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鐵馬冰河恨 下

??“轟——!”爆炸聲接連不斷,半空中都是飛濺的雪粉和泥點。

一個炸藥包從頭頂上飛過,落在身後士卒當中,頓時掀起來一陣血霧。而伯顏就這麼直挺挺的站着,火光中剛毅的臉龐不斷的顫抖着。站在他身邊一直默不作聲的張弘範倒是已經不是第一次見到炸藥包的威力,只是臉色有些鐵青。

畢竟看着自家兒郎無助的躲避這些漫天飛舞的雷霆,換做任何一個將領都只會感到心痛和憤怒。這些可都是最精銳的蒙古騎兵啊,換做平原上便是浩浩蕩蕩的黑色潮流,卷席天際。要知道兩萬騎兵,放在廣袤的原野上,足夠征服一個國家,比如說曾經在蒙古鐵蹄下顫抖的莫斯科公國。

可是如果把這兩萬騎兵放在並不大的鹿門山上,卻是宋軍這種威力巨大的新式火器的活靶子!伯顏雖然心在滴血,但是卻沒有絲毫的辦法,他很清楚如果徑直衝下山,到底有什麼在等候着他。

山下進攻的宋軍足足有兩萬,而且不只是山南,在山北也有,大有把整個鹿門山一舉剷平的姿態。而這連綿不斷的爆炸聲彷彿就是山上守軍的催命符,愈發的急促,愈發的恐怖。

伯顏死死攥緊手,他從來沒有打過這麼窩囊的仗,突然間他能夠理解阿術元帥在面對這樣的飽和炮擊之下,是怎樣的惶恐和震驚,也能夠理解爲什麼身邊這個頗得阿術賞識的漢人,逃回鹿門山的時候是怎樣的狼狽和緊張。

就像那些正在自己身邊恐懼奔跑的士卒吶喊的一樣,這簡直就是蒼生天降下來的懲罰,對面這些南蠻子是怎麼突然間弄出來威力這麼強大以至於自己毫無還手之力的火器的?

“轟!”又是一聲巨響,伯顏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身側的主帥營帳被直接炸飛,曾經飄揚着的黑色將旗拋上了天空,又狠狠的摔落在鮮血和泥漿當中。

這個時候伯顏感覺自己更應該慶幸,南蠻子已經炮轟了足足兩刻鐘,可是自己還能安然無恙的站在這裡,看着麾下兒郎慘叫着奔跑。<>

“這樣下去不行。”張弘範皺着眉頭。雖然他知道只能這樣下去,卻也總想着嘗試改變愈發不利的場面。畢竟鹿門山是蒙古在臨近襄樊的地方僅剩的據點,如果鹿門山失守了,也就等於在第一次襄陽之戰以後。十多年付出的努力和心血全都付之東流。

“能夠憑藉的,也就只有鹿門山本身的險要和營寨的堅固了。”伯顏在他身邊淡淡說道,幸好這一會兒沒有炸藥包落在他們兩個附近,否則這麼小的聲音根本聽不見。

張弘範苦笑着看了看前面,實際上營寨並不堅固。雖然厚重的寨牆能夠阻擋宋軍火器一時的轟擊,但是張弘範很清楚,也就是阻擋一時的轟擊罷了,只要宋軍集中火力,很快就能夠把所有的寨牆轟塌。而地形的險要······大多數的士卒現在都已經疲於奔命,誰還在意沿着山坡衝擊的宋軍士卒?

就在這時,炮擊突然間停了。

伯顏一怔,旋即抽出佩劍:“快,投石機,弓弩手!南蠻子這是要衝上來了!”

其實不用他喊。衆多蒙古士卒們在從頭暈目眩的炮擊中回過神來,就已經意識到山下的南蠻子是要發動攻擊了,雖然他們對於擋住南蠻子已經沒有絲毫的信心,但是依舊沒有畏懼的向前衝。就算是自己戰死在這裡,也得殺上那麼幾個南蠻子。

人活一世,不就是圖個夠本麼!

