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娃臨行前,多了個心思,用龍珠合瞭如意光,以海龍灣爲光源之初,將此光照遍了天下水路。
所有的江君河伯海精水怪們,都得了他的這波如意光照。
這些個從摩雲殿調來的摩羅叛兵們竟然都招架不住,雖說沒有被滅,卻被這羣魚精鱉怪黃鱔泥鰍們殺得節節敗退。
那三條小龍各自殺了幾個摩羅頭領,正率着本部將士跟幾千個摩羅斗的興起,突然間頭頂一白,又聽得那李中衣在洞口一聲大叫,紛紛住手停了一會。
三條小龍和幾個摩羅頭領一看,原來是個人站在洞口叫他們別打,這幫傢伙哪會聽他的,立即動手繼續打了起來。
彌羅和黑娃同時對這幫混戰中的摩羅和水兵叫道:“住手。”
這幫傢伙一聽,這才停了下來。
那些歪瓜裂棗的殘餘摩羅和這一衆江龍、蟹將、蝦兵、魚精、鱉怪、龜靈們這才停了下來,一個個目瞪口呆的擡頭看着天空這道白光。
“這是哪裡?”小龍白冰看着天空問道。
“笨蛋,這不天子嶺麼?”一個摩羅頭領答道。
“混賬,我問了你麼?”這白冰怒道。
“我要答就答,關你什麼事。”這摩羅頭領說道,說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對勁。
“哎對啊,我們怎麼住手了,蒙光將軍陣亡,這彌羅又不是我們的天王,聽他的幹什麼?”這摩羅頭領說道。
“大哥,歇會吧,那邊不也消停了麼。”一個摩羅兵小聲說道。
“他們是他們,我們是我們,摩羅要有自己的個性。”這摩羅頭領說道。
“大哥,咱們不是羅那了麼?羅那就得換個個性,不能總跟以前一樣,那樣沒前途啊。”摩羅小兵說道。
“前途?我們還要什麼前途?不就是殺光吃光搶光麼,刁子,咱摩羅要有摩羅的本分,雖說變了羅那,可不能把老祖宗的東西給丟了,”這摩羅頭領頗爲不滿。
“大哥你搞反了吧,咱們本來就是羅那變的,吃這些低級生命不過是摩羅的手段,如今我們也算得了個小道。
蒙光大人死了,咱們不能總跟以前一樣,傻乎乎的向前衝,死也要死得其所纔好呀。”這小兵繼續小聲勸道。
小龍白冰在一旁卻聽得一清二楚,“你個該死的羅毛,你說誰低等生命。”
“哎呀不是說你,我說的是他們。”這小兵估計有點打累了,隨便指了個沒人的地方回道。
白冰一看,那裡什麼都沒有,人家的確不是在說他,上面說了不打,他也不好再發怒,瞪了這刁子一眼。
“刁子,你變圓滑了。”摩羅頭領說道。
“大哥,不是我變了,你看看人家多少兵,咱們還剩多少,再說了,就算我們再投彌羅,我們也不能算叛變啊。”刁子說道。
“他是破夢王親定的案犯,又騙了我們這麼多年,不但利用我們來攻打浩天,還隱瞞了我們是羅那的真實身份,這樣的摩羅,你還會投他?”摩羅頭領說道。
“大哥,這些都是那九耀星君和太清道人要蒙光大人這樣跟我們說的,你還當真?”刁子說道。
“你什麼意思?”摩羅頭領說道。
“他們說的真相,自然符合他們的利益,您想想看,這一仗打下來,咱們能得到什麼?”刁子問道。
“哈哈哈,這摩羅有點腦子,挺會琢磨事兒的啊,”另一條小白龍白雪在一旁聽了半天,忍俊不禁笑了起來。
“這做什麼事情,咱不都得先想想麼?你們跑這裡來,自然是因爲五龍水府令,可我們跑這裡來,有些稀裡糊塗啊?”刁子說道。
“哼,盡是些小聰明,我看你現在也不算太明白,”一個鱉兵在一旁冷笑道。
“王八兄此言差矣,”這摩羅刁子倒不生氣。
“你叫誰王八?”這鱉兵聽了一怒。
“叫你,怎麼了?”摩羅頭領把眼一瞪,“不服來打。”
一隻黃鱔精在一旁笑道:“鱉寶,你跟他計較個什麼,五龍爺叫咱們住手自然有他的道理,現在兩軍歇戰,人家嘮兩句前程也是正常的。
何況你本來就是個王八,這名字多吉利啊,你看人間那字兒寫的,‘王’上有八,那才能叫個‘全’字兒,這兩個字兒團圓了起來,那才叫完美,多好,你沒看每任河君的參贊們不都是帶殼的麼?我們可沒那個福氣。”
一條鯉魚精聽了說道:“你這話不全對,參贊們都是烏龜,人家那是硬殼,他這是軟殼,不一樣。
再說這‘全’字上頭,原本就是是個‘人’字兒,‘人’立於‘王’上,那才能叫完美。
爲什麼完美,因爲那個‘王’字,他把‘人’看的很重要,把自己卻放得很低,這說明一個君主,將人民放在心裡,時時刻刻尊重着民意民心,
因爲有了人民這把大傘,時時刻刻的罩着他,他的天下,自然能全保太平。”
那刁子聽了一樂,朝鱉寶一拱手笑道:“嘿嘿嘿,鱉寶兄,方纔有所失禮,還請見諒,您身旁這位鯉魚兄弟此言甚是有理,可若說這‘全’字麼,在下有不同的見解。”
鱉寶聽對方不但稱呼自己的大名,而且還滿臉堆笑,立即對這摩羅生了好感,“哦,你也參過人間的字兒?我們願聞其詳。”
“人間的字兒麼,我們倒也研究,這個‘全’字下的‘王’字兒麼,我覺得是‘上’和‘下’的結合。所以這‘王’字兒,說的不僅僅是一個君主,而是一個上下合一的道理,這個道理,可以情通六道,理行三界。
一個人若是能夠按着這個道理去行事的話,自然能獲得所有衆生的理解和支持,他自然能‘全’然通達這世間的一切地方,走到哪裡都不會遇到阻礙。
他也自然能超脫於所有衆生,成爲一個實實在在的‘全’人。”
“哦,那請問這個道理,是個什麼樣的道理呢?”鯉魚精追問道。
“這個麼,我一時還沒想明白,但是有最近遇見個朦朦朧朧的光團,我聽了它說的一些東西,似乎明白了一點道道。”刁子說到這停了下來,擡手摸了摸下巴。
“哪一點?”一個聲音突然在他身旁說道,把這刁子、鱉寶、鯉魚精、黃鱔精嚇了一跳。
一旁的白雪正聽得起勁,忙擡眼一看,驚道:“五龍爺。”