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我躲避什麼
――如果命運真的要披上流浪的外衣纔會充滿神奇,那麼你就顛沛流離吧,只是請別揹負太多的滄桑……
我爸聯繫了他在加拿大大使館工作的同學嚴伯伯,讓嚴伯伯安排我在加拿大完成學業。
簽證辦得差不多了。我這幾天一直在整理我的行李,準備離開秋水。我生活了十七年的秋水。
我給緱瑜發了條短信:緱老師,感謝你對我的關照。明天我就要離開秋水了,願我們還能相見。她問我去哪,我沒有告訴她。
還有子言,我高中的義姐,我給她發短信,短信的內容只有一個句號。她回覆了六個句號和一句話,我們一直都會期待着你!
“秦瓔,我是雲作。我要離開秋水了,去加拿大。乖,不哭。想啊,幾年之後我就是海歸派了!爲我高興吧!”
“雲作,我送你。”
“不用了。我不想帶走回憶。”我頓了頓,“秦瓔,如果有機會,我去英國找你。”
“雲作,以前,看過一句話,送給你。如果命運真的要披上流浪的外衣纔會充滿神奇,那麼你就顛沛流離吧,只是請別揹負太多的滄桑……”
在我動身前,垣斐然給我帶了一封扶蓉給我的信。我把它塞進揹包裡。
還有那個陪了我好多年的相集,我要帶走它。我很小的時候笑得有點傻,但無疑是快樂的。也許只有那種年齡纔可以讓我笑呵呵地把一個很醜的破草帽扣在頭上。一瞬間,我長高了半米。笑得好看了,也不傻了。卻不是那樣快樂。照片裡,霽林,東韌和我被永遠地定格在了十五歲。我已經兩年沒有照過相了。
東韌那個日記本的最後幾頁在我動身前撕掉了,嘩嘩啦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