然而張弘範卻是臉色大變,猛地把伯顏撲倒在地:“不好,這是南蠻子的詭計,他們的火器不可能只發射這麼短時間!”

還不等伯顏回過神來,張弘範就已經把他推到旁邊的泥坑中。蒙古在鹿門山的兩員主帥狼狽不堪的在泥濘中打滾。伯顏臉上都是泥點,還沒有來得及呵斥近在咫尺的張弘範,就聽見了沉悶的響聲。

緊接着,無數的炸藥包從他們的頭頂上呼嘯着飛過。爆炸聲再一次拔地而起,只不過這一次更加的急促而密集。<>伯顏看着已經蒙上一層粉紅色血霧的天空,看着身上滿是紅色的泥濘,輕輕吐了一口氣。

他已經不知道自己應該慶幸剛纔沒有跟着一起往前衝,還是應該悲哀有更多的麾下兒郎在炮火中永恆的倒下。

張弘範晃了晃腦袋,苦笑着爬起來:“必須要突圍了。一直在這裡耗着根本就是自取滅亡。”

伯顏也顧不上身上滿滿的泥濘,站起身來,眼前的景象讓他感覺自己的心彷彿都被揪了出來。前面密密麻麻都是蒙古士卒的屍體,還有無主的戰馬緩緩走着,輕輕哀鳴。粗略一看還好,如果再走近一些,會發現大多數的屍體都不是完整的,地上散落着血肉碎塊。

在剛纔那一次突如其來的炮擊中,衝在最前面的數千士卒,現在已經找不到一個能夠站起來的了,畢竟他們剛纔實在是太過密集,而南蠻子的火器彷彿是已經算準了一般,集中落在營寨到寨牆的這一小片空地,甚至抹去了這一片土地上所有突出的岩石。

“突圍,談何容易。”伯顏緩緩踩着鬆軟的土地,也不知道是被炸鬆軟的,還是因爲浸染了太多的鮮血,“現在山南山北都是南蠻子,而且必然是嚴陣以待,某甚至以爲南蠻子根本沒有打算進攻營寨,他們不過是擺好了陣勢等着我們突圍。”

張弘範輕輕吸了一口涼氣,南蠻子到底還有多少這種威力巨大甚至勝過震天雷的火器?難道兩萬精銳的蒙古騎兵就真的要以這種最窩囊的方式全軍覆沒在這裡麼?

“啓稟將軍,南蠻子攻山了!”一名士卒快步跑來,“足足有上萬人,估計不一會兒就能夠到達寨牆下面。”

張弘範下意識的看向伯顏,只不過讓他詫異的是伯顏目光中流露出驚喜的神情:“攻山?攻山好!傳令下去,所有將士給某集結,不準靠近寨牆!”

“難道要在這個時候突圍?”張弘範急忙說道,有些焦急,“南蠻子攻山必然是弓弩手在後集中掩護,此時突圍的話豈不是把將士們全都暴露在弓弩之下?”

伯顏目光炯炯:“就算是暴露在弓弩之下。<>那也別無選擇。畢竟某估計現在應該還能夠集結起來六七千將士,憑藉這些人以及地勢的高峻,如果咱們想要殺出一條血路,還沒有誰能夠攔得住!更重要的是南蠻子走錯了一步。他們不應該攻山的。”

“你是說他們選擇攻山說明······”張弘範若有所悟。

伯顏點了點頭:“說明他們的火器已經沒有了,咱們的機會來了。”

話音未落,他已經快步走向不遠處的馬廄,裡面的戰馬大多數都已經跑掉或者死於炮擊,不過好在還有那麼幾匹戰馬。伯顏的親衛早就已經沒有了蹤影。倒是他剛纔站立的地方多了很多大坑,那些親衛十有**已經成爲了大地的一部分。

