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經氣溫低、雨霧多,水土適宜,爲茶葉生長提供了良好的自然條件,所以茶葉資源甚爲豐富。滎經種茶的歷史是很早的,產量也是很高的,據《滎經茶葉志》記載,在明朝萬曆年間更是達到了鼎盛時期(公元1573年),其高產約爲八千擔,曾一度創下明朝之最。
後來直到清朝雍正、乾隆年間(公元1723——1736年),已達至二萬三千三百餘擔。新中國成立後的1984年,擴至四萬五千擔。滎經茶葉生產歷史悠久,生產邊茶更有幾百年的歷史,是以整個滎經也以邊茶著名中國西南。滎經生產的邊茶又稱作“南路邊茶”,至今那裡仍留有衆多的“茶馬古道”遺蹟已供遊人參訪。
好了,閒話扯遠,咱們還是言歸正傳……
我們剛在雅州城內找了處客棧住下後,胡鐵花便急切地對我說道:“我說老臭蟲,咱們也辛苦的趕路這許多天了,目前總算是來到了個象樣點的地方。我路上就聽說此處的邊茶堪稱一絕,咱們是不是也該找家茶聊,好好的靜下來品嚐品嚐看啊?”
這傢伙的那點小心思,又豈能瞞得過我的雙眼,當下我便回答道:“怎麼,你肚中的酒蟲可是又在鬧彆扭了?”
胡鐵花嘿嘿一陣乾笑後,說道:“你既已知道了,又何必非得說得這麼清楚嘛?”
我說道:“那心兒與雅茹她們怎麼辦?要知道目前雅茹她還需得有人照顧才行。”
胡鐵花忙道:“咱們就出去一下,耽擱不了什麼時辰的,大不了在咱們回來之時,給心兒她也帶點好吃的東西便是。”
我磨不過他,頷首道:“也罷,咱們就速去速回,你可別再貪杯就是。”說着,我便將包袱中的小布包,順手放入了懷中。
胡鐵花奇怪道:“老臭蟲,我見你挺重視這個小布包的,裡面到底裝的是什麼東西啊?還弄得如此神神秘秘的。”
我說道:“這是媛媛在‘久別鎮’臨行前交予我的東西,當時她還說讓我第二天才能將其打開,後來因爲趕路的原故,我也將這件事情給忘記了下來,直到適才打開包袱見到它時,我才猛然的想起了此事。”
胡鐵花大笑道:“依我想來,這包東西里面裝的,一定是媛媛贈予你的定情信物,哈哈哈哈……”
我哧聲道:“我看你這個老酒蟲,是三句不離本行,又開始在那裡瞎掰起來了。”
胡鐵花反倒得意道:“那你此時爲何不敢將其打開來看看呢?不是怕被我瞧見了,會不好意思纔怪。”
我輕笑道:“本來我是有這個意思將其打開的,不過見你居然對我用起了激將之法,那我何不順了你的意願,就暫時不打開它了呢?”
胡鐵花聞言後,頓時面露乾笑,隨即說道:“我收回適才所言,你還是將它打開來看看吧!不然等下我肯定就是喝再好的酒,也無法品出箇中滋味來的。”
我微笑着從懷中取出布包,然後放在桌上,將其繫結打開。頓時,一張蟒皮便呈現在了我們的面前。
胡鐵花吃驚道:“這是什麼東西?”
我拿在手中,回答道:“這是蟒皮,而且是從一條巨蟒身上剝下來的……”
“莫非就是你們在‘環蛇谷底’殺死的那條巨蟒?”
“不是那條,因爲這張蟒皮很顯然已被人曬乾藥制過,是以才能如此的乾淨與柔軟。孫前輩在我們到達‘環蛇谷底’之前,曾殺死過另外的一條巨蟒,如若我猜想不差的話,這張蟒皮應該是從那條巨蟒身上剝下來的。”
“那爲何媛媛又會將這張蟒皮如此神秘的交予你?”
我隨即將那蟒皮翻轉,立即一排排細文頓時便出現在我眼前。我當下嘆聲道:“這便是那原因所在。”
胡鐵花湊過頭來,仔細一看,詫異道:“這又是什麼?”
“‘乾坤心經’……”
“‘乾……乾坤……心經’!?”胡鐵花此時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我沒好氣道:“你怎不再叫大聲點?”
胡鐵花急忙一捂嘴巴,壓低了聲音道:“老臭蟲,你是說這蟒皮上記載的文字便是那‘乾坤心經’?”
我頷首道:“此事說來話長,有機會我在細細的道與你知曉。”
胡鐵花皺眉道:“此物既是‘乾坤心經’,那媛媛又爲何非要讓你等到第二天才能將其打開呢?”
