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青春就是用來浪費的 錯過了什麼(3)
“姐姐,我來看看扶蓉,聽大夫說她沒事了,我也該走了。”
“雲作,要不你進去看看蓉蓉?”
“不了姐姐。”我嚥了一口口水,“扶蓉要是醒了,別跟她說我來這看過她。”
我異常瀟灑的踏進了門口的汽車。
歲月像是斷了弦的樂章,當曾經已經變爲華麗的想千克,誰又能拯救宿命迂迴的倘佯?
繁華的霓虹燈向局外人閃爍着迷茫、我從中擺脫,得到的是絕望。
當我踏上飛機回首北望的時候,冷風吹碎了我的眼淚。那些以前說着永不分離的人,如今散落天涯了。
北方淒冷的天,我看到我的淚流滿面。
霽林
我原以爲我沒有再重新上學的機會了。可是,我還是坐在了教室裡,一個陌生的教室。
我現在在河北的一所私立學校讀高中,繼續我未完成的課程,然後考大學。
下課大家都叫我“霽林”,而不是林哥了。好輕鬆。時過境遷,思想也會隨着成長而成長。我不再去追捧古惑,追求另類。其實我也有過後悔,只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進入了這個圈,並且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就不好退出來了。
我沒有對這將近兩年的高中留下什麼燦爛的印象,每天我都被一羣人簇擁着,抽菸,喝酒,以及幫兄弟擺平一些爭端。我開始明白,只要在這個圈裡,就要不停地鞏固自己的實力,不然自身難保。太累了。這麼長時間的接觸,讓我感悟,這個所謂的江湖是絲毫沒有什麼義氣的。有利可圖我就幹,反之滾蛋。出來混的,靠的是心眼而不是義氣。其實有時候我也怕,怕有一天我不混了,我以前的仇人會來報復。這也許就像一個電影上說的:出來混的,早晚要還回來的。
我內心最動盪的時候是初三快中考那會。已無心學習,開始想往道上發展。我覺得入道的基本條件是要壞。所以我像個壞孩子一樣泡妞,胡鬧。扶蓉雖小,但在我認識的女孩中比較另類。喜歡扶蓉也算是我看慣了嬌柔做作的女孩後換換口味似的選擇。我知道我給她的印象也不錯。
去二高並不是我的選擇,我還是願意待在一中。但父母說,我並不屬於一中這個圈子。到二高後,我才發現這裡是個大染缸。我以爲我會慢慢忘了扶蓉,但我身邊的女孩都不足以吸引我。在二高,我也算是名人了,又是校草,又是大哥,每天帶着兄弟們鬧事。但一有時間我就會去一中找扶蓉,扶蓉終於答應我了。
其實和東韌、雲作總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他們是好學生,我們是有差別的。也許這就像是潤土和迅哥的感情,曾經那麼信誓旦旦,但終究不會永遠堅持的。
子言給我打過一個電話,讓這原本平靜的一切都變了。我瞭解了我曾經最好的朋友雲作竟然是我的情敵,而且喜歡扶蓉那麼長時間我竟然不知道。子言的意思是勸我和雲作解釋溝通一下,她不想看着雲作消沉。但這可能麼?我們溝通什麼?雲作,扶蓉我讓給你,以前我們的一切一筆勾銷吧。
我屬於紈絝子弟,長的也可以,身邊從來不缺女孩。雲作喜歡扶蓉就喜歡吧,我不去和他爭。我可以理解雲作當時是怎麼想的,但不可以接受!當我們四目相對的時候,總是尷尬。
我可以不去再愛扶蓉,但是我無法容忍別人說我和我的兄弟……
青春是一曲瘋狂的激盪,奏出叛逆,唱出離殤。
在監獄的時候,我想了很多。在這頹廢的年代,青春的張揚成了一種時尚,我們總是用揮霍的青春衡量着理想和現實間的距離,總以爲找到了世間唯一的真愛,但到最後才發現其實誰也不曾愛過。歲月如流,也許多年以後,我們才能得到愛的真諦。
一切的坎坷,不過是成長道路上憂傷的插曲。
每一分鐘,來之前,它是未來;來之後,就成了歷史。而這一分鐘一分鐘的堆積,就是成長。
出獄之後,我去看過扶蓉一次,很勉強地笑着看她。
如今,這個世界彷彿只剩下了我一個人,我不想再打擾雲作和東韌了,就像當年宮若葉悄悄消失一樣。
終於明白,每個人都有各自的人生軌跡,相交過後,面對的只有越來越遠的別離……
東韌
面對這瞬間的變化,我有種崩潰的感覺。霽林坐牢了,雲作去了加拿大了,她對我說,其實我不喜歡你。
想想以前在初中,可能是順的過了頭,坎坷是必須的,所以終究還是到來了,只是湊到一塊,來得太猛烈了。
我曾經以爲,我就是秋水一中的神,無人可及,但是來到省城才發現自己不過是井底之蛙,見識短淺,每個人都比我強,每個人都比我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