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一八四 老朋友

萊布尼茨出身於萊比錫,已經有五十歲了,其祖父三代都在薩克森征服中任職,他的父親是萊比錫大學的倫理學教授,在其六歲的時候離開人世,給萊布尼茨留下了寶貴的財富——一座私人圖書館。

其本人二十歲就從萊比錫大學畢業,在學校裡他主攻法律,但對哲學有着深入的研究,畢業那邊就出版了有關哲學的書籍。

萊布尼茨曾經被當成戰略武器使用,在二十四年前的法荷戰爭中,神聖羅馬帝國派遣他前往法國,認爲憑藉他的學識和影響力,可以動搖路易十四對低地地區的興趣,轉而讓其殖民埃及,只不過這個計劃沒有成功。

但萊布尼茨本人卻在巴黎與法國文化知識圈混熟,結識了很多數學家,他開始沉迷數學,並且與牛頓一樣,都單獨發明了微積分。

萊布尼茨本人在數學和哲學上的造詣都很深,而起與中國的淵源也不少,其遊歷意大利地區時,結識了一些曾經去過中國的傳教士,而且當中國的數學傳到歐洲,萊布尼茨驚訝的發現,其中很多的數學符號是與自己創造的類似。讓他更對中國的那位促進數學發展的太上皇陛下感興趣。

自十幾年前,萊布尼茨就開始研究與中國有關的東西,並且通過當時與中國科學院來往密切的另一外哲學家斯賓諾莎建立了與中國知識界的聯繫。

有一段時間,萊布尼茨工作於德意志境內的某座銀礦,致力於改進風車,提高抽取地下水的效率,由此耽誤了很多時間,帝國科學院還因爲這件事專門請求當時的駐里斯本的大使,安排人送去了兩臺蒸汽抽水機。

而雙方最近一次的交流發生在四年前,當時英國皇家學會發表聲明,說牛頓是微積分的第一發明人,擁有對微積分的發明權。帝國科學院的十幾位數學家,尤其是出身皇室的李筠玫,專門向英國和萊布尼茨本人發去信件,聲明微積分的第一發明人是誰已經無從考證,因爲二人都是獨立發明了微積分。但是,牛頓的流數符號遠遠不如萊布尼茨發明的數學符號。

而帝國宣佈,採用改進自萊布尼茨的數學符號。甚至連太上皇李明勳都寫信告知萊布尼茨,其讓中國數學使用的符號,是來自一些從德意志地區流出的數學著作和草稿,很大可能那些草稿來自萊布尼茨。並且表示,假如萊布尼茨需要專利費等類似的費用,帝國願意酌情支付。

而萊布尼茨沒有選擇要,而是希望表示增加交流的願望,並且親筆書寫了《微積分的歷史和起源》一書,寄給了李明勳,詳細介紹了他創立微積分學的思路,並且在裡面分析了牛頓創立的微積分。

至少有一點可以確定,牛頓與萊布尼茨的書信來往之中,確實討論過微積分的問題,但兩個人都沒有告知對方自己的方法,所以是各自獨立創建微積分。

萊布尼茨的書中介紹了二人的微積分屬於不同的體系,牛頓是從物理學出發,運用幾何方法研究,應用上結合運動學較多,論造詣超過了萊布尼茨。而萊布尼茨則從幾何問題出發,用分析學引進了微積分概念,得出運算法則,其數學的嚴密性與系統性超過牛頓。

這本書被送到帝國之後,立刻被出版,萊布尼茨的態度也被帝國科學界認可,在最新修訂的帝國課本之中,萊布尼茨的故事也被編寫爲課後小故事,成爲了帝國境內家喻戶曉的存在。

而對普魯士來說,萊布尼茨確實是一個合適的代表,他連中國傳統的《周易》和《八卦》都懂。萊布尼茨並非沒有缺點,他與牛頓一樣,也對神學有研究,有宗教信仰,但也與牛頓不一樣。