張弘範想了想,猛地從地上抄起一面旗幟,雖然旗杆已經摺斷,而且黑色的旗面上滿是泥濘,但是依舊能夠依稀辨認出這是伯顏的將旗,彷彿下定決心,這個剛剛從安陽灘戰場逃出生天的年輕驍將飛快的跟上伯顏的身影。

一面黑色的旗幟隨之迎風舞動,原本混亂的蒙古士卒,終於找到了他們期盼已久的主心骨。讓伯顏欣慰的是。聚攏在將旗周圍的士卒還有近萬人,其中五六千都有戰馬,這些騎兵之所以還坐騎,主要是因爲他們作爲突擊衝進營寨的宋軍士卒的最後力量,被佈置在營寨的最後方,位於大多數飛雷炮的射程之外,以至於除了戰馬受驚之外,並沒有太大損失。

呼嘯的箭矢已經越過了寨牆,只不過這一次宋軍倒是失算了,寨牆後面的空地上已經只剩下屍體。倒是有那麼幾名顫顫巍巍站起來的士卒,見證了這箭矢的洗禮。

緊接着是“轟!”的一聲,本來就已經搖搖欲墜的寨門徹底倒塌,因爲沒有蒙古士卒的阻攔。所以宋軍來得很快。只不過讓衝入營寨的將士們震驚的是,營寨的前方除了無邊無際的血色天地之外,並沒有蒙古步騎的身影!

“不好,韃子從另外的寨門突圍了!”一名天武軍都頭頓時回過神來,“迅速告訴後面的弟兄們。”

“都頭,那咱們怎麼辦?”他身邊的十將看着眼前的景象。忍不住有些反胃。雖然安陽灘的慘烈大家都已經見識過了,但是再一次身臨其境,依舊難以避免噁心的感覺。

腳下的土地踩下去,都能夠泛出血紅色的水,也不知道這是多少人的鮮血匯聚而成的。

皺了皺眉頭,都頭指着前方:“咱們繼續向前衝,畢竟咱們都的任務是佔領鹿門山營寨,不是追擊蒙古韃子步騎。”

只不過不等那名十將回答,上百支箭矢已經呼嘯着迎面撲來!好在宋軍士卒早就已經有所防備,盾牌手飛快上前,而弓弩手則是對準箭矢來的方向扣動扳機。

前方稀稀落落的營帳或者說是營帳殘骸後面,數千蒙古步卒吶喊着衝出來,每一個人都是滿身血污,幾乎只剩下眼睛還是一如既往的顏色。如果不細細看,還以爲這是從地底、從血池中鑽出來的怪物。

“蒙古韃子!”一名士卒驚訝的喊了出來。

“不過就是些步卒罷了,不足爲慮。”都頭冷聲說道,“射住陣腳!”

他已經看得很明白,這些吶喊着衝過來的蒙古步卒甚至有的手上只有一把短刀,如果用狼狽不堪、烏合之衆來形容,倒是更合適。也不知道這些傢伙是怎麼在剛纔那麼猛烈的炮擊中生存下來的。

對付這樣的傢伙,幾百人已然足夠。天武軍弓弩手畢竟都已經經歷過不少陣仗,可不會被這幾千人給嚇住,密集的箭矢呼嘯着撲入人羣中,而大多數的蒙古士卒並沒有盾牌的遮擋,或者說他們的盾牌早就不知道扔到那裡去了。

每一次齊射都有無數的人影倒下,而更多的蒙古步卒確實沒有絲毫的畏懼,依舊向前邁動腳步。

都頭終於意識到事情有些不妙,旋即定睛細看,忍不住輕輕吸了一口涼氣。這些蒙古步卒不僅是缺少兵刃,而且大多數人拿的都是雪亮的馬刀。也就是說這些並不是之前自己對付的蒙古漢家步卒,而是沒有了戰馬的蒙古騎兵!

