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愛情在左,友情在右(9)
星期五作文課前,緱瑜在和暢宛很親密地聊天,並時不時地回頭看我,看得我很納悶。
過了一會兒,暢宛起身出了教室,緱瑜徑直朝我走來。
“雲作,幫我個忙吧?”
“呵呵,受寵若驚,您有什麼事說吧。”
她在我前面的位子上坐下,面朝我趴在我桌子上:“下個星期五我想弄個詩歌朗誦會。現在缺主持人。”
“您太看得起我了,我嘴笨,不會說話。再者我一上講臺就發怵。恐怕我不能勝任,心有餘而力不足。”
“我覺得你挺合適的,不管口才呀、形象呀、舉止呀、氣質呀,都挺滿足條件的,就這麼決定了。你可以準備準備了。後天你把這次參賽人員的名單交我那兒,然後召集他們後天晚自習開會。朗誦會的主題,形式,以及其他你能想得到的,你都自己弄。我只是想看看最後的成果。”
“可是……我……我真的不行。”
“我已經決定了。沒辦法改了。”
“就我一個主持人?”
“還有暢宛。你和她好好合計合計。然後一塊到我那兒說說你們的計劃。”
本來我高中是什麼事也不想沾惹的,可偏偏不能安分。其他的同學起鬨:喲,雲作,多好的差事,和咱們班的美女搭檔。緱瑜咋這麼看好你呀?是不是走後門啦?
“教主,走,去滅班長晟雎!”一教徒過來拉着我就要出門。
“怎麼啦?”
“‘三K黨’在外面公然挑釁晴倫教,晟雎說晴倫教就是一幫草寇。”
我轉身對班裡的人喊:“晴倫教的出來!”
我後面跟着七八個人出來了。
好像是以班長爲首的“三K黨”正在爲難晴倫教徒。我上前抓住了班長晟雎的衣領:“想幹什麼?看不起晴倫教麼?”
衆人看我有點急的樣子,拉開了我。我對衆人說:“晴倫教的,上來飆他!”
所謂的“飆”就是通俗意義上的“撞三角”。被飆者被五馬分屍的樣子撞向一切有菱角的地方,兩腿之間爲第一受力點。確實有點殘忍。我們一擁而上。
“不好意思,我會在適當的時間對你們‘三K黨’進行誅滅,你先做好準備。”旁邊的人全默默地看着。晟雎被很不幸地稱爲我們教殺一儆百的先例。
“你們晴倫教等着!咱們走着瞧!”晟雎拍拍土。
“呵呵,時刻準備着!”
並不是我們教的每一個人都很神勇。也有膽小懦弱之輩對晟雎敬而遠之,覺得他是班長。就連十大長老裡半數是文弱書生,只是平時裝出來很強的樣子。不過,四班的驍勇善戰之士倒全在晴倫教任職。
我沒有掩蓋我內心的煩躁,我將我上高中這兩個星期以來的憤怒全發泄出來了。如果學習上我沒有出人頭地的機會,我想,用暴力讓那些自命不凡的書儒屈服則是唯一的方法。
上官子言是第一批入教的人員,身爲長老。這次她連誇我果敢英明。
“雲作,小樣兒,以前我還真沒看出來你還有這魄力。好好收拾他們,拿出以前咱初三八班的氣勢,讓他們別覺得自己學習好就他媽的亂牛B。得,看你這麼有天賦,我就認你當弟了,快叫姐呀。”子言拍拍我說。
“哦,姐。不過……我靠,這什麼邏輯?”
我記得我去找暢宛商量朗誦會安排的時候,暢宛看我的眼神都變了,有一點敬畏,可能是我剛纔觸動班長的美談深入人心的作用。
暢宛問我:“你在初中是不是也在班裡說一不二,跟剛纔你們滅晟雎一樣?”
“也不是,初中我很乖。我有三個好兄弟,我一直是躲在他們後面活着,總被他們照顧,我在初中基本沒有獨裁過。”
“哦,我剛纔覺得你那幾句話,那幾個動作特身經百戰。”
“呵呵,雖然沒直接獨裁過,但平時也經歷過。”我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