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二三零 禪位

李君威回了自己的王府,直接從自己身上摸出兩個盒子來,捧着進了一個房間,在門口就已經笑呵呵的問道:“若曦姑娘,今日心情可算暢快?”

沒想到剛一步踏進去,就見一個東西飛來,啪嘰一聲摔在腳邊,滿地的瓷器碎片渣滓亂飛,而另外一個花瓶已經飛來,李君威連忙接住,喝止道:“住手,你給我住手,是誰讓你亂扔東西的?”

“是你,你不是說,只要不尋短見,幹什麼都行嗎?”劉若曦氣鼓鼓的說道。

李君威看着滿地的碎瓷片,心疼的嘴脣都顫抖,說道:“那是關在安全局總衙的時候,你摔了東西都是公家的,摔多少補多少,這是我的王府,這些都是我的東西!我的錢!”

“貪財小人!”劉若曦冷聲回擊。

李君威聽了這個評價,邊笑邊脫下沾了茶葉的外袍,向着劉若曦一步一步的走去:“你說的沒錯,我就是個小人,貪財好色是我兩大特徵,今日就讓你一併見識了。”

劉若曦躲閃不及,被李君威兩手抓住了臂膀,剛要哭,卻發現他只是在自己肩頭鬢左嗅了嗅而已,李君威笑着說:“好香,好香,想不到一入王府,若曦姑娘就開始打扮了,比以往不施粉黛更添三分美麗,嗯,不錯,值得鼓勵。”

見劉若曦扭頭不樂意理會,李君威嘆息一聲,不顧她反抗,直接抱起放在了軟牀上,說道:“你還是在治安廳的監牢時更惹人憐愛,現在張牙舞爪的像一隻老虎。”

“爲什麼把我們一家軟禁在這裡?”劉若曦咬了咬嘴脣,又說:“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沒有再能說的了。”

李君威道:“因爲遺孤欽案還沒有完,很多人在意圖殺死你,我只能把你放在一個安全的地方,不過你不用擔心,過了年,你就自由了。”

“真的?”劉若曦不敢相信。

李君威躺在牀上,雙手放在腦後,平淡說道:“當然是真的,過了年,禪位就正式完成了,皇位易主,先前的事總歸會塵埃落定。”

“他們要殺我,肯定是因爲我害死很多人吧。”

李君威搖搖頭:“你只是一個被人利用卻不自知的小姑娘罷了,錯先在他們,你不過是棄暗投明罷了,至於害死人,我覺得你沒有,遺孤欽案和輿情案都沒有大開殺界,重要的人會送昌平戰犯管理所,小人物則會流放海外,不會有人被砍頭,卻不能保證沒有人不會死。但我覺得你不必自責,就算你當初死挺着不說,事情也會發展到這一步,只不過會慢一些。因爲,蔣恩澤招了........。”

“蔣先生他..........他怎麼樣了?”劉若曦小心問。

“活着送昌平了,身上有些殘疾是不可避免的。安全局的規矩,像是蔣恩澤這類被掌握確鑿證據的欽犯,入獄就黥刑,先烙手背,滿月烙臉,二月斷指,三月閹割,結果他比姑娘家還在乎那張臉,也就招了,有些骨氣,但也僅此而已。”李君威淡淡解釋說。

“那我能見他嗎?”劉若曦問。

李君威搖頭:“不能,他是知道你歸順後才招供的,五十步笑百步,認定你是叛徒,見了面你也只是捱罵罷了,沒有任何意義。”

劉若曦聽了這話,輕輕抽泣起來,轉而道:“爲什麼,爲什麼我要經歷這些?”

李君威認真想了想說:“倒黴唄,還能是什麼原因。”

但是他也僅限說到這裡,沒有一點要繼續安慰勸說的意思,房間裡安靜了一會,李君威說:“過了年,等大事定了,我會外出遊歷一段時間,去兩廣雲南一帶吧,你與我一起去嗎?”

“爲什麼你會去遊歷,新帝登基,你也會封王,你應該很忙纔是。”劉若曦也知道一些箇中道理,問道。

李君威搖搖頭:“我從來沒有離開過父母的庇護,很早就想遊歷四方了,看看父輩打下來的山河天下,哥哥當了皇帝后,沒我在申京總好過有我在申京,趁着爹爹身體康健,我還能出去走一走,若再過幾年,爹爹年紀再大一些,我就沒有這個機會了,太子居他的廟堂之高,我處我的江湖之遠,不是很好嗎?”