牛頓在中國科學界的定義就是數學家,而中國科學界都秉持唯物主義,有宗教信仰的科學家就與神棍掛鉤,爲大家所不齒。但萊布尼茨不同,他是數學家,但又是哲學家,而在這個時代,無論中國還是歐洲,哲學家都離不開對神學的研究,萊布尼茨的信仰被中國科學家主動的理解爲——研究哲學的需要。

當然,事實究竟是不是這樣,已經不重要了。萊布尼茨在中國已經有了標籤——數學家、哲學家、擁有科學精神的君子。

博哈德對於老威廉的態度非常滿意,事實上,眼前這位普魯士大公已經與剛繼位的時候完全不同。

博哈德還記得,普魯士第一次與中國進行商業合作,很大部分資金被大公的家族用來採買中國出產的各類奢侈品,從精美的絲綢、瓷器到香料、茶葉,那個時候的大公也重視教育,但所建設的學校都與藝術有關。

那個時候,大公只有兩個想法,一個是把自己的頭銜從大公變成國王,另外一個就是改變普魯士在歐洲人眼中野蠻落後的形象。而現在的大公無比的務實,他堅信,只有力量才能帶來想要的一切,那些花裡胡哨的東西已經被他拋之腦後。

薩克森,德累斯頓。

奧古斯都站在宮殿的露臺上,看着中國商人徐邦延緩緩從花園乘馬車進來,發現這個中國商人閉目而坐,沒有任何表示,奧古斯都臉色鐵青,對此很是不高興。

他的宮殿雖然不如凡爾賽宮那麼大,但卻有着凡爾賽宮的繁華,在藝術氛圍上更爲突出,但是這個中國商人卻沒有任何喜愛、羨慕的模樣,完全的不在乎的模樣,這讓奧古斯都感覺到了冒犯。

如果在以前,他肯定會衛兵把這個中國商人趕出去。但這一次不同,中國商人帶來的禮物是急需的軍械,而且還有一大票的貸款、武備上的合作,而這些與他的波蘭王位息息相關。

忽然,奧古斯都感覺徐邦延動了一下,他連忙伸頭去看,發現這個傢伙只是用手帕捂住了嘴巴,嫌惡的厲害。

“中國商人,你帶來的禮物很好,但你這個人不好。”身材高大的奧古斯都站在徐邦延面前,說道。

“閣下,薩克森人傑地靈,但是這裡的城市與宮殿實在是有些讓人失望。”徐邦延也表現的毫不客氣,他此次前來,與其說是談生意,不如說是代表帝國談外交的,而身處內陸地區的薩克森原本與帝國就沒有多少經濟往來。

“我答應召見你,你就這麼無禮嗎?”奧古斯都問道。

徐邦延輕笑:“在下這次前來,不是來見閣下您的。我們之間的合作,您只需要派一個財務官員就可以完成,至於外交事務,您應該去哥尼斯堡,我們的使者在那裡。”

“那你爲何前來。”

“找人。”

“誰?”

“一個烏克蘭朋友,他在您這裡做客,我們是知道的。”徐邦延說道。

“你們是怎麼知道的。”奧古斯都有些驚訝。

徐邦延卻只是說:“我們就是知道,讓他出來吧,我想和他單獨談一談,不然的話,他肯定會後悔,而他所承諾的一切也會化爲泡影。”

奧古斯都恨恨點頭,一揮手,直接離開了,不多時,微醺的澤連科出現在了這間小客廳裡。他身上帶着酒氣,整個人卻很緊張,因爲他是偷偷跑來的。

澤連科之所以出現在這裡,是爲了自己的前程。

早年間,他因爲在帝國申京接受了完整的教育,在帝國支持下成爲了中國哥薩克名義上的領袖,外藩的公爵。但他卻沒有得到多少實權,反而投身於外籍勞工的管理工作,成立了烏克蘭工人兄弟會,專門幫助西津地方政府管理那些斯拉夫族裔的外籍勞工。同時,在帝國支持下,打造了一支軍隊在海外爲帝國南征北戰。

但是他的權勢卻受到了限制,最近幾年的西津,斯拉夫族裔的外籍勞工超過十萬人,算上他們的親屬,規模達到了三十萬,與國族不相上下。一度有人說,烏克蘭工人兄弟的會長澤連科,就是半個西津的主宰。

