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三章 靜聽瓦釜鳴

?ps:這兩天與母上大人遊玩蘇城,今日且一更,望見諒

“年輕就是щww{】lā}”趙與芮說的簡單,但是對於賈似道來說卻像是在耳畔炸響的驚雷!

這讓他突然間意識到,葉應武對於自己已經不再只是威脅了,而且有很大可能取而代之。趙與芮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分明是在提醒自己,如果不抓緊把葉應武除去,對於他賈似道後患無窮。

爲什麼?

賈似道默然看着大殿內,陰沉沉的大殿當中葉應武一個人的身影顯得孤單而又蕭索,但是正是這一道孤零零的身影,當遮擋住視線,讓人看不見官家龍椅的時候。賈似道有一種感覺,這個年輕人和龍椅已然合爲一體。

莫不是趙與芮也察覺到了一旦給這個葉應武時間,他能夠製造出來怎樣的風潮?這個平時不顯山不露水卻總能夠在關鍵時候憑藉他人之力步步高昇的榮王殿下,這一次也是想要藉助他賈似道的力量戰勝葉應武麼?

那想的未免有些簡單了,老夫可不是你們老趙家的忠犬和走狗!不過這個葉應武,卻是一個必須要除去的心頭大患。

賈似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終於還是一步邁進文德殿中,只不過和剛纔臺階下的臉帶笑容相比,此時已然是心事重重。

自然知道賈相公心事在何處的文武官員,都是保持沉默,這個時候即使是馬光祖這樣的官場老人,也不會上前找不痛快。甚至那些牆頭草官員已經開始用心琢磨今天在這文德殿之前看到的精彩一幕,背後又象徵着怎樣或是明瞭或是潛藏的矛盾鬥爭。

尤其是一向不顯山不露水、一副閒散王爺架勢的榮王趙與芮,今天確實表現出來了一副和賈似道頗不對付的樣子,這分明就是在當着文武百官的面打臉,也難怪饒是賈相公,在登上臺階之後也是一段時間回不過氣來。

這是不是意味着已經坐擁大統名位三百年的趙家皇室,終於後知後覺意識到了賈似道對他們的威脅?還是說他們原本就已經隱忍了太久,現在終於憑藉着天武軍入城、葉應武出現和賈似道分庭抗禮這個千載難逢的機會抓緊上前插手,想要漁翁得利?

馬光祖微微眯眼,卻是一言不發,能夠在賈似道的眼皮子底下呆那麼久,他早就已經是處變不驚、風輕雲淡的性格,能夠爭取到的就爭取一下,難以爭取到的連碰都不碰。所以對於眼前出現的這個巨大政治漩渦,已經是官場老人的馬光祖分明是置身於事外的意思。

畢竟對於他這個年歲的人來說,就算是不離休也已經差不多了,沒有必要在那自己剩下的不多時光來賭這一把,雖然成了或許她馬光祖就不再是一個傀儡一般的參知政事,但是如果失敗了,這一生拼搏努力的血汗都可能要付之東流了。馬光祖就算不考慮畢生的心血,也不得不考慮着那些還在仰仗自己吃飯的兒孫。

見到參知政事馬相公就跟沒事人兒一般跟着走了進去,其他官員發怔的同時,也不得不讚嘆還是馬相公看得開啊!不過話說回來,面對現在已經分明兩個陣營的葉應武和賈似道,還有隱隱自成一個陣營的榮王趙與芮,這些中間派官員們又很是犯愁了。

對於馬光祖,這輩子能夠走到參知政事這種兩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地位就已經很成功了,在史書上也算是大宋的丞相,可是他們這些官員可還在下面努力攀爬,可不打算就在這樣的職位上虛度了此生!

按理說這三個或明或暗的陣營當中,應該是賈似道的實力最大,畢竟在朝堂之上盤根錯節這麼多年,親信遍地走。可是那葉應武也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角色,不說他身爲葉夢鼎的二衙內,自然而然的得到江萬里一黨甚至天下士林的擁戴,只是葉應武憑藉着一己之力在贛北襄陽打下了一片天地,上一次還在江南弄得賈似道頗沒面子,就知道這個年輕人就算是實力弱一些,卻也有着不俗的手腕和能耐,完全足夠和賈似道一較高下。

更何況臨安城外可是有五千貨真價實血戰而歸的天武軍士卒,當朝大臣可都沒有一個是傻瓜,除非把葉應武穩穩拿住,否則誰都不敢保證葉應武提兵進臨安“清君側”,會是怎樣的後果,那些花拳繡腿的禁軍士卒拿來矇騙矇騙百姓和官家還差不多,想要矇騙他們可沒有這麼簡單,大家誰不是心裡看的一清二楚。

亂世有兵就是草頭王,這葉應武也惹不起!

