一牆之隔的臥房內,陳默站在落地窗前,手指無意識地摩挲着杯沿,窗外漢江的燈火映在他深邃的瞳孔裡,卻照不穿眼底翻涌的慾望。
腦海中揮之不去的,是方纔李富真倚在牀頭時,真絲睡袍下若隱若現的曲線和那雙含着水光的眼睛——這位素來以冷豔著稱的三星長公主,難得露出這般情態,說不動心是假的。
“急什麼.”陳默撇了眼玻璃上倒影下方叫囂的小小默,輕嗤一聲。
之所以懸崖勒默,只因他不喜客場作戰,容易翻車,無論是東子的前車之鑑還是無數栽在溫柔鄉里的大佬都證明過這一點。
只有真正的獵手才懂得,越是誘人的獵物,越要等待最佳的收網時機。
陳默心裡很清楚,現在,起降的時機不對!
一個能掌控自己的慾望的人,纔是成大事者。
此時的克己,是爲了等到諸葛連弩就位.
陳默將杯中水一飲而盡,冰涼的液體滑過喉管,澆滅了最後一絲躁動。
比起一時衝動,他更享受當下這種在臨界點來回拉扯佔據主動的刺激。
清晨五點,晨曦微露,雷軍便醒了。
他揉了揉太陽穴,宿醉的鈍痛感仍在,喉嚨幹得發緊。
昨晚的宴會喝了不少——這裡的紅酒和清酒有些喝不慣,原本還想讓陳默幫忙擋兩杯,結果那小子中途就沒了影,也不知溜哪兒去了。
不過託他的福,這次出差倒是住進了首爾新羅酒店的總統套房,之前他留意了一下價格10萬人民幣一晚,不便宜。
要知道,新羅酒店在韓國可不是有錢就能訂到的——這酒店可是韓國政商名流的首選,連韓國財閥的家族宴會都常設於此。
兩間總統套房,他和陳默一人一間,其他人則被安排在了下一層。
“嘖,看來李富真和陳默的關係,比自己想象中還要熟稔啊……”雷軍低笑一聲,搖了搖頭。
他翻身下牀,赤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走向浴室。
冷水拍在臉上,宿醉的混沌感稍稍褪去。
作爲企業家,自律早已刻進骨子裡——身材管理、時間管理,缺一不可。
一個連自己身體都掌控不好的人,又怎麼掌控一家企業?
這一點,他和陳默觀念倒是出奇地一致,除了這傢伙喜歡睡懶覺。
想到這裡,雷軍擦乾臉,拿起手機,決定去隔壁“叫牀”。
今天非得把他薅起來,一起去健身房練兩下,再吃個早餐。
畢竟,在商場上廝殺的人,得時刻保持最佳狀態。
十分鐘後,總統套房的房門悄無聲息地滑開一道縫隙。
陳默先是謹慎地探出半個腦袋,目光如雷達般掃過走廊——除了牆角閃爍的監控指示燈外,空無一人。
他鬆了口氣,側身往外邁了兩步,確認安全後,才朝身後打了個手勢。
李富真這才從門後現身。
沒辦法,昨晚來的時候好好的,結果今早兩人一醒發現倒是不好回去了。
雖說整間酒店都在她的掌控之下,監控記錄隨時可以抹去,但萬一撞見閒雜人等——尤其是住在隔壁的雷軍——難免影響不好。
兩人對視一眼,默契地決定速戰速決。
陳默負責望風,李富真則放輕腳步,高跟鞋拎在手裡,赤着腳踩在柔軟的地毯上。
她剛走出沒幾步——
“咔嚓。“
隔壁房門傳來清晰的解鎖聲。
李富真渾身一僵,如受驚小鹿一般條件反射就要往回撤,結果慌亂中與轉身接應的陳默撞了個滿懷。
電光火石間,陳默亡羊補牢,二段反應啓動,長臂一橫把佳人攬入懷中,後背落地充當人肉坐墊——幸虧地毯夠厚,兩人摔得並不疼。
此刻兩人的姿勢足夠微妙:李富真跪坐在陳默腰間,因慣性前傾的上身與他幾乎貼面,散落的長髮如瀑般垂落,在兩人之間隔出一方曖昧的陰影。
光天化日,公衆場合,財閥千金強勢撲倒年輕總裁
這就是在雷軍瞳孔裡呈現出的畫面。
雷軍好像看見什麼不乾淨的東西,用力揉了揉眼睛,發現不是幻覺,握着門把手就這麼僵在原地,
他莫名想起阿杜的一首歌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