雖然沒有戰馬,但是蒙古騎兵依舊毫不畏懼的向着他們的敵人發動決死的衝鋒,這樣的事情那些蒙古漢家步卒是根本做不到的。

這些麻煩了!都頭心中暗暗懊惱。急忙大喝:“長矛手向前,盾牌手掩護不能使韃子把咱們趕出去!來人,速速向後方求援!”

“啓稟都頭!”還不等都頭說完,一名士卒就已經快步而來,來的相當是時候。“蒙古韃子的大隊步卒同時在幾個寨門發動衝擊,而韃子騎兵則是在西側繞過寨牆直接突圍,一時半會兒恐怕沒有援兵了,山下弟兄都忙着阻攔韃子騎兵去了。”

“媽的!”都頭忍不住罵了一聲,還真是晦氣,沒有想到這營寨中的蒙古韃子竟然如此硬氣,倒是出乎意料。這些在各個寨門發動決死衝擊的蒙古士卒,根本就是打算用自己的戰死來爲那些還有戰馬的袍澤們換取生存的機會。

不等都頭回過神來,前面的蒙古士卒已經狠狠撞在宋軍長矛上、撞在那一面面盾牌上。以數百人面對數千人,單純比拼血肉和力氣。天武軍根本支撐不住。畢竟他們雖然不怕死,但是他們的對手已經做好了戰死此處的決心。

一面面盾牌被轟然推倒,後面的宋軍弓弩手不得不倉皇后退,而幾名天武軍都頭臉色鐵青的帶着最後的輕甲士卒撲上去。他們很清楚,一旦被蒙古韃子撕開防線,那麼就等於給他們一條生路!

這是絕對不允許的,天武軍怎麼能在眼皮子底下放走一羣甚至連戰馬都沒有了的敵人?

“突火槍!”一名虞侯飛快的打馬衝過來,他的身後十名突火槍手同時點燃了火器。

沉悶的響聲伴隨着密集的彈幕撲過去,一排一排的蒙古士卒無聲倒下,臉上的表情猙獰而扭曲。誰也不知道他們現在承受着怎樣的痛苦,又有着怎樣的憤怒。

“殺!”幾名都頭渾身鮮血,彷彿心底的怒火都已經被點燃,帶着長矛兵死死堵住缺口。然而更多的盾牌在蒙古士卒接二連三的撞擊下不支倒下。更多的長矛手因爲貫穿了太多的軀體而不得不眼睜睜看着自己手中的槍桿猛地折斷。

畢竟數百人抵擋上千人,實在有些吃力。不過好在大隊的天武軍步卒已經從營寨另外一側飛快的推進,一面面赤色的旗幟迎風舞動,直接衝進蒙古士卒的側後方。

“兒郎們,隨某衝!”江鎬縱馬衝在最前面,後面天武軍前廂的騎兵顯然已經憋了很久了。追隨着他們的指揮使拼命突擊。後面大隊天武軍士卒怒吼着向前。

“前面是哪個廂的弟兄?!”江鎬猛地一刀砍去一名蒙古士卒的頭顱,衝着堵在門口的天武軍士卒喊道。

“後廂!”那名帶着突火槍手匆匆趕到的虞侯朗聲喝道,“前面可是前廂江都指揮使?”

“韃子騎兵呢?!”江鎬撞開幾名蒙古士卒,朗聲喝道,聲音中顯然已經帶着怒意,因爲他和王進的爭執,導致葉應武把他們兩個給弄到了最後面掠陣,結果等到江鎬帶着人手急匆匆衝上來的時候,只看見營寨中拼命進攻的蒙古步卒。

“韃子騎兵從西側山門突圍,我家都虞候已經帶着人追去了!”那名虞侯苦惱的說道,蒙古韃子這一次犧牲所有步卒,爲僅剩的騎兵搏得最後的生存機會,的確出乎他們的意料。早知道當初就各廂一起攻山了,現在憑藉後廂的人手想要堵住蒙古騎兵實在有些困難。

江鎬臉色一變,飛快的調轉馬頭:“中計了!兒郎們,隨某從南面山門殺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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