因此,裴元器拆分了烏克蘭工人兄弟會,名義上澤連科仍然還是領袖,但內部已經分裂成了幾個不同的派系,各區域也各自有負責人。

澤連科手下那支爲帝國南征北戰的軍隊也被限制,只要入境,就必須被解除武裝,打散編制,需要的時候再臨時組建起來,這與澤連科想要維持一直常備軍的理想完全相悖。此後,帝國在外藩改制中,支持了哥薩克在大高加索山以南區域建國,把澤連科排斥在外,讓他更是對帝國失望了。

其實澤連科很清楚,當他打造烏克蘭工人兄弟會的時候,就意味着他已經不是帝國的自己人了。最近幾年連續遭遇打壓,他一手創立的軍隊現在還有兩支,四千五百人,分別在馬耳他和休達擔任駐守軍隊。其實也被帝國控制在手中。

此次波蘭王位繼承事件,澤連科曾經派人前往申京遊說,希望帝國支持他去競選波蘭王位,也被無情的拒絕了。於是乎澤連科劍走偏鋒,主動聯絡上了波蘭王位的最有力的參與者奧古斯都。

二人一拍即合,澤連科有軍隊,其本人在右岸烏克蘭地區也有相當的影響力,甚至可以提供部分資金支持,對奧古斯都競爭波蘭王位有很大裨益,而奧古斯都答應,等得到波蘭王位之後,在波蘭政府之中爲澤連科留一個重要職位,並且讓其成爲波蘭貴族。

“澤連科先生,你讓人很失望。”徐邦延看着澤連科迷離的眼睛說道,澤連科冷冷一笑,不置可否,而徐邦延說:“尤其是讓裕王殿下失望。”

“是帝國先讓我失望的。”澤連科吼道。

徐邦延笑了:“那又如何,沒有帝國,哪裡有現在的你?就算你與裴大人有什麼過節,裕王殿下可有對不起你的地方?”

澤連科一時安靜下來,裴元器拆分了烏克蘭工人兄弟會,這個過程中使用了一些手段,澤連科只能忍受。他之所以做出現在這種激進的舉動,與裴元器那簡單粗暴的處理方式不無關係。

“是我對不起殿下。”澤連科低聲說道。

“你知道嗎,你偷偷離境,到薩克森來,王爺派來的使者一直在找你,蘇伊士、馬耳他等地都去了。”

“找我做什麼?”

“找你做現在做的事。”徐邦延說。

澤連科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徐邦延說:“王爺自申京發來了密件,因爲要到薩克森來,所以我沒有帶在身上,王爺的意思就是,由你出面協助奧古斯都閣下得到波蘭王位,由此讓你從波蘭境內得到貴族身份、領地和影響力,爲此王爺做了一切準備,在申京幫你把身份的問題解決,在西津,爲你準備了武器和彈藥,協助你擴軍。一切都安排妥當,但你人不見了,自己偷偷跑來這裡。”

“裕王殿下真的支持我現在做的事情?”澤連科實在難以相信,他的第一個想法是,這是一個陰謀,是想把自己騙到回西津,然後抓起來問罪。

但是他還沒有試探,徐邦延就說:“你立刻派遣你信得過的人前去馬耳他和休達,只要奧古斯都同意,你的軍隊就可以帶到薩克森來,暫時加入這裡的軍隊。原本殿下是準備把你的軍隊擴充到七千人,並且換裝全套的新式裝備,但是因爲找不到你,錯過了時間,現在只能這樣了。”

“你說的這些都是真的嗎?”

徐邦延無奈:“想象裕王殿下第一次支持你的時候,對你的期許。”

澤連科的思緒回到了十年前,一開始,帝國支持他就是爲了維持外籍勞工的秩序。只不過李君威早就給他安排好了道路,在烏克蘭地區,建立一個烏克蘭民族國家,這個國家會中和掉一部分沙俄的能量,同時作爲帝國的邊境屏障。

只不過這些年一直沒有合適的時機,而澤連科也一直積蓄力量,沒有付諸實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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