劉若曦點點頭,不知意思是聽懂了,還是認可,但也沒有再說話,李君威道:“你不願意去也沒關係,我讓人在杭州西湖邊給你買了一處小房子,很清幽雅緻,以後你可以搬到那裡,畫你喜歡的畫,看你喜歡的景。”

過了好一會,劉若曦推了推一動不動的李君威:“你怎麼不說話了。”

“我想說的都說完了,沒有什麼了。”李君威起身,離開了這個房間,過了一會,王府的傭人進來,不僅把滿地的碎瓷器打掃了個乾淨,還把所有易損的瓷器漆器拿走或更換,劉若曦看着他們搬來搬去,不解的問:“你們在幹什麼?”

傭人小心說道:“三皇子說,給您換一批不值錢的東西摔着玩。”

劉若曦聽了這話,氣不打一處來,嘟囔道:“木頭,真是個木頭。”

兩日後,李君威又去了宮中,見到了皇帝,說道:“大哥遞來了信,準備直接從北京城走,不準備回來了。”

李明勳接過了信,沒有拆看,低頭思索了一會,問:“老三,你說你大哥知道不知道,他這一走,可能再也見不到我了。”

李君威搖搖頭,沒有說話,但皇帝已經瞭解了,揚起腦袋,似乎要用這個姿勢讓眼淚倒流回去,但終究還是沒有做到,沉默了很久,他說道:“看來是我這個當爹的真傷了他的心。”

“爹,你沒有選擇,你已經做到了最好了!就算大哥來向您告別,又能怎麼樣,也不過是多見一面,以您的脾氣,以大哥的驕傲,你們會說什麼,我想,男人之間,一語千言,也不過是相互點頭,一切盡在不言中了吧。”李君威環住父親的脖頸,小心的說道。

“或許吧........。”

帝國十年的年末,在勸進風潮之中度過,先是申京、北京、蘇州、廣州等帝國主要城市有六十歲以上的老人聯合上表,頌皇上禪位,勸太子登位,在得到了皇帝的認可之後,朝堂、兩院、軍隊和藩屬紛紛打破了沉默,大規模的上表,一時間軍民表章齊到,若說沒有人暗中組織,絕對不會有人相信,而太子李君華則按照傳統,發令旨通告,誠懇拒絕,而按照套路,一般拒絕三次就可以了。

帝國十年的年節大禮上,當着各方代表使者,皇帝親執太子之手,只說了一句:“吾兒,當爲堯舜,諸君輔之。”算是正式宣佈來了禪位之命。

帝國十一年,皇太子接受皇帝聖旨與全國軍民勸進,宣佈登基爲帝,隆重的禪位大典之後,正式登基,成爲了帝國的第二任皇帝。

而大典結束後,新帝發佈的第一道旨意,就是責令內閣和兩院共議太上皇與皇太后的尊號,卻沒有確定年號,依舊沿用帝國年號,紀元仍然是帝國某某年,秉承了傳統,繼而就是封賞兄弟子侄,三皇子李君威被封裕王,榮耀至極,而英王長子則正是被接替父親尊位,受封英王,一切都在計劃中,所以短短的時間內塵埃落定。

然而,沉浸在歡樂之中的帝國高層並不知道,在地球的另一邊,一個惡魔正在脫離枷鎖,對帝國虎視眈眈。

美洲,臨海地區。

按照美洲殖民公司提供的地圖,這裡應該有一個名爲鷹羽的印第安打部落,但噶爾丹與開拓隊趕到的時候,卻是空無一人,泥巴和木頭砌築的房子東倒西歪,空空如也的牲口圈舍和殘垣斷壁到處都是,乾草和樹枝搭建的屋頂已經被燒成了黑灰,谷口的大樹也是同樣的命運,樹皮和葉子已經被燒光,蒼白的樹枝宛若白骨直刺天空,而樹枝上還掛着幾具發臭的屍體,在風中搖曳着。