再加上今天分明是想要插一腿的榮王趙與芮,這趙與芮可也不是平常人啊,且不說這位大宗正親王是當今聖上的親生爹爹,單是被趙家皇室掌控的那些力量一旦發動起來,也是可以起到猝不及防作用的。尤其是在這趙家還沒有喪盡民心的時候,誰能夠得到皇室的支持,誰才能夠佔據道德制高點。

而且如果賈似道和葉應武鬥一個你死我活,趙與芮趁虛而入的話,已經沉淪了太久的趙氏中興,也不是沒有可能。滿朝文武,誰不願意去做一箇中興之臣?想當初秦檜、虞允文,無論生前身後評價如何,也都是真真正正位極人臣的存在!

看着已經走入大殿的三前一後四道身影,所有官員都是忍不住心頭一震,這是在逼着自己站隊啊。倒是和馬光祖差不多的陳宗禮一邊捋着鬍子,一邊隨意地看了一眼這些官員,信步走了進去。

賈似道已經昂首站在了文官之首,而葉應武則是走到了武官第二的位置,只不過樞密院副使吳革可沒有這個膽量讓葉使君站在自己下首,急忙微微側身,挪到了葉應武另外一側,葉應武一笑,看了不看對面賈似道顯然有些詫異的表情,毫不猶豫的向前邁了一步,和賈似道面對面。

葉應武這分明是在告訴賈似道,看到沒有,某這個位置是人家誠心誠意讓給某的,不想某些人憑藉着自己的權勢走到這朝堂之上就佔據文官之首的位置,也不看看別人眼裡是什麼樣的目光。

不過賈似道卻是整好以暇,對於這樣小小的挑釁,他除了驚訝一下還不至於大驚失色,畢竟現在還不是找回場子的時候。而榮王趙與芮顯然也沒有打算繼續刺激這兩個從一見面就針鋒相對、互相不對付的傢伙,而是徑直走到了龍椅之下,柺杖敲打着地板磚,發出清脆的響聲。

這天下,還是趙家大宋的天下!趙與芮站在屬於自己的大宗正位置上,微微眯眼,看也不看階下明爭暗鬥的官員。而自有內侍快步爲他搬來椅子,往大處說,這位是大宗正,是大宋皇室的一把手,就連皇帝陛下也得聽從他的管教;往小處說,這可是官家的親爹,實打實的“太上皇”。

無論是憑藉那個,趙與芮都有資格坐在龍椅的下方。

“陛下到!”站在屏風一側的內侍高聲喊道。

原本還在看着前面幾道身影竊竊私語的百官,頓時寧靜下來,同時把目光看向自己手裡的笏板,一副思考有什麼大事要向皇帝陛下稟報的虔誠樣子。倒是葉應武還是第一次拿着笏板穿着如此莊重上朝,所以有些好奇的東張西望。

前面傳來腳步聲,官家趙禥已經緩步走到龍椅側,見到自家爹爹的身影,也是微微一怔,竟然有些膽怯的先行縮了縮“龍體”,這才輕手輕腳的坐到龍椅上。

緊接着文官之首的賈似道和武官之首的葉應武同時帶着文武百官手持笏板向着趙禥一躬身:“臣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卿平身。”趙禥旋即站起來,雙手平舉,衣袖飄飛,這樣看上去還是有那麼幾分皇者氣度的,畢竟這一身龍袍也不是白披上去的,不過饒是如此也難以掩飾他臉色的慘白和那兩個分外奪目的黑眼圈。

衆大臣平身之後,葉應武瞄了一眼微微低頭的文武百官,旋即明白難怪這幫傢伙都是低着頭,估計也是害怕擡頭就想笑吧。

雖說是這樣,不過當親身經歷這一刻的時候,葉應武心中還是感慨萬千,這是從漢唐承襲下來的華夏遺風,這是還屬於漢民族、通行着漢文化的土壤和山河。直直的站在這大殿之上,葉應武難以想象那些恭恭敬敬向着皇帝下跪磕頭的滿清官員,會是怎樣的憋屈以至於麻木。

這片江山,這個王朝,尚未被奴化,哪怕是支離破碎,卻依舊是華夏衣冠流傳、漢唐雄風吹拂的國度!

沒有跪拜,沒有扣頭,沒有辮子,也沒有那來自草原的羶腥味道。

“諸卿有本上奏,無事退朝!”站在趙禥身邊的內侍太監高聲喊道。

賈似道卻是微微閉眼,一副“世界很和平,沒啥好上奏”的架勢,按理說這次大朝會的主要任務就是討論大宋在襄陽戰後對北面的政治、軍事戰略,以及新的一年當中的經濟、文化發展方案,並且將大臣的奏章以及當朝提出的意見交付政事堂、樞密院商量討論,並最後與官家一併做出決斷。

可是現在賈似道一言不發,他的親信黨羽們也都是嘴巴緊閉,這個時候哪怕是有千言萬語,也要和自家賈相公保持一致。至於那些中間派官員,更是早就經驗豐富,賈似道不開口,他們可不會沒事找事。

一道道目光全都從賈似道身上轉移到了葉應武這裡。葉應武一怔,旋即感到好笑,這個賈相公還真是有點兒意思,竟然能夠想出這樣的方法來對付他。實際上對於現在的大宋來說,大朝會完全就是一個擺設,不過就是官家從牀榻上爬起來和大家見個面。

