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城站在銀翹和上官雲兩個人中間,銀翹和上官雲沒有再打,不過這下兩個人的;臉色也沒有剛纔那麼難看了。
“天天惦記着打架,正事也沒有見你們辦上一件,真當我是養廢物的嗎?”
慕吟人還沒到,聲音先到,聞言銀翹和上官雲對視一眼,彼此都住嘴沒在說話。
心虛,誰都有。
銀翹監視上官雲,總覺得他不懷好意。
上官雲隱瞞銀翹,內心總有說不完的秘密。
慕吟前面之所以沒管,其實只是變相的默認銀翹的做法,但是上官雲的節奏一點都沒有被打亂,他每一次都只吐露一點點,似乎也在防備着慕吟。
“小王爺,我們的約定已經生效,你在京城中逗留的是不是太久了?”慕吟走到上官雲身邊,目光上下打量他,準備給他施加壓力。
赫連城上前一步,摟住慕吟的腰,兩個人親密的站在一起,然後用戲謔的目光看着上官雲。
“要是我的消息比你快,你就是一個廢物,沒有絲毫的利用價值了。”
“放心不會的。”
上官雲打着哈哈,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
但是慕吟的目光看上去並不那麼和善,上官雲的臉色也嚴肅了起來。
沒辦法,在幾道目光高壓之下,上官雲只能實話實說:“你還想知道什麼?”
“不是我還想知道什麼,而是你還瞞着我什麼。”
慕吟懶懶的看着上官雲,眼神帶煞。
烏氏長生的事情,她並沒有告訴過上官雲,可是他明顯是知道的。
因爲巫族和御靈界的事情涉嫌到小寶,慕吟怎麼都不可能放鬆警惕。
上官雲想了又想,最後說道:“巫族的事情,我都知道的差不多了。但是我搜集了幾年的消息,其實也不抵你見烏氏長銀的一面知道的多。”
這麼說其實也就合情合理了,因爲玉家人,所以知道的多些。他承認自己一開始就是有目的的接觸,但是後面的所作所爲皆是出自真心。
這個結果慕吟早就猜到了,天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天下之間總歸有那麼幾個知道真相的人。
“我就知道你一直別有用心。”銀翹冷哼一聲,但到底也沒有在動手。
慕吟瞪了一眼銀翹:“別打架,我最近要閉關一段時間,如果找到了玉家先不要輕舉妄動。”
“我知道了。”
銀翹在關鍵時刻還是很給力的,上官雲每一次對他都能刷新認知。
慕吟和赫連城離開,銀翹一回頭就看到上官雲眼睛盯着自己:“喂,你這麼看着我做什麼?”
上官雲聳聳肩膀,表示自己並沒有想和他打架的意思。
銀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然後去找小五去了。
他肚子有點餓,想吃東西了。她上午應該做了糕點了,想想就有點嘴饞。
銀翹走了,上官雲也離開了。
……
在密封的密室裡,慕吟見到了小寶,隔着冰棺,她清晰的看到了小寶那張好看的臉。
慕吟忍住眼淚,看了一會,轉身和赫連城走近旁邊的小屋。
“赫連城,我要給你看一樣東西。”
她看着他,眼睛亮晶晶。這是她最大的秘密,也是唯一瞞着赫連城的事情。
他是她在這個世上最親近的人,有權利知道,而且就是因爲這個秘密,獨白大動干戈,他們承受了幾年的分離之苦,他於情於理都應知道。
赫連城看着她,神情嚴肅的點頭。他知道慕吟是要告訴他最後的秘密。
他一直知道慕吟的秘密,但是她沒有主動說過,自己也就沒有問過。他認爲兩個人雖然是夫妻,但是並不意味着一定要佔有對方的全部。
赫連城隱隱約約感覺到,慕吟並不是不願意告訴他,只是告訴他了之後,也不一定能理解,畢竟慕吟出手的很多東西都是他沒有見過的。
慕吟用意念緩緩的打開了醫藥空間,小小的密室裡呈現給赫連城的宛如一座現代高科技的研究科室,各種緊密的儀器看的赫連城眼花繚亂。
這些東西,他從未見過,他的內心只有震撼兩個字。
慕吟牽着他的手走進去。
赫連城愣愣的跟着,從密室走進醫藥空間裡。
“這是我隱藏的秘密,學名叫醫藥空間,你所看到的所有東西全都可以用來救人。”
慕吟停下腳步,眼睛看着赫連城,手按住了他的心臟位置。
“它可以看見你的心,連上面的血管都看得到,只要不是即可死亡,只要還有一線希望,這裡的儀器和藥能救你的命。”
“甚至,還有你想象不到的作用。”
“獨白千方百計的想要,已經說明了他的價值。”赫連城的看着眼前這一切說不出名字的道具,震撼之餘是濃烈的擔憂。
“你和獨白……不屬於這裡……你會離開嗎?”
強大的震驚之後,是濃烈的不安,赫連城眼底的擔心 不像是裝出來的,他從前也擔心,現在更加擔心。
他的擔心,慕吟感同身受。
她撲進了他的懷裡,感受他的溫度。
“我不知道,我不敢說我一定不會離開。除卻人爲意外之後,還有一種是人無法與之抗衡的。”
那就是天意。
雖然慕吟沒說出來,但是赫連城已經知道了。
他以前從來不信命,但是現在他深信不疑。
他甚至在心裡暗暗祈禱老天,不要讓他的摯愛再次離開。
赫連城不打算研究慕吟的醫藥空間,在知道獨白爲什麼對她窮追不捨之後,他的注意力就不在醫藥空間上了。
在他看來,這些東西固然很厲害,可是除了慕吟任何人都動不了其中的任何一件物品。
慕吟救的了別人,卻在關鍵時刻不救自己。
“你在別人的眼裡很厲害,可歸根結底也只是我的女人,小寶的孃親,我只想讓你備受寵愛的過一輩子,可每一次都是你在前面遮風擋雨。”
赫連城說起這些的時候,言語裡不免悲嗆。
慕吟想說話,卻被赫連城堵住了。
他緊緊的抱着她,一臉唏噓的說:“我其實就是一個吃軟飯的男人,真難爲你還一直養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