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愛情在左,友情在右(14)
東韌拉着我,跟我說的第一個話題就是他們那的女生有多垃圾,他這回回秋水看見個女的都覺得是美女。
我和東韌躺在牀上,聊聊這個,侃侃那個。然後說到學習。東韌說省城一中的孩子簡直不是人,本來東韌對他的數學成績相當的有信心,經過幾次的比拼,他的數學淪落到貧下中農的水平。他說很辛酸。前幾天東韌他們月考,東韌排四百多名,在倒數二百名之內。我也想起了我,其實我們一樣的辛酸。
“聽說你和你們語文老師有緋聞啊?”
“僅僅是關係較好,什麼緋聞!”
“別害羞嘛!師生戀現在很普遍的!坦白地說,就比如以前初中教咱們音樂的老師,我就特喜歡她,遺憾的是沒弄出什麼師生戀的緋聞來,覺得特對不起自己。
那晚,好像快聊到天亮。零零散散的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清晨,我的手機響了,我迷迷糊糊的貼到耳邊。
“喂,誰啊?哦,扶蓉?!”我猛地坐起來,看看旁邊熟睡的東韌,“有什麼事你說吧。”
“我想去做頭髮,你陪我去吧。”
“改天好麼?今天我有活動了。”
我掛了電話。慢慢地移動身體,準備再睡一會兒。東韌醒了,問我誰的電話。我支支吾吾地說一個人的!東韌迷迷糊糊地說,真稀罕,這年頭,全是人在打電話!
霽林又打來電話,問怎麼安排活動。我說見了面再說。
大智和子言也來了。東韌和大家暴力親熱了一會。
這幾年年年國慶都下雨,霽林提議不如去網吧打遊戲,反正又沒地方去。
我想起了虞頭。虞頭經常在班會上說:“網吧是不能去的!誰要是再去網吧,就跟街上的混制(混子)一樣啊!”照顧他發音不準,我們不以追究。
我跟子言一對視,我說:“今天當回混制!”子言笑笑。
我給東韌看緱瑜貼在網上的照片。東韌一看就直呼美女。霽林瞥了一眼說這樣的女孩二高有的是。
網吧的牆角上裝着一個油膩的排風扇,呼啦呼啦地晃悠。外面本不亮的天空在扇頁之間勉強地斜射着一道道昏花的白色。空氣中散播着嫋嫋青煙,瀰漫着一股劣質香菸的味道。外面的柳葉,舞蹈跳得單薄,比不了屋裡的熱鬧。
打了幾盤CS,覺得沒意思,就打開我的郵箱,裡面有N多信件。
除了有緱瑜寫給我的幾封勉勵我的信,和東韌的電腦課上寫的一些破爛,還有一封秦瓔的信。我的鼠標不聽使喚地輕移,然後單擊點開秦瓔的信。
那一刻,我的抽噎,我的激動,我的傷悲,都化做流淌在心中的血液,包容了最深厚最純潔最樸實的情感。秦瓔完全沒有了我以前理解的那樣生活在一個詭異的空間。秦瓔,給了我那種最真實的展現。
秦瓔
我出生在河北,從小跟着做生意的父母到處奔波。也不記得我是在哪裡長大的了。我覺得我的家承載着我浪跡天涯。我從小很少有人陪,多數時間是我一個人對着牆角的布娃娃度過的。我小時候最喜歡的東西就是沙漏。我會靜靜地看着它,那沙就那麼柔柔的綿綿的流着,如同時間一般無聲無息。沙漏,如此真實地記錄着時間的痕跡。時間那麼一晃,我就可以擺脫布娃娃去揹着書包上學了。
我轉過很多學校,後來,我父母來秋水投資,我就跟着過來了。
來秋水,喜歡上一個純真而帥氣的男孩。他有個很乾淨的名字,叫雲作。
那次在大街上的邂逅讓我和雲作有了第一次接觸。在班裡的時候,他和霽林倆人經常意淫一些女孩,我也以爲雲作是那種驕奢淫逸的花花大少。但是那天滑旱冰的時候他抱我,臉上卻是一團紅。好可愛。
在學校,我常常在後面偷看他,有時候看着看着就傻傻地興奮。
同學的生日後,他送我回家。他裝着若無其事的樣子拉着我的手,我看他的側臉,在心裡笑。
依偎在雲作懷裡的感覺很舒服。我當然答應了他的請求。然後,我把我的初吻交給了他。
我們一起在校園裡戀愛宣言,在風風雨雨中卿卿我我。那時我覺得我真的是找到了愛的歸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