我說道:“因爲她怕我知道里面裝的是‘乾坤心經’後,會拒絕收下……”
這時我突然將蟒皮快速的放入懷中,一個閃身間,人已抵至門前。就在我將房門打開的一瞬間,許慧心已經站立在屋外。只見她面露驚色的看了我一眼後,慌忙道:“楚大哥,你……你嚇了我一跳。”
我隨即微笑道:“我們此時也正想過去找你,沒想到你就來了。”
許慧心說道:“我剛把雅茹姐安頓好,就想過來問下楚大哥你們,看咱們什麼時候再起程,但不知楚大哥你們找心兒又爲何事?”
我伸手一指胡鐵花,道:“這個老酒鬼,肚中的酒蟲又在作祟了,是以等下我便會陪他一道出去安撫他腹中那些寶貝,你看你可也要跟着咱們一起出去轉轉?”
許慧心搖頭道:“若是咱們都走了,誰又來照顧雅茹姐呢?我看還是你們兩個自各去吧!”
胡鐵花偷笑道:“還是心兒妹子懂事,等下我們回來時,給你帶點好吃的東西,你倒說說看,你此時到底想吃些什麼呢?”
許慧心再次搖頭道:“如今雅茹姐弄成這個樣子,心兒哪還有什麼心思去考慮想吃的。惟望咱們能儘快的找到蓉蓉姐,好早日的將雅茹姐給救醒過來。”
胡鐵花頓時暗自慚愧不已,啓齒道:“心兒妹子,你就放心吧!只要咱們找到了蓉蓉,雅茹她便算是有救的了。我想你也應該知道蓉蓉的本事,不管什麼疑難雜症,只要到了她的手中,便都成了小毛病。”
許慧心輕點腦袋,道:“心兒自是知道蓉蓉姐的醫術,於是纔想能早日的趕到西域與她會合,所以我適才纔會行色匆匆的跑來這裡問楚大哥,咱們什麼時候再起程。”
我握着她的纖手,柔聲道:“這幾日咱們星夜兼程,人與馬都有點吃不消了。雖然楚大哥心中牽掛着雅茹她的安危,但對於心兒你,楚大哥也同樣不能不照顧的。今天咱們在這裡好好的休息半日,明日一早便繼續的趕路,你說可好?”
許慧心面帶柔情地應聲道:“楚大哥如此的顧及心兒,心兒又怎敢再道不是,就依楚大哥所言,咱們明日一早再行出發便是。”她頓聲又道:“那楚大哥,你就陪胡大哥出去喝點小酒吧!心兒也該回房照顧雅茹姐她去了。”
在目送着許慧心離去之後,胡鐵花突然對我道:“心兒這丫頭還真是不錯,我看在你衆多相好之中,除了蓉蓉之外,就屬心兒最溫柔最討人喜歡了。”
我輕笑道:“那你要不要與我來個公平競爭?”
胡鐵花面上一愣,隨即說道:“老臭蟲,你還真別激我,目前只不過我還未想出手而已,一旦動了真格的,嘿嘿嘿嘿……改日心兒若跟了我,你可別在我面前哭鼻子唷!”
我強忍住笑意,一拉他道:“快走吧!再不走的話,估計你等不到我哭鼻子之時,便已被你腹中的酒蟲給咬得腸穿肚爛了。”
胡鐵花大笑道:“實在話!哈哈哈哈,真是實在話……”
※※※※※※※※※夜色開始席捲整個大地,夏晚微微的涼風,吹拂着婆娑的樹枝發出沙沙之聲。偶聞幾處蟋蟀“呿呿”鳴啼,彷彿意在告訴着人們,這世上還有着它們的存在一般。
此時雅州城內,萬家燈火早已被夜幕所代替,惟獨只見那守夜之人,“噹噹噹”地沿街回敲着銅鑼,並告以大聲道:“天乾物燥、小心火燭!”
“朋來客棧”是我們目前落腳的地方,早在子時的時候,小二哥便已將大門緊閉,然後躲到一處納涼的好地方,偷偷的享受去了。可就在這暮色清幽,月光薄明的時候,一條矯健的身影,已悄悄地來到了我與胡鐵花所住的房間之外。
在一陣靜待之後,那人才伸出手來,輕抵於門際,然後運功之間,門內的反閂,已在其“吸”字訣上,緩緩地移了開來。
當內閂被徹底的打開後,那人好似並不急於進入房中,又是一陣靜待之後,他纔信手輕輕地推開了房門。
啓得能容入自己穿身進入的大小後,他再次的停了下來,傾耳細辨中,他終於放心地邁入了房內。在一陣四下打探後,他便將眼光落在了我牀邊的那個包袱上面。
躇腳中,他小心翼翼地取過包袱,並將其放於地上打開,當他見到裡面那個小布包時,頓時眼中閃出了一道驚喜不已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