“這裡遭遇了襲擊,是什麼人乾的,另外一支開拓隊,還是部落之間的復仇?”噶爾丹皺眉,下意識的提起了角弓,兩根箭矢捏在手裡。

一個獨眼漢子搖搖頭:“不像是我們的人,死的人太多了,這些屍體不是因爲反抗被虐殺,而是被屠戮,若說部落的復仇,也到達不了這個程度,鷹羽這個部落有兩千多人口,附近可沒有這種勢力。”

這個獨眼漢子是與噶爾丹一起從永寧來到美洲的,在同一艘船上度過了半年,二人較量拳腳武藝,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爲了儘快的獲得自由地位和財富,憑藉一身本事加入了開拓隊,展開了捕奴和開拓工作。

“或許是一種祭祀行爲,你看這些屍骸,不少女人和孩子,據說印第安土蠻信奉的神靈喜歡孩子作爲祭品,在加上部落復仇,足夠造成現在的局面了。”噶爾丹靠在一面牆壁後,喝了一口酒,隨口說道,而獨眼男成立則是搖搖頭,顯然不相信自己這個朋友的宗教理念。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開拓隊的傢伙快速跑來,手裡提着的口袋扔在地上,說道:“葛二蛋,你看看我找到了什麼。”

口袋裡的東西都被倒在了石板上,噶爾丹的眼睛瞬間瞪大了,裡面的東西很複雜,燒的只剩了半截的火繩,碎裂的活着完成的鉛彈,而這些都不應該屬於鷹羽這樣一個少與外來者接觸的印第安的部落。

成立道:“或許是和自己的衝突了,媽的,真是倒黴,也不知道是那個混蛋領導的隊伍,殺心這麼重,這麼些青壯就這麼殺了,不知道這些奴隸在臨海城很值錢嗎,若是運到金州城,還能再翻一番的價格。”

“不對,成立,你看這鉛彈,不對勁。”噶爾丹挑揀出一個近乎完整的鉛彈,提醒說道。成立接到手裡一看,那鉛彈足有拇指大小,用的鉛成分很純正,再一掂量,重了許多,肯定是大口徑火繩槍使用的,而這種口徑的火繩槍在帝國的美洲殖民公司已經被淘汰了,畢竟這些年機械加工發展的很快,帝國方面更喜歡通過提升加工精度,減少鉛彈與槍管之間的縫隙的方式提升火槍的威力,既然輕便的火槍就可以達到相同的威力,也就沒有願意用重型火繩槍了。

“有沒有找到燧石?”噶爾丹問道。

手下搖搖頭:“沒有,一塊也沒有,這很奇怪,不是嗎?”

“火繩也不對,這味道與咱們的也不同。”成立撿起一根火繩,嗅了嗅,搖頭說道。

帝國軍隊早已全面換裝燧發槍,火繩槍早已被淘汰了,這一點在海外開拓的公司中也是一樣,實際上,這種半軍半民的武裝裝備甚至比陸軍還會先進一些,火繩槍在開拓隊也會有,但數量很少,畢竟火繩槍對燧發槍沒有任何一點優勢,只是某些隊員的個人習慣罷了。至少噶爾丹在美洲沒有發現公司裡有大規模裝備火繩槍的存在,倒是一些農場主的個人武裝隊有,但那類武裝隊可到不了這種蠻荒之地。

“會不會有人向鷹羽或者它的敵對部落提供火器,您知道的,這很普遍,上層都在做這個買賣。”手下提醒道。

火器和鐵器、酒、馬匹一樣,在印第安部落很受歡迎,也是美洲殖民公司的拳頭貿易產品,出售給印第安部落不算什麼大問題,只不過是權限問題。

“不,我更傾向於是歐洲人到了這裡,我聽上層的人說過,西班牙人一直在向北開拓發展,或許他們到了這裡,你們看這些被燒死的人,很像是泰西洋夷的手段,和他們那什麼狗屁神仙死的模樣差不多。”成立的經驗更豐富,說道。

而噶爾丹作爲自幼生活在藏地的僧侶,對泰西諸洋也只是聽說過,在金州時見過幾個而已,他聽到這些話,問:“如果是西班牙人,我們該怎麼做?”

正說着,淒厲的哨聲響起,繼而是間斷的槍聲,成立跳上大樹,看了一眼,喊道:“備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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