畢竟政事想來直接送到賈似道葛嶺宅院,翁應龍帶着賈似道的親信們批過之後送回城裡蓋章;至於軍事,現在大宋襄陽主戰場和川蜀、兩淮戰場分明就是各自爲政,無論是高達的潼川府路安撫使,還是李庭芝的淮西安撫使,而或者是葉應武的沿江制置大使,都是把當地軍政、民事一把抓,甚至就連糧餉都是通過就近取材,和蒙古怎麼打更是從來沒有請示朝廷這一說,說得不好聽點兒,就是類似於唐末藩鎮割據。

只不過因爲現在國難當頭,北方蒙古實力強大,大家對於大宋只能忠心耿耿,只要是有點兒腦子的人都知道這個時候搞分裂和自尋死路沒有什麼區別。

然而這一次的大朝會卻是有些不同,主要還是要討論大宋軍事方面問題,而在場的吳革這個樞密院副使根本就是一個傀儡,另外兩個戰場的主帥高達和李庭芝都沒有在場,所以說的更細緻和直白一些,這個朝會就是讓葉應武來變着法子討好處的。

賈似道分明是做好了不開口的打算,而如果葉應武也不開口的話,那麼就等於自己放棄了給天武軍繼續爭取些什麼的機會,這樣難免會導致朝野官員對他失去信心,一個不知道給自己團體爭取更多更大利益的統帥,也不值得大家追隨。

話又說回來,如果葉應武先開口的話,就等於把自己心中的條件給公佈了,那些已經不知道準備了多久的賈似道一黨親信官員肯定會如同浪潮一樣攻擊葉應武提出條件當中的漏洞,到時候“窮兵黷武”、“目無官家”這些大帽子一頂一頂的扣下來,就算是堂堂葉使君也真的招架不住。

輕輕吸了一口氣,葉應武擡頭看向賈似道,這一次算你狠,兩相比較取其輕,你不開口老子也不開口,天武軍之前拿的好處就已經不少了,某還真沒有打算多拿到什麼,還不如早早回家守着老婆熱炕頭呢!

額,雖然南方沒有熱炕頭,不過老婆還是有的。

昨天晚上和趙雲舒談了那麼久,葉應武本來就已經疲憊,又沒有睡夠,所以此時睏意泛上心頭,只能強忍着不打哈欠。要是能夠早早回家,也不失一個不錯的選擇。

更主要的是某葉應武的名聲可不會因爲一次小小的放棄就迎風臭十里,等着讓某重用的年輕才俊可多了去了。

下定決心,葉應武索性也微微眯眼,一副隨你便的表情。賈似道嘴角邊掠過一絲笑容,沒有開口,倒是那些準備充分的賈似道親信們頗爲失望,自己盼着這一天可是已經很久了,尤其是昨天葉應武在和寧門下逞盡威風,更是讓他們嫉妒和憤恨,就憋着一口氣準備今天好好反駁葉應武。

可惜現在這個樣子,估計他們的期望都要落空了。

整個大殿中賈似道默然不語、葉應武閉目養神,一羣賈似道的親信就像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要說最高興的恐怕就是坐在龍椅上的趙禥了。往常這種大朝會少說也要持續一個時辰,官員爲了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也會爭吵,雖然這些事情頗爲有趣,但是畢竟比不過後宮美酒佳人,所以每一次朝會對於趙禥來說不啻於煎熬。

可是今天卻是一個開口的都沒有,估計不久自己就能夠回去了,趙禥一直暗淡的眼眸當中放出精光,頗爲感謝的看着葉應武和賈似道。這兩個人不說話自己可真是佔盡了便宜!

就當趙禥興奮的雙手有些顫抖,準備站起來宣佈退朝的時候,一直坐在他的下首沉默的大宗正趙與芮緩緩站起身來。老人的身影身影有些佝僂,白髮蒼蒼,不過趙禥剛剛擡起的屁股卻是不得不重新落回椅子上。

畢竟這是自己的爹爹,雖然爹爹平時並不怎麼管自己,但是這種來自輩分和血緣上的壓迫感,還是讓趙禥膽怯的不敢看向趙與芮。

“請陛下稍安勿躁,老臣有一事想要問詢。”

就像是一聲驚雷,在所有人的耳畔炸響!

彷彿平日盡是瓦釜聲,今朝始聞鐘磬音,文武百官忍不住心裡咯噔一下。

“爹······大宗正請講。”因爲趙與芮平時很少在大朝會上開口,所以趙禥甚至不習慣叫他的官職,如果不是匆忙改口,恐怕“爹爹”兩個字就直接吐出來了。

趙與芮卻是面無表情,看向賈似道和葉應武兩人。

心思各異的文武百官,都是小心翼翼的擡頭,打量這個實際上並沒有太多印象的大宗正。誰都知道這個大宗正選擇在這等緊要的時候站出來,根本就是在和賈似道、葉應武打擂臺。

而主要針對的,還是賈似道。

難道是以趙與芮爲首的趙氏皇室打算站在葉應武一邊,還是說趙與芮只是看到葉應武落了下風,所以打算拽他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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