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梨花和宗政豫就隨便找了一個屋子休息了下來。
宗政豫站在屋外,看着天空的月亮,他思考着自從進城看見得情況。他們來的第一天原是很冷清,之後就像是所有的人都出來一樣,那麼多人在街上,可是這些院子大多都沒有人,那白天的那麼多人去哪裡了呢?不可能只是在那幾個有人的院子。
就在宗政豫出神之際,梨花走了過來,她看着宗政豫,淡淡的說道:“你別擔心,明天我們就出去抓人來問,實在不行就硬闖,你的榮安會等你的。”
宗政豫瞥了一眼站在身旁的女子,她眼睛看着天上的月亮,在這種情況下卻沒有一絲擔憂的樣子,反而還來安慰她。
正常的女子遇到這種情況早已經嚇得六神無主了吧。畢竟這個城確實是有些古怪。
“有空擔憂我,你還不如擔心一下自己今晚的吧,要是真有鬼的話。”宗政豫忽然轉過頭看着她,幽深的說。
梨花被他湊過來的頭嚇了一跳,“幼稚,真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你以爲我說鬼城就真的相信有鬼麼,這世上沒有無厘頭的事情,更不會有鬼,有的只是人搞得鬼而已,而且有時候人比鬼更可怕。”
沒有想到梨花會說這麼一番話,宗政豫現在感覺自己有些讚許她了,不似其他女子如此忸怩,“你若是個男子,我必當重用你,能有這麼一番感悟,一些男子或許都沒有這麼通透。”
“就當你這是在誇我了,天色不早了,我回屋休息了,你也早點睡吧,有些事情總會水到渠成的。”說完,梨花酒離開了。
宗政豫也回了自己的房間。
一夜無夢。
第二日,宗政豫起牀準備去叫梨花,走到她的房門前,敲了好久的門也沒有人應答,宗政豫直接就推開門進去,卻發現牀上沒有人,被子整齊的疊着。
宗政豫忽然有些不好的預感,梨花雖說平日裡與他從未好好說過話,可是也絕對不是一個一話不說就自己離開的人。
他找了一圈這個院子,雖然知道她不會到處亂走,可是以她聰明的性格,肯定是會留下線索的。整個院子沒有一絲遺蹟,感覺這個人就是憑空消失了。
宗政豫站在院子裡思考着,她的被子沒有動過,看來昨晚分開之後她根本沒有進屋,或許是在半路就被人帶走,以她的功夫,一般人想要無聲息的帶走她這也不可能,下也不現實。
她是自己走的?現在這件事是愈發的撲朔迷離了。
宗政豫感覺自己不能再耽誤時間了,梨花這麼離開肯定是發現什麼線索了,又不好打草驚蛇,這女人的膽子也是極其大,一個人在情況未明就獨自行動。
宗政豫走出院子,直接在街上抓了一個人在巷子裡,拿刀逼着他的脖子,“說,這個城市到底是怎麼了?”
誰知那人看着宗政豫,被嚇得打抖,他顫顫巍巍的開口,“這個城市被人控制”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口吐白沫死了。
宗政豫摸了一下他的氣息,死了。他還沒有問出什麼,這個城被人控制了,看來這個人不簡單。梨花這次肯定是凶多吉少了,宗政豫一想到這個莫名有些心煩。
他繼續找了幾個人,還沒有開始問就像前面的人一樣死了,看來這些事被下了咒,一旦說出這個事情就會死,這個控制的人到真是心狠,到底有什麼計劃。
宗政豫回到了之前待的院子,現在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等待夜晚了,他走到梨花的屋子,翻出她之前的那個木盒子,拿出人皮面具戴上,又換了一身衣服,眼看傍晚了,他走到街上游逛着。
就在一個時間,那些人都開始散開了,有的一些回了府中,宗政豫看見一些人沒有回府,一直沿着大街走,他若無其事的也跟在後面。
只見這羣人沿着大街走到盡頭,沒有了路,他們一羣人像左轉了幾圈,又往前走,原地跳了幾下,忽然就停下來雙手直直的向前伸着,眼睛緊閉。
宗政豫也跟着旁邊的人一起做,看他們眼睛閉着,他也緊跟真閉着。耳朵時刻注意着身邊的動靜,忽然他感覺一股香飄過來,他屏住呼吸,緩緩倒下了。
他感覺到身下的地板鬆動,然後他就掉了進去,一路滾到底。
等了許久,他感到周圍沒有了響動,這才緩緩睜開了眼睛,看着漆黑的四周,加上剛剛qi的感受,這應該是一個地下室。
宗政豫站起身,打開身上的火摺子,看着周圍四面都是石頭,之前那些人都七歪八倒的在地上躺着,應該是吸入了之前的香藥。
他摸着四周的牆壁。這裡肯定是有機關的,不然這羣人是如何出去的。宗政豫把這四周嚴嚴密密都摸了個遍,可是依舊沒有找到開關,這裡如果是密閉的,肯定是不能呼吸的。
想到這裡,宗政豫閉上了眼睛,感受着空氣的流動,他忽然舉起火摺子,向頭頂照亮,果不其然的發現了端倪。在頭頂的角落裡有一個洞,剛好夠一個人通過,空氣是從那個地方傳來的。
宗政豫起身一躍就跳了進去,觀看這洞,這應該不是自然形成,而是人爲的,忽然宗政豫看見了一個梨花的圖案,像是剛刻上去的,梨花果然來過這裡了麼。
宗政豫小心翼翼的先前走去,感覺洞裡的風更大了,也稍微有了一點光,他料想應該快到了,熄了火摺子。
匍匐着沒有多久,宗政豫看見空間變大了,他站起身,一邊注意着身邊的動靜,一邊往前走着,沒有想到他走了許久又回到了原地,這是一個迷宮?
他打開火摺子,繼續往前走,走到一箇中央,發現周圍都是錯綜複雜的洞口,而他剛剛走的只是其中一個罷了。
他在這些洞口依然發現了梨花的標誌。
好像有腳步聲,雖然很輕可是宗政豫聽見了石子滾動的聲音,他熄了火,靜靜躲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